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86.可有证据？
李天命看着灵莉莉与蛛芽的尸体，叹了口气。这便是力量不够强大的后果，随时可能殒命。若要在这残酷的世道活下去，唯有不断的变强。 感慨了一番之后李天命命人将二人择地同葬，带着隋乘龙与石京山回归王府。 清洗了一大批心怀异心之辈后，整个议事厅的气氛已经截然不同，没有了之前的乌烟瘴气而显得更有朝气。 “该清洗的皆以清洗，接下来是该宣布西北军中的封赏以及此次官员调动。” 坐在主位上，李天命心情明显的好了不少，语气轻松的说道。 “王爷且慢！” 此时，再一次的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来打断。 抬眼望去，只见先前未受波及的顾保再一次的站了出来。 而原先被他所收买的大小官员大多被李天命先前借机清洗，剩下的小猫三两只保命都来不及哪还敢站出来支持。 因此顾保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中央显得形单影只，然而顾保自己却不这么想。 “王爷恐怕还未彻底清洗西北，还有等级更好的官员堂而皇之的站在殿中，王爷为何视而不见！” 顾保挺直了腰杆，注视着李天命。 此时没有了抢风头的人，看着四周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顾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知顾长史所言何人？本王怎的不知？” 李天命眉头一皱，接二连三的被人打断，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愤怒，何况李天命对待心有异心之人的脾气本就不怎么好。 “那便是海西府知府，大明正三品都指挥使石京山。” 顾保傲然指向一脸淡然的石京山，激昂的说道。 “王爷莫要忘了，先前余知府等人之所以反对殿下，全因石京山起的头。加上下官得知石京山昨夜与余星海等人密谈许久。此刻余星海业已授首，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堂而皇之的站在大殿中，请王爷速速决断，将这叛徒首脑捉拿！” 顾保指着石京山吐沫横飞的说着。 听完顾保一番话后，大殿中其余官员看向石京山的目光也有些惊疑，唯有石京山本人屹立不动，便连眼睛都不成眨一下，好似眼前被声讨的不是他本人一般。 就连李天命都不得不感概，这顾保还真是个人才，经历了先前那一番变故，其余官员都下意识的忽略了石京山的疑点，唯有顾保发现了，还毅然的站了出来检举。 只可惜此人再有才，与自己也并非一条心，注定了自己无法放心用他。 “不知石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李天命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并未急着为石京山翻案，反而问向了他。 “老夫问心无愧，但凭王爷做主。” 石京山沉吟了片刻，将皮球踢回给了李天命。 “我看是石大人心虚了吧？否则为何不敢辩解？哈哈！” 顾保见此，得意的开始趁胜追击。 “不知顾长史可有证据？” 这话乃是于谦在李天命眼神示意下问的。 李天命明知石京山老狐狸被皮球踢给自己，但却不能不扛下。 毕竟自己让他所做之事已经让他在西北威望尽失，若是此时还不管不顾那未免让人太过失望了。 只是有些话李天命自己不好说出口，于是身为卫王府审理司司正的于谦便顺理成章的站了出来。 于谦虽不知李天命具体谋划，但从先前李天命只单独留下石京山与隋乘龙。加之一直未曾明说处置石京山，从这态度中便能看出了一二，因此得到了李天命的示意也没有反对。 “额，这，凭借我所说的两点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石京山心怀异心？” 顾保有些发愣，石京山昨夜留下余星海等人密谈至半夜，今日又带头跳出来为余星海等人的逼宫做铺垫。 如此简单的事，任谁都能看出来石京山的不对劲，可眼下于谦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敢问顾大人可有切实证据？” 于谦再一次追问道。 “这，并无…” 顾保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一直派小厮盯着石府，而其他几位大人也同自己一般。 若顾保真敢这么说，恐怕明日就得自己灰溜溜的滚回京城。 暗中派人盯着石府，说好听点就打探消息，说难听点就是监视同僚。 而这乃是上位者才有的权利，你顾保不过区区长史就敢暗中监视石京山，那是不是李天命的卫王府也有你的探子。 再怎么说李天命也是名义上的主上，你胆子大到连主上都敢监视，那以后谁还敢用你。 “顾长史莫不是在消遣本王？” 李天命眼睛一眯，看着顾保问道。 “下官不敢，下官一心为了王爷为了西北，只是石京山却有重大嫌疑，请王爷明察！” 听到李天命问莫不是消遣他，顾保心中一突，莫名的想起了余星海。 但转而想起自己可并未曾与异族勾结，是以很快的便安定了下来。 “顾长史此言倒也说得过去，却不知石大人有何话说？” 李天命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的石京山示意，本王已经给了出了头，你若在不辩解可就说不过去了。 “家父新丧，老夫昨夜一直为父守灵，未曾与任何人交流。至于余知府等人为何停留至半夜，老夫不知，许是老夫府上美酒美食太过可口。” 李天命这般示意，石京山也不好再沉默，只是说出的话怎么也不像是辩解反倒是在耍无赖呢？ “你，石京山你拿这话哄骗三岁小儿都未必肯信，何况是王爷这般英明神武之人。” 顾保被石京山的话气笑了，若不是自知不是对手，都恨不得对其抱以老拳。 “石家府上之人皆可作证，嗯，顾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去问余知府。” 石京山双手一摊，摆明了爱信不信的态度。 “你，你这小人，余星海已奔赴黄泉，本官如何去问，至于你府上还不是你一言而决。你如此嚣张分明是不将王爷放在眼中，如同你那死去的老爹一般，罪有应得。” 顾保被石京山的无赖姿态气的有些口不择言了，便连石安同也一同骂了进去。 “住口！” “话不及家人，顾长史，你过了。” 提起石安同，这是摆在石京山与李天命两人之间的一根刺，两人都刻意的不去提及，却不成想被顾保这般揭露了出来。 眼看着石京山变色，李天命不由的出声呵斥。眼下西北的安稳还离不开石京山，李天命必须要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