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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尼娅倒不是在意这点反伤,只是想借助伤害返还这一过程,达成定位对方本体的效果。 然而箭矢在触及护卫躯体的刹那,就重新化作虚妄的幻影。 ——[虚实相替],非常典型的“镜”系列能力。 拥有镜面瞳孔的护卫变得矮了一些,他的融化状态因为战斗而加剧。 克劳尼娅沉默着举高了手中的提灯。 光芒可以对影像产生克制的作用。 在明亮的灯火之前,影子将无所遁形。 那些充斥在此方空间中的碎裂的细小镜块,就像被燃烧殆尽的木材一样,最后轻轻闪烁了一下,然后褪去所有的色彩,连同漫天的箭雨,一起化为淡灰色的尘埃。 “我召唤嗡鸣之物……” 聆听者无法定位之处,又响起了“银白学者”空灵的声音。 像是一人,又像是数千人在同时颂念。 “我召唤逐火之物,我召唤间隙之物……” 伴随着颂念声的结束,周围的空气骤然扭曲起来,一些飞蛾随之出现。 它们被提灯中的火光吸引,嗡鸣着振翅飞来,在靠近提灯时,这些飞蛾的翅膀与身躯上就出现了焦黑色的灼烧之痕,并因此坠落于地。 在卡牌的领域中,蛾与火是紧密相关的概念,但过量的飞蛾终能将火熄灭——克劳尼娅手中提灯所能照亮的区域正在不断向内收紧。 这是名为[蛾之颂]的仪式,属于“导师手杖”自带的效果,可以用特定的,指向性明确的言语触发。 林德·拉斐尔在推荐圣遗物的时候,就认真介绍过,“导师之杖”是绿之女士早期的造物,但因而受到了知识的浸染,所以会被[间隙之蛾]所缠上。 所以严格来说,吸引飞蛾是“导师手杖”的副作用,但绿之女士作为世界上第一位仪式师,经常有一些开创性的设想,祂没有完全的封印圣遗物的副作用,而是加以改制,将其制作成了一个召唤[间隙之蛾]的固化仪式。 提灯的光芒因飞蛾的缠绕迅速黯淡了下去,学徒们就算没有被束缚住,也开始不断往“制灯人”的方向靠拢。 虽然站位太靠近克劳尼娅,难免被敌人的攻势扫中,但离得太远,又很容易遭到飞蛾的攻击。 “银白学者”充满环绕感的声音响起:“你的灯油不多了……” 克劳尼娅语调舒缓:“身为制作灯的熟手,我自然有存储备用之油。” 灯光摇晃,火焰从灯芯中崩溅开,落在她跟学徒们之间淡黑色的线条上。 她主动切断了自己与对方的联系。 布朗等人还来不及感到茫然,就被一种巨大的痛苦所攫住。 学徒们的身体摇晃了起来,几乎所有人的眼眶都在同一时间开始向外涌出鲜血,有些人的手齐腕而断,有些人则张开嘴,露出了被剪断的,正在流血的舌头。 与此同时,他们的颅内响起了飞蛾振翅的嗡鸣,这种异质的,嘈杂的声响瞬间如风暴一般,席卷了学徒们的理智。 第118章 反噬 布朗是所有人中间伤势最轻的那个,他的左眼完好无损,但右边的眼眶里,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洞口。 他也从出现问题的器官中,猜到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缄默之针],用来限制目标保守特定秘密的仪式。” 克劳尼娅语气柔和地解释着。 这些渴求沉重知识的学徒,并未严格遵守仪式中的要求——[缄默之针]举行时,守密者会被人用针,分别在舌头,眼皮以及手指上轻刺,表示“不得言语,不得书写跟不得暗示”。 很多约束性的仪式都存在解除的方式,学徒们在意识到这些知识的价值后,希望能以此跟外人换取些什么,于是寻求了一些解除束缚的方法,保险起见,先从轻微的泄密之举尝试起,然后发现并未受到惩罚,便以为自己是成功解除了仪式的约束。 ——其实不然。 克劳尼娅在自己与学徒间建立了无法窥见的联系,并通过这种联系,将对方受到的伤害转移到自己这边,并暂时性地存储下来。 直到双方间的联系被切断的那一刻,所有伤害才会被尽数返还回去。 克劳尼娅微微摇了摇头,语气里居然带有明显的告诫之意:“历史课是很有用的,但很多人都不够重视……对神明的经历的简单复制可以产生强有力的效果,这通常被视为一类相对安全的非正规仪式,比如[血rou的补充合剂]。” 既然名字里包含“血rou”,那显然跟冬圣者有关。 克劳尼娅缓缓道:“‘血rou之瓶’并非人类,也并非怪物,祂没有被谁获得过,却依旧觉醒了人性,开始成长——当初那些包含了‘背叛’跟‘攀升之欲’的血rou衍化为了促使祂成长的养分。” ——这段知识仅仅是说出口,就立刻加剧了那些学徒们颅内的嗡鸣声,有些人的体表已经能显露出飞蛾的斑纹。 神明在概念上高于其它事物,能作为神明养分的血rou,自然也可以作为灯油的补充,因此[血rou的补充合剂]算是一种适应性极广的药剂,可以充当许多资源的备用品。 克劳尼娅之所以在撤退时还带着学徒们一道,当然不是顾虑这些人的性命,而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储备灯油。 学徒们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直到本身的躯体成为一具干瘪苍白的空壳,那些血液像是具有生命力一样不断吞噬着彼此,最终浓缩为一种黏稠沉重的物质,仿佛具有生命一样,自动流入克劳尼娅的提灯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