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第127章 人格融合 “你也是我mama。” 小时明理所当然的话，令姜梦怔愣了一下，而她这一楞，注意力就有些不集中，王昱的催眠大脑刺激实验震波瞬间刺激到姜林夕体内一个意识弱小的人格，这个人格是从不出现在人前的一个8岁男孩人格彬彬。 “啊，梦梦姐，我难受。” 8岁的男孩人格彬彬在意识撕裂的疼痛中，痛呼了一声，下意识跟醒着跟他意识共存的姜梦求救。 姜梦听到这一声熟悉的“梦梦姐”，想到了他们人格最初知道彼此存在的日子。 那些日子，她因为伪装的乖巧善良，其实比性子有些冷清的姜林夕更受这些孩子人格喜欢，在最初心理医师主导的意识交流里，他们都爱追着喊她梦梦姐。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孩子人格开始畏惧她，躲着她，好像就是她强势的融合掉几个跟她真实性格相似的几个负面人格，这些孩子人格察觉到她的目的，害怕被她融合掉，才开始畏惧她的存在。 “梦梦姐，我……” 8岁男孩人格彬彬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弱，姜梦回神想去帮他，但她的意识存在比姜林夕的弱，短时间里根本不能把其他人格意识压制在意识下不受外界的干扰。 所以8岁的男孩人格在催眠实验里，意识被击溃而本能的顺着王昱的催眠目的活动，开始跟离他最近的人格意识体进行融合。 那个被融合的人格意识体也很弱小，这时候是处于沉睡的状态，所以也产生不了抵触彬彬融合进她人格的意识。 “彬彬，不可以。” 姜小艾的意识算继人格中比较强大存在之一，察觉到彬彬的意识被催眠成功进行融合，有些急的冒出来做阻止，这时候她也忘记害怕，也忽视了需要面对的意识疼痛，只一心想保留住一直安静呆在他们所有人格意识海里偷偷看世界的彬彬。 彬彬人格意识很薄弱，这样的人格很容易被其他人格融合掉，或者某一日自己悄无声息的在姜林夕体内消失。 姜林夕一直有保护彬彬的存在，因为彬彬很明显是惧怕消失，还贪慕着外面的世界，喜欢偷偷跟着其他强大的人格感知外面的世界。 他很安静，很多时候，其他人格都发现不了他的跟随，他也不怎么喜欢跟其他人格交流，但却会下意识保护大家，在发现姜林夕未知很多没醒来时间里的危险时，悄悄出来告诉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很胆小，跟姜小艾一样胆小，所以姜小艾比其他人格对他更多几分照顾，把他当需要她关爱呵护的弟弟。 而这个弟弟在不愿意消失的时候，被强行消失，胆小怕痛的姜小艾心急如焚的站出来，跟姜梦一起面对王昱的催眠实验。 “嘶！” 姜小艾的意识开始跟姜梦的意识同时活动，意识在催眠实验里撕裂的痛感，姜小艾第一次经历，痛苦的都喊不出话，却没有退缩，而是积极放大大脑意识，让其活动面积迅速扩张去覆盖其他人格的意识。 而这个过程，姜小艾的意识非常痛苦，姜梦亦如此，不过好在两个人格的意识合起来形成了跟姜林夕个人意识活动阴影区差不多大小的活动区，这个活动区成功将其他人格意识护在下面，王昱用大脑刺激的催眠仪器产生的刺激震波，开始被他们两个人格接受，彬彬的人格意识接受不到这个震波合催眠，停止了融合进其他人格的意识行动，开始重新进入到沉睡状态。 “梦梦姐，我撑不住太久。” 姜小艾痛苦的出声提醒姜梦，怕她对抗王昱催眠实验突然意识崩溃，姜梦没准备而在出现之前彬彬被催眠成功的事。 催眠实验，对于姜小艾这类心性不坚定的人格，是极易突破的存在，所以她人格意识强大，姜林夕也没有考虑让她出来顶一会催眠，也是出现了危机情况，姜小艾自发站出来保护其他人格了。 “嗯，我知道了。” 姜梦也清楚其他人格的性格，听了姜小艾的提醒，“嗯”了一声，然后不敢分心去想其他，专心去应对催眠实验的刺激震波，扩大意识活动的大脑范围。 “梦梦姐，你辛苦了。” 姜小艾察觉到她意识承受的撕裂疼痛减弱，知道是姜梦在努力对抗催眠，忍不住在意识里感谢她，姜梦听到了这次没有理她，但在姜小艾明显扛不住又被催眠成功迹象前，把她踢回了大脑意识海最深处陷入沉睡，她一个人格应对王昱的实验。 这个过程很煎熬，也很痛苦，意识和性格强大如姜梦，也忍不住想姜林夕之前撑那么久，到底靠什么撑下来。 就好比一座大山抗在你身上，你需要带着它痛苦前行。 “去休息。” 姜林夕意识重新醒来的时候，姜梦跟姜小艾前后撑了3个多小时，姜林夕预估这是姜梦的极限，所以并没有休息好就出来换她。 “你声音都那么弱了，在……休息一下。”姜梦从姜林夕跟她交流的意识声音里知道她的情况也并没有恢复，所以下意识叫她继续休息，却不知她现在的状态比姜林夕差多了，声音在意识里弱到姜林夕都快听不到。 “去，刚刚辛苦了。” 姜林夕这么说着，强行将姜梦压制进大脑意识海深处沉睡。 “你醒了，何必这样抵抗呢？” 王昱看到大脑活动成像监测仪中，重新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区，知道姜林夕醒来而忍不住跟她说话。 姜林夕不想理他，偏头去看小时明，冲趴在玻璃上含着眼泪一直关切看着她的小时明微笑，小时明看着她的笑容，瘪瘪嘴还想哭，却看到姜林夕对他摇摇头，叫他别哭。 “看你累的。” 王昱见姜林夕不理他，反而分出心力去安抚小时明，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手术室给医生擦汗的吸汗巾，用手术剪子夹着给姜林夕擦汗。 姜林夕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穿着不知道王昱什么时候给他换的手术服，全身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汗湿着，几缕头发都粘在她脸上。 “你这是何苦呢？这个实验本身对你有利，多重人格患者不都希望能统一人格吗？” 王昱有些不解的看着姜林夕，姜林夕并不想理他，淡漠的眼神都不屑给他，偏头继续看着小时明，无声的用嘴型叫他吃王昱为他准备的面包牛奶，叫他吃饱了睡觉。 小时明看懂她的话，却犹豫着没有动，注意到姜林夕不赞同的皱眉，才拿起面包，如嚼蜡一样一口一口吃掉，填补他空得让他很难受的肚子。 而姜林夕这边，王昱也不敢一直动用催眠仪器刺激姜林夕的大脑意识，怕把姜林夕大脑给刺激出问题，在姜林夕人格醒来不久后，停了仪器，姜林夕为此精神大大的舒坦了很多。 “用餐了。” 王昱停了仪器和实验，也推来一些简易的速食，带着手套拿勺子喂身体被束缚住无法动弹的姜林夕。 姜林夕不张嘴，不接受王昱的喂食，王昱却说长期打营养针对她身体不利， “你一定不希望我把胃管插到你体内，给你喂些流食。” 王昱夹带一些威胁的话，让姜林夕张了嘴，王昱满意的开始喂她吃东西。 等吃完让她休息了一下，王昱离开了这个秘密实验室，离开前，王昱给姜林夕注射了一支药剂，让她陷入昏睡，然后把她从手术台解了捆绑，送入一个休息室。 那个休息室在姜林夕之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封闭打不开的，小时明也被安置在里面，醒来紧搂着姜林夕不放，姜林夕安抚了他很久，情绪才稳定下来，母子两又在休息室里吃了一顿也不知道是早还是晚的餐食。 这时候的姜林夕并不知道外界过了多少时间，也预估不了王昱外出了多久，反正等这个变态回来，她又被其用灌入休息室的气体迷晕，重新绑在了实验台上做催眠实验。 还是跟第一次差不多的步骤和体验，因为姜林夕和姜梦跟其他意识强大的人格偶尔交替出现的对抗，王昱这一次没有成功催眠到其他意识，但姜林夕却知道这样的僵局持续不了多久。 长期的催眠终将击溃她跟其他人格的抵抗意识，王昱的人格融合实验很可能会成功。 “姜梦，若是我消失了，你要照顾好小艾、多多、彬彬他们。” 连续接受催眠实验多日后，王昱外出的时候，姜林夕在休息室醒来，小时明还在迷药的作用下昏睡，她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把姜梦单独叫进心灵共存室，嘱咐她未来代替她照顾好其他人格。 “其他人格撑不住多久了，只有我主人格意识消亡，王昱才会停止现在的的人格融合实验，到时候你想办法说服他放了你跟时明。” 姜林夕说这话的时候，其他人格都在陷入很深的沉睡，多日接受大脑刺激性催眠，每一个人格不管有没有出来承受刺激，都已经明显陷入很疲惫的精神意识状态。 姜林夕清楚，再继续下去，她根本保护不了他们，所以觉得从根本上破坏掉王昱想要达成的什么最强大脑计划。 “我消亡了，你、小艾、苏慕、苏悦、蕙姐、明妍几个人格意识强大的人格，任何一个都没有办法在短期内融合掉对方，王昱观察了那么久，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希望由我来融合掉你们，达成大脑意识的统一。 所以等我人格意识死亡了，他会知道他想要融合统一你们所有人格没有十年以上的时间是做不到，他没有这个时间去等，就算有时间，他也清楚，我们共同的大脑承受不住他的催眠刺激，不出一年，我们的大脑就会被他刺激出各种问题。” 姜林夕说出她这几日对王昱实验计划的了解，然后叫姜梦到时候用这些去说服王昱放了她。 “你告诉他，你可以配合他的实验，叫他耐心的等你慢慢去融合其他人格，可以装作对他最强大脑计划感兴趣，让他换一种你们可以合作双赢的方式………” “你就那么看淡生死？说死亡就死亡！” 姜梦打断姜林夕交代她的话，带些她也不知道的怒意质问她，姜林夕听了她的话，笑了。 “以前也不敢死亡，因为怕你强行融合其他不想融合的人格，但是最近我确定你可以代替我当好他们的大家长，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执着于统一所有人格，你应该只是不喜欢被我的存在压制。” “姜梦，以后没有我，请你一定要保护好那些弱小的人格，你应该清楚，他们并非会一直存在，给他们时间他们会自动消失，人生很长，你也没必要独占，跟小艾他们好好分享，你也不孤单。” “谁说我孤单了？”姜梦桀骜的反驳姜林夕，姜林夕笑笑，没有说出姜梦在不知道其他人格存在，以为自己是孤儿的存在，其实最大的梦想是有一个温暖的家。 她一直愤世嫉俗，很大原因是人格记忆承受了太多的伤害，所以才难以接受她只是一个分裂出来的继人格。 “姜梦，照顾好他们，也照顾好你自己。” 姜林夕跟姜梦说完这最后一句交代，不等姜梦在说什么，而将她的意识压进意识海深处沉睡，然后封死了她在意识里建立的心灵共存室，不让其他人格进入后，唤醒了小时明，陪他吃了一顿饭，然后拿着她特别让王昱给小时明买的一些书籍和玩具，陪他玩了一会。 一切在王昱的眼中都跟之前几日没有什么区别，他还是往休息室灌入了短效迷雾，姜林夕迷晕搬入实验室，照旧进行催眠实验。 王昱已经从姜林夕的大脑监测情况，计算到姜林夕和其他人格撑不了太久，预估不出几日，其他人格会按他计划开始先彼此融合，然后在跟姜林夕这个主人格进行最终融合。 想到最后的融合，王昱有些兴奋，但今日姜林夕却注定让她失望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的人格意识为什么会出现崩溃？你不是主人格，最强的人格吗？” 王昱从大脑监测仪里发现姜林夕的人格意识崩溃，出现人格死亡的迹象，慌忙停止了对她的大脑刺激，但是姜林夕的人格意识却在他之前的实验刺激中，开始萎缩消亡。 “不，你在做什么？” 王昱惊恐的看着姜林夕人格意识消亡的脑活动成像，看着随着她消亡而意识强大起来的十七个继人格，突然明白了什么而捧住姜林夕的脑袋，强迫她不准备闭眼睡去。 “你一直不融合其他人格，还保护那些人格，其实是你根本就不想存在，也不执着于存在，你现在要把身体让给其他人格，不，我不允许。” 王昱想阻止姜林夕借助他的脑刺激实验进行人格消亡，但姜林夕已经在刚刚成功的让他的脑刺激震波击溃了人格意识，现如今没有凝聚力的意识随着姜林夕对人格存在的放弃，自然而然开始消亡，这根本不是外力可以阻止的。 都说了人类大脑和思维意识是最神奇的存在，那里可以创造很多个人奇迹，有着很多人类勘测不到的意识活动，神秘莫测是最不易受外界控制和左右的存在。 王昱自认为是大脑研究方面的专家，全世界都找不出比他这方面研究厉害的人，但现在却面对着姜林夕的人格死亡完全束手无策。 “很失望？” 姜林夕人格意识溃散，作为她的继人格离开力她作为主人格天生存有的一些压制，都变得意识强大了几分，姜梦先笑嘻嘻的出现，看着满脸慌乱的王昱露出了嘲讽。 “你这个大坏蛋，夕夕姐死了，呜呜呜呜呜！” 姜小艾哭着出现，王昱听到姜林夕死了明显瞳孔收缩了一下。 “嘻嘻嘻嘻，以后我来当主人格，可以帮你融合掉其他人格，实现你想要看最强大脑的愿景，啊，作主人格真轻松！” 姜梦在此出现，志得意满的笑声听得王昱觉得有些刺耳，下意识呵斥她别乱说。 “她还没有死，她的意识体还存在着。” 王昱指着大脑监测仪器上，姜林夕只是缩小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意识，驳斥姜梦，姜梦却笑得更加开心的说： “现在还没有消失，但也马上要消失了，嘻嘻嘻嘻，我感觉到了，她放弃了整个身体，嘻嘻嘻，她觉得人间不值得，嘻嘻嘻，要离开了。” 姜梦阴测测的笑声，每一声都笑得王昱十分烦躁，但却从她话里听出姜林夕现如今人格消亡的原因是她根本不留恋这个世界。 “你不担心你儿子了吗？” 王昱想起姜林夕的软肋，马上对着她喊了起来，然后看到姜林夕在缩小的意识受刺激的波动了一下，又减缓消亡的速度而欣喜起来，但姜梦却不让她得逞出声跟姜林夕在消亡的人格意识说： “我会照顾他，你放心交给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