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母如此，不如没有！
“行啊，孙芳，可以啊！还有钱来玩儿？”孙芳冷汗淋漓的时候，一只布满纹身的手，猛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黑哥，我……”孙方颤抖着转过头去，这声音的主人她太熟悉了，正是自己的债主。 “还有钱赌啊？那欠我的钱有了吗？” “这，黑哥，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翻了本就……” “滚，别跟老子废话，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我就把你沉在汉江里！”黑哥冷哼一声，孙芳的这套说辞他已经听了许久，早就听腻了！ “啊，这……”眼见自己的缓兵之计没有奏效，孙芳直接垮下了脸。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听说，你有个女儿？”看着孙芳的模样，黑哥抬了抬眼皮，一副漠不经心的样子。 “黑哥，你的意思是？”孙芳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 ……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从夜晚变成白天，阳光普照大地，但黑夜里残存的罪恶却没有离开，而是隐藏在人的心中继续发酵。 医院外的餐馆，叶兮若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母亲，而孙芳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神也是无比柔和。 这柔和的眼神让叶兮若无比留恋，她已经忘了自己母亲有多久没有这么看过自己了。 “妈，把钱还了，咱们就好好过日子，等我考上大学，我也像哥哥一样孝敬您。” 叶兮若给孙芳倒了杯茶，而后甜甜的说。今天早上，自己的母亲一大清早就来了医院。 孙芳说自己已经还清了负债，要请叶兮若父女俩吃一顿，不过叶楠现在身体不好，也就没有来。 “啊，好。”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孙芳表情有些不自然，却也勉强的笑了笑。 “兮若，……你也喝点水。”孙芳话都到了嘴边，却猛的咽了下去，转了另一套说辞。 与此同时，孙芳快速给叶兮若倒了杯水。只是，她指甲间却悄悄一抖，一些粉末掉入水杯中迅速融化了。 这是黑哥给她的迷魂药，被她用来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兮若单纯，哪里能想到自己的母亲偷偷在水里下了药呢？ 喝下了水，不一会儿，叶兮若就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昏睡前的最后一秒，她又一次看了自己的母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慈祥，只有无穷无尽的，被金钱腐蚀的欲望。 把叶兮若送到了黑哥的赌场，叶兮若仍然在沉睡。黑哥答应孙芳，明天早上就把女儿还给自己，就这样，孙芳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医院。 有母如此，不如没有！ 另一边，叶轩处理了那两个跟踪自己的人以后，害怕还有别的跟踪者，便在大山转悠了几个小时，这才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叶轩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了叶楠的病房。 “叔，这是今天早上我去附近买的一些药材，都是补气益血的好东西，你现在大病初愈，正需要这些。” 叶轩把手中的药材放在叶楠的病床头，心中却是暗自疑惑，怎么不见叶兮若？ “兮若呢？”叶轩坐在椅子上，装作随意的问。 “小轩啊，这还得谢谢你啊。你婶婶已经去把钱还了，正和兮若出去吃饭呢。” 叶楠此刻还不知自己的女儿身临险境，笑眯眯的说。大病初愈，后代出息，妻子也回头是岸，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好事连连。 “是吗？”叶轩皱起了眉头，他不觉得孙芳像是那种知悔改的人。 “哎，你怎么回来了，兮若呢？”就在叶楠叶轩谈话之际，孙芳畏畏缩缩的走进了病房。 见孙芳回来，却没有带叶兮若，叶楠连声询问。 “啊，小轩也在啊。没事，她还在饭店呢，我回来拿个东西。”孙芳看到叶轩在场，下意识的就想逃离。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没看到叶轩，她本以为叶轩已经离开了这里，回了学校。 没想到竟然这么猝不及防的碰上了叶轩，孙芳慌忙的退出了病房。 “不是说回来取东西，怎么又走了？”叶楠不明所以，叶轩却是心中隐隐的不安。 “叔叔好好休息，我去问问。”叶轩站起身来，他要追上孙芳，问个清楚。 叶楠生性醇厚，尚且什么都没有发现。叶轩也就没有告诉他，毕竟，叶楠现在的身体也不一定能承受着什么打击。 在叶轩心中，一个令人作呕的事实已经呼之欲出。 “孙芳，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叶轩一边下楼，一边眼中闪着冷光。 “婶婶，这是要去哪里？”叶轩在楼梯口终于追上了孙芳，冷冷的开口。 “啊，轩儿，我，我是去饭店。”一看到叶轩，孙芳脸上的慌乱简直不要太明显。 “婶婶！你实话告诉我，兮若，到底在哪里？”叶轩步步紧逼，孙芳脸色不断变得惨白。 “我……”孙芳磨磨唧唧的说不出话。 “你把钱又输光了？”叶轩开始一步步击溃孙芳的心理防线。 “然后呢？你出卖了兮若？”叶轩看到第一个问题孙芳脸色一边，便又紧接着质问。 “我没有！黑哥说了，只要兮若陪他一晚，我和他的欠账就一笔勾销！” 或许是被叶轩逼急了，孙芳竟然吼出了这句话。 叶轩愤怒的闭上了眼睛：“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你真应该去死！那群赌徒是什么人，你竟然敢相信他们！” 叶轩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很想冲过去狠狠的揍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先把叶兮若从魔窟里救出来！ “赌场在哪？带我去。”叶轩来不及废话，他迟去一分，叶兮若就多一分危险。 “那没用，他们只认钱，要是没有钱的话……” “我xx有钱，你只用带我去。”叶轩看着孙芳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彻底愤怒了！ 耗子扛枪——窝里横！用这句话来形容孙芳再合适不过。 被叶轩这么拉着，孙芳无奈，只好和他一起踏上了去赌坊的路。坐在摩托车上，叶轩不知自己闯了多少红灯，但他并不在意。 叶轩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救出叶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