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公安局沈局长办公室内，所有的队员都被叫到局长办公室开会。 他们是接到一个名叫小红的小乞丐报警后赶到的，赶到的时候，院里除了那几个小乞儿还有一个聋哑婆子，四个人贩子已经全部身亡，而那个叫小红的小乞丐却指认一个六岁的孩子杀了四个大汉，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 不过经过他们的反复确认，还有匕首上的指纹，他们已经确定，杀人者确实是那个才六岁的小孩子。这样匪夷所思的大案，已经足够引起公安局长的关注了，他亲自下令调查此事。 “我们经过调查，发现四名死者都是松山市市民，无正常职业，聋哑老人则身份不明，其余的小乞儿从小被拐卖，已不记得家人身份住址。”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员报告道。 “经过鉴定，8个小乞儿都曾被人贩子虐待，两个年纪略大的小乞儿小红和小琪甚至被侵犯过，”又一个警员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的报告道。 正在他们分析案情的时候，有一警员进来报告“局长，那个孩子已经醒了！” “哦？那咱们去看看，”沈局长率先站起来，旁边站着的警察也纷纷站起身，跟随在警察身后，走了出去。 也不怪沈局长对这个案子这么关注，不说这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大案，还有就是杀人者竟是一个六岁小女孩，一个未成年人，若传出去定会造成很坏的影响。 萧瑶在医生的帮助下，依靠着枕头坐了起来，那温和的医生甚至不知从哪给她断了一碗粥，正给萧瑶喂粥喝。 就在此时，沈局长领着警员们走了进来，那医生见到局长有事情要办，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牵扯进什么案子，女医生安慰的对萧瑶笑了笑，就端着碗出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局长长了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看着很是正派。 萧瑶看了看屋内的众人一眼，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父母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案子？你还是一个孩子？你是不是会武术？你的杀人技巧是跟什么人学的？”沈局长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神情郑重。 “长生怎么样了？”萧瑶开口了，她有些担心长生。 听到萧瑶开口了，沈局长愣了一下，而后一个警员上前道：“那个叫长生的小乞儿已经被送往儿童福利院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会好好照顾他的。” 萧瑶点点头，而后才开口道：“我叫萧瑶，我已经不记得家在哪？父母叫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些人是我杀的，他们想要杀我，我是自卫！” 听到萧瑶亲口承认那些人是她杀的，屋内的众人虽然早已经料到，但还是倒吸一口气。 “你…你是这么做到的？”沈局长纵然是老警察了，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声音都有些颤抖，眼前的小女孩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 “很难么？”萧瑶神情平静，上辈子杀这样的人，朝廷还要给她封赏，这辈子不求封赏，只求不要被斩首就好， 萧瑶前世虽然是众人追捧的大国师，无所不知，但这一世，刚重生，对这一世的规则还不了解，小孩子杀人是不是也杀人偿命？ “只是趁其不意罢了。”萧瑶说的轻描淡写。 “可是死者伤口干净利落，怎么也不像是第一次杀人？难道你曾经杀过人？”一个警员忍不住开口，那些死者的伤口干净利落，一击毙命，实在不像是一个第一次杀人者能做到的。这个问题不好答，萧瑶直接无赖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都死了。” 听了萧瑶的话，屋内众人一阵无语。 沈局长看着萧瑶脸上满是平静的神色，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子才六岁，国家规定，不满十四岁的人不负刑事责任，眼前的孩子才不过六岁，又是个乞儿，没有监护人，难道只能放了她？ 可是这孩子这么小就杀了四人，长大了还了得？以后也定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祸害社会。 “你好好休息吧，”沈局长无奈的安慰了一句，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虽然沈局长封口不让此事传扬出去，但纸包不住火，这事还是传了出去。 “六岁儿童竟成杀人恶魔！” “六岁儿童竟杀四人，凶残至极！” “哎呀，真是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杀了四个大人！” “是啊，这孩子真狠啊！” “这孩子是狼崽子吧？” “可是那孩子长得可真漂亮！” “真是看不出来啊！” 自从这件事情被公布后，此事就成了市民们的谈资。类似这样的报道满大街都是，甚至连全国有名的大报社都已经报道了此事，每天往沈局长办公室打确认采访的电话络绎不绝，甚至连省长都亲自打了电话关注此事，希望沈局长尽快解决此案，沈局长开始变得被动起来。 沈局长迫于压力，本想放了萧瑶，让她进儿童福利院好好让人教育她，可是一篇报道又把萧瑶推倒了风口浪尖上。 “儿童杀人不犯法，天理何在！” “小小年纪就如此凶狠，长大还了得？” “这么小就杀人，长大还不得灭人满门？” “年纪小的杀人犯，国家就不管了？” “这样狠毒的小孩子，政府难道不管了？真是不负责任。” 90年代，信息还不太发达，很多人家里连电视机都没有，南方的报纸，也无法在全国发行，等消息传到京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京城军区，萧晨正看着最新的华国日报，当看到报纸上那个稚嫩的精致的小脸，萧晨震惊的猛地站起身，而后浑身颤抖的冲出办公室，连撞到人都没有发觉。 虽然国家规定十四岁儿童犯法不负刑事责任，但一般她的监护人是要负责一部分责任的，但萧瑶此时是乞儿，又怎会有监护人？ 社会上的一些舆论认为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长大定会危害社会，此时政府怎能不负责任？不管教？ 沈局长迫于压力，就把萧瑶送到了省城的一家少年管教所，刑期五年，成为管教所内年龄最小的少年犯。 第4章 看守所 从警察局出来，萧瑶直接上了一辆警车，手上还戴着警局专门给定制的小手铐。 萧瑶坐在车上，透过一丝车窗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大街，心中到是没有多担心，以她的能力，不管在哪里都能生存，她只是有些担心长生，也不知道长生过的好不好？ 车子很快就到了劳教所外面，萧瑶从车上下来，劳教所狱警已经再等着了，劳教所狱警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少女，双眼好奇的打量那个才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 真是让她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孩子竟然杀了四个壮年？ 劳教所在省城的城郊，劳教所占地广阔，墙高五米，上面还围绕着一道道的电网。 “萧瑶，六岁，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狱警和公安局的警员做完交接，萧瑶就领到了一身蓝色狱服，特小号的，是管教所接到通知后，特意给萧瑶制作的。 “萧瑶，你好，我是负责你以后改造的教员贺敏，希望你能在我的教育下，出去后，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贺敏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老狱警，因为萧瑶的情况特殊，为了真正把萧瑶教育好，特意让劳教所的所长亲自教导萧瑶，也是用心良苦。 贺敏领着萧瑶去领着一套洗漱用具，见萧瑶人小，还好心的帮萧瑶拿着，边走边把劳教所的规矩说了一遍。 贺敏看着萧瑶还没有自己的腰高，虽然知道萧瑶是个危险的孩子，却仍是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个才六岁的孩子。 其实按她的想法，那四个人渣死了都是活该，但问题是杀人的人不对，如果萧瑶再大一点儿，或许人就不会那么惊讶了！ 可是看着萧瑶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惊恐不安，贺敏心中又是骇然，这哪里像是一个孩子？ 萧瑶把贺敏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一世还不了解情况，任何信息对她来说都是有用的。 一路走来，萧瑶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里面不时有狱警巡逻，站岗的武警手中都持着机枪，监室和大门的距离以及各处的位置都被她牢牢的记在心里。 贺敏带着萧瑶进了监室，打开门，就看到屋内有十几个少女正围着一个长形桌子坐着，墙边摆满了上下铺。 见到有人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小丽，这个孩子是新来的，你照顾她一下，”贺敏对着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艳丽，却满脸桀骜的女孩子道。 “贺所长您没开玩笑吧？”叫小丽的女孩子满脸吃惊的走到贺敏身边，手指指着萧瑶“这小家伙断奶了吗？” “小丽注意你的言谈举止，”贺敏眉头微皱，一脸严肃，明显不想多说“总之，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我先走了。” 贺敏关上门走了，屋内的人顿时一窝蜂的涌上来，围着萧瑶指指点点。 “我靠，这家伙还没上幼儿园吧？” “这么个小不点能做什么违法的事情？难道是偷东西被抓住了？” “不会吧，她这么小，偷东西，不应该判刑啊！” 众人打量萧瑶的时候，萧瑶也同样在打量众人，屋内共十个女孩子，加上她十一个，这些女孩子都不大，十四五岁左右，但却个个满脸痞气。 这是因为萧瑶没看过一部名叫《古惑仔》的电影，如果她看过这部电影，或许就能明白这些少女心了。 香港的黑帮电影，不但在香港影响颇大，让很多少年义无反顾的加入黑帮，实现他们的英雄义气梦，就连很多女孩子也喜欢，成为小太妹。 “喂！”小丽微扬着下巴，一脸嫌弃的看向萧瑶“小不点儿，你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被关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小丽一开口，别的女孩子也立马停止了讨论，明显这么多人都是以这个小丽的女孩子马首是瞻。 甚至还有两个女孩子讨好的一个把烟递到小丽的嘴里，另一个则是殷勤的点上火。 小丽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很是舒坦。 “是啊，小不点儿，犯了什么错，说出来，让姐听听……” “就是，快点说，要是不说，小心揍你。” 萧瑶看了众人一眼，才道：“杀人！”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众人瞪大双眼看着萧瑶，怎么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个小不点，还杀人？ “妈的，竟然敢骗老娘，”一个少女率先上前狠狠的推了萧瑶一把。 萧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哈哈哈…”小丽突然大笑出声，手指指着萧瑶“娘的，如果这么个小东西，就敢杀人，老娘我就敢去抢银行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听了小丽的话，屋内其余的少女也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娘的，晦气，”小丽突然一撇嘴，也没兴趣听萧瑶说话了，指着门后的扫把道：“去，把地给我扫干净，扫不干净，揍死你。” 这些少女之前在外面时常打架斗殴，一个个心狠的很，就算对萧瑶这样一个六岁的孩子，她们也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丽姐让你去扫地，还不快去，”一个少女猛地把萧瑶手中的衣服打落在地，然后拽着萧瑶，就狠狠的一推“快去扫地。” 萧瑶身子一晃，眼睛闪过一丝冷光。 “哈哈哈，没用的废物。” “以后就让这个小东西，给咱们扫地洗衣服，怎么会没用呢？” 少女们嘻嘻哈哈的在一旁打闹，一个个冷眼看着萧瑶。 萧瑶走到门后，把扫把拿在手中。 少女们见萧瑶去拿了扫把，顿时更加高兴的大叫“小东西，把地扫干净后，把我的衣服和袜子都拿去洗，洗不干净，老娘让你喝老娘的洗脚水，哈哈哈……” 少女的话，顿时引得屋内旁人一阵大笑。 这些少女在外面疯管了，父母疏于管教，来到这看守所之后，整天不是训练就是进行思想教育课，早就把她们给逼疯了，来了新人哪有不欺负的？这可是她们为数不多的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