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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惨遭劫掠

    第九十章 惨遭劫掠

    朱可欣心中只是大叫“宣蒙,宣蒙。”可是口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如同恶梦一般。她不知老尼姑要带她到哪里去,心中害怕。眼见老尼姑又托着她的背部向山下走去,遂伸手向她的脸上抓来。眼泪汪汪,双目发赤。

    老尼姑见她倔强,反手一掌打在脸上。登时,朱可欣的两只小脸都红肿起来,但她兀自不休,双手乱抓。老尼姑大怒,眼中凶光一闪,手扬起,抬掌劈去。

    朱可欣心知不妙,双眼一闭。哪知那老尼姑手掌一翻,又点了她的两处xue道,顺手把她托起,挟在肋下,向山下奔去。

    只见林木不住后退,耳畔风声呼呼,不到半个时辰,已到山下。那老尼姑把她挟得头低身高,血涌头顶,苦不堪言,腰肢似要从中断裂。

    到了山下,老尼姑不进市镇,反向一个偏僻无人的荒野走去。走了一个多时辰,方见一条大路。此时,朱可欣已被挟得浑浑噩噩,头痛欲裂,几欲晕去。

    老尼姑见她迷迷糊糊,怕真的就此害了她的性命,将她横抱在手中,沿路而行。

    不多时,前面有一马车驶来。老尼姑横站路中,喝道:“马车停下。”

    赶车的车夫突见一个老尼姑抱着一个小女孩拦住去路,怕一下撞伤了她们,急勒马,口中道:“唏律律,嘘住”。同时口中大声骂道:“老尼秃,找死啊,快闪开,莫要撞死了你。我的车子曾不拉尼姑,免得沾了灰气。”

    老尼姑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快快把人赶下来,我要雇你这辆车用。”

    那车夫三十多岁,赶了这么多年的车,从未见有尼姑这么凶的,骂道:“老不死的,你想抢劫啊?”挥马鞭抽向她的头顶。

    老尼姑二指倏伸,夹住鞭梢,手一紧,一股大力传去,登时把车夫拉了下来,摔在地上。

    车夫见老尼姑厉害,大叫道:“有人抢劫啊,有人抢劫。”

    老尼姑大怒道:“小子,你找死啊?”抡起鞭子抽去。

    车夫只觉鞭子抽在身上,似陷入rou里一般,疼不可当,哇哇大叫。同时也知这老尼姑厉害,招惹不得,改口道:“老菩萨,饶过小人吧,小人得罪,小人不知好歹,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老尼姑鼻中冷哼了一声。那车夫心中一突,不再出声。老尼姑鞭梢一挥,软软的鞭子便直直伸去,吃的一声,将车帘拉开。她探头一瞧,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白白胖胖的,衣饰鲜丽,正自瑟瑟发抖。

    老尼姑喝道:“给我滚下来。”那妇人只是发抖,却坐着不动。老尼姑向车夫道:“你上去把她们拉下来,车子我要用,越快越好。你若是趁我的心意,我便多赏你几两银子,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了你的小命。”说着,一鞭抽向路边的一棵碗口来粗的柳树。那棵柳树哗啦一声从中断裂倒下。

    车夫几曾见过这种手段,哪敢不依,否则,鞭子向自己的头上一抡,岂不*迸裂?遂快手快脚爬上车,将那妇人与孩子连托带抱的弄下来,口中不住道:“大奶奶,小人得罪了,小人性命要紧,以后上门给您老磕头赔礼。”

    老尼姑抱着朱可欣跨进车内,将她平放,向车夫道:“掉转车头,向西南顺路直走。”那车夫不敢询问,依言赶车向西南而去。

    却说这个老尼姑正是当年本虚口中的无性神尼,也是与本虚结下孽缘的金光大师师妹陈玉霜。当年二人相恋,直似江湖中的一对神仙般眷侣,却因本虚师父要本虚接他衣钵,将少林寺重震为武林第一门派雄风,而强求本虚出家为僧接任少林掌门,致使劳燕分飞。陈玉霜伤心之下多次到少林闹事,却因武功不敌少林众大师与本虚,愤而出家为尼,全心于武学,力求武功一道能胜过少林,以报当年的怨气。

    时光易过,不觉几十年过去,这日她应好友黄龙道人十年黄山之约,来到黄山脚下,她不知哪处是天都峰,见黄山奇特,与以往所游之山大不一样,便选了一处,顺势而行。

    不久,来到一个山谷,但见谷中山花烂漫,景色秀丽,于是沿谷而行。谁知在山谷尽处,却见到一个小女孩正在打坐练功,身前放着一本小册子。心中大是奇怪,如此荒山中,怎会有这么一个小女孩?便走到那小女孩身后,悄悄把那本册子拿了过来。

    岂知一瞧之下,顿觉血脉贲涨,呼吸为滞。心中立时想到,此乃武林至上至玄内家心法,若照此修练,不出十年,定可远胜本虚,完了几十年的心愿。

    她原本已熄去与本虚争胜之心,此刻陡见秘笈,雄心又起。低头瞧了瞧小女孩,见她长得玉雪可爱,不忍心坏了她的性命,却又不能留下,否则,只怕秘笈未及练,大难已临头,百年前的玄都门便是一个例子,于是把她带走。

    她只看到首页写着太乙秘笈几个字,尚不知这就是名震天下,武林中人寻了上百年的玄都秘笈。

    带着朱可欣,坐在那马车之中,一直顺路而行。朱可欣怎会心甘情愿随她而去,无奈身上xue道被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耳中听着车轮辘辘,不住向前走去,心中清楚,这每向前走一步,便距离黄山远了一步,距离张宣蒙远了一步。苦口不能言,心中徒自悲苦,泪水不住从眼眶中滚落。

    她虽然悲苦,但每当无性看向她时,总是恨恨回瞪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无性见她那眼色,自然明白,心道,小小孩儿,恨又能怎样,过得一段时间便好了;若不随我意,在半路之上,一掌取了她的小命,丢于荒野,谁又能知?

    她坐在车中,脑中不时幻想着练成玄功之后,如何上少林打败本虚,打败所有的僧人,报尽前仇的快意场面。想到得意处,口角不时发出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