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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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爷留步,属下回去后,就会跟手下水手讲讲,他们对杨爷您可是敬仰的很呐,当初杀那些女真鞑子可是让他们看的过瘾。” “好,马总管一路顺风,我这两排家丁在莱州府,足以护得你家安全,那些水手愿意下船在你家当下人也行,不勉强,愿意过来签卖身契的,跟他们说好,待遇比以前好,不过成了我的人,就要守规矩。” “请杨爷放下,属下一定跟他们说明白。” 送走马朝,不觉间到了正月十六,杨家学校开学的日子。 一块方圆三亩左右的围墙,一排排砖瓦房,分成东西两部分,东边是女校,西边是男校,女校自有马红玉手下那些姑娘教导,男校是杨天挑的几个童生当老师,校门口立着个大石碑,上面刻着六个大字,堂堂正正做人。 课程是识字,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再就是编成的基础语文,杨天费心劳神准备了一年多,终于编成,刊印成册,还有基础数学,这就是当前这学校的课程,初中数学,物理都是杨天当年理科强项,大学时候还给人做过家教,还在编成中,争取五年之内,特别是这基础物理要成册,将来传下去,可是这时代的瑰宝。 收的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那些辽民孤儿还有潍县县城那养济院的孤儿,有部分在军营学习,从小当军人培养,剩下的都在学校里学习。 男校目前招满五百人,女校才招了不到一百人,大多是马家村李家村还有家丁家里的meimei来上学,关二的meimei关丫也来了。 “这封建迷信,看来任重而道远啊。”杨天对这情况也是无奈,女子无才便是德,周围有闺女的人家都不愿意让闺女出来上什么学,何况还是抛头露面,这情况得慢慢改。 十八日午时刚过,三骑劲装骑士到了杨堡。 “小的拜见杨爷。” 这三人当头一个圆脸汉子见了杨天就是大礼拜上,杨天疾步上前扶起。 “快快请起,这么多礼做甚。” 圆脸汉子恭敬的起身,掏出一个长盒双手恭谨的递给杨天。 “禀杨爷,来前千户大人交待过,属下三人互相监督,此盒没人看过,火漆在上,请杨爷过目。” “唔,三位兄弟辛苦,下去一人领一百两银子。” “谢过杨爷。” 三人恭敬的施礼退下,自有银子奉上,这三个许显纯手下的锦衣卫不知这杨爷是谁,也不知这盒里装着什么,不过千户大人如此严肃交待,这位杨爷必不是一般人,尊敬些总是好的。 “吆,北镇抚司按察百户腰牌。” 杨天打开盒子,一个铁牌,正面刻着锦衣卫北镇抚司按察百户,背面刻着杨天,小字刻着生辰籍贯,体貌特征,还有一张委任状,上面写着“……监察地方,四品以下官员,如发现大逆之事,有自行逮捕审讯的权力,节制山咚锦衣卫千户所。” “呵呵,权力不小,老魏能力还是挺大的,这就是当官的好处吗,确实不错。” 。。 天启二年正月二十到二十四日,登莱两府连着下了几天鹅毛大雪,再加上来自海上的凛冽北风,冻死了不少人跟牲畜,特别是登州府城周边那些住在窝棚里的辽民,成批成批的被大雪压塌棚子,生生活埋,冻死,饿死。 二十五日,一老一少,沈有容跟杨天,两人身上裹的很是厚实,咯吱咯吱,一步陷入有快一米高的雪堆里,沿着窝棚区往南走,到处都是压塌的窝棚,隆起的雪堆,不问可知,那下面埋着的是谁。 杨天哈出一口白汽,开口语气有几丝沉重“老伯,光这得死了有上千人。” 沈有容平淡的道“生生死死,老夫见得多了,小子,想开点,要没有你每月五百两银子让老夫租了几个大院给那些辽民住,怕是得死上三四千了,你已经做了善事了。” 两人无话的往海边走,北风猛地乍起,卷起一堆雪花砸向两人,杨天脚步一挪,挡在老人身前,雪花噗得砸在他的脸上。 “呸呸。” 吐了两口冷雪,身后的老人眼中含着笑,继续无言的往海边走去。 如此冷的天,海边冰封蔓延有一百多米,远处军港口,很多人在那不停的用铁鎬破冰,不让一百多条战船冻了口子。 “后金跟蒙古那边怕是不日就要南下喽。”沈有容感慨的说道。 “老伯,为何?” 老人指着这天,这地,解释着“咱们登莱两府天气已经如此极冷,那辽东跟草原更得冷到能冻死无数人口牲口的地步,生存艰难,他们也得为了生计糊口啊。” (老人说的一点没错,后金早冻死无数人口牲畜,本来奴儿哈赤还有点犹豫,他对熊廷弼是没办法的,虽然黄台吉(叶青)极力建议主动去打,他还是踌躇的,最后还是老天爷逼得他不得不来打广宁,二十日,广宁之战已经开始了。) 杨天此时有点恍然,老人讲的好像很简单,可这却是目前两边不停争斗的根本原因之一,为了生计,而不是为了后来已经起的雄心壮志。 “老伯,不用过于担忧,不是有熊大人坐镇广宁么,”杨天安慰着“熊大人善守,小子也是闻名已久啊。” “你不懂,”老人看着远处海面上的一个小点,语气萧瑟的道“那王巡抚从去年开始就力主主动进攻,十几万大军,熊廷弼只有不到万人,那王化贞领着十几万,进攻进攻,区区一不知兵的文人,妄想打败后金……做梦啊!” “如今东林党当道,什么都要插手,一群只会空谈的大言之辈,也不能单单怪东林党,前面二十年不都是这样么,争来争去,不停的聒噪,老夫心已冷,出了正月准备上书请辞了。” “……别啊,老伯,小子还得挣银子来。”杨天有点急了,明明昨天来到总兵府,老人说好要拨出两艘广船帮杨天运货,他要是走了,杨天找谁去。 “臭小子,老夫只是有感而发而已,竟想着自家银子了。”沈有容笑叱道,这孩子坦诚的可爱。 不知怎么,在老人面前,杨天表现的很像个孙子,嗯,爷爷面前的孙子。 “呼,那就好,挣了银子,老伯你还有一份。” “当然,该给老夫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哈哈哈。” “臭小子。”老少相对大笑。 “不对。”老人看着刚才远处海边的黑点,越来越近,是两艘不大的海船,近了,上面的人纷纷跳到海冰上,手脚并用的往岸上爬来。 “老伯你在这稍待,”杨天首先拦住想要过去的老人,高声对后面的亲卫跟总兵家丁道“你们过去,把人给救上来,李全,过去的时候小心点。” “嗳。” “老伯,你怎么了?”杨天握着老人的手,此时一片冰凉。 噗! 雪上染了一滩血色,老人痴愣的看着海面,嘴角几滴红色“广宁,广宁,广宁……八成没了。” “没了就没了,伯父,别动心火!”杨天急了,老人眼看得魔怔了,罢了,扬手,啪! “……老夫没事。”沈有容被打醒了,推开杨天,看着被家丁架过来的几人,当先一个富态员外,此时脸色紫黑,喝了口递过来的烧酒,喘了口气“广宁……完了!” 杨天只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注一月二十日,奴儿哈赤领举国之兵,为了渡过因为天气造成的饥荒,誓打广宁城,王化贞不知兵,寄希望于后金驸马大汉jian李永芳,最后反被后金策反手下干将孙得功,到一月底,广宁被下,熊廷弼经过考虑,退守山海关,四十多城堡告破,拱手相让无数粮草人口,帮奴儿哈赤渡过了此倾国的危机,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