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书迷正在阅读:垂耳兔不想上战场[星际]、拯救校草的那些日子[重生]、[综]政治系女子、心有不甘、【末世】炮灰变BOSS《简体》、R级迫降、神医狂妃:高冷王爷请就范、皇上的心尖小皇妃、娇妻引入怀:520次说爱你、今夜或不再
他遇到一个女孩。 长得很美的女孩。 穿着嫩黄的连衣裙。 每天她都会路过一个小巷子。 在那个小巷子里,他像个见不得光的肮脏昆虫,眼神病态,躲在角落窥视她。 看她的手攀上老旧窗台,夕阳光下,小猫顺着手臂,跳落地面。 看她打碎了一个心爱的杯子,就哭了很久很久。 那时候的许星纯,脸庞瘦削,身上是空荡的白校服,在校园里毫无存在感。 他偶尔,开始想着这个女孩自慰。像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冲动,盛开在神圣纯洁的十字架上,转瞬又枯萎。 后来转了班。他们当了同桌,她很懒,上课迟到,总是给他带校门口卖的馄饨,以此来要他帮忙写作业。 他们在一起。许星纯小心翼翼,把自己极端敏感的性格掩饰得不错,学会了收敛。 寂寥的生命里,她是唯一一点乐趣。 他喜欢她穿着那件嫩黄色连衣裙,胸前一颗珍珠贝壳的纽扣。看着她摆出派头,脸也在闪闪发光,“我除了美色还剩什么,你只喜欢我的脸。” 她骄傲又任性,没心也没肺。可他这个可怜鬼,对她喜欢来的毫无道理,却又无法抑制,只能不由自主的,想尽办法的想她靠近。 从来就没体会过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所以许星纯才对这一切都无所适从。 后来的后来。 也曾经想过,被她没心没肺地喜欢着也好,被她当作日常的消遣也好。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也好。 摆脱诱惑的方式就是屈服,放弃尊严和自由,保持着这份随时会被收走的感情。 他的爱已经兜底。 人心可怖。 战胜欲望的永远只有更高级的欲望。 “许星纯,翻页了就别往回看。” “好不好。” 她说的时候,眼泪是不知不觉掉下来的。 糟。 付雪梨赶紧从旁边,扯出一张纸巾盖住鼻子。装作省鼻涕的样子,手指压紧,瓮声瓮气,不想给他又看见自己哭了,“我也很惨的,我们俩惨到一块去了。如果那时候我也知道你这么惨,我就不会抛弃你了。” 付雪梨这段时间对许星纯哭的次数,加起来几乎能抵上她小半辈子对别人服软的总和了。一点都不符合她从小到大嚣张跋扈的作风。 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他凝视付雪梨妩媚的脸蛋。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很久,用手抚弄她的脸侧,从眼到温软干燥的嘴角。 指腹略有些粗粝,刮过细嫩的肌肤。 付雪梨的脸很瘦,捏起来却rou乎乎的。暴躁起来的时候像个炸毛的小动物,内疚的时候就低眉顺眼,一副承认错误的表情。脆弱又倔强。 “好啊。” 许星纯嗓子低哑,有温柔的感觉。空气里有轻微震荡的气流,敲打在耳膜上。 老爷子和许媛回来了,开门的窸窣声伴随着犬吠。他们在堂屋里摆桌椅。付雪梨今晚吃完饭就要走了。 厨房,许星纯单手挽起衣袖,从餐桌台面上拿起干净的白瓷小碗,放在水池里清洗。露出一点小臂,紧绷的肌rou,线条流畅。 不得不说,他的五官考究,极富有观赏性。长相比圈里很多小鲜rou都有格调。 她倾身过去,两手撑在灶台上,歪着头瞧他,怎么也瞧不够。 许星纯的胳膊微微抬高,挡住她伸过来的手,“水冷,先别碰。” 付雪梨嗯了一声,头靠上去,身子骨软,没个正形,“我过几天要出国。看天气预报,国内降温了,你要记得加衣服啊。我看你们工作好辛苦,总是要满大街瞎转。” 想到什么,她骤然有些苦恼,又急着嘱咐,“对了,许星纯,你在外面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别对那些女人笑啊。” 他嗓子有点低哑,笑了一会,没忍住还是有点咳嗽,“怎么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笑。你知不知道,这么对女性笑,很容易引起犯罪。”付雪梨说的一板一眼,很正经。 她把他当什么了? “我是警察。”许星纯关火的动作顿了一下。 就是警察...才更有诱惑力啊…… 她嚷嚷,一声不响地抱住他的腰,手臂紧箍着他的后背,“我才不管你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纯纯痴 我为纯纯狂 我为纯纯哐哐撞大墙 tvt 我爱他! 第43章 四十三吻 合上相册, 许媛在床上坐了很久, 叹口气, 擦了擦眼角的泪, 又把相册放回原位。 看了看表,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多。 “把她送走了?” 许媛推开门,房间里亮着微光,见许星纯静立在窗前。听到声音, 他转过头。 像许多有话不说的家庭一样, 他们安静对坐。 许媛凝望着许星纯,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有点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你明天要走了吗。” “嗯。”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许媛的声音艰涩,一字一滞,“其实很多事,根本不需要你去管, 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情绪有些失控,许媛忙端了杯水, 喂到嘴边, 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许星纯看了她一眼,保持着不动的姿势,默默低着头,没有更多的反应。“我知道。” 过了好一会, 许媛放下杯子,“小纯。” “嗯。”他眼底深沉。 “...没事。” 临走前,许媛说,“我会好好照顾爷爷,他年纪大了,受不了更多刺激了,你也要注意照顾自己,争取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好好过日子。” 把车开到临近的机场的停车库,付雪梨打了个电话告诉付城麟位置,让他找人开走。 西西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在候机室等她。 看到姗姗来迟的付雪梨时,西西都快哭出来了,急急忙忙迎上去,“雪梨姐,我还以为你要误机了,刚刚打好多电话你都不接。” 一副比见了上帝还激动高兴的模样。 “我这不是来了么,刚刚开车呢。”付雪梨摘了墨镜,不以为然,四处望了望,“没狗仔吧。” “应该没有。”西西笑容一下涌现,“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她们先转机去申城,然后再飞巴黎。 才刚刚到申城,就下起了雨,果不其然广播里接到航班延误的消息。到了晚上半夜,付雪梨整个人困乏至极,才终于上了飞机。 机窗外的种种夜色都模糊成了色块。 怔怔愣神,心口像沉甸甸的石英钟,付雪梨心想: 时间是不是过得太快了。 应该说。 和许星纯待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到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光影就过去了。 回忆起这几天种种,又想起临别时,他俯下身,捏起她的下巴,心无旁骛亲她的嘴。 半强迫式接吻的那种头晕目眩脚发软的幸福感,和现在离别的苦形成鲜明对比。付雪梨这会儿身边没了他,空落落的,难受地有些过分。 思念无孔不入,很折磨人。 闲下来无事可做,满脑子都是许星纯。甩甩头,付雪梨戴上耳机,开始随便找电影看。 一部04年的老片子。 影片开头,一段对话,让她打起了一点精神。 “这是离开的唯一方法,我不爱你了,再见。” “假如你还爱他呢?” “就不离开。” “你从没离开过一个你爱的人?” “没有。” 旁边的西西已沉沉入睡,付雪梨拿了瓶水喝。 偷心里有一段台词。 “有那么一刻,人总有那么一刻。那一刻你觉得你觉得你可以倾其所有,你可以为之屈服,你无法抵抗。我不知道你的那一刻是在何时,但我打赌你也有一个。” 屏幕上的画面停顿在那一秒,像是被无限拉长。收回手,付雪梨有些心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