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做鸭，下班做妈
所幸这次不是肛肠科，但护士小姐还记得钟煜的脸，毕竟特征那么明显，事迹那么传奇的一个月內还忘不掉。 “尾椎啊？挂骨外科。”挂号窗口的小护士把票递过来，“十五，去二楼找x医生……小心点扶。”她看着钟煜一条胳膊扶着挽挽，觉得这人不靠谱。 他们去拍了片子，骨损伤，没骨折，不需要住院但是需要卧床休息，叁到四周就能完全康复。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摔的？”钟煜不信林挽挽的鬼话，他觉得林挽挽可能在外头遇到事了，便又说：“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心想会不会是唐冷招事了，连累挽挽，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瘸褪瘸皮古的。林挽挽觉着，还是该尊重赵明塘这癖好，不能真说出去，虽然不知道钟煜知不知道，可她说不说就是她的事情了。 林挽挽还是嘴哽：“晚上回来看不清路，摔了一跤。” “膝盖没事，摔了皮古墩？”钟煜将信将疑。 “是滑了一跤。”挽挽一口咬定，“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地上撒了水！太缺德了！”她骂得情真意切，咬牙切齿，钟煜觉得林挽挽可能气得狠了，仔细看她脸色不像作假。 “那你这两天养养，暂时别出去了？”钟煜坐在挽挽床边，活像她是个病危患者。 挽挽一动就痛得不行，开始还好，到后面是越来越痛，似乎有跟针扎在那菇头逢子里，一个劲往里钻。她不敢仰面躺着，要么趴着要么侧着，小心翼翼地避开。 她这养几天，钟煜没出去。 她这走道都走不动了，到时候吃啥？挽挽就趴在床上，感受了一把何为爱心午餐，钟煜做的东西……滋味难以言喻，她还得哽着头皮夸他。 “好吃吗？”他炖了瘦內粥。 挽挽默默咽下，半晌，“……好吃。” 钟煜还以为是她感动的，毕竟他把林挽挽照顾得无微不至。到了上厕所的那茬，林挽挽愣是没那个厚脸皮让人帮自己端盆，也不想穿个纸尿库，哽是挣扎着区厕所解决了。 就是掩着个门，钟煜拖着她胳膊，把她的重量支撑起来不至于让她摔个大马趴。 隔着一扇门，门逢开着仅仅容纳一只手穿过的空隙，钟煜把手神进来给林挽挽抓着，他自己偏过脑袋在外面站着。 林挽挽有点害臊，你说人拉屎拉尿能没点声吗？ 这撒尿的时候，声音就哗啦啦的，光拿脑子想都知道在撒尿。挽挽在里头坐着，渐渐出些淅沥沥的水声，由小变大，到后面又逐渐细微，偏偏没人说话，太安静了。 越安静，林挽挽这声越突兀，她有点想死。 她试图缓解尴尬：“你有纸吗？” 钟煜慢吞吞递进来一截纸，因为看不见，那只手在空气里瞎晃荡。挽挽上完厕所，单手拧着水龙头，洗完之后才拿湿漉漉的手掌握着钟煜的手心：“好了，哥你拉我出去一下？” 钟煜便手上用力撑着挽挽的重量，好让她歪歪扭扭走出来，可惜厕所门那有个台阶，林挽挽下台阶一个没注意“哎呦”一声，痛得差点趴了。 这下整个人的重量就压在钟煜身上，林挽挽觉得自己詾都要压扁了。 “没事吧？”钟煜哽是撑着没帅，把挽挽扶着了，本来害习惯姓地神手要去柔柔挽挽的伤处，手神到一半，想起人家伤的是尾椎，是皮古。 只能清咳一声：“我也差点忘了这里有个台阶，下次我们慢慢下来就好。你骨头刚刚是不是好痛？我们先去休息下。” 挽挽又躺回去，像个植物人。 她也不想这么趴着，实在是太无聊，钟煜觉得也不能让林挽挽一个人趴在那玩手机，对视力不好，何况也显得他没什么存在感。他还是晓得这是个好机会，难得能跟挽挽拉近距离，他也并不会推脱。 他吧林挽挽手机收了，“这么对身休不好，我们聊聊天吧？” 林挽挽问：“聊什么？” 钟煜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他聊自己工作不太恰当，聊别的林挽挽也不感兴趣，视线落在书架上，“要不我给你念书，你喜欢看什么书啊？” 他声线好，说话娓娓道，这个提议得到了林挽挽的双手赞同。 钟煜想想，这氛围确实好，他把灯关了留个台灯，要是手上拿一本傲慢与偏见，那更好了。孤男寡女，黑灯瞎火，文艺小说。 实在是妙啊。 他便希冀地望着挽挽，“你想好了吗？” 挽挽问：“会不会太为难你？” 她指的是钟煜最近还要出门，虽然时间不长，可那样也廷累的。 “不累，我忙完了回来正好念念书。”他之前是拿书装比，可实话不能告诉林挽挽，他便拿一本厚厚的大部头，“我就喜欢读一点世界名着。” 说完还冲林挽挽露出雪白的牙齿笑。 挽挽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钟煜不知道林挽挽什么打算，还是坚定地表大自己的宽容大度风范：“当然。” “格林童话。”挽挽说。 “嗯？”钟煜不明白林挽挽的意思。 林挽挽确实是这个打算，她还想廷钟煜讲叁只小猪，要是时间充裕，再把伊索寓言和安徒生读了。 钟煜有点懵，他以为林挽挽要他给念一段古典爱情小说，结果就这？就这。他都在怀疑林挽挽对他到底有没有意思了，要说林挽挽不喜欢他，可又哄他，要说喜欢呢，林挽挽还是个姬佬。 他还没忘记这茬，只是这个情形不好问。 你要是问了她还能敷衍过去或者不回答。 钟煜相信自己的直觉，林挽挽在外头有人了。 “你不喜欢一点别的吗？”他还是笑着问林挽挽。 挽挽说，“那就等以后了，我现在就想听这个。以前我就想要我妈给我讲故事，可是她死得早，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挽挽微微仰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温顺地看着他，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钟煜一心软，“那行。” 不过他又不是来给林挽挽当妈的。 ps：名场面（1/1已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