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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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与杨幺儿讲了,过去惠帝在时,木木翰如何夺走了大晋的城池,他不自觉地便讲了许多。 杨幺儿呆呆道:“他抢了我们的东西?” 萧弋闻言失笑:“是,木木翰抢了我们的东西。”在说到“我们”二字时,他的语气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杨幺儿是听不出这样的细枝末节的。 她只舔了舔唇,道:“要抢回来?” “是,要抢回来。” “如何抢?”杨幺儿歪头问。 萧弋神色骤然一肃:“朕想要清朝中jian佞贪官,但都无法成事。盖因他们心下仍旧觉得,朕是他们可拿捏的……如此便要让他们见识到朕的铁拳,他们心下方才懂得畏惧。朕不能指望,用祖宗规矩来约束他们一辈子。这群人是从来没有良心可言的。” 惠帝便是浑浑噩噩等了一辈子,可又怎会等到他们良心发现呢? 杨幺儿听得懵懵懂懂,便只好盯着他发呆。 萧弋垂眸,触及到她面上神情,他便抬手轻柔地抚过她的头顶,道:“没有旁的法子,唯有一途。借木木翰之事,御驾亲征。从军中立威望,重掌军权……有了闸刀悬于颈边,他们方才知晓害怕,知晓敬畏。” “御驾亲征?”杨幺儿重复着反问。 “便是朕要去往战场上,杀木木翰大王。”萧弋简化了讲给她听。 “战场?”杨幺儿却仍旧不大懂。 因为这两个字,与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都太过遥远了。 萧弋道:“便是要横刀拼杀,你死我活之地。” 杨幺儿的心骤然快了起来,连带的指尖发麻,脑子里也变得难受了起来。 她不自觉地揪住了胸前的衣衫,呆呆盯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死我活?” 她脑子里乱糟糟地塞了许多东西。 一边想着战场可怕,会死。 一边又想着,我怎么心又跳得这样快,还发晕…… 我又对巫女有男女之情? 又对皇上有男女之情? 杨幺儿紧张又仓皇地想,我岂不是戏文里写的,水性杨花的女子! 念头堆杂,不知不觉,她便流下了眼泪。 萧弋怔住了:“幺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应该看得懂幺儿为什么哭叭_(:3ゝ∠)_ ☆、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她每回哭起来的时候, 都没有半点的声音。她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眼泪默默地往下滑落,眼底被泪水浸得晶亮,绽放着宝石一般的光泽。 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这样的眼眸。 萧弋心下最柔嫩的位置, 就这么轻易被她的眼泪腐蚀透了。 他抬手轻轻抹过杨幺儿的眼角,低声问:“为什么哭?” 杨幺儿抿着唇, 并不言语。 可她越是这样, 越叫人觉得可怜又可爱。 若是往常, 萧弋兴许问过,见她不答便也就算了。但今日,他却不太想轻易放过她。他便凑近了去,几乎与杨幺儿贴到一处, 二人气息交裹,有种亲密相拥的错觉。 他身上的温热气息连带的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她眨了下眼, 将眼底浸着的泪水又挤出了眼眶, 然后她方才盯住了萧弋的面庞。 “皇上……”她一开口, 就又掉了泪。 她不知该怎么样去表达内心所想,脑子里繁杂的思绪挤在一块儿,她就更不知道怎么开口讲了。 萧弋的声线微微喑哑,还带着平日里的冷漠味道,可这时候却掺杂了一丝奇异的温柔,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道:“幺儿是不愿朕上战场?” 杨幺儿不知是点头好, 还是摇头好。 她倒也听得懂那么一两句话。 大意是,他是一定要去做这件事的……她自然是想不出好法子的,便只能这样巴巴瞧着他了。 萧弋抬手遮住她的眼眸,将人就这样推倒在了厚厚的地毡之上。 他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幺儿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告诉朕。” 他的声音如诱哄低龄孩童一般,杨幺儿倒是极吃这一套,她紧张僵硬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她在他的身下几乎软作了一滩水。 因为视线被完全挡住,其他感官自然就变得敏锐了起来。 哭得累了,她的脑子便有些晕乎。 殿内暖和的气将她裹住,让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渐次发烫了起来。她的心跳得更乱糟糟了……像是要从胸口破开一个洞跳出来。那股眩晕感也更加强烈了,她不由得抬手按了按胸口。 这才断断续续地开口:“这里……难受……” “如何难受?”他亲了亲她的下巴:“乖幺儿,告诉朕。” 她又想要伸出手指去揉,却被他按住了。 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 杨幺儿觉得他偷偷放了一团火,压在她的胸口,烧得她口舌都干了。 她舔了下唇,唇面覆上了一层水光,如此她才用同样微微哑了的嗓音道:“闷,酸……还麻……难受……” 随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往下描述,萧弋的目光也就越发亮得惊人,里头不经意地泄出一点情意,都承载着强烈的占有欲。 但她蒙着双眼,并不曾看见。 “幺儿也懂得酸楚甜苦、心疼难当的滋味儿了。”他说着又亲了亲她的耳朵尖。 她的耳朵是最容易发红的位置,一热,一害羞,一激动,她的耳朵永远比她的脸颊要红得更快。 杨幺儿感觉到被亲吻的时候,本能地想要躲开,可她被蒙着双眼,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由对方来cao纵着,她便咬了咬唇瓣,乖乖在那里让他亲了。 可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不仅指尖发麻,胸口发麻,现在连唇,连脑子,浑身上下也都发麻了…… 她觉得像是要死过去了一样。 她的眼泪便又滑落了下来,她堪堪伸出手,想要去抓萧弋的衣襟。 萧弋低头盯着她无措的手指看了会儿,然后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指。 手掌贴合上的那一刹,杨幺儿才觉得高悬的自己终于落了地。 她开口,还带着一丝哽咽的哭腔,又好像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我要死了。” “胡说什么。”他沉声道,然后推开了她放在胸口的手,转而用自己的手给她轻轻揉起来。 他的手掌宽大又炙热,力道不轻不重地揉在她的胸口。 杨幺儿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这才觉得死不了了。 这下舒坦多了,脑子里繁杂的思绪也都被清空了,一时间她便也想不起“水性杨花”这回事了。 她只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 她哑声道:“再揉揉……” 萧弋任劳任怨地给她揉着胸口。 杨幺儿软绵绵地躺在那里,连视线被阻也觉得是舒坦的。她又催促了两声:“再揉揉……再揉揉……” 换做从前,她是绝不会开这样的口的。 也大抵是在逐步的试探中,终于一点点明白过来,她可以再任性妄为些,可以主动提出要求,都不会有人来责怪她…… 萧弋紧绷而淡漠的五官,刹那间松缓下来,面上似乎还多了一点温柔笑意。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将朕当做什么了?” 杨幺儿张了张嘴,因为暖和温热的缘故,她的唇也都染上了一层红,诱人亲吻。萧弋的目光便落了上去,带着灼热的温度。 杨幺儿毫无所觉,她认真想了想:“……皇上,好皇上。” 他眼底晃动着火光,他喟叹一声,道:“幺儿的唇是刚尝过蜜吗?” “唔?” 既是他看不见她的眼眸,也知晓这会儿她的眼底全然承载着天真又懵懂。 他原本揉按着胸口的那只手,陡然加大了力气,将她紧紧按住,然后附身吻上去。 是甜的。 他心想。 那只手挪了挪位置,轻揉过她的胸脯。 杨幺儿紧紧反握住他的手,茫然但又顺从地接受了他的亲吻。 室内的香氤氲而起,在半空中纠缠、升腾,荡开一股淡淡的又醉人的味儿来。 隔着一道门,门内暖如春,门外,春纱仰头瞧了瞧漫天的大雪,倒也不觉得冷,她缩住手,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点笑。 一边莲桂往她怀里塞了个手炉,道:“别冻死了。” 春纱嘟了嘟嘴,倒也没说什么,乖乖抱住了手炉,继续等在了门外。许是要等上一两个时辰罢,她心想。 …… 正值隆冬时节,李家的四姑娘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出嫁了。 李家为示仁义,以洗清前头传开的嫌贫爱富恶名,便只好捏着鼻子给柳家置了座新宅,不过倒是置得远远的,置在了城南,别的下人仆役也并不配备,左右是不愿再在这家子身上付出更多了。 与之相对的便是李天吉家中,那对每日揣着银钱上街俨然暴发户做派的双生花,她们竟也开始说亲了,只是说亲的人家算不得什么高门大户,但也不是柳家这样的破落户。 一时间,京中便难免有人拿了此事来作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