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如此便可直观的说明清灵丹的炼制难度，而且洛月汐要炼制的可不是四品清灵丹，而是五品清灵丹——这可是品阶在五品，就会招来雷劫的顶级丹药。

    一般而言，只有高阶丹药才会在出炉时碰到丹雷，六品丹药有一半会出现丹雷，七品丹药及更高品，一定会出现丹雷。而清灵丹，是唯一在五品就会出现丹雷的丹药。

    “你确定要在这里炼丹？丹雷劈下来，可能会对这家客栈造成影响哦，你不会想让雷霆劈了这里吧？”抱朴子见洛月汐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不由有些惊讶，将真正的疑问说了出来。

    洛月汐挑眉一笑：“这家客栈可不会因为我招来丹雷将这里劈毁了呢，更何况，我也需要将我的招牌打出去才行啊。”

    “……你要钓许老魔上钩？用清灵丹？”抱朴子并不笨，马上就明白了洛月汐暗藏的算计，顿时就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这家客栈背后是炼魂宗的人！”

    对于抱朴子的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洛月汐漫不经心的笑道：“嗯哼，如果不是这样，我干嘛不选择城中租凭的静室，反而要选择这家客栈？”

    “是了，如果许老魔这近二十年来一直收集灵药的话，不管他是直接吞服还是请人炼制丹药，他体内肯定有大量残留的药力，这些药力残渣可不是好化去的，所以如果有清灵丹，许老魔一定会心动的。”抱朴子三言两语的将许老魔的情况猜测了出来。

    但他依旧有些不解和疑惑，不由低声道：“但你能炼制的最多是五品清灵丹，对于元婴期的许老魔而言，吸引力足够吗？”

    哼笑了一声，洛月汐笑容里夹杂了几分嘲讽和不屑，带着轻蔑，她淡淡说道：“清灵丹对所有炼丹师而言都是极难炼制的，如果我不是出自丹宗，没有师尊和你的教导，没有琉璃净火，我根本不可能在金丹期时就炼制出五品清灵丹。”

    “我能炼制五品清灵丹，是有各种原因的，其他的炼丹师——并非出自丹宗的，尤其是那些散修、魔修炼丹师，只怕六品炼丹师也未必能炼制出五品清灵丹！”说到最后的时候，轻蔑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这是作为一个门派丹修对于野生丹修的不屑和轻蔑，毕竟相比于那些没有固定传承的野生丹修，丹宗有系统的培养丹修的流程，丹宗所藏的典籍、炼丹术冠绝修真界，这不是说假话。

    修真界七成炼丹师出自丹宗，而高阶炼丹师却有九成都出自丹宗，这足以说明丹宗在培养炼丹师这方面确实有一手了。

    “这么说也对，清灵丹这种丹药确实难以炼制。”抱朴子想了想，认可了洛月汐的话，“你打算将自己的存在暴露出去？你自己也说了，一般的散修炼丹师，不可能有如此炼丹术，你出自丹宗的身份可能会被堪破。”

    洛月汐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淡漠和笃定：“元稹师伯曾经在北域冰原盘亘了数十年，难道那些魔修们真的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吗？但你可曾看到师伯在这里出事？”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当我活着比死去带来的利益更大的时候，我就不用担心被魔修围攻追杀，至于一些暗地里的算计，我又有何惧之？”洛月汐嗤笑了几声。

    摆弄了一下炼制清灵丹所需的丹药，洛月汐又道：“如果我不暴露自己出自丹宗的信息，才更危险，说不得那些元婴期直接将我拿下，让我成为他们的傀儡替他们炼丹。”

    “但我是丹宗弟子的身份暴露出去后，这些魔修们是不会在明面上对我出手的，因为一旦惹怒了丹宗，对于他们而言损失不小，为了一个金丹期的炼丹师，不值得他们耗费如此代价。”

    抱朴子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你打算以自己的身份筹谋此事，因着丹宗在你背后，冰雪城的几股势力除非不顾丹宗反应，不可能直接在明面上对你下手，而在他们互相牵扯之时，你反而可以借此筹谋算计。”

    “但是这样太危险了，你相当于把自己当做一枚棋子丢到了棋盘上。没错，如果你身份暴露，多方牵扯之下，你确实可能暂得平安，不被迫害。但更有可能的却结果是直接被人捏死，你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赌博。”

    “毕竟，当你将自己摆到棋盘上成为棋子的时候，任何一方势力都可能做出直接掀了棋盘的事情，到时候你可能就死无全尸了。”

    洛月汐垂眸微笑，神情平静：“一个丹宗弟子不够，再加一个剑宗弟子，他们是否还会选择掀了棋盘？你别忘了，当年我和沈昭失踪时，我师尊与长华真人曾经来过北域冰原，我相信他们应该记忆深刻。”

    “但还是有很大风险，我认为你压根就没必要暴露自己丹修的身份，想要钓出许老魔，不止清灵丹这一种手段。”抱朴子才不管洛月汐为什么要追着许老魔不放，对他而言，自然是洛月汐的安危更加重要。

    洛月汐垂眸，将各种丹药分门别类的处理好：“确实还有别的方法，但都更加麻烦。比如我可以用高阶的灵药诱惑许老魔，将他钓出冰雪城，但问题是，可控性太低了。”

    “毕竟高阶灵药吸引来的可不仅仅是许老魔，还可能有其他大能。而且——”沉默了会儿，洛月汐说出了真正的原因，“我身上并没有可以吸引许老魔的高阶灵药，只有清灵丹是能诱惑到他的。”

    抱朴子抽了抽嘴角，肃声道：“但你忘了，你不是一个人。”

    手下动作顿了顿，洛月汐挑起了眉头，略带几分惊讶：“你是说沈昭？”她垂下眼眸，眼中露出几分沉思来，“你说得没错，以沈昭的气运，他身上确实可能有足够吸引到许老魔的高阶灵药。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双管齐下。”

    眼中异彩连连，各种算计筹谋在洛月汐心头掠过：“可以放出灵药出世的消息，许老魔若是去了，再设计伏杀，如果没去，再以清灵丹作引。”

    “将许老魔钓出冰雪城是第一步，将他和炼魂宗派遣到冰雪城坐镇的元婴修士分开是第二步，如果沈昭那里有合适的诱饵的话，也许这第一步和第二步能合在一起进行——”

    被抱朴子提醒了一句后，洛月汐思路顿时越发开阔了，不再局限于清灵丹和她的丹修身份布局，在她滔滔不绝的和抱朴子说着她的算计的时候，却被抱朴子叫停了。

    “等等、等等！”头疼的叫停，抱朴子有些头疼，他连连说道，“我的意思是，许老魔不仅仅是你要对付的仇人，也是沈昭的，你为什么不想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再一起行动呢？”

    “这件事情并非你一人的仇恨和负担，你完全没有必要自己一个人将所有扛下来，你可以去找沈昭商量计划，不是吗？”抱朴子是真的不解，这件事情，洛月汐完全有更好的方法去解决，她却偏偏选择了最麻烦的，自己一个人冲上去。

    被抱朴子叫停后，听完抱朴子的建议后，洛月汐沉默了下来：“我这样行事有什么不对吗？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

    抱朴子了然了，洛月汐会如此选择，盖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她从来不会寄希望于旁人，只相信自己，却不依靠他人。

    简而言之，就是当独行侠习惯了，又或者可以解释为——她已经习惯任何事情都靠自己一个人扛着，而不是去依靠旁人。

    “我知道沈昭也打算对许老魔动手，到时候我们自然会一起行动，所以有什么问题吗？”洛月汐还是不解。

    抱朴子就直言说道：“既然你认可了要和沈昭一起向许老魔报仇，为什么在这些前期的算计筹谋上，你不打算和沈昭一起行动呢？还是说，一开始你打算的，只是让沈昭当一把剑而已？”

    只让沈昭作为一把剑，一把向许老魔复仇时挥出的剑，这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吗？

    这些话，就是抱朴子没有说完的未尽之言了。

    而洛月汐在沉默了片刻后，坦然回答道：“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许老魔不是常驻冰雪城，如果他没有炼魂宗的元婴好友，我也无需筹谋计算这么多。”

    “你根本没有问过沈昭这些事情，说不定他也有自己的计划呢？你就不担心你会打乱他的计划？”

    “好好想想吧，你不能总这样下去，你也该试着相信其他人的能力，并且与之配合，而不是什么事情都条件反射的只靠自己努力。”抱朴子难得诚恳的开口说道。

    对此，洛月汐的反应是——“我本来是打算问的，但是他没给我机会。”

    噫，抱朴子有点无奈了，他呵呵两声：“可能沈昭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突破吧，你就暂且等待一些时日，等他稳固修为后再筹谋好了。他毕竟比你先来冰雪城，所掌握的资料和信息肯定比你齐全，贸然动手你可能会坏了他的布置的。”

    “在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你应该做的是潜伏下来慢慢查探，而不是急吼吼的动手。消停一些，等沈昭稳固修为再说吧。”抱朴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要把洛月汐的思考模式给别过来。

    其他的话洛月汐都能当做废话充耳不闻，但是抱朴子有句话说得对，沈昭来冰雪城比她久，说不得就有自己的算计和谋划，她贸然出手的结果可能会打乱计划。

    在以往闺阁之时，洛文彬曾经与她谈起过朝堂之事，当时就教诲过她，有些事情，最忌讳的不是按兵不动的旁观，而是合作者贸然动手后打乱棋盘。直白一点说，就是最怕猪队友。

    洛月汐不想成为猪队友，所以她很快妥协了：“好吧，那我就等沈昭一起商量吧，希望他这次不要再出幺蛾子了。”想到刚来这里，沈昭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拉着她吃什么宴席然后直接突破的事情就恨得牙痒痒的，简直太欠揍。

    “对嘛，这种情况下就该镇之以静，反正许老魔在冰雪城都待了这么久，不可能又突然消失踪迹的。”劝了这么久，终于打消了洛月汐以身犯险想法的抱朴子暗中抹了把冷汗，笑着安慰道。

    洛月汐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抱朴子的话，不过很快她又垮下脸，眉宇间带着几分阴沉：“那清灵丹怎么办，就算我不拿这个当做筹码，我自己还是需要清灵丹的啊，到时候丹雷一出，还不是会被人发现。”

    “丹雷比不得劫雷，范围不广，威力也更小，不如你去城外炼丹？”抱朴子也没什么好办法，洛月汐体内淤积丹毒，必须要靠清灵丹化解，“如果在北海时你身上有齐全的灵药就好了。”

    那就可以在荒无人烟，少有人至的北海上炼丹了，那样被发现的几率就降到了极致。可惜当时洛月汐缺了几味主药，未能在北海时就炼制出清灵丹。

    “不过，一般修士是没办法从丹雷分辨出炼丹师炼制的是五品丹药还是六品丹药的，说不定会被人以为是哪位高阶炼丹师途经这里炼丹呢？高阶炼丹师至少是元婴修为，魔修们就算查探也会小心一些的。”

    对于抱朴子的这些分析，洛月汐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说得没错，清灵丹这种丹药一般修士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看到丹雷，他们估计会条件反射的认为是高阶炼丹师在炼丹。”

    “对于高阶炼丹师，冰雪城的魔修们绝不敢过分，但是——万一许老魔找过来了呢？那跟我最开始打算拿清灵丹钓他有什么区别。”洛月汐呵呵哒，好像绕了一圈事情又回来了。

    抱朴子无奈摊手：“所以问题就是，你一定要五品清灵丹吗？先拿四品的凑合一下吧，等以后再炼制五品的不就行了。”

    “不想凑合，我可以炼制五品清灵丹，为什么要将就？”洛月汐冷酷脸拒绝，她表示她完全不想将就。

    抱朴子呵呵一笑，放了大招：“大概是因为你不想成为猪队友？”不想把水搅浑，不想把沈昭可能有的布置打乱，不想贸然把棋局弄坏的话，你就只能将就了。

    洛月汐咬牙：“所以一切都怪沈昭。”

    抱朴子：“…………噫，为什么？”

    “如果他没有整出幺蛾子，我来冰雪城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商量了有关于许老魔的筹谋和算计，如今我怎么会束手束脚，不敢轻易动手？”洛月汐回答得理直气壮。

    抱朴子：……听起来很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好吧，一切都怪沈昭好了。

    “越想越生气，如果不是他整那么多幺蛾子，事情哪会这么复杂。”洛月汐啧了一声，有些暴躁，“我先炼制一炉四品清灵丹化去丹毒，希望沈昭尽快出关。”

    四品清灵丹无法将洛月汐体内淤积的所有丹毒化尽，但是洛月汐不能冒险炼制会引来丹雷的五品清灵丹，所有只能暂且如此了，等事情了了，她还是需要炼制五品清灵丹的。

    看着洛月汐开始准备炼丹了，抱朴子松了口气，心中喃喃自语道：“这样也好，会妥协的话，说明你起码还算相信沈昭，没有抛开他一个人动手，这也算是进步了吧。”

    噫，为什么他一个灵宝之灵要充当居委会大妈、知心jiejie这样的角色啊。话说居委会是什么东西来着？偶尔窥见洛月汐心中吐槽，但自己本身其实不太理解的抱朴子心中不解。

    “阿月，我出关了！”在洛月汐炼制了一炉四品清灵丹，又服下化去体内淤积的大部分丹毒后，她悬挂在腰间的凤佩光华大作，随之便传来了沈昭带着几分喜悦的声音。

    沈昭笑得很开心，言辞语句中都是满满的欢喜，他在凤佩那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多亏了阿月你呢，如果不是阿月的话，我肯定没办法这么快突破瓶颈。”

    “之前突破时真的多谢阿月你为我护法了，还有你布置在小院里的阵法和禁制，真的是帮了大忙呢。阿月，我……”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沈昭叽里呱啦的述说着自己的欢喜和对洛月汐的感激。

    而这边，握紧凤佩，洛月汐眉间立起，笑得一脸的风雨欲来，她摆出狰狞脸，呵呵笑着：“那还真是恭喜啊，我现在去找你。”

    “好啊好啊，阿月我等你，对了，那天你的接风宴都没有吃完呢，不如我再下一次厨，我们再一起吃一顿饭，也算是庆祝——”沈昭高兴的点头应了，甚至还说了个提议。

    不过沈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月汐打断了，她呵呵笑着，语气还是和煦平静的，似乎带着一丝由衷的笑意：“不必了，你就待着等我好了。”

    她说话的语气笑眯眯的，简直温和得不得了，但是此时她却摆出一副狰狞脸，完全就是两面派。

    切断了凤佩与龙佩之间的联系，洛月汐哼了一声，脸上虚假的笑容散去，带上了几分愠怒：“如果沈昭还是一样不靠谱并没有做出任何布置，让我因为他的幺蛾子束手束脚浪费了时间的话，我一定要他好看。”

    在沈昭稳固修为、洛月汐以清灵丹炼化丹毒的几天时间里，洛月汐最担心的就是一切都是她想多了，沈昭其实压根没有做出任何布置。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一定会气疯的。因为她就是害怕打乱了沈昭的布置才会选择按兵不动的，如果压根没有什么布置……那么她这几天的束手束脚完全都是瞎折腾。

    怀着这样的心情，洛月汐一甩长袖，离开了暂居的客栈，朝着沈昭居住的小院走了过去。

    当沈昭来迎接洛月汐时，她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气息和实力的改变，看着沈昭，洛月汐上下打量几眼后突兀开口问道：“金丹圆满这个层次，有什么特殊之处？”

    沈昭正与洛月汐并肩往院子内的二层小楼走去，此时听到洛月汐突然问这个问题，就下意识的直言回答道：“神魂每日都在缓慢壮大提升，正在等待着蜕变之日。”

    洛月汐了然，等神魂蜕变之日，应该就是修士结婴之时。

    一起进了小楼正堂，洛月汐坐下后，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在冰雪城这么长时间，对于对付许老魔有什么布置吗？”

    这一次，沈昭没有拒绝回答，而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有的，针对许老魔的情况，我有布下一些暗手能够将许老魔钓出冰雪城，并且支开他那个生死之间。不过因为我一直没有图片瓶颈，所以这些暗手没有动用。”

    听闻沈昭说明自己有所布置后，洛月汐哽在心口的气才慢慢散了——至少说明洛月汐的忍耐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嘛。

    她点了点头，就将自己之前的一些打算，以及顾忌到沈昭这边的布置筹谋而没有实施的方案和计划都详细告诉了沈昭，当她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后，又问道：“所以呢，你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洛月汐满脸郑重的看向沈昭，等待着他解说一下自己的布置和准备，并且打算与他交流一下如何完善计划，但是——“你那是什么表情？”洛月汐忍不住黑下脸问道。

    沈昭一脸的感动，一脸的满足，一脸的欢喜，他握住洛月汐的手，眼若繁星，闪烁着明亮璀璨的光华：“阿月，你终于愿意信任我，并且与我一同奋斗了吗？”

    漠然看了沈昭一眼，洛月汐怀疑自己是不是和沈昭说得不是一回事，使劲抽回自己的手，洛月汐冷酷绝情的说道：“说人话，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哦……”见洛月汐一副冷漠冰寒，油盐不进的样子，沈昭也不好继续撩拨她的耐心，便老老实实、诚诚恳恳的将自己之前的打算说了出来。

    “许老魔当年和清虚子一战，好像受了伤，他不是清虚子，有门派当靠山，这些年来他的伤势一直反复，并没有好，只能靠珍贵灵药压制伤势，所以他对灵药需求很大，我打算从这个方向下手让清虚子离开冰雪城，毕竟他之前曾经为了灵药离开过这里四次。”

    洛月汐挑了挑眉，四次，她打听到的消息却是三次，说明还有很多消息她没打听完全。

    沈昭还在继续说：“两年前，我和乔晗等人就在北域冰原一处山谷发现一株快要成熟的梦云玄草，这种灵药即使不炼制成丹药，也能治好大部分的伤势，许老魔肯定会感兴趣的。”

    “那处山谷隐蔽，再加上灵物有灵，有趋吉避祸的本能，所以那里很难被人发现，我让乔晗和蒙浪待在那附近，时机成熟了就放出消息引许老魔上钩。”

    洛月汐眉头微微拧起，直言说道：“但你很可能不止吸引来许老魔一人。”

    “我知道，但是我既然早早就发现了那里，怎么可能不在附近留下布置呢。而且，我们完全可以在许老魔离开冰雪城后找地方动手，不一定非要把他引到梦云玄草那里。”沈昭知道洛月汐的担忧，解释说道。

    微一颔首，洛月汐继续询问：“冰雪城主怎么办？”这位城主出自炼魂宗，又是许老魔的生死之交，如果他和许老魔一起行动，那两个元婴期，绝对不是洛月汐他们能够算计的。

    “这就要看萧道友和谢道友的了。”沈昭微微一笑，“其实魔修和正道还是有交易联系的，低阶修士可能不清楚，但对于我们而言，稍稍打听一下不难知道。”

    洛月汐没说话，正道九大门派里面，和魔修打交道最多的肯定不是地盘距离北域冰原最近的上清宗，而是丹宗。魔修也是需要灵丹的，而丹宗确实会向魔修出售丹药。

    不然你以为，当年元璎道君来北域冰原挑衅，毁了两个据点为什么没事？因为当时有元稹道君在背后帮忙收拾烂摊子啊，被毁了据点，但是却也得到了珍贵灵丹作为补偿，这件事情当然了过去了。

    魔修与正道修士修行的大道相左，但在魔修缩在北域冰原的时候，双方矛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双方高层一直保持着一种相对克制的情况。

    “你打算这么做？”洛月汐想了想，直接问道，她倒是有些好奇沈昭有什么打算，说起来，比起懒散不擅筹谋的她，沈昭可是彻头彻尾的世家子弟，正经学了兵法韬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