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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啊,你说是吧?” “是你个头,”孟效说,“我对你表弟没兴趣,你少乱点鸳鸯谱,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去。” 孟效拎上行李箱要出去,却被白浮拽住。 “你不了解一下怎么知道没兴趣?”白浮还不死心,“虽然赵元长得没你那几个前男友那么帅,但也是个帅哥,身材你刚看过了,妥妥的肌rou男,在圈里也算是天菜级别了。他要不是我表弟,我早冲了,还给你留着?你不能辜负我一片好心。” 孟效想了想,说:“如果你和赵元那什么的话,应该不算乱-伦吧?” 白浮差点被他清奇的关注点气吐血,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和赵元是四代旁系,当然不算乱-伦,而且赵元还不是我表叔的亲儿子。” “那是?” “我表叔是接盘侠,我表婶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 “但我表叔是把赵元当亲儿子养的,他和我表婶也就赵元一个孩子。” “你表叔是个好人。” 白浮意识到有点扯远了,赶紧拉回正题,“别打岔,反正在赵元找到工作之前你不能走。” 孟效说:“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白浮死皮赖脸:“那你报警抓我啊。” 孟效拗不过白浮,只得留下。 其实他心里清楚,白浮是为了他好,白浮想帮他从上一次恋情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而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开始一段新恋情,所以白浮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撮合他和赵元。 而孟效之所以抗拒,是因为陆随。 他和陆随,有过一次难以忘怀的一夜情,有过一次不期而遇,有过短暂地相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对陆随确实有一点点心动,至于陆随对他是什么感觉……他觉得陆随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下,孟效不想再扯另一个人进来,他不具备处理复杂感情关系的能力,他只适合1V1。 但八字没一撇的事,他想跟白浮说也说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想辜负白浮的好意,所以他没搬走。但这不代表他要和赵元怎么着,他自有打算。 回到房间,孟效收拾好行李箱,把买给白浮的礼物送给他,然后背上包回家了——出差十几天,肯定要回家看看爸妈的。 孟效一走,白浮就问赵元:“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赵元一脸平静地说:“没有。” 白浮又问:“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赵元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白浮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径自说:“我已经和孟效通过气了,要是喜欢你就大胆追,能不能追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赵元沉默片刻,问:“哥,你有没有对他动过心?” 白浮笑着叹了口气,“我的心路历程太复杂,跟你说不明白,你只用知道孟效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就行了,如果你真的把他追到手了,必须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用甜宠小说男主角的标准来要求赵元是在强人所难,赵元也不可能做得到,但他得让赵元知道他的态度。 回到家,孟效借花献佛,把陆随送给他的那个筒帕送给mama,mama果然十分喜欢。 送给爸爸的是在昆明买的普洱茶饼——孟效买了两份,一份送爸爸,另一份送宽叔叔。孟训庭和倪承宽已经到了注重养生的年纪,他们不好烟酒,只对茶情有独钟。 孟效拎着另一份茶饼上了楼。 摁响门铃,稍等片刻,门开了,穿着一身居家服的倪承宽立在门内,比穿白大褂的时候更显温润,完全就是“温润如玉”这四个字的具象化。 进了门,孟效先把礼物送出去,换上倪承宽拿给他的拖鞋,然后把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六一抱起来。 六一是一只黑不溜秋的中华田园猫,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流浪的小黑猫碰瓷成功,被倪承宽收养,从此有了家,有了名字,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新生活。 从紧邻玄关的客房门口经过,孟效往里扫了一眼,说:“宽叔叔,客房住人了吗?” 倪承宽“嗯”一声,说:“我一个朋友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在我这儿借住一段时间。” 孟效:“……” 又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一天之内碰见俩了,看来国外的生存环境十分恶劣。 “哪个朋友?”孟效随口问。 倪承宽和孟训庭的朋友圈重合度很高,所以倪承宽的朋友孟效几乎都认识。 “一个很多年没有联系的朋友,”倪承宽说,“你不认识。” 孟效便没再多问,反正他不在家里住,和借住在倪承宽家里的陌生人打不上交道。但他直觉这位“很多年没有联系的朋友”和倪承宽关系匪浅。?dκχs.?οм(fdkxs.) 闲聊半晌,倪承宽跟着孟效回家吃晚饭。 饭后,孟效和mama一起洗了碗,他要走的时候,林雪诺把他背回来的双肩包再次装满,都是用乐扣盒打包的凉菜和熟食,还叮嘱他少吃外卖。 孟效没有直接回凤凰城,而是去了永安花园。 时隔半月,再次走进这所藏着秘密的房子,孟效已经不再感到惧怕。 时间能抚平一切,不管多么匪夷所思的事,经过时间沉淀,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就好像他大三那年被查出身患绝症,一开始整个人大崩溃,但也只用了三天就接受了现实。 掀开被子,七颗蛋完好如初——孟效没有扔掉它们。 他为什么没有扔掉它们? 大概是因为好奇心吧。 虽然不能和女性十月怀胎相提并论,但这七颗蛋毕竟来自他的身体,它们和他一定存在着某种未知的神秘连系,他没办法简单粗暴地扔掉它们,他想看看,这七颗蛋最终会孵化出什么——也可能什么都孵不出来,永远保持着蛋的模样。 孟效坐在床边,小心地拿起一颗蛋,仔细观察。 蛋壳依旧是白色的,表面依旧光滑。闻一闻,没有味道。听一听,没有动静。和半个月前相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把蛋放回原位,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孟效就走了。 回到凤凰城,没人在家。 把带回来的食物放进冰箱,孟效去洗了澡,早早睡下,他累了。 凌晨三点多,孟效起来上厕所,经过客厅,发现白浮睡在沙发上,打着小呼噜。白浮1米84的大个,沙发装不下他,一条腿架在沙发靠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