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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208节

    宁舒英的呼吸骤然加重,她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是白马寨议事厅前的那两面铜锣!

    拍卖师似乎并不熟悉这段历史,只照着手卡中的内容继续走流程。

    在他口中,这两面铜锣的具体年代已不可考,但至少要追溯到数百年前,并且多次在古代战场上被使用。

    文物价值可见一斑。

    但现场的潜在出价者似乎对这东西不怎么感兴趣。

    他们已经开始漫不经心地交谈起来,等待接下来的拍品。

    ——古战场上的东西,迷信点儿说,都带着些凶戾之气,而且这还是锣,不比战鼓,好歹还带着出征列阵的肃穆和激越。

    鸣金收兵,摆阵退走,这意味也实在不怎么吉利。

    宁舒英攥了攥拳。

    她不管这些人心中如何看待。

    这是白马寨前的锣!这是他们出征时敲响的锣!

    起拍价很低。

    但她也没有这么些钱。

    而宁馥……

    那个女人,她是不会花钱去买两面不能佩戴、无法炫耀、毫无美感的铜锣的。

    宁舒英不甘心地咬紧嘴唇。

    “——好,前排9号一次。”

    拍卖师充满激情的声音响起。

    宁舒英猛然抬头。

    “9号这位女士第二次。”

    “第三次。”

    “成交!”

    ***

    “你……你为什么要买那个?”

    晚宴结束,宁舒英破天荒地跟在了宁馥身旁。

    宁馥挑眉:“合我眼缘。”

    她不欲多做解释,宁舒英注视着她,心里那些颠过来倒过去的念头,也只能默默地咽了回去。

    她跟着宁馥走向已经等在街边的黑色轿车。

    女人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你的车呢?”

    她弯起唇角,“怎么,打算和我一起坐着无趣的四轮汽车回去了?”

    宁舒英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在女人微带笑意的目光中,她竟然升起了几分手足无措的羞惭来。

    道歉梗在喉咙口,说不出,又咽不下。

    她那奇怪的“自我防御”机制就像肥皂泡泡,刚刚给自己洗脑过“她不是那个真正的宁馥”,就会被宁馥戳破。

    她不敢相信。

    却也清楚地意识到,此刻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的那位母亲,似乎有那里不同。

    宁舒英嘴唇嗫嚅,尚未来得及说一句半句话,便见女人突然抬脚转了方向,朝街角走去。

    她下意识地跟上。

    女人动作利落地踢掉高跟鞋,一撩晚礼服,坐上黑色的哈雷摩托。

    她的大腿白得扎人眼,在夜灯下泛出荧玉一般的光泽。

    也有人注意到这头的动静,发出好奇的惊呼。

    女人却泰然自若。

    仿佛这样的离经叛道,这样的桀骜张狂,她早已干过不知多少回。

    宁舒英一时眼睛、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大脑和口舌一齐宕机。

    然后她听那人道:“我可以带你回去。”

    “但有两个条件。”

    “第一,头发不许乱染颜色。

    第二,往后也不许浪费一粒粮食。”

    第158章 重振河山(24)

    那天晚上是宁舒英的哈雷摩托车最后的“高光时刻”。

    她迅速地转换了自己的爱好。

    哈雷只是她找来让宁馥生气,让自己痛快的工具而已。

    ——现在,她只想让宁馥赶紧把自己干过的蠢事都忘了。

    宁舒英又不傻。

    她只是还没搞明白,到底是这个世界的宁馥穿越到了当年的白马山,还是当年的宁馥,穿来了这个世界。

    但她决定这件事先缓缓再搞清楚。

    当务之急……

    当然是扭转自己在宁先生心中形象!

    宁舒英简直不敢想象——

    如果白马山的宁先生和这个世界的宁馥是同一个人,自己做过的那些蠢事、自以为正义、桀骜的态度,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生活,会让她如何看待自己!

    她给自己开发了一个新爱好——马术。

    并且非常热切地期待着宁馥能来马场教她。

    可惜热脸贴了冷屁股。

    或者说,除了那天晚上骑哈雷带她兜了一圈风之外,女人的态度一如往常。

    没有“脱掉马甲”的热情,也没有“坦诚相见”后的长谈。

    那两句话仿佛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

    宁舒英想象中的一切情况,都没能发生。

    她还是那个有些冷淡的“母亲”,对宁舒英依旧算不上关切,给她充分的自由。

    ——宁舒英此刻最不想要的东西。

    她做了许多次梦。

    梦到在白马寨的时候,梦见宁先生教大当家写字,梦见宁先生带芳丫骑马,梦见宁先生和邓蔚卓讨论医护班的课程。

    她来得晚,都不比他们和宁先生亲近。

    但那已是宁舒英感到最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好几次,她忍不住想问宁馥,——那天晚上,为什么要骑车带她回家?为什么要说那两句话?

    但她知道,在宁馥那里是不会获得答案的。

    后来马场来了一匹通体白色、不带一根杂毛的马。

    宁舒英假做不经意,拐弯抹角地让宁馥知道了这个消息。

    第二天,果然在马场见到了她。

    宁馥最近很忙。

    原主身体不好,一贯是安心当金丝雀纵情声色的,但她却不能真就在这个“本源世界”当个甩手掌柜。

    金钱,换句话说,资本的力量,是惊人的。

    宁氏的实力之雄厚,她大略一过,都不由得有些咋舌。

    钱能干什么?

    钱能让一个失学的孩子回到学校,足够多的钱,能让一所濒临关停的学校继续运转;

    钱能让一个破产的企业重新给员工发薪水,足够多的钱,能让整个产业重新注入能量、提供无数的就业岗位;

    钱能让一个病人继续治疗,足够多的钱,能让一个原本不被看好的医疗项目继续研发……

    这是“钱”,在买游艇、包奶狗、置资产之外的功用。

    在购买与享受这天然的标签之外,一个人的钱,也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除去让人联系了几件她拍下的藏品的捐赠事宜,宁馥还在b城大学医学部捐助了一笔款项。

    有两个生物医学实验室建了起来。

    当然,作为一个商业巨擘本该掌舵的话事人,宁馥一改常态的“勤勉”惊掉了不少眼镜。

    整个集团现在陷入了一种狂热状态。

    常年泡在度假胜地、游艇、私人别墅的董事长回来了!!!

    集团真的要从躺平状态重新崛起了!!!

    在宁馥雷厉风行地处理两个不愿放权的公司ceo之后,整个宁氏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运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