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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通过观察开启了一条新标签:男朋友不穷,只是看上去比较穷。 不对,是特别穷! 以前那些“济贫”举动岂不是给荣屿看笑话了? “道歉。”程安说。 “对不起,”荣屿顺嘴接,“不对,我道什么歉?” “原谅你了。”程安说。 荣屿:“????” 年三十是一家团圆的日子,程安家没有因为多了个荣屿而显得奇怪,懂得行情的荣屿给未来的家人买了礼物。 一块手表,一条项链,笼统的礼物,岳父岳母很喜欢。 荣屿没有光手上门得益于某些大商场春节不关门,卡里的钱给于绛重新装修店面用了些,不知道剩了多少,为了避免意外,荣屿选的时候只能按照最低标准来。 “多少钱?”程安问他。 “加起来差不多六位数吧,”荣屿不太有底气,“会不会太便宜了?好歹算正儿八经的上门。” 程安找不到词语形容他,“礼物不在贵重,在心意。” “懂了,”荣屿指着自己的一颗“芳心”,“这里给你了。” 荣屿是真的没有给程安准备礼物,商场里没有能表达他心意的东西,还不如不送。 程安现在是他的同学,同桌,室友,男朋友…… 最后一个称谓很重要,是要跟一辈子的。不过彼此的相处模式没什么改变,顶多变得更想对程安动手动脚了而已。 程安回了趟房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个方块盒子,“生日礼物。” 是一个智能手机,众多可食用苹果中不可食用的牌子,荣屿欣慰于程安与他的心有灵犀。 “我没你那么有钱,”程安如果提前知道荣屿的真实家庭情况,一定不会送他礼物,“不准嫌弃。” 荣屿十八岁生日在开学后不久,提前送可能是程安记得昨晚上荣屿把手机丢了。 “你知道我现在特别想干点什么吗?”荣屿兴奋地拆开手机,细心的程安连手机卡都给他准备了。 程安快速在他脸边亲了下,“亲我。” “好嘞。” 荣屿打开手机后,对准他俩的侧脸,一手扶着他的后颈,吻了上去,快门喀嚓声记录了这个心动的瞬间。 程妈在厨房洗碗听到了乒乒乓乓的不明声音,连橡胶手套都没有脱,赶紧到客厅看看发生了什么。 客厅里她两个儿子倒成一团,荣屿倒在地上,一条腿搭在钢琴凳上,笑着说“对不起”。程安拎着他的衣领,骑在他身上。 怎么看都是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结果程安只是做做样子便拉荣屿起来了。 “你们怎么啦?”程妈脱掉橡胶手套走近。 荣屿抹了抹嘴角,“没事儿,安安跟我玩呢。” “滚。” 程安嘴唇被吻技烂到家还要装浪漫的荣屿给磕破了,打他是真的想打他,不过每次都下不去手。 “安安,你上火了吗?”程妈心疼地说,“等会儿mama做的火锅你先别吃了,给你下碗面降降火吧。” 程安:“……” 荣屿掰过程安的脸,克制住想把他嘴唇的血亲掉的欲望,用放在钢琴上的抽纸给他擦了擦,“真的没事,您看,擦一擦,还是那么帅。” 吃过饭,春晚还没有开始,程妈和程爸轮流给他们包了红包,然后回房间过二人世界了。 程安对春晚有兴趣,荣屿就坐着陪他看。 “有小品了叫我一声。”荣屿在摆弄用不大明白的新手机,刚才用生命拍出来的么么哒拍糊了,还被程安删了,没有屏保有点可惜。 登上QQ先给朋友们发去新的手机号码。 程安“嗯”了一声,也在玩手机,因为过年总能收到很多祝福消息,有些需要回一回。 一天没看的聊天列表已经爆满了,年轻人果然爱玩社交软件一些。 柯木森:老大!新年快乐! 这条普普通通的消息是不会引起荣屿注意的,但柯木森接下来发的让他表情降到了冰点。 柯木森:老大,我觉得同性恋好恶心。 屿:? 这句话无论是谁说出来,都会伤到人,柯木森可能没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荣屿关掉QQ,程安看出来他的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没事儿,”荣屿扬扬下巴,“春晚开始了。” 程安也放下手机专心看电视。 小品的影子还没看到,于绛一个电话打过来,荣屿有预感发生了什么事,走到卧室去接电话。 “打架?”荣屿说。 “来。”于绛一个字,荣屿就明白,多半和跨年架脱不了干系。 荣屿前几年的年都过得相当忙碌,因为他们这个沙雕圈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一年的事情一年清,欠钱欠打在最后一天通通要收拾干净,以备来年再战。 有一伙子帮过他的兄弟在,荣屿就不可能坐视不管,更没有“退隐江湖”一说,他打心眼儿觉得自己和他们永远是一路人。 荣屿偷偷拿了点程安放在卧室的纱布和绷带,大过年如果受伤大概只能自己解决,还不能让男朋友担心。 第50章 东西揣在兜里,荣屿给程安说了声要去找于绛。 “还来吗?”程安没问为什么。 “来不了,有事儿。”荣屿想亲一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