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难于上青天
唐代大诗人李白曾经为西蜀益州的大山险阻写了一篇脍炙人口的《蜀道难》，里面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虽然在场的这些人并没有读过，也不可能读过。但是他们敢保证这条小道的险峻程度恐怕丝毫不亚于西蜀剑阁。 黄巾军贴着墙小心的挪动着，他们的身后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峭壁，一旦坠落恐怕是尸骨无存。这条小道之前他们三人尝试了很多次之后才发现，如果是普通人走过去可能还算比较好。但如果通过的是手拿武器或者是身穿铁甲的士兵的话，通过这条路绝对会因为脚下重心不稳从而摔下去。 “啊！”一声惨叫，再次有一个黄巾军士兵因为脚下打软坠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妈的，这是什么鬼路啊！”何仪的心感觉都提到了嗓子眼。 “哎！还有多远啊，这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看见尽头啊！”何曼这个时候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前面还没有看见尽头，身后又是紧跟着的大队手下，纵使他们现在停止前进，也处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大人们稍等，快了！”刘文静三人心中有数，山道的尽头楚寒他们必然已经在那里悄悄埋伏，只要他们三人通过势必会快速敲碎山道，让这些黄巾士兵全部困在山道之上。 “哗啦！”刘文静的话刚说完没多久，何曼只感觉自己的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后倾倒下去。 “兄弟小心啊！”何仪一把抓住了何曼，替他稳住了身形。 “呼哧，呼哧！”何曼喘着粗气，整张脸一下子变得刷白，舌头在一瞬间都感觉完全僵硬，要不是何仪拉住何曼的话，估计这个时候何曼直接坠下山崖粉身碎骨。 “二位大人再坚持片刻，马上就要到了！”随着慢慢前进，刘文静已经勉强能够看见不远处的出口位置。 “好，好！”何曼和何仪也是唱出一口气，这两三里路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小腿肚在这一刻都有些轻微发抖，额头上和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黎明的曙光就在前面，只要再坚持片刻就能够熬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周泰加快了步伐，三两步快速通过了狭窄通道，然后快速引杨延昭和刘文静走过去。 三人全部通过之后，只听见悬崖峭壁上猛地一声巨响，灰尘直接扬起来三四米高，不少胆小的黄巾将士直接被这猛然间的惊吓吓破胆子坠入悬崖之中。 “大哥，大哥，不好了，我们中计了，我们中计了！”何曼大声呼喊着，可惜他们现在身处悬崖之上，进退两难。 “不要声张，咱们快点走出去！”何仪也自知情况不妙，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纵使前面是千难万难也不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渠帅，渠帅不好了，前面没路了，前面没有路了！”最前面的黄巾军士兵等烟尘全部消散之后，这才发现眼前居然还有一条路。 “什么！”何曼何仪二人顿时呆住了，难道让他们全部打转往回走。 “渠帅，不好了，后面的路也被切断！”后面的消息也快速传了过来，前路和归路居然同时被截断，他们这几百人就等于是彻底被孤立在悬崖峭壁之上。纵使他们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一直站在这里苦苦挣扎。 “哈哈，尔等狗贼真是愚蠢无比，还真的以为这个天上真的有掉馅饼的事情！实话告诉你们，我朝廷天兵顷刻间便可以把你们全部剿灭，尔等就好好在这里悔悟吧！”楚寒看着悬崖峭壁边上的黄巾军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并不血刃直接消灭了眼前这数千黄巾军。 “不……不要啊，救救我们！”何仪和何曼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只怪自己识人太浅，居然没有看透这个家伙的诡计，这才陷入了如此境地。 楚寒之所以困死这一千多黄巾军，其实目并不是为了剿灭敌军，而是为了困住这些黄巾军，从而趁虚而入。 “主公，从他们的口中我大概知道，这黄巾军猛攻汜水关，汜水关内的汉军已经坚持到了极限！”半路之上，刘文静他们也听到了何曼他们的聊天，汜水关的情况也大致了解。 “让弟兄们马上换上黄巾军的衣服准备潜入汜水关！”楚寒一声令下，众将快速改装易帜朝着汜水关的方向前进。 汜水关下尸体足足堆了几丈高，不管是汉军还是城外的黄巾军都已经到了极限。 关下，黄巾士兵抬着檑木，拼命的撞击已经摇摇欲坠的关门。朱儁负责防守关门，他带着头，用身体抵住城门，身旁身后挤满了汉军的士兵。整个关内剩下的人手全部被他们动员起来，就连做饭的厨子和马夫都已经拿着武器冲上城关和黄巾军厮杀在一起。 关上的皇甫嵩血红着眼睛，提着刀跑来跑去，哪里有敌人爬上来就冲到那里砍杀，没有多长时间，他已是遍体鳞伤。饶是汉军人人都奋不顾身的杀敌，可敌人实在太多，简直杀不尽砍不绝。眼下他们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赶来增援的董卓，可惜从朝廷调令发布至今，只有一河之隔的董卓偏偏迟迟不见人。 皇甫嵩咬着牙奋力把一架云梯掀翻，带着把云梯上黄巾军士兵摔个半死。身为统帅，可惜皇甫嵩的身边已无可用之人，只能身先士卒，至今冲锋在第一线。 “快，再派人来！”趁着黄巾军阵势乱的瞬间，皇甫嵩快速招呼一旁的副将。 皇甫嵩提着刀跑下城墙，不多时跌跌撞撞的再次跑了回来。 “大人，已经没人可派了！城内能战之人已经全部派上城墙！” “那边呢！从那边再抽点人来！” “那边只有三百多人，其他兄弟们全上去了。”副将扫了一眼，无奈的朝皇甫嵩汇报道。 “不管那么多了，全部调到这里来！”皇甫嵩也知道再不派人过来的话，整个城墙势必要坚持不下去，到时候他们就要成千古罪人了。 “是！” “回来！去，把城内的那些百姓也都拉上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守关！”城内还有一些因为战事被困住的流民和商旅，这些人虽然不晓军事，但好歹也是可战之人，运用得当的话也是一个极其不错的战力。 “大人，他们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给他们武器，让他们一起上关墙。”汜水关一旦破了，这些人也绝对活不下去，与其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不如拼一把搞不好还有一丝丝可能。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