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她一分钟都不想耽搁,直接打车去了酒店。 她知道他在顶楼宴会厅开一个学术会议,近情情怯,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每次晚自习下偷偷去会所门口等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一半期待,一半紧张。 她在房间门口不断整理衣衫,偶尔拿出化妆镜,仔细检查妆容。 服务生路过几次,有些不解地用英文问她:“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荆羡强装镇定:“我男朋友在楼上开会。”想了想,她补充:“他不知道我过来。” 服务生笑起来:“啊,原来是给惊喜。” 年轻的外国小哥似乎很想帮忙,但鉴于酒店规矩不方便帮她直接打开房门,只问她愿不愿意搞点特别的方式。 荆羡好奇,听完后羞耻到耳根子都红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换上了酒店女侍者的连衣裙。 这衣服也不能说不正经,上半部分是普通的黑衬衫制服,就是下半部分有个白色围裙,可能是方便收取小费,但怎么看都有点玩情趣女仆装的味道。 小哥吹个口哨:“要是我女友这样来,我直接起飞。” 荆羡脸更红了。 等了三个小时,这场漫长的学术会总算结束。 荆羡躲在安全通道,悄悄观察,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进门。心跳快到要爆炸,她深呼吸数次,做了无数心理建设,才走过去,清清嗓子:“容先生,您点的餐到了。” 隔着门板,里头男人的牛津腔异常冷漠:“我没点。” 荆羡继续敲门。 良久,容淮阴沉着脸拉开门,见到垂着脑袋的女侍者,有些不耐:“我说了,我没……” 荆羡面红耳赤,慢吞吞地抬头:“你确定没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6700字。 怕卡在什么难受的情节。 我直接双更合一了哈。 写得我一会哭一会笑,人傻了。 今天有点屁话要说。 从我重新构思这篇文开始。 我就已经想好,我心心念念的容淮,就是这么个人设。 看起来凉薄,骨子里比谁都深情。 所以某些意义上来说,这文其实不是追妻火葬场。 是个救赎的破镜重圆文。 前期大家吐槽他渣的时候我一直很难顶。 幸好拨开云雾见天日。 我的淮宝,呜呜呜呜呜。 然后都已经这么惨了。 就不想让忧忧磨蹭太久。 直接打包送到酒店吧。 毕竟在我心里,她也是那种爱的时候就不顾一切非常主动的明艳大小姐。 然后接下来就是愉快的恋爱顺便玩点刺激的。 啊,还要搞定大舅子。 熟悉我的宝贝们都知道我的风格,其实在一起之后才是本文正式拉开序幕。 二十万字了。 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感谢一路陪伴。 那么宝贝们!!! 明晚见!!! 第52章 享用 进度是不是有些快。 荆羡可太佩服自己了,在她看过的各类言情小说里,这种破镜重圆的梗大多存在诸多磨难。不管错的是否在于女主,好像不多矫情一下就会死,非要吊着胃口磨磨蹭蹭。 然而她今天心甘情愿,就要做那十万分之一的例外。 只是身上这件制服暗示意味太强,她对上男人清清冷冷又略带诧异的眼,忽而有些懊恼。 光明正大等在门口不好吗! 按部就班互诉衷肠不好吗! 乖乖待黄铜白银分段不香吗? 非要借号去宗师局自讨没趣…… 荆羡都等了他足足五秒,还没听到回话,她几乎想挖个洞钻下去。刚才那句点不点餐的话实在太不要脸,若是可以时光倒流,她绝对要将这羞耻的台词收回。 就在她快憋不住想撤的时候,容淮忽而对她笑了一下,漂亮的唇勾着,又是年少时那股痞坏的味道。 “抱歉,我确实点了。”他往后退一步,慢条斯理地道:“麻烦将我的餐品送进来。” 荆羡:“……” 他说话的腔调该怎么形容,嗓音低哑,在念【我的餐品】四个字时刻意拖长了音,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绝不会错。 荆羡刚一进门,就被他轻轻压在墙上,她的身体僵硬两秒,又在闻到那股熟悉的松木香后软下来。 算了,不想挣扎,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理由。 “乖女孩。”他低低笑了声,漆黑的眼盯着她,微凉指尖摩挲着她腕间最细嫩的皮肤,略带着鼻音:“中餐西餐?” 贴得太近,荆羡的思考能力直线下降,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说话?”容淮凑近些,鼻尖亲昵蹭过她的颈侧,而后蜿蜒至上,流连在那莹白如玉的耳垂附近。 颤栗感缓缓侵袭周身,荆羡用力捏紧他的手臂,紧张到话都说不清:“西、西餐。” 他笑了笑:“那就先上头盘吧。” 头盘? 荆羡没搞明白,直到耳洞处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带一些湿意。她睁大眼,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脑子里轰的一声,全乱了。 想躲开,又被男人揉着后颈固定住。 “这就是你们酒店的服务态度。”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继续玩角色扮演,话语因为唇上的动作含含糊糊:“菜色不报,嗯?” ……太犯规了。 荆羡不懂他从哪里学来的招数,简直了。她根本招架不住,闭着眼,睫毛乱颤,只能凭借本能回答:“鹅肝酱。” “我平时不怎么点这道。” 荆羡气息紊乱,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调调,半睁开眼,瞥他一眼。 男人白衬衫服服帖帖,秀雅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十足禁欲系打扮,可那邪气横生的微笑,让他瞧上去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还是最欲的那种败类。 这位侵略感爆棚的男人眼下微眯着眼,舔舔唇,像是很满意刚才的滋味:“不过你们这儿做得可以。” 其实他说的每句话单独拎出来都挺寻常,但结合眼下的场景和意境,落入她耳里,就跟催情的迷雾一样,伴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无声无息窜入她体内。 荆羡的耳朵快要烧起来,想叫他不要这样放肆,衣服最上边的纽扣又落入他人手里,领口被迫敞开些许。她心脏慢了半拍,有些不敢相信这飞升的进度条,慌乱眨眼:“别……” “别什么?”容淮轻笑了声,手背上的指节一点点刮过那漂亮的锁骨。他犹记得情人节那晚强行在上头留下的痕迹,如今消失不见,莫名遗憾。 他盯了会儿,缓缓俯下身同她平视,另一只手在她脖子后面捏了捏,唇角含笑:“我该享用例汤了。” 荆羡不争气地脸红,这距离近到似乎一开口就能触碰到他的唇。 从前满身抗拒时她尚且能将自己当成咸鱼,如今心意相通,这人一颦一笑都透着蓄意的勾引。她能感受到他的手从颈椎和身躯的连接处往下滑,沿着脊柱一点点游移…… 最后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尾椎骨上边的腰窝处。 即便隔着衣物,这手段也太高明。 荆羡节节败退,颤栗混着感官的酥麻,简直要从她骨头缝里钻进去。她本就是蜜糖罐里长大的姑娘,一身细皮嫩rou,哪哪都敏感,这会儿腿都开始抖。 她对上男人染上旖旎的黑眸,终于选择投降:“我们是不是……”她忍住喉咙里即将奇奇怪怪要发出的声音,软弱道:“先聊、聊一下。” 他侧着脸,犹如即将要享用少女细颈的暗夜血族,闻言只能遗憾暂停,见这朵娇花哆哆嗦嗦,又扬眉轻笑:“什么都没做呢,这就受不住?” “你能不能闭嘴。”荆羡忍不住瞪他,心想这人越发离谱,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这一眼,落在容淮眼里,便是含羞带嗔。 小姑娘泛红的眼尾夹着万种风情,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像在求着他继续折腾。刚才漫不经心逗弄带来的些微欲念忽而就高涨,他那点儿狗屁自制力差点瓦解。 他有些无奈,怕真吓到她,便退开些许,坐到边上的沙发,懒洋洋地笑:“不演了?” 荆羡的手落在他掌心,被他一根根地捏着把玩,她垂下眼睫,小声道:“没想演,只打算给你惊喜。” 容淮不说话,只安静看着她。 黑色连衣裙,白色围裙,长发柔顺披在身后,怎么看都是乖巧的小女佣。 他叹一声,手上施力,将人抱到膝盖上,面对面掐着她的腰,声音很轻:“难得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