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坦歌家乡
凝子霄满不在乎地走进大殿。如果大殿里是九个年轻姑娘要考验他，他可能会小心一点，但是，大殿里只有九个老夫人，他知道不会有多厉害的。在修真界，只要修到识海期就看不出年龄大小，达不到识海期的才会慢慢衰老。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请教各位老人家，要如何考验？”他倒是礼貌得很。 这九个老夫人在皇宫里的地位似乎非常崇高，只要看那些女侍卫对她们恭敬的态度就知道了。 为首的老夫人说道：“小夥子，别紧张，我们没有恶立m心的，只是很简单的考验，不需要打打杀杀的。”她微微一点头，九人将凝子霄围在中间。 凝子霄心想：“谁紧张啦？开玩笑，这都要紧张，那我不早就紧张死了。” 他搞不明白她们想干什么，只好静静地站著。 九个老夫人低头念叨起来。凝子霄奇怪极了，她们这是玩什么把戏？渐渐地声浪高起来，他突然明白了，这是在念咒语。 凝子霄心里一阵迷糊，感觉有点昏沉沉的，他突然一惊，想起岚揪公主也是精通这种古怪咒语的，急忙振作精神，快速运转真元，神志立即清醒过来。 凝子霄有点犹豫，若是放出飞剑，这些老夫人根本就不可能抵挡，这样随便杀人也不是他的习惯，他感到为难了。这不是只许别人揍他，却不让他还手吗？竟有这么倒楣的事情。 他无奈地问道：“各位老人家，还要多久才算完？” 声浪突然低沉下来，每个老夫人手上都捏著一颗白色珠子，迷雾渐渐从珠于里飘散开来，凝子霄却一样法宝都不敢用，他只要随便拿出一件来，这些老太太一个都活不了，可老是这样耗著，他也觉得不耐烦。 他叹气道：“拜托各位老人家，快点好吗？吱！” 九个老夫人心里震惊到了极点，她们已经竭尽全力了，看著凝子霄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们简直无法相信。 其实，这种迷心咒语对凝子霄这样的修真高手是没有用的，他早已经超越了识海期，如果他目前还在识海期，那可就说不定了。 迷心咒语是一种旁门秘术，是用来测心的，无奈凝子霄的修为太强，这种旁门秘术根本对付不了他。 凝子霄百无聊赖之余，分出心神绌听这些稀奇古怪的咒语，慢慢地，他理出一些头绪。 这种咒语和某些音律有关，凝子霄对音律的变化已经颇有研究了，在天空之城他学到不少，后来在佛宗遗址里他也接触了一些，他悄悄用心念来模仿咒语。 九个老夫人将咒语一遍一遍的念著，全然不知凝子霄在偷学。很快凝子霄就将这些咒语记熟，他玩心突起，忍不住也跟著念起咒语，与她们的咒语不同的是，他将气力灌注在咒语里。 灌注了气力的咒语，是极具穿透力，九个老夫人大惊失色，幸亏她们对咒语烂熟于心，否则一定会被凝子霄所迷惑。 为首的老天人惶恐地叫道：“停下来，停！” 凝子霄笑道：“咬，终于结束啦，我通过了吗？” 老夫人惊疑不定地盯著凝子霄，半晌，她问道：“小夥子，你怎么会这段咒语？” 凝子霄笑道：“你们念了这么多遍，听也听熟了，呵呵。” 这话实在有点吓人，九个老天人相互对视，满脸俱是震惊的神情。 为首的老夫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可能的，这……这……难以想像……” 她们从七八岁就开始学习咒语，直到四十来岁才掌握了咒语的奥妙，而眼前这个小夥子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学会了，她们感到不可思议。 凝子霄非常有礼貌地再次问道：“老人家，我通过考验了吗？” 九个老夫人无言以对，她们彻底失败了。在为首老夫人的示意下，她们悄然退出大殿。 凝子霄为之愕然，苦笑著道：“呵呵，玩过头了。” 周围一片寂静，他站在大殿上，心里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笑话，皇上召见却又不见，莫名其妙来了几个老太太搞什么考验，结果又不了了之，其是活见鬼啦！” 他侧耳倾听，从大殿后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出现十个侍女，躬身施礼后，请凝子霄进去。 凝子霄说道：“见你们皇上怎么这么麻烦，这次可以见了吗？” 十个侍女吓得不知道如何回答，其中一个很机灵，说道：“请大人跟我们走。” 凝子霄叹了口气，没法和这些侍女生气，只好乖乖地跟著她们进去。 来到一座精致木楼前，先前看见的那个女童站在门口，只听她宣道：“贵客晋见。” 凝子霄一踏进房间，便东张西望四处打量，有女侍卫喝道：“还不拜见皇上！” 房间不大，估计不到三十平方米，房间中央是一个半人高的平台，占去了房间一大半的面积，台子上盘腿坐著两人，其中一个是岚漱公主，她身边是一个身穿华服的老妇人，四周有十来个美貌的女侍卫。 凝子霄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拉都国的皇上是个女的。 凝子霄行了个西大陆常见的见面礼，笑道：“见过女皇，岚揪公主好。” 屋里的人全傻了，没见过这样大大例例的家伙。 岚漱公主小声在女皇耳边嘀咕了几句，女皇面带微笑，连连点头，说道：“你很了不起，让九姥都没有办法。来，小夥子，上来坐吧。”态度十分和蔼。 边上的那些女侍卫都惊呆了，皇上竟然邀请这个小夥子上去坐，这是她们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事情。 凝子霄也不客气，飞身在空中盘腿，平移到台于上。这一手让大家又吃一惊。 女皇赞道：“好本事。” 岚漱公主也笑道：“李大哥可厉害啦，这次要不是有他保护，女儿就危险了。” 凝子霄随口客套了几句，他并不在意拉都国的皇上有什么打算，这里只是一个落脚点，他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只是出于礼貌才来拜见皇上的。 房间里的人都看出凝子霄心不在焉，偏偏他懒洋洋的神态十分诱人，没人觉得他失礼，就连女皇对他也很宽容。 不著边际地笑谈了一会儿，女皇对凝子霄越来越好奇，又间了他的年龄和身世，凝子霄又是一通胡编乱造，真实情况他没法说，说了也没有人会相言。 女皇似乎十分满意，下旨让凝子霄住进“安阙楼”。 岚揪公主一听安阙楼，脸上竟浮出一丝红晕，她想说什么，犹豫一下，又忍住了。 在一群女侍卫和侍女的前呼后拥下，凝子霄被带到安阙楼。他稀里糊涂地走进这座布置豪华的小楼，想想不对，他一把泄住一个侍女，刚要询问，那个侍女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向他怀里倒去，凝子霄吓了一跳，急忙松手。 他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只要是能住进安阙楼的贵客，这里的侍女必须无条件服从贵客的任何要求。 边上的侍女忍不住笑出声来，凝子霄尴尬地挠挠头，问道：“唉，对不起啦，请问这个安阙楼是什么地方？” 一个侍女回答：“大人，安阙楼是皇宫里最尊贵的客人的住所，请大人休息，有什么要求，大人尽管提。”她脸上露出羞涩期待的神情。 凝子霄根本就没有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他说道：“咬呀，我不需要住这里，还是带我回到贵宾楼去，我还有事情要办。” 侍女答道：“大人，您住在这里是皇上的意思，不能随便换地方的。” 凝子霄心念一闪，难道是被软禁了？奇怪，女皇软禁自己有什么目的？ 他试著向门外走去，两个女侍卫立即拦住去路，笑容满面地说道：“大人请止步，内宫里是不能乱走的。” 所谓拳不打笑脸，两个女侍卫年轻美貌，笑咪咪地拦住去路，凝子霄发作不得。 他只好笑道：“两位小meimei，帮帮忙，怎么样？” 女侍卫顿时面红耳赤，浑身颤抖，这个小冤家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原来凝子霄又很没有风度的用上了震音法。 两个女侍卫让开挡著的路，说道：“好……要……要怎么帮你……” 凝子霄暗喜，说道：“带我回贵宾楼。” 女侍卫刚要举步，楼里的侍女叫道：“你们干什么啊？” 女侍卫猛地惊醒，一左一右拉住凝子霄的胳膊向小楼里拽。 凝子霄一个劲地苦笑，他不能动武，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禁不起他一根手指头。 女侍卫哀求道：“大人……大人，我们只是小小的侍卫，若是大人走了，我们可就惨了。” 来硬的，凝子霄不怕，他最怕这种软磨功夫。两个年轻美貌的女侍卫软语相求，搞得他无法可想，只好回到小楼里。 碍于岚揪公主的面子，他也不好意思强行离开，心想，还是等等看，实在不对头的话，再走不迟。 这间屋子里也有一个平台，不过只有一尺高，凝子霄盘腿坐了上去，他盘算著，准备天黑以后悄悄飞走。 刚闭上眼睛，门外进来一群侍女，每人都托著个盘子，上面摆放著很多东西，那是女皇的赏赐品。 有侍女提醒他谢恩，凝子霄懒洋洋地说道：“你们谁想要的谁就代我谢吧，别来叫我，我要休息一下。”他闭著眼说完，灵诀一招，身上陡然冒出金光，惊得这群姑娘不敢再罗陈，悄悄退了下去。 凝子霄用神识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暗好笑，终于唬住她们了。 凝子霄悄悄睁开眼，却发现情况不妙，他坐在平台上，平台四周竟站著十几个侍女，一个个都很专注地盯著他。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屋里一片通明，用的是雷炎帝国的特产照明晶石。 凝子霄叹了口气，这可不好玩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侍女们立即紧张起来，将他围在中间，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看著他。 凝子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于，走到门外，嘴里还解释道：“呵呵，出来透透气，房间里闷得很。” 外面的女侍卫也被惊动了。 凝子霄看看身周十几个姑娘，微微一笑：“真是抱歉，让大家不能好好休息。”他陡然升到空中。这群姑娘全傻了，她们这才知道凝子霄会飞的。 “老大，等一下！” 凝子霄在空中发现岚漱公主到了，他只好又落下来，嚷道：“咬，我说妞妞，等你老半天了，你也不来说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不然我真的要走了。” 他对岚漱公主有一份敬重在心，那还是在南口关留下的强烈印象，而且她还冒险去帮他寻找海魂玛瑙，这份情谊凝子霄是不会忘记的。 岚漱公主脸上流露出一抹羞涩，含笑道：“老大，请进去谈好吗？” 对凝子霄她虽然越来越探不到底，但是有一点她是有把握的，那就是凝子霄是一个值得她信赖的人。 岚漱公主走进房间，踏上平台坐好，吩咐周围的侍女和侍卫统统退下，这才说道：“老大，大约你也猜出几分了，很抱歉，我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这样。” 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浓了，她缓缓地低下头去，无意识地扭动著自己的手指。凝子霄进屋后没有坐上平台，他围著平台不停地转圈，也没有注意岚漱公主的神情，他在想著如何措辞，他边走边说：“嗯，我猜女皇陆下是想让我留下做官？你知道，我对做官一点也不感兴趣，咬！我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实在不适合留下，请妞妞回去美言几句吧，我也不愿意闹得大家不开心。” 幸好此时边上没有外人，不然这家伙真要被人痛扁一顿了，实在是说得文不对题。 岚揪公主脸色渐白，似乎有点轻松，又有点难受的样于，像他这样感觉迟钝的家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做官？怎么可能让他住进安阙楼？开玩笑了，内宫哪有这么容易进来的？不过，她心里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说道：“老大，你去吧，母亲那里我会去解说的，最好是今天晚上就离开，等到明天就不好办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对这个神秘的男于，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不愿意强留他，心里却又有一丝苦涩，难道自己在他心里没有留下一点影于吗？ 凝子霄点头谢道：“谢谢公主。也许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如果拉都国有事，公主可以找天空之城的人帮助，我还有一批兄弟留在雷炎帝国，也可以找他们的，再见啦。”他不再多说，身形一闪，已经无影无踪。 岚漱公主呆呆地坐在平台上，她突然觉得很伤心。 人影一晃，凝子霄又回到房间里，笑著说道：“懊，我糊涂了，忘记一件事情……” 岚漱公主见他去而复返，心中一喜，像是期待著什么，她问道：“什么？” 凝子霄放下一支玄玉匣，笑道：“里面是三颗小培元丹，还有三粒天颜果，送给你。好了，我走了。”不等她回答，他又消失无踪了。 岚漱公主当然知道天颜果，那是西大陆传说中的仙果，女孩吃了可以容颜不改。她突然有些怨恨这个家伙，走了就走了，还特意回来一趟干嘛，成心让人放不下。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黑球和坦歌打赌，赌凝子霄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坦歌坚持说老大一定会回来的。 黑球躺在地上，大腿跷著二腿，两手垫在光头下，坏笑道：“老坦，如果你输了，嘿嘿，你说该怎么办？别让我说哦，要是我开出条件……嘿嘿！” 坦歌半倚著墙壁，手指敲著木地板，皱著眉头道：“哼哼，我会输？老大的为人我最清楚了，他才不会留在那里不回来呢！像你这样的色鬼，可就难说了。条件随便你开，输的绝对不会是我。”他一副很笃定的样子。 陈豪嘿嘿百笑，说道：“坦歌，你搞不过他的，别比了。” 遇儿仍旧习惯地在空中飘来飘去，她突然落在坦歌身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回来不回来和色鬼有什么关系？” 坦歌嘿嘿百笑，抬手一指黑球，“去问你的光头哥哥，他最清楚。” 黑球大叫：“你个死东西，别教坏了我们的宝宝，小心大家揍你！” 正在嬉闹间，凝子霄飘然从外面进来。 坦歌一眼看见，开心得大叫一声：“哈哈！你输啦，老纳，哈哈！哈哈哈！”他很难得赢一次，真是兴奋异常。 黑球一跃而起，亲热地迎上去，“老大，这么早就回来啦。” 坦歌跳起身，一把泄住黑球，连连追问：“你说怎么办？你看……老大不是回来了吗？你输啦！” 黑球一脸坏笑：“嗯，没错！是你赢了，我老纳从来都不赖帐，嘿嘿，不过，你说的哦，条件随便我开，现在告诉你，谁输了谁就当一次大爷。嗯，乖孙子！大爷现在忙，下次我们再说吧，哈哈！哈哈哈！” 坦歌傻了，这个混蛋太狡猾了，输了不算，还占人便宜。 他气得抬脚欲踢，陈豪说道：“好了，都别闹了，听师尊说什么。” 黑球急忙搭住他的肩头，小声道：“兄弟，别当真啊，下次我老纳一定补偿，呵呵，一定补偿。” 坦歌被他吃得死死的，根本就斗不过这个狡猾的光头。 遇儿一下飞到凝子霄怀里，楼著他的脖颈，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凝子霄说道：“大家立即准备，我们全部撤走。库勃，你去通知空厚他们：陈豪，让大家赶快集合，还有不会飞的人，立即装上飞翼，我们从空中走。” 鸿俞惊疑道：“师叔，发生什么事情啦，怎么这么著急？” 凝子霄说道：“以后再说吧，快点啦，等皇宫侍卫来了，就不好办了。” 耿风怪叫道：“小疯子，你是不是闯下什么大祸啦？没关系，这里的禁军不堪一击，随便出去几个人还不杀他个落花流水，你怕个屁啊！” 凝子霄苦笑道：“要是打架能够解决问题，我还会跑吗？疯子，你走不走？不走的话你就留在这里。” 耿风举著双手，连声说道：“我走！我走！我留在这里干嘛，我老疯子又不想作上门女婿……” 凝子霄陡然一呆，“上门女婿？”他终于明白了岚漱公主那尴尬古怪的神色。 这下他可真的急了，他对岚漱公主只有敬重，却没有情爱的意思，他这才知道，安阙楼原来是驹马楼啊。 凝子霄立即道：“鸿念，你带领大家先到古传送阵去，就在天路草原那里，你知道的。坦歌，我带你回家去。” 黑球叫道：“我也去，老帕，上次说好的，我也陪你回家看看。” 凝子霄没功夫和他纠缠，说道：“我只能带一个人，你用飞翼是跟不上的，而且飞翼也不适合长途飞行。” 耿风突然接口道：“我带著他走。” 黑球大喜过望，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家乡的礼节他全用上了，耿风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空厚等人走了进来，静静地向凝子霄施礼，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凝子霄说道：“空厚，恐怕你们要跟我到天庭星去了，你们中间有不愿意去的就留下吧，愿意去的有谁？” 空厚和枯度不假思索地说道：“老大，弟子们愿意前往。” 凝子霄点头道：“好，一切行动听他俩的。”他指的是陈豪和鸿命。 空厚和枯度退到一边，向陈豪和鸿俞施礼，表示听从安排。 一出门情况就乱套了，他们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很快就有侍女发现啦。 空中说道：“请禀报皇上，谢谢她对我们的款待。” 再见凝子霄带著坦歌，耿风带著黑球，他们四个人是最先走的。 坦歌心里志忑不安，不知道回去后该如何面对破散的家庭。 他一路上麻木地指点，神色显得越来越慌张。 凝子霄和坦歌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他劝道：“坦歌，你必须面对现实才能驱散心中的天魔，如果这一步踏不过去，对以后的修真危害极大。” 坦歌苦涩地说道：“唉……怕啊……” 耿风眯著眼睛，他在听黑球吹牛皮，这小子已经很习惯让人带著在天上飞行了。 他吹嘘自己和老大在黑狱里如何浴血奋战，自己是多么的英勇无畏，又说到老大在南口关如何和几万军队拼杀，直说得口沫横飞，独眼放光。 耿风嘿嘿一笑，说道：“真的假的？就我的眼光看来，你没有那么勇敢吧。” 黑球怒道：“妈的！你个老疯子，我老纳……” 他突然住口，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耿风嘿嘿一声冷笑：“老疯子？说得好！”他突然一下松开了双手。 黑球不愧是在黑狱里混过的人，随机应变已经是他的本能，他知道自己说话的时机不对，早早地就抓住了耿风的裤子，耿风突然松手他并没有摔下去。 他叫道：“疯子，你要是摔死我，老大会跟你拼命的。” 耿风没想到黑球会这样说，他有点不信，说道：“真的啊？你既没有本事，又没有势力，小疯子凭什么为你拼命？” 其实，黑球没说错，凝子霄真会为他拼命的，可是耿风也绝对不会摔死他的，他只是想吓唬吓唬黑球。 黑球怪叫道：“快拉住我，你的裤子要掉啦！老大！救命啊！” 耿风吓得一把拉起他，梧住他的嘴，骂道：“你是条汉子吗？好意思喊救命！” 黑球气呼呼地道：“不喊你就肯拉我了吗？亏你还是高人前辈，小里小气的，让人不佩服。” 耿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小子说话和他老大差不多，尖牙利齿的从不吃亏。 远处，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显露出来，已是中午时分，溺溺炊烟缕缕升起，清风吹拂，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凝子霄托著坦歌，感觉到他浑身一颤，心里立即明白了，他问道：“坦歌，这是你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