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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见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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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原:我耳朵红是因为……喝了酒。(小声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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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白云朵 等人长大了,梦变成了天上的云。

    前几天才下过阵雨, 街道那片无人处理的杂草疯长。

    凌晨的家属区街道没有人,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道路两旁。

    路灯只有几盏, 间隔几米远,光线在照不到的地方昏沉,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

    才下了出租车,原曜借着酒劲,搂许愿的腰,一口吻上他脖颈, 又用力,炙热的酒气与呼吸一同汹涌上脸颊。

    原曜身上很烫,像发着高烧。

    他第二次在许愿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态,狼狈、无助, 孤立无援。

    第一次是在那个突然下暴雨的夜晚.

    他站在许家大门口, 手里拎着才买回来的零食, 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许愿站不稳, 两个人左脚踩右脚,双双跌进草丛里,运动鞋鞋底踩上一层松软泥泞。

    单手撑住靠上前的结实胸膛, 许愿躲他, 力气又不够大, 咬牙道:“原曜你别发疯啊,我们还没到家,这是社区……刚才你车上还好好的,我不信一下车就……”

    “风太大了,这风。这风吹得脑袋疼。”原曜下巴搭在许愿肩上, 说话黏黏糊糊, “意思是……回家就可以发疯了吗?”

    “不是!”

    这小子明明已经清醒了。

    许愿怕他真上了头不管不顾, 只得认真强调:“我爸妈还在家!”

    “鞋……鞋我明天洗,一定给你洗得特别干净。”

    原曜只差左右摇晃尾巴了,剪过短寸的脑袋毛茸茸,往许愿颈窝里拱,“是叫了哥哥就干什么都可以吧?”

    “也,也不是……”许愿仰头望路灯,推搡不开,只得认命让他抱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原曜这会儿还真是成了爱黏主人的大狼犬,喝醉了酒,声音听起来又沙哑又可怜。

    弟弟的头发短硬,蹭到脸颊上却极为舒服。

    路边,半人高的杂草随夜风摇曳,影子投射在白墙上,像有人在奔走。

    杂草一如风动,草尖、叶片,不停地摩挲过许愿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痒得他一激灵,浑身打颤。

    痒的好像不止手和腿。

    许愿再清醒,那也是喝了半斤多白酒的人。

    他在原地任由原曜抱着亲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痒的还有脖子。

    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这话放在许愿这儿,能给替代成,原曜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原曜亲他脖颈,亲了那么久不动,原来在用牙一寸寸地轻磨慢捻,很快被吮*吸出一个指甲盖大的印儿。

    许愿一愣,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痒。

    皮肤被硬物轻轻叼着,拉扯出痕迹,对方湿润的舌尖也时不时舔舐上来,在裸露的肌肤上画圈。

    “你不也给我种过吗……”原曜闭闭眼,眼皮烫得厉害,“大家都知道我有对象了,但不知道你有没有。”

    许愿想起来,考前有隔壁班不认识的同学在□□上加他好友,备注消息是:许愿考试加油^_^。

    “你吃醋?”

    “没有,”原曜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梨阿加,“宣誓主权罢了。”

    “幼不幼稚啊你。”

    许愿骂他一句,扛起他脱力的胳膊往肩膀上放,默念一二三,使劲,推着原曜踩上街道的路面。

    如果真沿着草丛泥地走回家,他怕他爸妈觉得这俩孩子是不是喝多了摔泥坑里去了。

    “你不是让我当弟弟么?”原曜抱怨,“怎么还有嫌弃弟弟幼稚的人……”

    原曜身上的温度太高了,又牢牢地贴着他。

    两具年轻的身体暴露在夜风中,东倒西歪,贴得一股热气冲上许愿的脊梁骨,某个部位微微抬了头。

    “等等。”原曜陡然停住脚。

    “干什么?”许愿扛得费劲,没办法,跟着他停下来。

    “哥哥硬*了。”原曜轻吐出这四个字。

    “……你别说了,”许愿大脑嗡嗡作响,“不许叫我哥哥了。”

    不行。

    哪有喝醉了两个人在外面乱来的啊!

    社区里这几年陆续撤出警卫、保安,家家户户的安全问题成了重任,街道办在片区安了不少摄像头,但许愿不知道摄像头在哪儿。

    他巡视一圈周围,觉得看什么发光的点儿都像摄像头。

    “为什么?”

    原曜比他高点儿,脑袋稍垂,往侧面偏一点儿,张嘴要去含他耳垂,吐字不清晰,“硬*了又不丢人。”

    “……”

    许愿眼底窜出火,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自己的不合时宜给气的,伸手把他嘴巴掐成鸭子。

    “你闭嘴!”

    凌晨的家属院静悄悄。

    膀上搭着原曜,许愿掏出钥匙,开了家门的锁。

    客厅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主卧的光还亮着,许愿猜他爸妈在床上等着他们回家。

    他扶原曜先回了房间,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许愿用手指擦去镜面的雾,抹出一块清晰的空隙。

    他朝侧面仰头,脖颈处果然有一块被啃过的痕迹,比上次原曜的还要明显。

    完蛋,还得去给爸妈请安啊。

    他深呼吸,呼出几口酒气,调整了一下演戏状态,敲开主卧的门。

    “妈?”许愿推开门,留出一条缝,靠在门边,“我,我带原曜回来了。”

    于岚贞靠在床头昏昏欲睡,一见许愿来敲门了,勉强撑起头,“喝疯了吧你俩,凌晨了才回来。还结巴上了?”

    “脸这么红?”许卫东坐起身,按开卧室顶灯,“喝了多少?”

    卧室灯光一亮,许愿眼睛不太适应,抬手挡了挡光,猛地想起什么,侧过身往门口退,试图用黑暗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他还是一副喝得困倦的模样,揉揉眼,嗓音拖沓,“半斤吧……尽在掌握。”

    “才半斤你就规矩了?滚去睡觉!”于岚贞盖好被子。

    许卫东还没说完,许愿脚底抹油,挥挥手要溜:“不行了,爸,妈,我困得睁不开眼。原曜已经睡了,我也洗洗睡去。”

    临走前,他扔下一句:“你们俩也快睡啊。”

    溜回房间后,许愿发现原曜好像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咦,”许愿退出房间望了一眼,小声迷惑:“刚刚是扶他进的他自己房间啊……怎么跑我房间来了?”

    原曜这坏蛋,睡也不睡好,趴在床边,腿跪在地上,整张脸埋在被褥里。许愿想了想,怕他闷晕过去,还是费了劲儿把原曜推上床。

    这下,帅哥睡成了四仰八叉的姿势,但紧闭着嘴和眼,只有发红的脸和脖颈能看出来他喝了酒。

    “原曜,”许愿坐到床沿,拍拍他脸,“起来喝点蜂蜜水么?”

    没反应。

    许愿又靠过去捏他耳朵,往耳朵里喊:“原曜!”

    还是没反应。

    估计困得直接归了西。

    许愿认命,只得退下来站到床沿,先帮他解开鞋带,脱了鞋袜,再……把手指挪到对方的裤腰,动动喉结,手指灵巧一动,解开系成结的裤腰带。

    他想起活动室那一晚,校裤腰带松垮垮,垂垂地,搭在膝盖边。

    还好夏天不似冬天,裤子好脱,三两下他把原曜扒了个精光。

    脱完衣服裤子,许愿去了趟卫生间,用热水打湿毛巾,再给原曜擦了脸。

    那张原本代表薄情的嘴唇微张着,看得许愿没忍住用手指戳了戳。

    “这么帅一张脸,可惜这张嘴。”他边戳边骂。

    许愿突然发现这人唇角的弧度变了,一愣,顺手掐住原曜的脸蛋往旁边扯:“原曜你是不是没睡!”

    “……”

    “不回答我就去你房间睡。”

    “我……”原曜闭着眼,笑容还是熟悉的欠揍配方,“我就是想让你伺候我一下。”

    许愿翻身骑他腿上,拿毛巾卷成条,使劲往原曜小腹上抽,“你找打!!!”

    *

    那日第二天晨起,于岚贞在饭厅喊了好几声,没人应,她便去敲原曜的卧室门,敲完发现没人应,直接推开了许愿的房间门。

    还好,两个人都在床上。

    许愿扒床沿趴着睡,原曜背对着他,呼吸重,好像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