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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有鹤啄

    云岚伊忽而开口,声音又媚又欲,还带着诱人的轻笑:师姐打赢了擂台,可是要对师妹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薄翅(掀桌):打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云岚伊(掩唇笑):师姐真是好骗~

    51、第五十一章

    深更半夜, 银月高悬。

    肤白貌美的俏丽少女一.丝.不.挂的扑入怀中,薄翅不知道别人会是什么反应,反正她是吓的不轻, 搭在云岚伊滑腻后背上的手如同被烫了似的,火速抬起呈投降状, 磕磕绊绊道:你、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我当日清清楚楚的和你说过,这是迫不得已才夺得的魁首, 我对你并无其他心思。

    云岚伊眼波流转, 修长的手指落到薄翅的衣襟前, 顺着领口往里探去, 嫣然一笑道:师姐就是块木头, 当然对我没有那个心思,但是呢只要技术好,木头烧起来,也会燃成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的。

    薄翅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没好气道:技术好?你能有郁昭技术好?

    开玩笑, 那家伙穿了几个世界, 别的功夫不见长进, 床上的花样却像是继承了上周目的经验,一次比一次熟稔。

    薄翅不认可云岚伊蠢蠢欲动的念头, 也为了打消她锲而不舍挖墙脚的行为,便顶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 硬着头皮直白道:对, 我们是有一夜、呸,很多夜情。

    云岚伊的眼眶倏忽红了,哽咽着摇头:我不信, 你前些日子还说你喜欢男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和郁昭上.床?况且、况且我闻得到,你身上没有其他人的味道!你一定是在骗我!

    她哭归哭,手上动作不停,反而更加凶猛的开始扒薄翅。

    薄翅居然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手,忍不住道:你别扒拉我!而且你是狗鼻子吗?光靠闻就能闻出这个味道那个味道?

    她属实很好奇,然而云岚伊已经不理她了,直接被她推到墙上,眼泪汪汪的凑过来,想要吻薄翅的唇。

    薄翅终于生气,一脸抗拒的扭过脸,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的名字:云岚伊!

    云岚伊低低的应了声,抓住薄翅的那只手力道极重,不容薄翅有半分逃离。

    见到薄翅别过脸,她也不在意,顺势低头吻住薄翅欺霜赛雪的脖颈,眼底满含痴迷与爱意。

    薄翅被她舔 (更 多 小 说 加 群 7 12273271)的一激灵,忍无可忍的警告道:现在收手,我还能将今晚的事当做是误会,但如果你继续做下去,别怪我日后与你分道扬镳、恩断义绝!

    云岚伊的动作顿了顿,垂着的睫毛掀起,露出含笑的眼眸:师姐连威胁人都这么温柔呢,可惜我呀习惯于先下手为强,不管师姐之后怎么对岚伊,岚伊也只想到争得这一刻的温存。

    古语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云岚伊如同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歪着头甜蜜道:岚伊不想求道,岚伊只知道,朝闻师姐,夕死足矣。

    薄翅沉默许久,发自内心的问: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云岚伊眯起眼,笑容不变的轻扯她的腰带,漫不经心道:或许吧,怎么,师姐想以自身为药,来治一治师妹的相思病?

    薄翅回她一声呵呵,抓着自己的腰带不肯放手。

    云岚伊幽幽道:师姐可真是不乖,既如此,师妹只能粗.暴点了。

    粗.暴?

    薄翅的心中泛起发毛的预感,还没想明白就见云岚伊再次凑到她的颈侧,然而这次却不再是勾人的舔 (更 多 小 说 加 群 7 12273271)吻,而是蓦然一咬。

    嘶。薄翅被咬的眼冒泪花,下意识的松开腰带,恼怒的去推云岚伊的脑袋。

    云岚伊唇角微勾,手指正要伸入薄翅的衣内,便听脑后骤然响起长剑铮鸣的肃杀声。

    她眸光一冷,娇妍的神情变成凛冽,扭身避开了这满含杀意的一剑。

    剑尖一路直指,在云岚伊躲开后,最终于薄翅的额心前硬生生停下。

    薄翅捂着自己被咬的脖颈,疼的快掉眼泪,见郁昭及时出现,当即愤怒的恨恨道:给我抓住她!

    冷着脸的杀手目光森然的抬眸,锐利的长剑平移至咬唇的云岚伊身上,语气冰冷的接下命令:是。

    论单打独斗,十个云岚伊也比不过一个郁昭。

    再加上郁昭心无杂物、整日里除了跟在薄翅身边,就是一门心思的打坐练功,内功修为比半年前翻了几倍,轻轻松松就将云岚伊死死的压在地上。

    顾念着原主与云岚伊的多年感情,薄翅没让郁昭一刀砍了这老色批,但她也不想在看到云岚伊这张楚楚可怜的脸,便沉着俏脸开始收拾东西。

    一旁的两人都看懂了她的意思,郁昭松开眉,云岚伊则捂住脸,哀哀哭求道:师姐、师姐不要走,岚伊做错了你罚我就好,但大师父他们一直关心着你,你舍得这样一走了之,让他们难过吗?

    薄翅收拾物件的动作霎时慢下来。

    她面露犹豫的抬起脸,看向郁昭。

    郁昭抿着唇,气压有些低沉,却还轻声道: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薄翅心头放松,也下定了决心,将包裹一背,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封信放桌上,随后就走到郁昭身边,对云岚伊冷哼道:别叭叭叭了,我不会再为你说的话而动摇,即便大师父日后会怨我,我也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云岚伊的哭声一滞,心尖忽而泛起巨大的恐慌,她放下手想要继续乞求,然而抬起头来,看到的只剩空荡荡的屋子。

    薄翅已经被郁昭抱在怀中,连夜离开了药谷。

    趁夜疾行了数里,她们在天边微亮时来到一座小镇子上。

    找了家客栈落脚后,薄翅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打着哈欠道:先睡一会吧,睡醒了再思考接下来去哪。

    郁昭嗯了声,将床铺好,转身去端水的功夫里,便见薄翅趴在床上睡熟了,小腿还落在床沿外边垂着。

    郁昭将水盆放到一边,把薄翅翻了个面,细致妥帖的给她掖好被角,随后将毛巾用水沾湿,坐到床边开始轻柔的擦拭薄翅颈侧的牙印。

    云岚伊下口不轻,牙印处隐约可见血色,即便郁昭小心翼翼的擦着,睡熟的薄翅仍不由自主的蹙起眉。

    郁昭心头钝钝的疼,忍不住摸了摸薄翅的脸,暗自自责于自己的疏忽大意,这才让云岚伊有机可乘。

    不知是冥冥中感知到她的懊恼,还是察觉到她的身份,被抚摸脸颊的薄翅迷迷糊糊的蹭着郁昭的掌心,逐渐露出安心的依赖神色。

    郁昭微微一怔,胸腔顿时涌出异样的情愫,脑袋一热,就这么低下头,试探的吻了吻薄翅的脸颊。

    薄翅睫毛颤动,似是将醒未醒,咕囔了两声。

    郁昭紧张的凑近,就听薄翅呢喃道:别闹阿昭。

    **

    自古以来的客栈都建在大街上,越是人多越是好地皮。薄翅和郁昭所住的这间也不例外,临近中午,外面愈发嘈杂,哪怕是关了窗户,也能听到叫卖声和吆喝声。

    薄翅被吵醒时已经睡个半饱,索性懒懒散散的起床,洗漱了一番。

    刚擦干爪子,房门就被人推开,郁昭端着午食走进来。

    薄翅一眼扫过去,咦了声:你捡到金子了?怎么这么开心?

    努力板着脸的郁昭:我笑出声了?

    那倒没有。薄翅看她一副怀疑自我的模样,顺口道:但我是谁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亲我一口我就知道你想换什么姿势。

    郁昭:?

    慢半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话的薄翅:!!

    房间里诡异的沉寂下来。

    薄翅的目光从美味的食物上移开,憋红着脸胡乱摆手:我、我开玩笑的!你不要瞎想!

    郁昭:嗯。

    太尴尬了。

    社死现场莫过于此。

    薄翅内心的泪逆流成河,吃饭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羞耻的她没了半点品尝美食的欲.望,囫囵吞枣的吃完后就猛的起身,步伐僵硬的往外走:我、我去楼下逛逛街。

    不等郁昭回应,她就捂着脸冲出了客栈。

    郁昭只能咽回到嘴的话,将窗户打开,端着碗,一边低头吃两口,一边看着她揉揉脸、又逛去哪间铺子。

    这座镇名为海原镇,靠近药谷,远离京都,是以来来往往的多是平民百姓与江湖人士。

    薄翅在其中穿梭了一下午,听了不少有用的闲话,等到暮色降临,她抱着一堆小玩意和糕点上楼,将门关上后,便正经道:我打听了一下镇上的消息,发现这儿原本是有不少小乞儿的,不过前些日章彦来药谷时,命手下将那些乞丐收拢着带走,按照脚程来算,那群人应该还在回红袖阁的路上最关键的是,章彦本人不在那个队伍里。

    郁昭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问:你想怎么做?

    薄翅神情严肃的打开油纸,拈着芙蓉糕咬了口,鼓着脸颊坚定道:不管是为了对付章彦,还是为了那群无辜乞丐的性命,我们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回到红袖阁。我打算从明日开始赶路,追上他们后放走那群乞丐,再打听章彦有没有安排其他的人手在外搜刮乞儿,到时候见一个杀一个!

    说的一本正经。

    其实概括起来,不过是两个字搞事!

    郁昭没有异议,自从和薄翅在一起后,她就再也没有违背过薄翅的任何想法,和初见时那个一言不合就想割首的杀手宛若两人。

    薄翅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向来心大,洗洗睡了一夜后,带足了干粮就和郁昭赶路。

    古代生活并不像现代那般快捷方便,镇子村庄之间有不小的距离,薄翅她们紧赶慢赶了一个月,期间光是在深山老林、破旧寺庙、无人鬼宅里相拥的日子就达到了一半,而这还是在郁昭进能生火做烧烤、退能一剑砍山贼的情况下平安度过的,如果是薄翅一个人出来,恐怕分分钟就被人掳走当了压寨夫人。

    因为这个原因,郁昭不免将薄翅看的更紧了些,一旦薄翅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个一时三刻,她就会不安的四处找人。

    终于追上红袖阁手下的那日,薄翅和郁昭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看着对方进入镇子客栈里休整,她们也在隔壁屋住下。

    薄翅生性。爱洁,忍着一身风尘仆仆到现在,终于能如愿以偿的洗澡沐浴。她褪去一身衣裳,满足的浸入水中,眯着眼舒缓了片刻,就听郁昭在屏风外唤道:薄翅?

    薄翅懒洋洋的应了声。

    郁昭当即不再多语。

    她是不说话了,薄翅却来了精神:你喊我干嘛?

    郁昭平静道:没听到水声,我担心你被人趁机绑走。

    薄翅:这就是你非要在我洗澡的时候、待在屏风外面守着的缘故?

    郁昭顿了顿: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在屏风里面

    薄翅扶着额打断:介意,我很介意,你还是在外面听着吧。

    郁昭弯了弯唇。

    等到薄翅沐浴完出来,郁昭便将刚买的新裙子递给她,严谨道:已经排查过了,没有问题。

    谢谢啊。薄翅哭笑不得,发现她有些过于紧张,不由宽慰道:你放宽心,云岚伊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忘得七七八八,再说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这么执着的记得,总觉得我会被抓走?

    郁昭沉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赌不起也不想拿你的安全来赌,宁可平日里多看着点你,也不想在你不见后后悔莫及。

    薄翅眨眨眼,听着心尖发甜,忍不住凑近逗她,故意拖长着语调,娇娇软软道: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少女刚沐完浴,如缎的柔顺长发披散在背,身上还带着水气,一张小脸温软水润,衬得那双凑近的杏眼灵动而狡黠。

    郁昭看得心跳加速,喉咙干渴,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沙哑而撩人:若我当真的对你有不轨之心,你又会如何待我?

    她的语气低沉,总是冷静的狭长凤眸里,此时燃着让人脸热的火光。

    薄翅莫名有种玩过头翻车的错觉,心虚的弱弱道:那我就只能、只能躺

    躺平任啪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外面的走道上忽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少年惊惶恐惧的声音:放开我!我不去好地方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薄翅微愣,和郁昭对视一眼,默契的来到门后旁听。

    外面的少年还在哭叫:我、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两位大侠放过我吧!

    另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给我老实点!算了,老周,把他打晕扛回去。

    不、不要,救命!少年喊到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被拖动声替代,随着隔壁吱呀一声关上门,外面恢复了寂静。

    薄翅啧了声:那孩子应该是不小心听到了些秘密,这才哭着喊着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