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郝仙师差点从飞行法器上坠落下去：“妓院？读书。” 秦阳道：“郝仙师，怎么一说妓院你就激动啊，下次我一定陪郝仙师去妓院快活快活。” 见郝仙师已经开始动怒，秦阳解释道：“那妓院之前是一个书院，书院中的先生被皇帝抓来杀后，就改成了妓院，我在妓院中当伙计，那书院中有个地下室，里面有很多书，我没事就读二本，结果就读书破万卷了。” 郝仙师道：“格物术也是在那时学的？” 秦阳点点头，也不再解释什么。 郝仙师道：“你在那个什么院当了多久伙计？” 秦阳道：“我从八岁便在妓院当伙计，当了五年伙计，后来我格物术小成，就用格物术赚钱，就不用在妓院当伙计了。” 郝仙师若有所悟，他对秦阳的混混表现似乎有所理解了，对他充满了同情。他问道：“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当伙计呢？你父母呢？” 提到父母，秦阳双眼突然润湿，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文字狱，被皇帝杀了。” 他发过誓，在给父母报仇之前，他绝不会哭。但这时，眼看修仙无望，心里无比失落，所以一时忍不住，让泪流了出来。 郝仙师听到秦阳那种强忍着悲伤的声音，心里一酸，连声安慰道：“别伤心，郝伯伯给你讲讲玉镜城的事情。” 于是郝仙师便滔滔不绝开始讲玉镜城的情况。秦阳也想了解一些玉镜城，于是收起眼泪，就专心听了起来。 玉镜城统治着它方园近万里的数百个修仙门派，城中既有修仙者也有凡人，属于玉镜城统治范围的修仙门派的修仙者都有一块玉牌，凭此玉牌可出入玉镜城。而凡人，只需要有持有玉牌的修仙者作保，即可在玉镜城中定居下来。 在天上飞了数天之后，郝仙师带着秦阳到达了玉镜城。 像郝仙师一样，到达玉镜城的其他修仙者在离玉镜城一里的地方，纷纷降落到地上，收起法器，老老实实地从玉镜城的八个城门进入。 没有人敢在玉镜城的上空飞，除非他不想活了。 一座气势宏伟的大城出现在秦阳面前，高达三十丈的城墙一望无边，城墙之上灵气波动，显然是被一个巨大的禁制保护着。 秦阳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惊讶得老半天没合拢嘴。这座城市的气势和规模，远远超出了秦阳的想像。 云罗国的荣京城，曾经在秦阳的眼里，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大城市，如今和这玉镜城比起来，就如同一个小小村庄。 排成长队的修仙者和凡人缓缓向城门走近，被玉镜城震憾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的秦阳，此时好奇地打量着前前后后的修仙者。 在到达玉镜城之前，秦阳只见过两个修仙者，一个是郝仙师，一个是那令人讨厌的，被郝仙称为林长老的美妇。 而现在，秦阳前前后后排队入城的人，少说也有数百人，而十有八九都是修仙者。秦阳知道，这些排队的修仙者修为都在金丹期以下，金丹期以上的修仙者要以直接凭玉牌出入城门，不用排队。 与这么多修仙者夹杂在一起，秦阳有一种恍然如在梦中的感觉，心情复杂至极。他相信，只要进了这座城，就是这城中的一员，是这城中的一员，就有大把大把的机会。 守城门的城卫效率极高，神识一扫玉牌即放人通行。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即轮到了郝仙师和秦阳。 郝仙师在门下为秦阳办理了临时居住证明，守门城卫发给秦阳一块玉绿色玉牌，秦阳刺破手指，滴血认主之后，城卫宣布秦阳成为玉镜城的合法居民。 秦阳发现，修仙者的玉牌是青色的，而他凡人所持有的玉牌是绿色的。 第一卷 格物术 第五章 神识、灵根和格物术 郝郝仙师将秦阳带到了城中东北的一片低矮破旧的区域。 这片区域住的都是凡人，是玉镜城中的贫民窟。 郝仙师为秦阳租了一间房子，交给秦阳二块灵石后，向他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秦阳。 看着郝仙师离去的背影，秦阳突然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虽然自己不愿做好人，但对好人，却也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尊重。 处理完全自己伤感的情绪及孤独无助的情绪之后。 秦阳便开始着手考虑如何获得灵根了。郝仙师临行时告诉他，凡人其实也有办法获得灵根的，只需找一个金丹期以上的高手耗费些灵力开光就行了。 玉镜城中就有专门的商号承接这类业务，约请金丹期高手，为凡人开光。 开光费用全城通价是一百个灵石。当然，凡人开光获得的灵根，一般都是九等下下灵根。 获得灵根，当然是要挣钱。 修仙城的钱就是灵石，灵石分为上品灵石、中品灵石、下品灵石，上品灵石可兑换一百块中品灵石，一百块中品灵石可兑换一百块下品灵石。 下品灵石还不是最小的单，最小的单位是一种青色的贝壳，内有含有些许灵气，修仙界称之为仙贝，是修仙界最小的货币单位，一块下品灵石可兑换一百个仙贝。 秦阳最拿手的赚钱手段是格物术。在世俗间，只要给秦阳一个铜板，把他扔在一个繁华的城市，他绝对不缺银子花，由于格物术能发现物品中普通凡人所无法识别的灵气波动，世俗界的那些鉴宝师没一个有他厉害。 而在玉镜城待了二十天后，秦阳备受打击。他逛了上百家商号，腿都跑断了，可是却没捡着一件漏。 商号里的那些东西，没一件是按秦阳的愿望标错了价的，秦阳不禁暗骂修仙者实在太jian诈了。 备受打击的秦阳对格物术信心大失，他想弄清是怎么回事，于是就逛进书店，找一些修仙的入门书籍研究起来。 在阅读了大量书籍之后，秦阳终于搞明白，自己的格物术为什么一到修仙界就没捞不到半好处了。 秦阳修炼的格物术是儒家圣人的修心之法，秦阳修炼格物术很有天赋，在世俗界时，他的格物术就已经修炼到了令人难以企及的第五重境界，修炼出了太极心体。 修炼出太极心体后，太极心体就可以产生太阴玄力。他现在才知道所谓的太极心体，就是修仙者所说的元神，而太阴玄力就是神识。 修仙者到了先天期就会产生神识，神识可以探测很远的事物，也能够发现物品中的灵气波动。 玉镜城小商号的鉴宝师，至少是先天期以修仙者，大商号的鉴宝师，修为更是在金丹期以上。 秦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在世俗界可以用格物术赚钱，那是因为自己具有修仙者才有的神识。而在玉镜城之所以累战累败，那是因为玉镜城的鉴宝师也有神识。 明白这个道理后，秦阳不忧反喜，虽然说格物术用不上了，但是他能通过格物术修炼出修仙者才有的神识，说明他还是有仙缘的。 他怀疑自己有灵根，一定是郝仙师他们弄错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修炼出修仙者才有的神识呢？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他又研究起灵根的问题来。关于讲灵根的书还真不多，他跑了好多家书店，才找到一本，他本想就在书店读完，但老板不让，他只得忍痛花了二个仙贝买下了这本书。 书上说得很复杂，普通人看真要被搞晕，他毕竟是状元之才，看了一遍，就弄明白了灵根是怎么回事。 说白点，灵根就是将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真元的能力。 修仙的过程就是逐步炼化天地灵气为自身真元的过程，随着真元的增加，修炼等级会逐步上升。真气在体内较少时，呈气态，这时就是后天期；真元较多呈液态后，就是先天期；真元发生质变，凝结成金丹后，就是金丹期。 金丹期以为是元婴期、分神期、合体期、大成期，修炼到大成期后就可以飞升成仙了。 秦阳搞清这个问题后，他又把这本书以一个仙贝的价格卖给了书店老桥，他现在可是锱铢必较，不敢大手大脚。 秦阳的优点就是好学不倦，一个问题不弄清楚，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在弄清了灵根问题之后，他又开始研究神识的问题。 跑了几家书店，秦要的疑问终于得到解答。 神识其实并不是修仙者刻意修炼的东西。修仙者随着体内真元的增多，自然会激发元神的能量，到了先天期真元液化之后，自然就会激发出元神本相，产生神识了。 当然，获得神识的方法也不只有真元激发一种办法。 还有一种办法是通过直接修炼神识，修仙界就有一些秘法专门修炼神识，后天期修仙者通过秘法的修炼，在极端的情况下，其神识甚和金丹期修士的神识一较高下。 当然这种极端的情况很罕见，一是因为秘法本身很罕见；二是因为单纯修炼神识对修炼者的悟性要求实在太高。很少有成功的例子。 弄清了灵根、神识问题之后，秦阳半忧半喜。 忧的是，他确实没有灵根。喜的是，他知道自己的悟性很高，修炼神识的天赋非常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他现在还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评估。 对修仙者来说以真元激发元神，是修炼神识的捷径。 而直接修炼神识却非常艰难，能成功者百万之众，难成一人。 而秦阳却能够轻易通过最难的方法修炼出神识来，所以他认为自己修炼神识的天赋很强，一点都不夸张。 更让秦阳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格物术还有发展空间，他现在只修炼到第五层，而格物术一共有十层，如果十层格物术修炼完，那么神识会强到什么程度呢。 而且格物术一旦修炼到第六层，太极心体不仅可以产生太阴玄力，而且还能够产生太阳玄力。 太阳玄力，在修仙界叫玄力，它神识应用范围更大。修仙界的器物可分为法器、法宝、灵宝、神器，太阴玄力，也就是神识，只能识别法宝和法器级别器物的灵气法动，而玄力却可以识别灵宝以个器物的的元气波动。 至于玄力的其他用途，秦阳暂时不感兴趣，就没有深究。 发现了格物术六层可以修炼出玄力之后，秦阳的一颗心顿时火热起来。 玉镜城的鉴宝师普遍是先天期的，大商号有金丹期修士做鉴宝师，而修仙者要修炼到元婴期后才会修炼出玄力。 只要秦阳修炼到格物术六层，产生了玄力，那么玉镜城中就有大把大把的赚钱机会。 “赚钱之后，就可以开光获得灵根，那时就可以正式修仙了。”秦阳愉快地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第一卷 格物术 第六章 当务之急 打定主意之后，秦阳决定先找一份工作，一边熟悉修仙界的情况，一边修炼格物术。 郝仙师给他的二块灵石头虽然够他用一阵子的了，但秦阳可没有坐吃山空的习惯。 凡人在玉镜城很不好找工作，除非他有一技之长，秦阳十五岁能够中状元，说明他读书的天份是相当高的，他的琴棋书画在世俗界堪称一绝。 当然，在修仙界，那些东西都用不上，最后还是凭他那超强的记忆、记帐的能力以及在妓院当伙计时混得的那股机灵劲，找了一份在商号当伙计的工作。 那家商号叫聚宝商号，位于玉镜城城北，经营修仙杂货的一家小商号，经营低阶法器、符箓、制符用品，低阶阵法用品等等，品种繁多，极易把人搞晕。秦阳博闻强记，一个时辰不到，就将店里的上千种物品的价格、库存情况搞得清清楚楚，这让一度看不起凡人的掌柜惊讶不已。 秦阳对这份工作相当满意，一方面，他不是那种对工作挑三捡四的人，连在妓院当伙计的工作，他都干得那么出色，其他事，那自然是一马平川了。其次，在商号当伙计，可以接触大量的修仙界的器物，在满足他好奇心的同时，也可以借此修炼格物术。 秦阳第一个月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商号门口，不断向来来往往的修仙者吆喝：“本店货物齐全，价格公道，各位仙师，进去看看啊！” 这么吆喝了一月，秦阳拿出在妓院当伙计时修炼的殷勤劲，很快搏得了掌柜的好感，加之他清点货物极为麻利，因此被晋升为内堂伙计，可以协助掌柜收信价格在一个灵石以下的货物。 秦阳的在商号的晋升速度飞快，这可让商号的其他伙计大为嫉妒。他们想方设法给秦阳出难题，想阴他。 秦阳可不怕谁阴他，有二个低阶修仙者一只和秦阳过不去，经常在掌柜面前打秦阳的小报告，秦阳装做不知道，经常在掌柜面前说这二人的好话，使二人放松警惕。 然后他利用二人收货失误的机会，对二人落井下石，装做说漏嘴的样子，在掌柜面间暗示这二人平素在背后说过掌柜不少坏话，由于平时的铺垫，掌柜信以为真，火上浇油，就将二人解雇了。 从此，没有人再敢和秦阳过不去。 但是，那二个被解雇的低阶修仙者的威胁，却使秦阳忧心忡忡，他们放出话来，要报复秦阳。 修仙者杀凡人，太容易了，哪怕只是最低级的修仙者。 在玉镜城，凡人的生命是得不到保障的，玉镜城中有一条法令，修仙者杀死凡人，不会获罪，只需要向凡人家属交纳十块灵石的赔偿金即可。 生命得不到保障，使凡人的生存环境极差，凡人差不多都娶不到老婆，凡人中的女人哪怕是最丑的，宁愿给修仙者做妾也不愿嫁给毫无生命保障的凡人。 所以大多数凡人男子都只有靠妓院来解决他们的生理问题。 而这一点，使凡人在玉镜城声名狼藉，大多数修仙者提到凡人脑中都会浮现出四个字：低贱、好色。 一些极为无聊的修仙者中的愤青，组成团伙，经常到凡人区猎杀凡人取乐。 玉镜城中的凡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修仙者。 凡人成为修仙者需要一百块灵石开光。一百块灵石，秦阳现在已经非常清楚它意味着什么。 秦阳在聚宝商号已经由学徒转为了正式伙计，现在他每月的佣金是三十个仙贝，他一年挣不到四块灵石，即使不吃不喝，三十年他才有希望挣够一百块灵石。 秦阳当然不会指望当伙计能挣到一百块灵石，那样不仅慢，而且他修仙的目的，可是有了实力之后回世俗界把皇帝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