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简单爱
几乎相同的场景，不过换了一个家庭，手中端着早上没有看完的报纸坐在饭桌旁看城市新闻的文昊等待着贾利达的归来，如上次‘借’医药费举动和近几天的零花钱一样，文昊脑海中有一本账，他知道母亲再婚的对象是一个好丈夫好男人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好继父，二十几年点点滴滴汇聚起来纵然再不懂事也会明白对方的一片苦心，但却无法完全接受，也许是心中那一抹亲生父亲存在的亲近感，怎么说呢？不恨不怨就是无法真正接受贾利达，那边却是又恨又怨血脉相通。他不想欠，最起码在长大之前不想欠，同时也不在意自己有能力之后多给予贾利达回报，无论是金钱还是情感，前提双方必须站在同等地位或是自己俯视，算是文昊心中一点扭曲的执念。 ‘借钱’，必须当着贾利达的面，绝不背后向母亲要钱，寄人篱下文昊心里很不舒服，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第一桶金，脑中有着几个简单的赚钱方式无奈自己现在只有十三岁，太小了，电视小说害人啊，那几岁小豆丁就能得到大人们百分百信任站在背后赚钱的逆天强人，文昊自认为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口才也不相信有这么多不切实际的人，也许除了面前这个绝对彪悍的母亲那没有真正掀开的本来面目，她会直接无视儿子突然之间的开窍反常行为，因为在她的生命中见到了不止一个这样在幼年便显露出逆天属性的天才，相比之下儿子还算不得天才顶多在某些方面很成熟，比那些绝世妖人还差了几分底蕴、几分深度，也难怪，儿子从小就生活在最底层平民世界中自然比不了那些家伙从小就接受超等精英教育。 三十块，重生前文昊绝不敢在这个年岁如此狮子大开口，对于一个小学生甚至初中生来说，东北普通工薪家庭孩子本个月能拥有这些零花钱就不错了。可现在的坦然是那般理所应当，文昊虽没有办法亲自去做一些赚钱的买卖，但凭借着超前的记忆帮助这个家庭在不突破罗雅静与贾利达做个普通人底线的前提下小富小贵很简单，关键是二人能够将文昊当个成年人一般对待，如现在这种潜移默化之间的同等对话即是文昊的准备工作。 贾利达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反倒是贾雯脸色变了变恨恨的快速吃晚饭去上晚自习，脸上的不满谁都看得出来，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也早就是这个家中习以为常的组成部分。 收拾碗筷的时候，罗雅静突兀间开口当着贾利达的面说道：“暑假，去看你亲生父亲。” 呼！ 终于来了。呼！该来的总会来，文昊，你不是做好准备了吗，去吧，去面对从未经历过的崭新人生轨迹。 “好！”文昊坦然，也许是几十年最大的心愿，父母双全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心中想什么，存在即是最大价值最大期待。 “我陪你们去吧。”几乎很少参与到母子谈话的贾利达突然开口，一个智者懂得如何处理家庭特殊关系却不一定会成功，贾利达很懂曾经也认为自己很好处理，直到文昊的突然开窍。 罗雅静深深的看了丈夫一眼，点头的同时望向儿子，她同意也希望得到儿子的应允，文昊点点头说道：“我现在相信你们是幸福的。” 一句话，说得二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淡淡笑容，孩子，不，眼前已经不能用孩子来称呼这个小男人了。 七月艳阳天，红火火的日头给这个全市高考进行时增添了一抹浮躁，相反带给齐曦尘的则是一天初始的好心情。 一夜没睡好的文昊一大清早就用疯狂的超负荷锻炼，以疲乏让自己规避即将不久之后见到那个男人的复杂心情，期待、忐忑、不安、局促还带着一点点的恐惧，会让自己失望吗？会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吗？也许，不见才是最好的…… 见到齐曦尘的瞬间，文昊脑海中所有的杂念都被那股冲击力驱除，含苞待放的青涩美，可塑性极强的眉宇神态，九分的浅粉色夏裤，白色的小衫外面套着水蓝色套头帽衣，双手插在身前覆盖整个腹部的连通衣袋中，马尾辫不再全部收拢头顶，黑色的发卡拢住八成长发，零散的头发增添几抹小女人的绽放成熟感觉，还没有女生总要迟到的概念先文昊一步在楼下等待着，看到文昊时那抹淡淡的笑容直击其内心，一切阴霾在这灿烂的笑容面前都无处藏身。 文昊笑了，有些心有灵犀不需言语表达，不自觉的两人衣衫搭配了，仿制军用迷彩裤的裤子，同样套头的帽衣，同样的白色旅游鞋，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二人商量好的。 羞怯的垂下头，对这‘情侣装’的出现显然也出乎齐曦尘的预料，反倒是文昊大大方方的走到近前。 齐曦尘觉得大街上公交车中尽是扫向自己的目光，带着疑惑带着不解带着不屑，小小年纪的两个孩子竟然…… 直到北山公园才算好一些，人流涌动的公园前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两个十几岁的学生，况且一到节假日各个公共场所的主流人群总是大大小小的学生，更没人注意这‘单独’出行的‘小情侣’。 逛公园、爬山，如不是身边有这令人心动让人感觉到世界五彩缤纷的女孩，以文昊绝无半点兴趣。反倒是齐曦尘兴致很浓的随着人流享受这华夏最大的群居特点——哪里人多哪里就有让人流连忘返的存在，哪怕只是一块破石头，围上几十人马上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聚拢过来。 上山两条路，笔直的柏油马路人挨着人，随着很大角度的斜坡却无一点爬坡的乐趣，在文昊的提议下两人如小部分人般选择了在林间小路上山，而不自觉的，文昊牵住了齐曦尘的小手，初接触的微微颤抖，进而汗湿，最后注意力被不好走的山路转移而坦然，每当四目相对时齐曦尘还是会有些羞怯，却不曾想要过甩开那牵在一起的双手。中间一点小插曲让这牵在一起的双手更加贴近，齐曦尘的脚下一滑，一旦倒下到不说会不会受伤，马上就会成为众人焦点的泥猴子，从那牵着的手上传来强大的力量拉住齐曦尘的身躯另一只手臂伸过来固定她的身躯，无论年岁大小，常态下男性的力量在女性眼中都会显得很强大。 如是五月六月爬山的乐趣当会更多，今年的夏日来得早了一些，炎热的天气使得每一个到达山顶的游客都会暗呼好热。 一瓶水，一顶简陋但算的上山顶特色的草帽，细心的男人总会在你不经意间将你此刻最需要的东西递到你的面前，不会真的傻乎乎询问一下你是否渴了是否热了。 “文昊，你有理想吗？”绵延的山峰将游客分流，很多地方都会显得幽静，幽静的山厅之中眺望着正在迅速发展的城市，齐曦尘‘小心’的问了一句。 “有啊，喜欢你。”威力无限的杀招，最佳时刻发出的大招，瞬间击中齐曦尘将其所有的思绪搅乱。 哎，萝莉初养成啊！牵牵小手的青涩初恋感觉文昊很投入也很喜欢，却无法真的如一个小学生那般以对禁忌的惧怕而刻意违心的转变一些相处方式，也无法接受以同学、学习等各种边缘关系定位的彼此关系，女孩都早熟也都晚熟，差的就是一招点破的杀招，而针对齐曦尘的杀招在文昊那里不过是最初级与女人相处的方式，喜欢你很大程度上真的如重生前看到春晚小品上说的那样——相当于你好的意思，而在此时，在齐曦尘身上，则是冲击力巨大的杀招。 “别胡说……”不会回答的一种躲避方式，拖延战术。文昊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也没想做一些超出这个年岁的事情，彼此的好感情书的攻势主动的出击，这最简单地下关系的确认在文昊那里无疑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会让她躲下去吗？很多时候男人强势一些往往会起到绝佳的效果，尤其是在对方犹豫不决之时，你的强势等同于替她做了决定，如果她也在心中对你产生朦胧的情愫。 “没有胡说，你担心的无非是我们太小了，这样不好家长老师都不愿意看到，我们应该以学业为重之类的理由，堵不如疏，你没有发觉这几天自己的精神状态很亢奋吗？学习效率是不是高了，只是偶尔会发呆耽误一点点时间来想我，对比效率我相信一定远远超过从前，所以啊，早恋的危害只在于沉迷只在于双方不懂得控制，一旦能够得到很好的疏导双方都能够以一种美好的姿态迎接面对，早恋绝对利大于弊……” “讨厌，谁想你了啊！”淡淡的一句撒娇话语，直接承认了文昊话语中效率提高之说，间接不可抗拒的接受了他喜欢自己的事实。 喜欢，此时此刻就足够了，文昊要的就是这份难得的纯真延续，呵护养成不想破坏这个女孩在自己心底留下的一切，那份美好也许是飘渺的，他坚信在自己的呵护下那份勾勒出的美好一定会延续下去，直到双方都有了能够为自己负责任的能力之时。 未成年人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兴之所至，不计后果。简单，喜欢就好，感觉舒服，而冲破禁忌更是最初始的叛逆表现。 接下来的游玩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层，齐曦尘已经开始主动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好奇宝宝的姿态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