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封海城磨着牙,道。 “成啊,谁不去,谁是孙子!” 这俩人当众就较上劲儿了,惹得徐宝珠白眼,“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幼稚?说案子啊,我们都等着呢!” “好,徐姑娘说的对,都是封老二这家伙搅局……” 白飞扬点头,冲着徐宝珠龇牙乐了乐,“有人诬陷徐姑娘,徐姑娘自然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所以,她让人去了公主府,公主府的管家带了一帮人把封府前前后后都封住了门,不让任何人出入,然后又着人去了江边庵,在那里,把jian夫跟二姨娘堵了个正着,说起来,这二姨娘也是个知错能改的,据说她去江边庵是为了跟那jian夫说清楚,两人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知道那jian夫不肯,还要对冯氏用强,冯氏在惊慌失措下,咬下了jian夫的舌头,jian夫吃疼,恼羞成怒,这才一刀把二姨娘的脑袋砍了下来,他拎着脑袋跑到了封家后院,从墙头上把二姨娘的脑袋丢到了清风苑,这也是为什么清风苑的人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二姨娘死了的原因,jian夫仓皇出逃,被我们抓住,他也已经承认了跟封府的女人有勾连之事,并且仵作从二姨娘的口中查出了一枚舌头,正是jian夫的……所以,jian夫杀人罪名成立!” “原来是这样啊?”封海城做恍然大悟状。 “呵呵,大概能说成是这样!衙役第一时间就审问了江边庵的老庵主,那老尼姑说的跟事实似乎有出入,她说跟jian夫有染的非是二姨娘,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就在衙役们准备重新查找真凶的时候,老庵主却上吊自杀了……临死留下遗言说,她说的不对,jian夫yin妇就是二姨娘跟那小白脸子,还说,这事儿从开始到结束,她都有参与,谁才是真正的贱妇,她清楚得很……” 白飞扬说着,就缓缓地沿着安雅等人绕圈圈。 绕了足足三个圈子,把安雅等人绕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可白飞扬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王爷府的世子,别说这在场的人,那就是封大将军见了也要尊称一句世子好,如此,谁敢说旁的? “封夫人,这二姨娘是您贴身的,您说说,她到底有没有可能就是本案的贱妇?还是另有其人,我们需要重新调查?” “我……我觉得,她就是贱妇,她……她自小跟着我就做事不正经,不然也不会在酒后爬上了大将军的床,成了大将军的侍妾!” 安雅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吗?我可是听说,这二姨娘还是您亲自为大将军抬的侍妾,还说,冯氏是你的贴身丫鬟,长得也好看,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了封大将军了!这话京都不少人都知道,难道是假的?” “呵呵,就是假的,是谣言?我哪儿会把自己丈夫推向旁的女人,我……我对将军的感情是人人皆知的,断断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安雅说着,调开视线,不肯与白飞扬对视目光。 呵呵! 白飞扬冷笑数声,“好吧,既然封夫人也说,这二姨娘跟那jian夫是不要脸的一对儿,来人,把他们的尸身带走,丢到乱坟岗去,这种不要脸的jian夫yin妇,没有资格装棺厚葬!” “啊?母亲,这……这万万使不得啊,我姨娘怎么说也伺候了您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啊……” 封百合哭着跪爬到安雅跟前,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 “你这个昏了头的丫头,你不想想,你姨娘做出这等苟且的事儿,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指不定把她的尸身大卸八块呢,倒不如就应了白公子说的,只丢去乱葬岗,好歹能保留一个全尸!” 安雅使劲掰开了封百合的手,封百合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安雅,眼底的表情有惊讶,有愤恨,也有恐惧。 “白公子,这事儿能调查清楚,还宝珠一个清白,这都是你的功劳,多谢了!剩下的事儿,你跟衙门里的公人就瞧着办吧,我这几日身子骨一直有恙,实在是受不住这种腌臜事儿的打击,我先回去歇会儿了,海城啊,你吩咐人准备酒席,让白公子还有这几位京兆尹的差人们留下吃饭喝酒,算是感激他们为我们封家主持正义!” 说完,安雅带着她的人扬长而去。 “母亲,您……” 封百合还要说什么,被她身后的嬷嬷扯了 一把,低低地说道。“姑娘,这事儿已然成定局了,您多说无益,还会惹得了夫人生气,您以后还得……”最后这几个字是压低了嗓音的。“还得靠着夫人才能嫁得一户好人家……” 封百合听了,神情一顿,两眼发直,眼巴巴地看着天边一角,半晌没说出话来。 第二百零七章 已然定局 他们都走了。 白飞扬没有走,封海城看了他一眼,“事儿都了了,你怎么还不走?” “喂,卸磨杀驴,对吗?” 白飞扬说着,大辣辣地要迈步进屋了。 “你很忙,我送你走。” 封海城几步追进去,扯了白飞扬往外拽。 “封海城,你知道不知道,我帮了你,连口茶都不给我喝,你很失礼?” 白飞扬撇开他的手,“拉拉扯扯的,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跟我之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呢!” “喂,你……我都有媳妇了,谁稀得跟你怎样啊?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是你这种闲着没事儿干,又没媳妇管着的人做的!” 封海城实在是不想这个人留在这里,看看自己媳妇白嫩嫩的小羊羔似的,再看看白飞扬,活脱脱一只饿了二十年的狼,当狼遇上小羊羔,想想都危险。 “徐姑娘,你想不想知道,这件事儿的始末缘由??” 白飞扬不稀得跟封海城纠缠,转而笑嘻嘻地看向徐宝珠。 徐宝珠点点头,“嗯,有些事儿我倒是知道,但二姨娘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个自杀的老庵主,她说跟小白脸子厮混的人非是二姨娘,那会是谁?虽然老庵主死了,死后改口,但我总觉得这事儿里头有蹊跷?不然,白公子你就给我答疑解惑?” “嗯,好啊,但我有点口渴……” 白飞扬得意地扫一眼封海城。 封海城气得摩拳擦掌,暗忖,这小子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宝珠那里他都没机会了,还在这里混打闹,真真是可恶! “双翘,给白公子上茶!白公子外头风大,请里面说吧!”徐宝珠说着,就往屋里引白飞扬。 白飞扬笑道,“还是徐姑娘做事稳妥,善良大方,这才是待客之道呢!” 说着,还回头冲封海城冷哼一声,“不像是某些人,卸磨杀驴不说,还心地邪恶,总把旁人想得很坏……” 你不坏吗?你不坏,你老苍蝇似的围着我媳妇转? 封海城都想要从后头踹这小子一脚了,但刚翘起脚来,却被徐宝珠回头瞪了一眼,那意思,能不能别那么小气?太没风度啦! 我…… 封海城真是哭笑不得,怎么到头来自己反成了没风度的了?若是我跟旁的女人眉来眼去的,你会不会生气? 他还在那里气哼哼的,人家二人就已然进屋。 双翘很殷勤地给白飞扬倒茶,轻声说了句,“白公子请喝茶!” 白飞扬只微微点头,并没有搭理双翘,只专注地看着徐宝珠,“徐姑娘,我跟你说,这事儿呢,我跟封海城得了信儿的时候,你已经派人把封家给围起来了,如此封家的人出不去,也就没什么消息走漏。这一点呢,在下真是佩服徐姑娘,实在是处理得当,及时,乃有女诸葛之能啊……” “你有事儿说事儿,少在那里胡乱奉承!” 封海城白他一眼,就算你变成善说的画眉百灵,那也没用,我家娘子是我的! 那可不一定! 白飞扬回他一记白眼。 你……这个家伙! 封海城气得又想暴跳,旁边徐宝珠道,“夫君,我看你也是累了 ,不若去旁边屋子歇会儿?” “啊……我不累……” “不累就好生听白公子说……” “这事儿我也有参与,你让他走,我说给你听……” 封海城说道。 “不用了,我觉得白公子说起来会更有趣!” 徐宝珠这话顿时让白飞扬得意了,他哈哈笑道,“封二公子,这可怎么好呢?徐姑娘一定要听我讲故事呢!” “你……你这家伙……” 封海城气得站起来,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咬咬牙,又回来坐下,“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 “我实话实说,难道在徐姑娘这样善良美丽的女子面前,我还能有一丁点的谎言吗?” 这话说的,封海城险些吐了,他指指白飞扬,“你……你准是吃了猪油来的……” “怎么讲?” 白飞扬不解。 “出口油腻,令人恶心呗!” 封海城没好气的。 “白公子,你继续说……” 徐宝珠知道封海城这就是又吃醋了,当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说话,直接转了个侧身,面对白飞扬。 白飞扬当下更是高兴,暗中冲着封海城又是眨巴眼,又是坏笑的,把封海城气得就差喷一口老血了。 原来封海城跟白飞扬以及莫坤三人去打猎,一上午就收获颇丰,三人打得兴起,商量说,要在山中待三日,三日为期,看最后谁打得猎物多,谁就是三人之中的大哥。 莫坤对这个所谓的大哥称呼无所谓,他岁数最小,管白飞扬跟封海城原本就得叫哥。 但封海城跟白飞扬却是年纪相仿的。 而且因为徐宝珠的缘故,两人谁也不肯让着对方,这打猎赢大哥的游戏一开始,两人就铆足了劲儿,都想把对方打败,赚一个大哥当当。 围猎场是有住家的。 这住家不是旁人,就是专门看护围猎场的。 围猎场是王府白家的,自然这里安排着看守围猎场的也是白家的下人。 知道世子要来,下人们早早地把房间打扫过了,也准备好了晌午的吃食儿,眼见着他们三人骑马回来,每个人马上都缀着几只猎物,有野鸡,有野兔,甚至白飞扬还猎了一只梅花鹿,下人们自然高兴,对着白飞扬就是一通赞赏夸赞,白飞扬听了更是得意洋洋。 封海城却不以为然,曰道:“你得意什么?这只是热身,等下咱们吃饱喝足了,下晌进山见真章!” 那意思,好戏在后头呢,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白飞扬笑,“我怎么觉得你这就是羡慕嫉妒恨呢?” “一只梅花鹿而已,我羡慕什么?下晌我给你弄只狼来,看你怎么说?” 狼是山中灵兽,跑得快,又狡猾,很善于跟猎手拼智商,所以,很多猎人都以为,能在短时间内,猎一只狼,可是极其了不得的。 第二百零八章 姨娘之死 “你就吹吧!” 这猎场是自己家的,白飞扬自然知道,打从他小时候就来这围猎场跟着父王打猎,还没见着谁打着过狼呢! 这围猎场的山脉延绵近百里,山势起伏不平,有高山,有矮坡,更在山中深处有一片密树林,据说这片树林都存在上百年了,树林长势茂盛,枝叶相连,遮蔽天色,就是在大白天的进了林子里,也是黑黢黢的,可见这片林子有多么的枝繁叶茂! 三人吃完饭,封海城跟白飞扬不断地斗嘴,说着些没头脑的浑话,一旁的莫坤,帮谁都不好,只能是苦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