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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尘渡你[重生]_分节阅读_102

    他一弯下身,遮掩着背脊的长发便往两边去了,莹白勾人的肌肤复又展露了出来,因他这一动作,胯骨全数从柔软的缎子中窜了出来,甚至有一点臀缝若有似无地落在季琢眼中。

    沈已墨又直起身子来,依次穿上里衣、中衣与外衫。

    待穿着妥当,他转过身去,手里捏着一张汗巾,朝着季琢不紧不缓地走了过去。

    季琢面上一如往常,见沈已墨过来,掌心却泌出了细小的汗珠子。

    沈已墨行至季琢面前,空闲的手覆上季琢的面颊,抿唇笑道:“季公子,你这般紧张作甚么?你且放心,我决计不会对你用强的。”

    季琢不言不动,双目下意识地盯紧了沈已墨嫣红的唇瓣。

    沈已墨轻笑一声,将汗巾塞到季琢手中,娇嗔道:“季公子,帮我将头发擦干罢。”

    说罢,他拉了季琢的手,令季琢坐在桌案前,自己亦在旁坐了。

    季琢冷着一张脸,抬手帮沈已墨擦拭着长发,虽面容冷峻,但因怕弄痛了沈已墨,他的手势却极是轻柔。

    沈已墨见状,却是笑了:“季公子,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器,你无须这般慎之又慎。”

    季琢知晓沈已墨取笑于他,无奈地道:“你背过身去罢,莫要乱动。”

    沈已墨乖顺地背对季琢而坐,季琢擦拭着微微湿润的发丝,片刻后,不由地将那发丝全数拢在手中,露出莹白的后颈来。

    这段莹白扎在季琢眼中,催得他定力全无,他再也忍不得,索性倾身吻了上去。

    沈已墨半阖着眼,任由季琢摆弄着发丝,突地,后颈却是一热,紧接着,后颈上的一块嫩rou被衔在了口齿之间,细细地噬咬。

    霎时,他仿若被咬住了咽喉的幼兽一般,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季琢摆弄。

    也不知多久,季琢终是放过了那块嫩rou,一手揽住沈已墨的腰身,一手捧着沈已墨的后脑勺,俯首覆上了嫣红的唇瓣,探舌而入,轻轻敲打着雪白的齿列,但身下那人却并未松开齿列放他进去。

    季琢微微直起身子来,低声道:“沈已墨,你不是要我吻你一回么?”

    沈已墨已被季琢作弄得有些失神,闻言,乖顺地松开齿列,面上尽是丽色。

    眼前的沈已墨双目紧闭,眼帘与眼睫却不住地颤抖着,全然是一副任凭他肆虐的模样。

    季琢不善风月之事,上回亲吻,更是不慎咬到了沈已墨的软舌,是以,这回他并不即刻吻下,反是眉间微蹙,思索着如何亲吻才能令沈已墨欢愉。

    沈已墨迟迟未等到季琢的亲吻,心下的欢喜渐渐褪去,guntang的面颊也冷了下去,他不愿睁开眼去看季琢冷淡的眉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只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因齿列松开得过久,却有一道银丝偷偷地溜了出来。

    季琢被那道银丝所惑,再无思索的功夫,低首吻了上去。

    柔软敏感的口腔陡地被闯入,沈已墨不由地抱住季琢的腰身,将自己的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贴了上去。

    季琢怕伤着沈已墨,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一吻毕,他如同运行了一周天的道家心法一般,额间皆是细小的汗珠子。

    沈已墨在季琢怀中瘫软了良久,方仰首笑吟吟地道:“季公子真真是个守诺之人,假若适才我说的不是‘吻我一回’而是‘与我欢爱一回’,季公子,你当如何?”

    季琢不理会沈已墨的言语调戏,取了丢在桌案上的汗巾,复又擦拭起沈已墨的发丝来。

    约莫半盏茶后,沈已墨墨色的发丝才算干透了,他站起身来,伸手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含笑地唤了一声:“季公子······”

    季琢还道沈已墨要说甚么羞耻的话语来戏弄于他,下一刻,那把甜腻得几乎要溢出蜜糖来的声音说的却是:“季公子,我穿这退红色的衣衫好看么?”

    沈已墨生得精致难得,纵使穿粗布麻衣亦难掩其姿色,穿退红色自是好看,但季琢口拙,此生更是从未夸赞过旁人的相貌,他踟躇须臾,才勉强点了点头。

    沈已墨方才被季琢吻了一回,又得了肯定,已满足了,也不得寸进尺,他寻了个乌木簪子绾了个发髻,而后靠在窗边,听了一阵子雨声,道:“那净思确实有些不寻常。”

    季琢沉吟道:“你觉得他何处不寻常?”

    沈已墨不敢确定地道:“他的皮相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童,但言语间却不显稚气,仿若是被换了个芯子似的。”

    季琢不置可否,只道:“快到用膳的时辰了,我们且过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退红色:暗粉色

    第84章 第五劫·第三章

    沈已墨与季琢出了房门,由一小沙弥引着去了斋堂。

    沈、季俩人到斋堂时,尚未到过堂的时辰,白眉白须的住持已坐在斋堂中央的法座上,僧众则分两边而坐,沈、季俩人分别坐在两边的最末。

    聚善寺本就算不得大,寺内的僧众亦不多,包括住持在内不过一十三名僧众,但不知为何落座的僧众只十一人。

    斋堂狭小,众人一落座,这斋堂便显得有些局促。

    今日暴雨骤然而至,纵使等会儿便能雨霁云散,下山的崎岖小路遭了暴雨已然湿滑不易行走,须得等小路干透了才好下山,是以,除沈、季俩人外,尚有三位香客借宿,其中俩人是一对夫妇,夫妇俩人皆是二十许的年纪,而余下那人却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妪,这老妪满面风霜,身形略显佝偻,手腕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佛珠光滑圆润,想来应是时常拨弄所致,她身上的衣衫料子粗糙至极,甚至衣角处还有一块不显眼的补丁,但因她周身上下萦绕着礼佛之人的慈悲之气,无一人会觉得其贫苦凄凉,反是像修行多年的苦行僧一般,令人敬佩。

    沈已墨正窥视着坐在他斜对面的净思,那净思端端正正地坐着,稚嫩的面容平静如水,全无之前要踩死那翠青蛇的暴躁。

    窥视了片刻,沈已墨双目灼灼地朝着季琢望了过去,见季琢觉察到了他的视线,他便抬起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自己的唇瓣。

    因季琢适才与沈已墨唇齿纠缠许久,现下沈已墨的唇瓣较寻常时候更为嫣红、饱满一些,仿若是饮了甘露的桃花一般,甚是勾人。

    室内烛火通明,俩人相对而坐,季琢连沈已墨唇上的纹路都能轻而易举地看个分明。

    沈已墨唇瓣微动,眼底盈满了狭促的笑意,方要低语些甚么。

    偏生是这时,过堂的时辰已至,有一僧人敲响了斋堂外头的长鱼以及半圆型的云板,这两样便是过堂的号令,号令既出,由维那师引领众人念过供养偈,众人再齐呼一声“阿弥陀佛”便可用斋饭了。

    这斋饭清淡,口味尚可,分别是素鱼,白灼青菜与一碗豆腐皮豆芽羹。

    用罢斋饭,那维那师正要领着众人念结斋偈,却有一僧人冲进斋堂,一脸惊恐地高声呼叫道:“净惠师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