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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病美人 第40节

    谁料,那位回嘉公主也跟着一块出来了,目光紧紧的落在祁勝身上,她眼里的那股势在必得的劲,让苏芷棠心里不舒服。

    她拉住祁勝的手,灵动的眼睛眨了眨,道:“夫君,我冷。”

    穿了这么多,根本不冷,但苏芷棠心里就跟较着一股劲一般,想让那位回嘉公主死心。

    祁勝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了,披在了她身上,给她将大氅的系带系好。

    苏芷棠又抿了抿唇,乌溜溜的杏眸眼巴巴的看着祁勝,娇声道:“夫君的大氅太沉了,我走不动……”

    话音还没落,身下就一空,被男人稳稳的抱了起来。

    苏芷棠在那位回嘉公主不爽的目光下,一口亲在了祁勝的脸颊上,漂亮的小脸勾起一抹开心的笑。

    这是她的男人,谁都不许抢。

    48.  第 48 章   画

    回府后, 苏芷棠见祁勝去了书房后,又悄悄的带着阿轻出了府。

    她带着兜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巴掌大的小脸掩在兜帽里, 任谁也瞧不出她来后, 她避开府里的人,径直的去了外面的成衣铺子。

    眼下正值隆冬,成衣铺子里卖的都是冬日的衣服,她大失所望, 失落的出了成衣铺子。

    却又在瞧见成衣铺子对面春香楼里的姑娘时, 澄澈柔和的眼睛登时一亮。

    那些姑娘的衣裳薄而不露,却又能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子纤柔的身姿。

    苏芷棠捏紧了袖口, 佯装镇定的往春香楼里去,春香楼里的老鸨瞧见她是个女子, 当即要赶她出去。

    苏芷棠二话不说让阿轻掏出了一沓子银票。

    老鸨顿时眉开眼笑, 谄媚的看着阿轻手里的银票,嘴上却犹豫道:“不知姑娘来咱们这儿做什么?若是有什么能帮到姑娘的, 奴家定然尽心尽力,只是, 咱们这儿有规矩, 若姑娘是来找人的,奴家就不能放姑娘进去了。”

    苏芷棠欲言又止, 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这老鸨也是个上道的, 领她去了个没人的地方, 苏芷棠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瞧您这里的姑娘,身上穿的衣裳别致, 不知从哪买的?”

    老鸨一顿,眼角的笑意加大,仿佛阿轻手里的那些银票已经落入她的手里了。

    她笑眯眯道:“姑娘可真是问对人了,咱们这啊,有自己制衣的绣娘,前些日子刚赶出来一批新衣服,姑娘既然喜欢,我这就去给姑娘都拿来,让姑娘挑一挑。”

    苏芷棠等了片刻,那老鸨回来时,木托盘里放着十好几件轻薄的衣服。

    她摆在苏芷棠眼跟前,让她挑,买这种衣服本来就够出格了,苏芷棠是在羞燥的不想动手去挑,她匆匆看了一眼,道:“都包起来吧。”

    老鸨赚了一大笔银票,眉开眼笑极为上道,不等苏芷棠开口,她就道:“姑娘放心,您拿着这衣服出了这道门,奴家就当没见过姑娘。”

    苏芷棠嗯了一声,拿上包好的衣服走了,一出门,裙摆下的腿就倒腾的飞快,她左逛逛右逛逛,确定没人认出她来,也没人跟着她后才赶在天黑前回了府。

    回了自己院子后,这些衣服又变得棘手起来,这十几件,放在哪呢?

    放在衣柜里?

    不行不行,会被别的婢子瞧见。

    藏在榻上?

    更不行,会被祁勝瞧见。

    苏芷棠苦恼的看着那些衣服,那些隐秘的兴奋和羞涩变成了一丝丝的苦恼,她为什么要去买这么多不能见人的衣服……藏都没地方藏。

    苏芷棠颇有些气恼的坐在小榻上,皱着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心里暗道都怪那个回嘉公主暗搓搓的说她胖,说她不如画上的女子体态纤柔。

    她才不胖!明明只是衣服穿得厚了些。

    她忽的皱起眉毛,不对不对,被祁勝视若珍宝的画,画上画的是个女子。

    像是清朗的云雾中忽然飘来了几朵乌云,晴天霹雳般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苏芷棠的头顶上。

    夫君他竟然将一副女子画像视若珍宝……

    听回嘉公主说,他们两年未见,所以两年前,夫君就带着这幅画了,但是两年前,她跟他根本没怎么有交集。。

    也可能不止是两年前,甚至更久之前他就有那副画了……

    苏芷棠蓦的想到,她刚嫁给他的时候,有一日去他的书房,撞见了去给他送糕点的林轻,林轻当时也是说,他在书房里看画,而她当时也瞥见了画的一角,画上画的确实是个女子,她虽没看清楚全貌,却瞧见了那画的一角画的是女子的裙摆。

    像是抓住了一条绳子,将往事全都牵扯了出来,他们两个人未成婚之前,祁迎宣还在她面前问过祁勝,问他忘了之前那个女子了吗?

    所以他的确喜欢过别的女子……

    像是细细密密的雨落在心头,苏芷棠心里顿时酸涩了起来。

    她无比明确祁勝现在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一想到他之前还喜欢过别的女子,她便无端失落,鼻头酸疼的想要落泪。

    他说只喜欢她,但是没说只喜欢过她一个人。

    他说往后只给她一个人堆雪人,但是说不定他以前也给别的女子堆过雪人。

    手中无处可放的轻薄纱衣像是在嘲笑她的一头脑热。

    苏芷棠的一颗心像是被酸胀的情绪塞满了一样,泪水控制不住般顺着眼眶滑落,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晶莹guntang。

    夫君喜欢过别的女子,那女子的腰还比她的细。

    苏芷棠坐在小榻上,暗暗的告诉自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夫君现在喜欢的是她,而且只喜欢她。

    没关系的,他比她大五岁,之前她还小,他对她不感兴趣,喜欢别的女子也正常,毕竟这么大的人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别的女子也无可厚非。

    苏芷棠一直安慰自己,试图用手指抹去脸上的泪水,却一直擦不干净,她忍不住去想,他喜欢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看着那个女子的时候,眼神也是那般深邃炽热,温柔溺人吗。

    苏芷棠忍不住呜咽起来,一边落泪,一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哭什么呢,她想,祁勝现在和以后喜欢的是她就够了。

    日影西斜,暗自伤心了片刻,苏芷棠抹干净眼泪,从小榻上起身,唤阿轻给她打水洗脸。

    她坐在铜镜前,给自己上妆,直到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后,她去厨房拎了晚膳,还特地带了一壶酒想要灌醉祁勝,以便看看那幅画。

    准备好酒后,她径直的往书房去。

    她暗暗地想,她并非是嫉妒那女子被祁勝喜欢过,她只是想看看那副画上的女子是否比她体态轻盈。

    49.  第 49 章   给他糖

    苏芷棠到书房的时候, 祁勝正立在窗边,摆弄一颗草。

    落日的余晖拉长了男人挺拔的身影,上天似乎格外厚待他, 单是那么站着, 都分外蛊惑人, 身形样貌无不优越。

    苏芷棠一进来,男人便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从那棵草上挪开,落到了她身上, 看着她手中的食盒, 眼底浮现起笑意。

    “来给夫君送晚膳?”他离开窗户,朝她走了过来。

    苏芷棠心里装着事, 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她扬起一抹笑, 将食盒放在案几上, 跑过去抱住他,软声道:“半日不见, 我好想夫君。”

    小姑娘眼眸清亮,比前日下的雪还要洁净几分, 一张小嘴说着动人的话。

    被小姑娘搂着的腰身一紧, 祁勝狭长幽邃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深色。

    苏芷棠熟练的闭上眼睛,唇边擦过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空落落的。

    她半睁开眼睛, 杏眸里有一丝呆滞和迷朦, 扑闪的眸子似乎在说:这就结束了?

    祁勝轻笑一声, 牵起她的手,让她坐下道:“不急,先用膳。”

    谁急了!!!

    他书房内点着檀香, 幽幽的白烟缭绕而上,凝神静气。

    苏芷棠看着他骨节匀长的手将晚膳一一从食盒里端了出来,看到那壶酒时,他眉宇微挑。

    苏芷棠避开他的眼神,她眨着眼睛,小声呢喃羞涩道:“明日……明日我们就要做真正的夫妻了,提前庆祝一下。”

    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自从跟他成婚后,她也越来越……越来越没边了。

    闻言,祁勝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眼底弥漫起笑意,还夹杂着一抹幽邃的欲色,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比外头的弯月还要亮上几分。

    他勾着唇,五官愈发惑人,修长的手指攥着酒壶倒在了酒杯里,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揶揄地掀唇道:“夫人有心了。”

    苏芷棠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心想,她都这么豁出去了,一定要灌醉他,瞧瞧那副画上女子的真容。

    她端起酒,跟祁勝碰杯之后,喝了一口,辣的眼角的泪都快出来了,为了灌醉祁勝,她特意挑了一壶醉人的烈酒。

    祁勝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似是没想到这壶酒这么烈,忙把酒杯从她手里拿走,赶紧递给她一杯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苏芷棠瞬时钻进他的怀里,微红着脸颊,举着酒杯递到祁勝的唇边,倚着他的胳膊半仰着头看他,糯声撒娇道:“这酒太辣了,夫君帮我喝好不好?”

    小姑娘依赖的贴在他身上,呛过酒的眼角微红,朱唇上沾着水色,眸子一片纯真,浑然不知自己的媚态,软糯的唇瓣蹭在男人的脖颈上,气息撩人,不知死活的一个劲撩拨他。

    祁勝的眸色愈发邃然,幽深的眸子里似乎有欲色不断翻滚。

    他目光灼热的落在她身上,片刻不离,一口将唇边的烈酒饮下。

    两个人似乎是得了趣,一个致力于灌醉另一个,另一个来者不拒的一杯接一杯的喝。

    只是喝之前,必然伴随着小姑娘一声声的诱哄。

    什么夫君真好,我好喜欢夫君,夫君好厉害,甜言蜜语层出不穷。

    月亮羞涩的躲在树梢后面,透出半隐半露的光。

    一壶酒没了一半,苏芷棠便停了手,她只是想灌醉他,并不想让他喝过头,免得胃里难受。

    她已经吩咐小厨房熬好解酒汤了,等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完画,回去就立马喂他喝解酒汤。

    思及此,她抬眼看向恍似半醉的祁勝,亲了他一口问道:“夫君,你醉了吗?”

    祁勝:“没有。”

    她哥苏尚银说过,男人喝醉的时候就爱说自己没喝醉。

    她乌溜溜的眸子看着他,接着问:“真的没有吗?”

    “嗯,夫君还能接着喝。”他道。

    苏尚银喝醉了就爱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