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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比什么都好使,婆子不闹腾了,跪在地上掩面抽泣。 许是她闹腾的太过厉害,晕过去的郡主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母妃的棺材让人打开了,郡主跟疯了似的冲过去。 “你这恶人!你要对我母妃做什么?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郡主,这位是文书房过来查案的——” “把她给我拉下去砍了!” 郡主的声音是沙哑的,这两日哭得厉害喉咙坏了,喊叫起来让人听得难受,一开口便是要打要杀。 真如外界传的那般,是个泼辣女子。 “吵吵闹闹对你无益,只会加重你身上的毒发作。”婵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原来沫儿也曾这样年轻,原来她还有这样的家世,可从没听她提起过。 “毒?什么毒?”郡主愣住。 “太医马上就到,让他替你诊脉便知,我查验亡者还行,医术这块也不算特别精通,只能诊出你种了慢性毒,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准。” 这番话让在场众人全部哗然。 郡主这千金之体,养尊处优,怎会身中奇毒? 刚好太医赶来,反复诊脉,倒吸一口凉气。 “郡主脉像细微,急促而凌乱,是气不运血,似是中毒脉象。” 与婵夏说的不谋而合。 婆子这才信了婵夏的话,惊慌失措。 “是谁要害郡主?!定是那西跨院的贱人,害死了娘娘,连娘娘唯一的骨血也不放过!” “不知mama口中的西跨院指的是——?”婵夏问。 “钟mama,休得胡言乱语!”四喜匆忙赶来,呵斥了婆子,扭头对婵夏解释道,“这钟mama是娘娘的陪嫁,一直在娘娘院子当管事,娘娘薨了,她伤心说胡话,你莫要听她的风言风语。” 四喜命人把钟mama带下去,钟mama的哭声回荡在灵堂上空,久久不散。 郡主听闻自己中了毒,又见贴身的管事mama被押了下去,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又晕了过去。 灵堂内乱做一团,都去忙活郡主。 只有婵夏,把注意力专注放在查验上。 “彩凝,不要看了,记。” “是!”彩凝回神,掏出本笔,只是耳朵还竖着,不想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这魏王府,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乱。 那钟mama明显是话里有话,一切都指向了西跨院,回头她得查查,西跨院里住得到底是哪一位... “验,死者口眼开,双手微握,手上无伤,身无骨损,脑、顶门、等要害皆无损,其后背有刀伤一处,刀口宽三分深八分,砍断血脉,视为致命伤。” “全身就一处伤处,且一刀致命...彩凝,你不觉得反常吗?” “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对了,夏姑娘,天这般热,这过了快三天了,娘娘怎还如生前一般?” 彩凝当暗卫的时候,也曾暗中看过于瑾查验,简单的常识她还知道的。 寻常尸身,莫说三天,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也会有异味,天热腐坏速度更是。 之前在军营查的那个使臣,也是两三天,就算是于瑾做过防腐处理,还是难免有腐烂的味道。 但王妃是一丁点都没腐败,静静地躺在那,宛若睡着一般。 “说的没错,这的确很反常,但,比起这个,还有更大的疑点,继续记——验,死者伤处皮rou紧缩,创口皮rou血多色鲜,是为生前刃伤。” 婵夏摘下手套,拿下口罩,对着彩凝说道。 “这才是最矛盾的地方。” 死者浑身上下就一处致命伤,还是生前所致,绝非死后再补。 无试切创,无抵抗伤,一刀毙命。 等于凶手从后一刀将其致死,期间王妃并无挣扎,也无喊叫,束手就擒。 这不符合常理。 若是那凶手藏匿在王妃身后,用刀戳入,在极短的时间内,王妃必然会有反应,不可能毫无挣扎。 只要有挣扎过的痕迹,婵夏必然能察觉。 但她浑身上下无抵抗伤,十个指甲干干净净,不曾有抓挠痕迹。 “这么说,此案姑娘也毫无头绪吗?”彩凝疑惑。 刚在现场,夏姑娘明明是胸有成竹,感觉她光凭痕迹都能分析出案情。 可为何见了王妃查验后,却是满脸为难? “还原此案并非难事,难的是...”婵夏摇摇头,“我心中还有些困惑不曾解开。” ------------ 第101章 我们的原则是收了坚决不退 四喜上前道:“天也不早了,姑娘舟车劳顿也是疲惫,不如今日就查到这,明儿在继续?” “有劳大管事。” 婵夏主仆被安置在挨着后花园的春希堂。 四喜命俩丫鬟过来伺候着,王府的丫鬟都生的比旁人家俊俏,也十分有眼力见,不等婵夏吩咐,便备好了热水花瓣供婵夏沐浴。 婵夏泡了个澡洗去疲惫,等她出来时,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的彩凝已经有了收获。 “夏姑娘,西跨院住的人我已经打探出来了,你猜是谁?” “张氏——这种简单的问题可以直接过了,说说郡主现在怎样了?” 婵夏捏起一块茶点,王府的大厨就是不一样,茶果都做得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她觉得于瑾可能会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