三十二 何为情，论是非与或

    “呵，果然是她……”昭雪紧紧地攥着那片浅黄色的衣料，暗暗冷笑。

    若儿回房，仍是有些心神不宁，她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饮下。

    已是正午，仙阁弟子陆陆续续下学前来用膳，本是安静的周围又喧闹起来。

    如襄果然没有失言，他一下学便奔来找若儿玩闹。

    “若儿，今日师父又教了我们新的招式，我学给你看啊。”说完，也不顾着若儿是否有心去看，就自娱自乐地比划起来。

    “师兄，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若儿欲言又止。

    如襄本是比划的手终于放下，道“你问。”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真的有那种因为喜欢，从而不在意对方其他一切的那种人吗？”若儿好奇地问他。

    “喜欢啊，就是一种能让你情不自禁地想去接近的感觉，你渴求能捕捉它的温度、倾听它的呼吸，即便有时候的过程是飞蛾扑火，换来的结果是万劫不复……但若是有一日能回首过去，你仍不会感到后悔的东西。”

    语毕，如襄抬头问“那我的小若儿有没有喜欢的人呢？分享给师兄听听呗。”

    若儿忽感迷茫，如襄刚才所说的那种情感她从未有过，这几年来，她虽然在仙阁生活的很开心，但是那颗心啊，始终停留在了屠族的那一刻——冰寒而又敏感。

    谁能想到，她的骨子里竟是那样脆弱，她的隐忍，她的坚强，她的不屈，她的无奈，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有。”她语气坚定地告诉他。

    如襄的悠然一笑，盖住了他眼中的受伤。

    “原是没有啊……”

    “那如襄师兄呢？如襄师兄心中有没有爱慕的女子？说给若儿听听呗。”若儿将脸贴的离如襄更近些，眼中的流光亮闪闪的。

    “如襄师兄心中已经有个小仙子了，她善良、魅力、活泼、机灵，只是啊，她现在还不懂爱。”他忽然伸手轻轻地触摸若儿的面颊，泛着柔柔的目光。

    若儿有些沉默了。

    “师兄，今天练习的法术你可不可教我啊，我虽是被罚中，却不想落下功课。”若儿终于打破这僵局。

    “可以。”如襄慢慢将手放下，以木为剑，在这大殿内完完整整地习了一整套剑法。那腐朽的枝条就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忽然的转身，傲气指天，那出尘的气质犹如遗落在世间的凡星。

    眼前的男子与脑海中的身影重叠，她也再也分不清谁是谁，最后轻轻唤了句“司彦。”

    对于师父，她是敬仰；对于如襄，那是友情；可是对于那个她埋在心底的男子，她自己都不知是何情感。

    如襄还在舞剑，可是若儿的心早已飘然，不知所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