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一次的我爱你
看完了乔可宁这边，旁观小乔心里五味杂陈。送花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在完成张宗国的委托时，乔可宁也曾送过一次不太正式的花逗谌希开心，不知那时的谌希作何感想，会不会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呢…… 眼前的画面一阵晃动，旁观小乔恍惚间来到了跨年晚宴的会场。 两个世界的乔家都会参加这次的跨年晚宴，与自己原本世界有所不同的是，晚宴的东道主似乎并不是旅游行业的公司。虽然有着细微的差距，但大体上还是一致的。 这次的乔可宁见到了有关林晨的另一面，包括晚宴上林晨被人欺负的事情。旁观小乔本以为晚宴当天林晨是不小心摔倒，或者是喝多了，并没想到他竟然受到了如此耻辱的欺凌。想起来这个男孩似乎在公司里实习也没有一直顺风顺水，公司的董事常对其表达出不满的态度，林晨受的苦，他一次也没有吐露，只是默默地努力着。 很遗憾，这个世界里没有一个能理解他，解救他的韩嘉齐，林晨在当晚甚至差点被人拖出去群殴。好在，易方圆及时发现了一切。 本就见那些奢靡的富家公子哥很不爽的易方圆，林晨被当众欺负的事情成为了导火索，她在晚宴上大发雷霆。易方圆与乔鑫不同，她并不圆滑世故，是个性情中人，既然林晨是跟着乔家来到这儿，林晨受了委屈自然是在打她的脸。易方圆当即宣布，林晨与自家女儿乔可宁的订婚仪式会在下个月举行。 而这个消息，提前离席的乔可宁还尚未知晓…… “那这样吧~我尊重的决定，你呢，还是在这家公司上班。但是下班之后，我会派司机来接你，还是回到我家住，好吗？” 捧着一大束玫瑰的谌希早就被乔可宁的突然出现给感动的一塌糊涂，立刻点了点头。 “谌希，我们去旅行吧！”乔可宁话锋一转，直接说了句和上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事。 虽说谌希早已经习惯乔可宁一贯天马行空的念头，但在夜以至深的跨年夜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还是令谌希有些吃惊了。 “这……不太好吧，我明天还得上班。” “哎呀，这些都交给我，我们去南边的海岛玩吧！最近可太冷了，我受不了啦~”说完就张开自己的披风扑进谌希的怀里。谌希这才发现，雪白披风下的乔可宁还穿着晚宴的礼服，半个胳膊都露着。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在这寒风萧瑟的路灯下站了多久，等了自己多久……谌希眼眶一热，生出无限感动来。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着你。” 乔可宁顿时乐开了花，扯着谌希就往路边去拦车，二话不说直接去飞机场。 等到了传说中南边的小岛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昨晚一路奔袭，两个人都纷纷累得倒头就睡，醒来时已是深夜。 乔可宁带谌希来的岛屿也是乔家的一部分产业，专门做度假村系列的房地产项目。乔可宁心情不好时，也时常会到这里散心，所以这次她也只是给乔鑫同志发了个短信就直接过来了。 两人醒来第一件事情是填饱肚子，接着乔可宁就提议去看海。 “晚上漆黑一片的，怎么看海啊……要不然还是等明天吧。” “不嘛不嘛，就现在，我开车带你去，很快的！” 谌希拗不过乔可宁，只能贴心地买来了一些驱蚊水就跟着她前往海边了。 深夜的海边没有一丝光亮，月亮高挂着，却没分给地上一点儿月光。乔可宁和谌希打着手电筒坐到海边的礁石上，海浪不断撞击着她们脚下的礁石，一个又一个的发出惊天的响声。 “……确实漆黑一片哈。”乔可宁本以为夜晚的海边会更加浪漫，没想到现实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嘴巴子。全黑，真正的全黑。不借助手电筒的光亮，乔可宁都有些看不清谌希的模样。 “回去吧，夜里蚊虫多，一会儿你该受不了了。”谌希不停地帮乔可宁赶着身边的蚊子，可外面的虫子哪会被轻易赶走。 突然，乔可宁关掉了手电筒，两个人陷入了只有风声、浪声的世界里，那是一种相对静止的气氛。 “谌希，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乔可宁的声音从谌希的身旁幽幽的传来。 谌希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同，便也安静地坐好，说：“好，我听着。” “我坐飞机的时候，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那时候的我总是去烦你，要么和你絮絮叨叨说一天的话，要么强行带着你去各种地方探险。” “是啊，但是当时的日子总是很开心。小孩子，不用烦恼工作生活。” “你真的没有烦恼吗？”乔可宁突然反问了一句。 沉默了许久，谌希才小声地回答：“嗯。”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是乔可宁想要的答案，她继续说道：“我这人记性很差，但刚刚做的梦，好像在有意提醒我似的，我梦见了你第一次带我去你家时的情形。曾经的你身上时常带着伤痕，小时候的我不懂，还以为你是被其他臭小子欺负的。但现在我想想，你是不是……”乔可宁不知该如何开口，“是不是……被你父亲……” “对。”乔可宁还没说完自己的猜测，谌希就率先一步回答了出来，她的语气很坦然，似乎对父亲的事情已然看淡。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自那以后父亲就看我不顺眼……有时候喝醉了，就会把我认作是母亲，狠狠地打我。有好几次，不，是每一次，每一次挨打，我都抱着活不到明天的想法。可惜事与愿违，醒来时，我还是带着撕裂的疼痛活在这个世界上。” “对不起……”乔可宁的语气蔫了下去。 谌希笑了，心想那位垃圾父亲都去世不知多少年了，这些往事她早就不在意了，“宁宁为什么要道歉啊？” 乔可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刚刚说了，我记性不好……做梦也没全想起来，但我记得，第一次带我去你家时，我好像对你承诺了什么。只不过，无论是什么承诺，我都食言了。” 是的，有过承诺的。乔可宁说过，要一辈子保护她，谌希记到现在也没能忘记。 谌希久久没有回复她，乔可宁暗叫糟糕！看来自己年少轻狂之时还真信口胡诌了个承诺，现在成年许久的她也是当真记不起来。这尴尬的气氛维持不超过三分钟，乔可宁先干笑了一声，打破死寂的沉默。 “哈哈……小时候不懂事，让你看笑话了。” 果然，在乔可宁这儿，一辈子的承诺并不能兑现。谌希陷入自我悲伤中难以自拔，还好夜色中的海边黑的见不得她现在的表情。一直以来不敢留出的泪，沿着脸颊，躲进浪里。 可是深处黑暗的乔可宁却又说起话来。“谌希，当时我对你许下的承诺我没能兑现，甚至是忘记了，对不起。”乔可宁看不见谌希此刻的模样，谌希也同样瞧不见乔可宁此时的状态。只见她双拳紧握，紧张的汗珠层层叠叠冒出来，在浪花的拍打下，声音里还带着颤。 “当时我没能做到的，现在我想继续。其实……我……”乔可宁怂的不敢直说，她对谌希的心意会不会令谌希感到恶心呢？况且，她似乎也没有了解过谌希对自己的心意。 算了，此情此景此夜此海，再不说连她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谌希，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对，是爱你，从不懂情爱的童年时就爱你，现在更是无可救药！你根本不知道……在乔家的每一天我都想靠近你，触碰你，我很清楚这不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是我不顾一切的贪恋你。你走了以后，我每天吃饭都不香了，每时每刻分分秒秒，无一不是你！我、我就是没有你就不行了！哎呦……怎么说呢……烽尼山一别，自那之后的我活的根本不完整，就像个傀儡。原因就是少了你！” 乔可宁一紧张，话痨的毛病就全上来了，她想给谌希讲上三天三夜她的爱意。但最后的最后，千言万语汇做一句。 “谌希，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