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六）

    许久未见她的柳飞扬体内压抑的情思被秀色可餐的她激起，不厌其烦的做了好几次，几乎彻夜未眠。直到清晨，她才在微露的晨光中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久到她以为见到他是在梦里，耳边却传来尖锐的电话铃，一声又一声。她疲惫的动了动嘴唇，“飞扬，把电话拿给我。”

    许久，她感觉到手机被扔到床上的重量，迷迷糊糊的接起了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她声音沙哑。

    “离儿，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了陆乂的声音。

    “哥”她清醒了一些。

    “离儿，你在哪，我有事和你说。”

    “我在外面，我马上回去。”陆离的心里略过一阵不安，刚准备从床上翻下去穿衣服，就看见Jimmy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啊————————”她惊恐的大叫起来。

    “吵什么？”他显然比她更不耐烦，“柳飞扬给我打的电话。”

    “他？”陆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裸露在外的肩膀显得白皙又柔弱。

    “看来他和以前一样，一直是个念旧的人。”他冷冷的扫过她的脸，然后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了床上。

    “念旧？”陆离还是没搞懂，为什么柳飞扬会丢下她一个人，还让Jimmy来接她。

    “给你五分钟，我在车上等你。”他没有再给她发问的机会。

    Jimmy大约是捕捉到了她刚才电话的内容，直接将车开到了她母亲留给他们的房子那。然后还未等她关上车门，就绝尘而去了。

    “哥，发生什么事了？”陆离推门而入。

    陆乂的脸色很难看，动了动嘴唇，“那个人，被当庭无罪释放了。”

    “你说什么？”她猛地抓住了陆乂的手臂，指甲嵌入了他的手臂。

    “法官说缺乏有力的证据。”

    “不，不会的，警察不是在现场抓住他的吗？”

    “那也没用，只能证明他当时在现场而已。”

    “不，不————————”陆离的眼泪汹涌而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国度好冰冷，冷的没有人气，给她带来的只有不幸和痛苦。

    “离儿”陆乂也紧紧抱住了她，“别哭，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自那一天之后，陆乂坚持将她送回了Jimmy那。陆离有些恍惚，Amy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令她渐渐平静下来。

    原本说好一起过圣诞节的Amy也因为父母的缘故，临时飞回了加州。原本就冷清的家里只剩下Jimmy和陆离。

    就在圣诞节的前夜，柳飞扬再一次出现在了她和Jimmy的面前。

    “离儿，嫁给我。”她一开门，就看见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着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

    “飞扬”陆离比Jimmy似乎更吃惊，她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离儿，我终于自由了，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以后我保证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柳飞扬，你够了吧”Jimmy虽然不待见陆离，但是看见他唱这一出，显然也不赞同，“你不如先和她说说你之前的情史比较好。”

    柳飞扬也不恼怒，只是缓缓的牵着陆离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平安夜，你不会打算让我站在门口解释吧？”

    Jimmy双手一摊，表示无异议。

    “怎么？你还打算站在这里当听众？”柳飞扬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出口讽刺了一句。

    “那又如何？我总得防止某些人混淆视听吧？”Jimmy不紧不慢的抿了口咖啡，深深的靠进了沙发里，没有丝毫要避讳的样子。

    “离儿，我们出去说。我知道一个地方的火锅很好吃，要不要试试？”柳飞扬也没搭理他，径直拉着陆离就要离开。

    “可笑”Jimmy犀利的眼神扫过他，“好歹我们也是校友，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没有将你的事情已经告诉她了呢？”

    “什么事？”柳飞扬还想说话，却被陆离抢白了过去。

    陆离的心跳的很快，她知道，她离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Jimmy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你难道不知道他的情史？一个敢在大学校园里和老师公然谈情说爱的人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飞扬”陆离瞪着他，她在等他解释。

    “离儿，你别听他乱说。”他的眼神有些动摇。

    “陆离，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要自己学会分析因果。”Jimmy实在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很奇怪，明明这男人一直对她说谎，她却视而不见，真不知是该夸她天真还是傻？！

    “飞扬”陆离甩开了他的手，“我在等你的解释。”她紧紧咬住了发抖的下唇。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只爱你。”他显得焦灼起来。

    “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陆离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许哭，但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离儿，你别听别人挑拨离间。我只爱你。”

    “爱我？”陆离抬起头，咯咯的笑了，“你拿什么爱我？是谎言还是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