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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晕过去的赵义,又看看紫雀。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紫雀醒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赵义,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啊!!!” “闭嘴。”婵夏冷冷的看着紫雀。 紫雀指着赵义,哆哆嗦嗦。 “去,找知府,案子破了。”婵夏闭眼道。 紫雀转身就跑,唯恐慢一点,赵义就会醒来。 婵夏找出绳索,将赵义捆牢固。 从桌上抄起酒坛子,朝着赵义的头泼去。 赵义醒来,看着婵夏,眼神一片混沌,搞不清状况。 “夏姑娘?” 婵夏拿起剩下的香料,放在赵义的鼻子下。 赵义头垂下,再睁眼,已经是被她唤醒的虎子。 “最毒莫过妇人心!我倾心于你,你竟然害我?” 虎子的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惹事的是你,被绳之以法的也该是你,不是赵义。” 婵夏坐在椅子上,抽根针,戳了右臂一下,麻痹胳膊的知觉后,单手固定骨折的位置。 虎子从没见过对自己下手这般狠的女子。 紫雀这样的妇人固然狠毒,可紫雀的狠,都是对外。 婵夏不止对外人狠,对她自己一样狠。 刚刚那般折磨她,她竟没坑半声,这会又自顾自地接骨,莫非这女人察觉不到痛? “我杀了那么多恶人,只因误杀一个李小公子,你就要将我送给狗官,那你可知,多少无辜冤魂,都是因为那狗官而死?!” “很多。” 单凭一针不足以屏蔽掉所有的痛,婵夏抓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借着微醺的醉意,快速接骨。 看着她把断掉的胳膊推来推去,虎子一激灵,看着都疼。 这女人果然够狠。 婵夏总算是把手臂简单处理上了,慢条斯理道: “狗官的账,我自然是要算的,只是现在我要处理的是你。” 虎子不忿地叫嚣:“你简直是非不分!狗官暂且不提,紫雀为非作歹,你竟也要留着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放过了所有恶人,唯独抓了他?! 婵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我犯不着跟你解释。” 赵义是她兄弟,但虎子不是。 无论他行凶的理由有多么冠冕堂皇,对无辜的人出手,就不值得她去原谅。 “你不是想要替代赵义吗,我成全你。” 婵夏把最后一块香料放在李钰的香囊里,将香囊的缝隙调整到最大,确保里面的香味能够持久散发。 “你要做什么?”虎子眼看着婵夏把香囊系在他腰上。 “要你接受李小公子的报复。”婵夏将他的嘴用帕子堵上。 虎子看着婵夏的眼满是仇恨,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婵夏毫不在乎。 想要弄死她的各路牛鬼蛇神多了去了,所有被她查到的真凶都不想放过她。 虎子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些仇视她的人加在一起,绕青州一圈也够了。 婵夏淡定地取出头罩套在他头上,隔着布都能感受到他愤怒的情绪。 “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不上号!” 布套震动了下,虎子要被她气死了。 衙役冲了进来。 “夏姑娘,这是?”赵捕头一马当先,就想看看制造了这么多大案的恶人长什么样。 却只见地上蒙着脸的一大坨。 “此人甚是邪门,不要去动他的面罩,否则...”婵夏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 赵捕头吓得一激灵。 忙凑过去问婵夏。 “夏姑娘,难道这案情真与邪门歪道有关?” “不想死的都别去看他的脸。” 这一句压下所有人的好奇心,算了,等案件开审,公堂上再看吧。 “紫雀,我有话与你说。” 紫雀现在对婵夏满是忌惮。 唯恐她揭自己的老底,只能战战兢兢跟着婵夏到了个没人的地方。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真心忏悔,便去李家说明情况,恳求李钰的原谅,弥补他仗刑之苦,然后永远离开青州,再不回来,我既往不咎。” 紫雀噗通一下跪下。 “夏姑娘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我不能离开这里啊!” “哦?你父亲高寿?”婵夏垂眸,遮去眼底的阴冷。 “他老人家已经六十了,若跟李家私下道歉也无妨,可你让我离开知府府,我做不到啊!” 紫雀哭得涕泪纵横,说得楚楚可怜。 若婵夏意志薄弱些,便被她糊弄过去,只当眼前的是个可怜人。 婵夏对她的谎言,毫无波澜。 紫雀的父亲,早就死了。 她娘家只剩下继母,与她感情素来不睦很少往来。 紫雀这种人为了得到利益,谎言素来挂在嘴边,张嘴就来,得罪了她便不择手段取人性命。 这种人放出去,早晚会危害更多的人,是个祸害。 紫雀看她不语,以为婵夏动了恻隐之心,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夏姑娘,求你看在我一路艰辛的份上,放过我吧!我腹中还怀着孩子啊!这是吴勇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