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历史小说 - 所闻皆虚假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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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了,决定先在柜子里找了个荷包出来,把钱放在荷包里给贺今。

    这荷包还是我娘给我缝的。先前她生病的时候,躺在床上没事做,就缝缝补补了不少东西。

    光是荷包就缝了十个。

    不过平日里我还是舍不得用,主要是也没什么钱就对了。

    将一半的钱塞进荷包,收紧束口袋,我捏着荷包深吸了一口气就出门找贺今了。

    没有方便的科技,古代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所以这钱到我手里的已经是初冬了。

    靠近北方,即便是初冬,京城也冷得叫人想缩起脖子。

    街边的小摊贩们也都裹着厚棉袄,冻得原地跺脚。

    摆摊算命的还在原来的位置,也穿得厚厚的,一点都不仙风道骨!

    看着就像是个骗子。

    “哟,这位爷,好久不见,算一卦不?”

    爷今天有钱,算一卦就算一卦。

    但是我最近好像没啥想算的,那就算:“挂心之人,能否安平。”

    算命的抬手指了指笔墨,我缓缓地落下了一个“贺”字。

    说来也挺神奇的,第一次写“贺”和这次写“贺”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算命先生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加并非凭空之物,观这加字稳稳地托住了这四画的贝字,公子牵挂的宝贝,此人背后自有靠山,公子不必忧心。”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你这个人说话怎么给里给气!

    我把钱丢给了算命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我和贺今约在明月楼见面,毕竟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说请吃饭,就请吃饭!

    就是贺今这个人事情特别多,跟没手似的,非要我亲手把荷包给他系上。

    “不是亦白给系的话,我就不要!”贺今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

    不是,大哥,你搞清楚,我是给你送钱!

    送钱你都这么不情愿的吗?

    无奈,在没脸没皮的耍宝方面,我实在比不过贺今,最终只能低头耐心地将荷包挂在了贺今的裤腰带上。

    嚯,我酸了,人家连裤腰带都是镶金戴玉的。

    不过我这才发现,贺今的腰带上,竟然原本就没有挂荷包。

    就在我要抬头的时候,贺今的手落在了我的头顶上,还左右摸了两下:“亦白真是……太温柔了。”

    淦!你摸狗呢!

    “我们贺家的加冠礼,比平常的礼仪里多了一项佩荷包。按照我爹的意思是,以后讨了媳妇就没钱了,所以要及时开始存私房钱。”

    贺家的人,在贺今及冠之前就都死绝了。

    “之前我的加冠礼是皇家办的,按最传统的制式来,自然也没人给我佩荷包。如今,我也是要开始藏私房钱的了。”

    说完,贺今收回了揉着我头发的手。

    等我抬头的时候,贺今又是一副往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笑容灿烂到叫我怀疑,刚才他按着我的头,只是不想叫我抬头看到他当时的表情。

    我悄悄理了理被贺今搞乱的头发。

    你说这个贺今也是,佩荷包就佩荷包,还提什么私房钱,搞得跟找着对象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眼冒金星】我今天写了一天,基本写完了。

    你们都不敢想,我今天一天写了多少!

    一会儿边修边发,但我现在已经有些写懵了,可能会有些错漏的地方,如果有问题麻烦大家指出,我明天再改。

    也不用一直等,我估计修文要修不少时间,毕竟一会儿还要洗个澡什么的,先发一章上来。

    没错是你们久违的,突然爆发式更新结局!

    第三十章

    冬日里最盛大的两个日子就是冬至和春节了。

    冬至,我和贺今是一起过的,在状元府,我们俩一起包了饺子。

    别说,贺今对于馅料的偏好虽然很暗黑,但是包饺子的手艺却不错:“很小的时候,我跟爹娘在边关包过。”

    贺今一边裹着香菜羊rou馅的饺子,一边说。

    而我,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人,有些别扭地包着我的三鲜水饺。

    不知道是不是天赋技能的原因,我觉得自己厨艺也还算是不错,但包出来的饺子就是没有北方人贺今包的好看!

    冬至之后就是春节。

    万幸的是春节皇家有固定的祭天仪式,不会再来祸害我们这些小臣子搞团建。

    于是除夕夜里,我偷溜到了贺家,和贺今一起跨年。

    贺家的仆人已经把年夜饭准备好了,但鉴于贺今一直叫嚣着好久没有吃别人亲手做的饭了,我还是去厨房煮了一碗面给他。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么多的山珍海味不吃,抱着一碗面嘬得那么香。

    那这些鲍鱼海参就是我的了!

    夜里喝了些酒,我和贺今两个没有压岁钱拿的人谁都不愿意回去睡觉。

    突然,贺今站起来提议道:“我们去相国寺吧!”

    其实我是懒得走路的,但是借着酒劲,又莫名觉得贺今这个提议不错。

    于是趁着夜色,我们两人提着灯笼,一起慢慢悠悠地朝相国寺走去。

    外面的人比想象中的多,还有不少人赶着去寺庙里抢头香,拿着蜡烛粗的线香。

    不会知道这烛香烧完,香鼎里得落下多厚一层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