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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_224

    第129章番外(二)

    蔚宏坐在银色卡宴的副驾驶上,看看腕上的Breguet传世表,西装袖口上别着的钻石袖扣,又看看后视镜里青年鼻梁上的oakley墨镜,脑袋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他摘下墨镜,在镜子中看到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他的脸,他还没有成为那个被产品经理夜以继日的工作摧残到发际线全面后退,休息不足导致黑眼圈严重,和他有着相似姓名截然不同人生的蔚鸿之时,自己的脸!

    在做梦吗?

    蔚宏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痛。

    不是梦!

    不是梦!

    他真的回来了!

    无视司机惊异的地掏出手机去看日期——没错,是他在前往宴会路上睡着,醒来便发现自己穿越了的那天!

    他紧攥着手机,仰在靠背上,消化着这一现实,久久没有动作,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人生,蔚宏有多高兴自然不言而喻,但在最开始的狂喜过后,淡淡的遗憾从心底生出,并且愈发浓烈——他还没来得及和蔚佳佳告别。

    虽然那并非他的meimei,但继承了蔚鸿之的记忆,又在这段时间里有了各种各样难忘的相处,蔚宏早就把她当成了亲meimei,也可以说是他在那个世界中羁绊最深的人。如今他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原本的世界,甚至那些日子就像一场梦一样,蔚佳佳并不知道他蔚宏当了一阵她的哥哥,也永远没机会知道了。

    蔚宏深吸口气,又重重地、重重地吐了出来,猝不及防的永别让他伤感,以至于让回来的喜悦都没有那样令人激动了。

    就当做……就当做一场梦吧。

    “二少,已经到了,您还不下车吗?”司机出言提醒道。

    蔚宏回过神,想起自己此行是要做什么,上次坐在这辆车里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是将近一年之前的事情了,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双脚踩到坚实的地面,望着傍晚繁华城市的景象和面前高耸的酒店大楼,恍如隔世。

    他整了整衣襟,迈步走上台阶。

    无人知晓蔚家二少蔚宏已然变了心性,成为蔚鸿之的这段时间对他的改变相当巨大,不光是遭受了社会毒打,蔚鸿之的记忆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从前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小少爷终于真切认识到了生活的另一层面——不应该只是浪费生命般的寻欢作乐,应该寻求一些其他形式上的意义,这样等到死去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不给世界留下。

    蔚宏走进宴厅,和记忆中一样的觥筹交错,香水和古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夹杂着甜点和酒精的气息,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摇晃在眼前——他百感交集地环视一周,在看到自家哥哥蔚封时,眼睛猛地一亮,想都不想地走过去。

    挺久没见蔚封,他还挺想的。

    蔚宏刚一走到蔚封面前,正在跟妻子姜琳琳说话的蔚封便看过来,他目光在蔚宏身上停顿片刻,道:“来了。”

    “嗯。”蔚宏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有很多话想跟蔚封讲,这些年来无论他干什么荒唐事,蔚封再怎么教训他,也都一直忍耐着默默地包容,现在他经此一事成熟了许多,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蔚封。

    兴许是蔚宏眼神中的情绪太过明显,蔚封有点莫名其妙,他皱了下眉头,道:“今天来了很多重要的人,别惹事。”

    蔚宏没想到蔚封对他说的第一句会是这个,不过也正常,他摆摆手,答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在你心里就只有惹事的份儿吗?”

    蔚封不说话,答案溢于言表,蔚宏感觉受到了伤害,他摸摸鼻子,也知道过去的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个什么形象,识趣地没有辩解——这是他成为蔚鸿之的这段日子里学会的另一样东西,如果有什么想要让别人知道的,用实际行动证明出来远比语言有用的多。

    蔚宏找了个角落,去消化自己终于回归的快乐去了,宴会上也没发生什么和他有关的事情,一切风平浪静,只是蔚宏冷静下来后吃着东西想了想,他跟蔚鸿之互换灵魂后,蔚鸿之好像是在这个时候和雀宁认识的?

    说来神奇,他能偶尔在梦中看到蔚鸿之使用着他身体时的情况,虽然只是寥寥数次,但也足够蔚宏推测出具体状况了,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回来的节点在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不然要面对一个深爱着“蔚宏”的雀宁,想想就头疼。

    雀宁……

    蔚宏想到这里,还是有些发堵,据他稀少的瞭解,蔚鸿之和雀宁的感情非常好,两人应该是经历了一些惊险的事情才最终修成正果,而现在,一切回档,不知道同样回去原本身体的蔚鸿之感觉会怎样?

    一定会比他难受的多吧,他只是再也无法见到蔚佳佳,而蔚鸿之可是和相爱的人分别了。

    蔚宏越想越难受,最终他没有等到宴会结束,直接走出酒店,找到司机,说出雀宁家的地址。

    他曾不止一次在梦中见蔚鸿之来雀宁家这边,根据周围的环境能够很容易推测出是哪个小区和具体的楼牌号,无人注意到他的离开,蔚宏带来雀宁家楼下,他抬头望过去,窗户里一片漆黑,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但蔚宏仍然走上楼,楼道里孩童的涂鸦和贴着的告示单和蔚鸿之记忆中的如出一辙,这是他从未真实经历过的,却又因为脑中另一个人的记忆显得格外怀念。

    站在雀宁家门前,他深吸口气,下定决心,抬手敲响房门。

    无人回应。

    蔚宏又敲了敲,直到隔壁的门打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探出头来,对蔚宏道:“别敲啦,这家人上周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蔚宏脑子有一瞬短路,问道,“雀宁不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