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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梁宵伸手拽住他, “您跟我说点正经事。” 霍阑问:“什么正经事?” “说点您工作上的事。”梁宵想想了想,“或者提醒我剧本背不完了。” 梁宵自己举了两个例子, 被劈头浇了一盆水,瞬间冷静清醒了不少:“我剧本可能确实背不完了……” 亲昵的时间不长,他们霍总自控严格,倒是没占多少时间。主要怪他一回来就犯困,倒头睡到了现在。 古装剧台词不比现代戏,每个字都可能是编剧仔细斟酌过的,哪怕意思差不多,也不能随意改动。 靳导的要求是包括标点符号,必须严格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梁宵抄起剧本,飞快翻了几页,看着浩浩荡荡的台词,又有点呼吸困难。 霍阑微怔,看着梁宵颤巍巍捧着剧本含泪一段一段数有多少台词,眸底逐渐泛起柔和暖色,轻抿起嘴角,摸摸他的头。 梁宵控制不住,蹭了下他的掌心。 …… 梁宵回神,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霍总眼底那一点笑意。 想不到他们霍总居然是这种人。 梁宵痛心疾首:“这是幸灾乐祸吗?” “不是。”霍阑摇摇头,“守望相助。” 梁宵正要谴责他们霍总不讲义气,闻言微怔,眨了下眼睛。 “先去洗漱。”霍阑拿过剧本,看向他的伤,“我帮你?还是――” 梁宵飞快选定:“我自己来” 霍阑垂眸,点了点头。 梁宵今晚还想留口气背台词,坚决没再心软,让霍总帮忙换了防水的创可贴,攒够力气,去浴室把自己浇在了花洒底下。 飞快冲了个战斗澡,梁宵擦干水换上睡衣,回了卧室,霍阑正低头看着那份剧本。 霍阑做什么事都显得专注,借着灯光逐页翻阅剧本,肩背依然是轩挺板正的,睫色在灯下显得格外浓深。 梁宵顶着毛巾过去:“霍总――” “二十九号有个晚宴。” 霍阑放下剧本,起身过去:“有摄像,团队会定制配套的礼服佩饰。” 梁宵记得自己要调整人设的事,心里有数:“圈内的吗?慈善还是沙龙……” “沙龙。”霍阑把他头顶的毛巾摘下来,“圈内为主,半公开性质,资源交流共享。” 梁宵嫌麻烦,头发向来都靠甩干,看着他手里的吹风机,往后警惕退了退:“请柬是单人的吗?” 霍阑摇摇头:“可以带团队去,不超过三个人。” 梁宵的团队总共就两个人,闻言点点头,准备趁机绕过霍阑,才一迈步,就被稳稳捞了回来。 梁宵:“……” 霍阑握着他的手臂,引他坐好。 霍阑垂眸,犹豫了下:“过两天……要采集礼服的尺寸。” 梁宵正专心躲吹风机:“需要我调时间配合吗?” 霍阑稍一沉默,视线顿了顿,摇头:“不必。” 梁宵没想通这种事有为什么要拿出来特意说:“那――” 吹风机温热的气流扫过后颈,梁宵没忍住打了个激灵,彻底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很快。”霍阑抬手,替他遮住露出的后颈,“需要你放松。” 梁宵倒不是不放松,只是从小觉得这东西吹得人痒,始终不大愿意用。尽力撑了几秒,还是忍不住躲了下。 霍阑叫他靠在自己身上,手指拢进短发,轻轻揉了揉。 掌心干燥温暖,覆在头顶,力道温存稳定。 连吹风机的狂躁气流都跟着温柔了不少。 梁宵眯了下眼睛,舒服得叹了口气:“您去吗?” 霍阑微怔。 梁宵就是随口一问,出口也反应过来,想了想:“不对……不合适。” 既然是圈内资源交流的晚宴,霍阑不论是作为星冠总裁出席,还是跟他一起去,都多少有些不便。 霍阑静了静:“嗯。” 梁宵想得很开:“那我顺两颗糖回来。” 霍阑摸了下他的头发。 梁宵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奔忙挣命,想想也知道,分不出过生日的闲心。 霍阑不意外他自己都不记得,敛下念头并没多说,点点头:“好。” 梁宵被他胡噜得有点儿困,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往后靠了两秒,忽然回神:“不对,剧本――” “去床上。”霍阑说,“我念给你听。” 梁宵觉得霍阑很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影响力:“恐怕不行,您念我背不下来。” 梁宵咳了一声,耳廓微烫:“我……听都听不进去。” 注意力光在他们霍总说话的嗓音和喉结上了。 梁宵深吸口气,清心寡欲起身:“不要紧,我多念几遍,念熟了就背下来了。” 大不了念个通宵。 文字是有感情的,看在他通宵的份上,说不定就会自觉跑进他脑子里。 霍阑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腕:“不抱着。” 梁宵控制不住惋惜:“不,不抱吗。” 霍阑抿了下嘴角,将梁宵引到床边,打开台灯,拿过纸笔递给他。 梁宵忽然腾起不祥预感:“……干什么?” “我念一句,你背一句。” 霍阑说:“三次背不下来,就把这句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