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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神和男神的双重光环加持,很受校园里的女生喜欢。 但又因为周身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的高冷。 她后来好像听说过林仲森的消息,说他当年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绩考进了S大,按理说高中校园的风云人物在大学也应该名号极响。 不过等她也考上S大的时候,没有在校园里听过关于林仲森的传说。 大概是因为不在一个校区的缘故吧。 林仲森的朋友圈很干净,少有的几条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风。 也可以说是冷笑话风。 风大很冷,猫都缩成一团了。 配图是两三只猫猫球。 特别的日子,主子们加餐。 配图是一群猫猫头围着他吃罐头。 …… 林仲森为数不多的几条朋友圈里都是关于猫的存在。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猫了。 姜然在高中唯一一次和他近距离接触,也是与猫有关。 还是在高中入学的第一学期,作为高中校园里的萌新们,对一切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尤其是不用上课的活动类。 所以自从运动会要召开的风声一传出来,学生们宛如冷水下油锅般,直接炸了。 刚上高中学习心思还没有完全沉下来的学生们掰着手指算着日子,期盼着运动会。 运动会的第一天是个星期四,天气很晴。 初秋的天气在宁市基本没有什么存在感,依旧是临近三十度的天气。 班上的男生作为排头兵,兴致勃勃的到cao场上搭建了遮阳的帐篷。 姜然被同桌拉着偷偷跑了出来,美其名曰缓缓脑子,实则是来心上学校男生的力与美。 文科班上的男生不多,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 所以在一众搭帐篷的男生大概就是全校所有的男生库存了。 林仲森也不例外的出现在了cao场上,蓝白色的校服和棕红色的cao场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生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段白皙结实的小臂,跟同样套在一样配色校服的大多数男生,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手腕上带着一只表,表带是黑色皮革地的。 阳光下那个看起来充满阳光的男生在她的记忆里停留了很多年。 他正专心研究该如何把帐篷更稳的扎好,去没想到“豆腐渣”工程连一阵稍微大一点的风都抵抗不住。 扎好的帐篷摇摇欲坠,林仲森伸手抓紧,但没想到风越刮越大,帐篷的顶部的兜着风,止不住的发出响动。 一时间cao场上哀嚎四起。 林仲森隔壁班的帐篷是散架的重灾区,尚未组装好的帐篷在这阵大风下“粉身碎骨”。 校园里又几只比他们还早来学校的“土著猫”,橘白花色迈着高傲的步子在大风中。 虽然猫毛都快被吹立起来了,但是站姿不能不稳。 走了几步之后,猫猫可能放弃了自己的倔强,选择在一处坐下,看着无知的人类们在为一堆不知名的东西苦苦挣扎。 看着人们被吹起的衣服,它也感觉到自己吨位好像有点不够。 就在原处缩成一团猫猫球。 重灾区的帐篷没有支撑过去的散架了,林仲森手疾眼快的扶住一根最近的柱子,双手撑着两边,看着就很厉害。 同桌兴奋的拍着她的手臂,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喊叫,“林学长也太帅了吧,简直就是救星!” 姜然细细观察了那个散架了的帐篷,有些同情自己的说:“你有没有发现,站在那边帐篷下面的男生都很眼熟?” 同桌从下来开始眼里就只有林仲森,专心致志看了一阵后,听到姜然提示才意识过来。 “!” “那不是我班上的男生吗!散架的是我们班的帐篷!” “等你发现就晚了!”姜然也不打算偷看了,她拉着同桌的手冲向班上的帐篷。 虽然她们的力量微薄,但有总好过没有。 等她们气喘吁吁不顾形象跑过去的时候,班上男生紧急调整过后,每根帐篷杆子都有人支撑,大风也过去了。 姜然和同桌像是被吹傻了一样站在一边喘着气。 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突然间原本想着结实走向的帐篷又开始丢零部件,一个大大的螺丝钉从帐篷的檐角划了下来。 高度不高,旁边没人,本来应该没什么事。 但是缩在地上的猫猫球还没有起身,按照螺丝钉掉落的轨迹,可能猫猫球就是下落点。 姜然赶紧快步上前,打算先一步将猫猫抱走,与此同时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林仲森也冲了上来。 不偏不倚。 两个人的肩膀撞到了一起。 男生的力量远比女生大很多,所以在力的作用下,姜然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手下意识的撑在地上。 屁股很痛,手也很痛,男神的肌rou也很有力。 有惊无险,猫猫球好像也察觉到了危险,赶在螺丝钉落在身上的前一刻,逃离了危险区域。 林仲森见自己好心救猫不成还闯了祸,赶紧蹲下检查姜然的伤势。 脂肪含量很厚的部位摔一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手上的上也只是因为被塑胶cao场划破了皮。 伤不重,但是在全校所有库存男生面前摔一个屁墩儿,等于将她的面子都摔碎了! 她都能想象到,多少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已经中年发福的男同学们谈论起高中趣事的时候,都忘不了高一那年夏天的屁墩儿! 林仲森见她面色不好,以为她伤的很重,尤其手掌处还留了血,伤口看起来很狰狞。 他面色愧疚,大抵高中三年都遇到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 尤其是,当他看清楚姜然面容的时候,发现她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女孩。 林仲森开口:“我扶你起来,然后送你去医务室?” 姜然将头微微低下,伸出没有受伤的手给他,“嗯。” 林仲森的大掌宽厚,握起来很有安全感,大力拉扯着她起身。 站是站起来了,但屁股依旧很疼。 在同桌等人羡慕的眼神中,沉浸在社死现场的姜然被林仲森扶着走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空荡荡的,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校医的身影。 等了一阵后,林仲森在一旁摆着医用试剂的柜子里找出来消毒用的药水和酒精棉,打算自己动手。 姜然一进医务室就忘记屁股负伤的事情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被巨大的疼痛感提了个醒。 她眼里擒着泪,半信半疑的将惨兮兮的手掌伸出去,可怜巴巴的问:“会……会疼吗?” 第11章 相亲 林仲森手里的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盛着酒精棉球的是一个冰冰凉凉的铁质容器。 所以酒精棉球温度也是偏低的。 刚刚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一瞬冰凉的触感过后,就是有些辛辣的疼痛。 姜然疼的差点眼泪夺框,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收回来。 塑胶跑道上也有一些稀碎的小石子,划伤姜然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们。 夹杂着异物的伤口要是得不到处理,发炎感染就不好了。 林仲森像是预料到她的举动,一早就捏住她的手腕。 姜然的手腕纤细,他没费多少力气就轻松制住。 两相拉扯下,林仲森面色有些冷淡的看着伤口,除了必要的话语全程不多言。 紧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校对精密的仪器。 看着姜然疼的有些紧张,他吹了吹伤口处,酒精挥发产生的凉意消减了不少的疼痛。 男生凑近来时,捧着她的手腕向上,轻轻的呼气,很像是在虔诚供养。 他的睫毛浓密,鼻梁高挺,细看皮肤白皙,唯有右眼眼尾处有一颗精巧的痣。 她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林仲森看起来气质干净为人高冷,但近距离接触下来发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至少上药的时候很温柔。 旁人觉得他高冷大概是因为他不爱说话的缘故吧。 消毒结束,林仲森又自助的取了药水和纱布给她包扎上,虽然他看起来镇定自若熟练cao作,但是他在给人包扎方面还是第一次。 看着姜然流血疼到快要哭的样子,他觉得她伤的很重,那就要包扎的结实一点。 于是乎,便取了一大卷的纱布,一层一层的缠在姜然的手上。 缠到最后,姜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小声提醒道:“学长,我觉得好像可以了。” 林仲森看着小白兔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样子,本不想在她面前露怯,但是是在不知道纱布最后该如何封口处理,只能一圈圈的缠着,现在已经包的像个大粽子了。 就在林仲森为难的时候,校医仿佛发着光一样走了进来,看着两个人互帮互助的样子笑得不行。 “同学,你这包扎的手艺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 - 见面地点是在传说中牧林的酒庄,一进庄园就看到大片的整整齐齐的架子,在光秃秃的地面上显得分外孤单。 复古欧式的小楼在道路尽头,看起来很有欧式庄园的感觉。 姜然跟在姜德斌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刚好是六点整。 十二月初的天气,姜然身上优雅性感的裙子最是美丽动人,为了不被冻死,她在外面穿了一件长款的白色羽绒服。 虽然她能理解姜德斌把这次见面看得很重要,但还是不理解她去能起什么作用。 姜然对自己今天的定位非常清晰—— 一个漂亮的花瓶。 酒庄设计的小路是取的曲径通幽之意,颗颗圆润大小相近的白色石头铺就,一路沿着向前,无论是在枝叶茂盛的夏天还是只有赭石色大地的冬天,都是很相配的存在。 高跟鞋踩在通向小楼石子路上,她走的缓慢而小心,毕竟前两天刚在鹅卵石路上翻车。 姜德斌跟着侍者往里走,姜然努力的跟上两人的脚步。 她一边小心的看着脚下,一边暗自腹诽,老姜头的腿脚怎么这么好了? 好不容易走到石阶上,姜然赶紧抽空晃了晃自己发酸的脚踝。 姜德斌趁着侍者跟里面人交接嘱咐的时候,悄悄凑到姜然耳边,“一会儿见到林总,把脸色收一收。” 虽然现在姜然垮这个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她明白今天是她有求于牧林,到时候自然会说话自带三分笑。 “今天的主题是什么?” 姜德斌见人已经顺利到场,也就不瞒着意图了。 “相亲。” “?相亲?”姜然瞪大双眼看着姜德斌,敢情老姜头斥巨资给她买这件高定,就是为了把她买了换钱? “你不会打算用我换牧林的出资吧?虎毒不食子……我听说牧林的林总可跟你差不多岁数!” 姜然没想到姜德斌竟然有这么疯狂的想法,怪不得见面地址选在这酒庄,这里远离市区少有人知,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了看脚下的高跟鞋,已经开始计划一会儿将鞋跟掰断然后准备起跑。 姜德斌白了她一眼,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她,“林总在这方面肯定比你还不愿意,林总可是个爱妻如命的人。” 牧林集团的林总林维忠平时出席活动的时候,总是带着妻子陪同,而且不止一次的被媒体拍到,他眼神只黏在妻子的身上,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深情人设立的稳稳的。 “那……?”姜然放松了不少,至少姜德斌没有丧心病狂到如此,然后讽刺了句,“那这方面你真的应该好好和林总学习学习。” 姜德斌自动忽略他不想听的话,自顾自的说:“你今天相亲的对象是牧林集团的小林总,今年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就已经执掌牧林集团,让林总很放心的将公司交给了他。” 他跟着感慨一句,“你要是二十五的时候能让我放心的把公司交给你,我就得去庙里烧高香了。” 姜然自然不肯服输,“我要是二十五岁接了姜氏,你以后怕是怕是不止要求庙里烧高香,还得去庙里住了,黎女士能轻易放过你?” 余光看见侍者已将交代完了,姜德斌也不跟她继续说话,他站直腰板审视的看着酒庄里的一切,就仿佛是来领导巡视的。 约见面的地方是在酒庄里的会客厅,姜然和姜德斌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人。 水晶吊灯悬在屋顶的正中间,黑松露颜色的沙发摆在圆桌的四角,地上铺着同色系的地毯,看着就很贵气,身后是一个直接高耸到棚顶的酒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成品葡萄酒。 侍者让他们在里面稍等片刻便离开了。 姜然回身看向姜德斌,他额头浸出汗珠大喘着气。 刚才来的路上侍者走的速度也远超他正常的速度,为了不露怯,他尽力跟上,到了酒庄里面,三层楼的旋转楼梯很高,他爬的也很吃力。 姜然本想着讽刺他两句,但看着他喘的很累所幸就不说话了。 她走到就家旁边,看着一排排不同年份的酒,从下到上年份逐年递减。 她随手拿起中间架子上的一瓶,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上面的标识。 虽然她之前喝过很多的葡萄酒,但对于葡萄酒还真的没有仔细研究过。 “这位就是姜然吧,你要是对酒感兴趣,一会可以让阿森好好给你介绍一下。”来人说话中带着笑意,看起来跟老姜头一个岁数区间,因为岁数有一些轻微的啤酒肚,但身上西装笔挺考究,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 姜然听到提及自己的名字,便把酒放回去然后快走两步上前。 正前方就是刚才说话的人,想必就是传说中牧林的林总,而他身后跟着的年轻男人,大概就是小林总了。 林总看起来面色和善,这让她心底的预期好了不少,毕竟一个面色和善和一个面色严肃的人,她还是更愿意跟和善的人说话。 只是这小林总的看着,有点眼熟。 这不是前两天害她崴脚的林仲森吗?! 林仲森一身量体裁衣的西装很是考究,深蓝色带着星光的领带跟她裙子的颜色很相配,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 难道这就是老姜头准备这条高定的原因? 原来林仲森就是牧林的小林总,怪不得那天当面讽刺顾承西和楚臻那对狗男女,他们听着也不敢回话。 如果这样,她要是借着和林仲森相熟的关系,说不定还能狐假虎威的在惩戒一下狗男女。 姜然心底算着小九九,面上功夫还是做得很不错,“林总好,小林总好。” 林维忠面上含笑的走进去,伸手示意他们坐下,“不用这么客气,我跟你父亲是旧相识,你可以叫我一句林叔叔,这位是阿森,我儿子。” 林维忠和姜德斌坐在对面,剩下没有选择的姜然和林仲森也就是面对面。 姜然笑着称呼,“你好。” 模样优雅高贵,眼神中带着疏离,就像是他们真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她的眼神疯狂试探打算跟林仲森对个口供,他们到底是装不认识还是承认认识? 林仲森也跟着回礼,只是眼神不住的看向姜然,收到姜然热切的眼神他没理解,只当是几日不见的想念。 起先林维忠跟他说要去相亲的时候,他心底是一万个抵触,本想着找个借口不去的,但看到姜然照片的那一刻,他只想着周六快点到来。 姜德斌再来之前对于林仲森做足充分的背景调查,以备没有话题的时候聊, 看,现在就用上了。 “我听说阿森也是七中读的高中,大学在S大?”姜德斌率先将话题抛出来。 “是的。”林仲森很想在未来老丈人面前表现一下,但姜德斌这话题非是即否,他也不好延伸。 “那真的是好巧,我们家然然也是,那阿森就算是然然的学长了。”姜德斌努力不留痕迹的在拉近二人的关系,但他说的话真的很明显。 林仲森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确实如此。” 要不是这样,前两天也听不到姜然称呼的“林学长。” “……” 姜然看着二人尬聊,是不是还有林维忠递过来的微笑眼神,她挺直脊背,一时如坐针毡。 林维忠看着话题有些僵,也加入进来,同时将旁观者姜然也带了进来。 “听说然然大学时是学的审计专业,不知道对于审计行业未来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 姜然没想到大学毕业一年多了,还有人会问她专业上的问题。 林仲森看她为难,主动的解围,“爸,这又不是在公司里面试。” 他将话题终止,又不是一个很会找话题的人,但现在这个情形还急需一个话题,他灵机一动的看向姜然。 很是熟络的问:“脚踝好些了吗?” 林维忠姜德斌对视一眼,这两个人原来认识? 第12章 未来儿媳妇的聘…… 林仲森这话给姜然来了个措手不及,四个人的故事里她现在成了视角的中心。 在三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姜然仿佛头顶上百的追光灯,无比的突出存在感。 刚才男人不回应她的暗示,暗戳戳不肯跟她对口供,现在非得明晃晃的挑出来。 她抿了抿下唇,垂眸躲避着视线,“好多了。” 放下心来的林仲森下意识的看了下姜然的脚踝,刚才来的时候她站着长裙曳地,所以没有注意到伤处。 现在都做下来,姜然将裙摆捋了一捋,裙长就刚好没及脚踝。 黑色点着碎钻高跟鞋看着优雅高贵,黑色的巨大反差衬得姜然肌肤如雪,这双高跟鞋跟裙子的主题很相近,都是漫天繁星。 但此时的林仲森没有心思过多的欣赏,他蹙了蹙眉头不悦道:“我记得医生上次说,要让你好好养着。” 姜然当然也记得医嘱,所以请了好几天的假在家里摊着,膏药也时不时的用着,家里现在都弥漫着一股膏药的味道。 但今天不是有特殊情况吗?穿高定出门见人,脚上总不好穿双拖鞋吧? 林仲森倒是想撬开她的脑壳看看脑回路,他选了这么一条长款的裙子,就是为了让人看不出来脚上穿了什么。 姜然身量高挑,就算穿双平底鞋在脚上也不会很明显。 林维忠和姜德斌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出来—— 稳了。 很明显他们早就相识,而且还很熟。 既已火起,那他们只需要扇风助燃,这火就能烧得很旺。 林维忠面上带着和煦的笑,“然然和阿森之前认识?” 林仲森:“认识。” 姜然:“有过几面之缘。” “……” 林仲森回答的干脆,姜然却在心里多了几圈的弯弯绕绕,姜德斌已经点明了今天见面的主题是相亲,很明显的相亲对象就是林仲森。 姜德斌之前说过需要牧林出资救姜氏,姜氏的资金链本身就出现了问题,再加之原本给顾承西谈下来的KPK也不合作了,资金更是紧张。 少的资金流根本无法挽回姜氏现在的场面,这出资想必会是不少钱。 一家公司如果对另一家公司大量注资,一定得是有利可图。 毕竟开公司不是做慈善。 姜家现在这么岌岌可危的状态,牧林将钱投进来短时间内顶多能达到起死回生,但要是想要借机盈利,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按照她对这个圈子的了解,多半只有联姻关系才能让一家相对无偿的帮扶,毕竟在此之后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所以,今天的主题,就是她和林仲森的联姻。 说是相亲,相不相得上接过都是没两样的。 姜然忽的心底有点难过,虽然林仲森从高中起就是她男神般存在的人物,但是男神都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跟他谈婚论嫁。 对于林仲森她是仰望学长的态度,但如果自己答应的联姻,那就需要重新审视二人之间的关系了。 就目前来看,林仲森好像并不排斥。 姜德斌有点怪她的意思,但听起来就像是爸爸在吃未来女婿的醋。 “也是然然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结交了什么朋友都先跟爸爸分享的小女孩了。” 姜然很不想跟他演什么父女情深,她小女孩时期也是不会跟姜德斌分享结交朋友之类的事情的。 林维忠觉得聊得有些僵,起身从酒架上面取了一瓶酒过来,侍者看见立马接过来盛在冰桶里,然后去取了醒酒器。 “刚才看然然对这里的酒很感兴趣,不如尝一尝?” 距离不远,姜然很清楚的看出来这一瓶是她刚才拿的。 侍者带着白色的手套,双手托着红酒瓶倾斜,酒红色的液体沿着玻璃器皿滚落底部,颜色清亮自然,含着果香的酒香就飘散出来。 林维忠等着醒酒的时候继续说,“牧林最早是靠酒庄发家的,所以家里有个传统,每天葡萄盛产的季节,家里人都会来这里亲手酿几瓶。” 姜然听到这里,忽然间有点紧张,不知道她这是选到了谁的作品。 “这瓶是阿森去年酿的,你可以尝尝他的手艺如何。” 姜然微笑的应下。 掐好时间,侍者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在林仲森和林维忠期盼的眼神注视下,姜然尝了一口。 虽然她对红酒不是很了解,但看其色泽自然清透,酒香果香自然迷人,一看就是上乘品质。 “很不错。” 林仲森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高脚杯,许是因为在自家地盘上,他靠在沙发上显得慵懒,精致打扮压不住他周身的贵气。 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经过清水的洗刷暗蕴波澜,就仿佛夜晚海上汹涌波涛的前夕,令人沉迷。 男人抬手跟她微微相碰杯,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一声铃音换回她将要离身的心魂。 “谢谢。” 话聊得差不多了,林维忠和姜德斌换了个眼神—— 应该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下。 于是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大门被侍者合上的一刻,姜然长舒一口气,僵直的脊背向后靠在沙发上,舒缓片刻后将面前杯子里的酒一饮而下。 刚才一路走来她就有点口渴,但碍于长辈在这里她又不好意思牛饮。 林仲森看到她的小动作勾了勾嘴角,“很喜欢?” 果香甜甜的酒精度数感觉也不大,姜然觉得这很适合她这种没什么酒量的人喝,甚至觉得她自己喝完这一瓶都不会醉。 她抿了抿唇角的甜味,“喜欢。” 林仲森拿起醒酒器又给她倒了一杯,低沉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味道。 想必姜然来之前不可能全然不知,语气都都绕绕相互试探,他更喜欢直奔主题。 “那你是喜欢人呢?还是喜欢酒呢?” “咳……”听到这话,姜然差点被口水呛到,虽然今天主题明确,但也没想到林仲森会直接就问出来。 这屋子里只有醒酒器里的红酒能喝,林仲森将杯子递给她,想走到她身边给她顺顺气。 酒精在喉咙剧烈的咳嗽下如同点燃的火焰,灼烧着喉咙,发出阵阵的刺痛感。 偏巧男人还会火上浇油,她嫌弃的将高脚杯放在一边,独自咳了一阵自强不息的缓了回来。 林仲森手刚抬起来,就看到姜然背后大片雪白的肌肤,抹胸长裙遮不住肩颈的旖旎,一对蝴蝶骨微微凸起,就像是蝴蝶张开翅膀盛开精致。 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好看的无从下手。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姜然抬头看着斜后方的男人,他僵直着身体抬着手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呢? 林仲森悻悻的把手收回来,故作淡定的坐在姜然旁边的位置上。 “没事。” 行吧,你说没事就没事。 不然我差点以为我要是说错话你就伸手掐死我呢! 姜然没忘记林仲森的问题,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酒是很喜欢,那人呢? 她能说喜欢吗?能说不喜欢吗? 话题一度又冷却回来,这会客厅虽然温度比酒窖里高一些,但这里毕竟总体温度不高。 刚才上楼运动增加了温度,现在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也觉得有点冷。 姜然想要回身找自己的羽绒服,发现羽绒服被侍者收了起来,而她根本不知道收在了那里。 林仲森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便将西装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 然后坐回座位,全程没有说什么,自然流畅。 男人的外套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道,内里仿佛还有他残存的体温,带着温度披在她身上,就像是男人在背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姜然这件晚礼服是背后大片的肌肤直接接触外套,她忽的有种直接碰触男人的感觉。 为了不让乱想蔓延,姜然眼神飘忽不定的找个了话题,“这里面的酒都是你们家里人自己酿的吗?” “嗯。”林仲森介绍起来,“这里大多数都是我爸酿的,也有一些是我和我弟弟的。” “那你母亲的呢?”姜然忽然间有了新的关注点,如果她真的嫁给了林仲森,是不是也要遵循家族传统学酿酒呢? 林仲森抬眼望着酒架的顶层,语气淡淡的,“最上面那一层,是我母亲酿的。” 虽然看着情绪没什么波动,但姜然觉得他话里带着哀伤。 “她酿的不多,我很珍惜,所以就摆在了最上面。” 中间架子上的最上层,一共只有六瓶,确实不多。 要是自己未来要酿,可以效仿前辈酿个六瓶就差不多了。 姜然虽然刚才咳嗽回避了林仲森的话,但也觉得今天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不然总是不明不白的。 “今天让我们见面,你知道原因吗?” 林仲森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要不是知道原因,他可不能这么积极的出现在这里。 “知道。” 既然知道,后续的话姜然不得不问,“那你对原因,有什么看法吗?” 她问的隐晦,但实则就是在暗戳戳问他对联姻的态度。 “看法?”林仲森单挑眉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惑人心神的魅力。 “当然有。” 姜然听他又恢复了在酒吧里那种说话说一半的风格,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的难受。 “具体是?” 林仲森本想先让姜然表态,那样自己跟着她的意思就好,但现在话说着这里,很明显姜然想让他先表态。 倒也很有默契。 林仲森当年因为胆怯曾失去过一次重要的机会,失去过后的他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笑靥如花,体会过那种得不到的痛楚,所以当机会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一定会主动出击。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林仲森害怕一下子说结婚会吓到姜然,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那如果我……我说如果,我们真的定下婚约,发现不合适怎么办?” 姜然刚被渣男伤了心,觉得现在的自己短时间没办法走出心防,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感情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中。 虽然这场婚约本来就是交易。 交易…… 虽然不知道林维忠和姜德斌到底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想出联姻办法的一定是因为联姻能把价值达到最大化。 林仲森指尖轻点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什么,“那就好聚好散。” 听他语气说的淡然,看来林仲森也觉得这场婚约本来就是交易,等价值达到最大化后,他们就一拍两散,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情感基础。 不过看在牧林即将要成为姜氏救命恩人的份上,她可以先试着学一学林家的传统。 对于酿酒数量打探好了之后,那就应该打探一下味道了,毕竟她对红酒酿造可真是的一窍不通。 “那你尝过阿姨酿的酒吗?” “……” “那好喝吗?” “……” 见姜然话里话外都围绕着林仲森母亲酿造的六瓶酒,像是很好奇的样子。 林仲森反问道:“你想尝尝吗?” 姜然当然想知道水平如何,眨着明眸一脸认真,“可以吗?” 林仲森身体微微前倾,深邃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她,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睫毛浓密纤长,他的眼神像是带着惑人的钩子,试图勾住她的心神。 “当然可以。” “但我母亲说,这是给未来儿媳妇的聘礼。” 第13章 图你 未来儿媳妇的聘礼? 那就是说喝了就要嫁给林仲森? 林仲森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现在想尝尝吗?” “不了……”姜然向后缩了缩,酒她是想尝尝,但这聘礼不敢轻易收,“下次有机会的。” 虽然她今天就是来跟林仲森谈婚论嫁的,但这思路还总是捋不过来。 她垂眸躲闪了林仲森的眼神,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许是觉得自己表现的有点惊慌,下意识的拿起有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小兔子收敛了身上为数不多的棱角,将自己缩在大大的西装外套里,就像偷穿男朋友的衣服。 嗯……可能不是像,在他眼里就是吧。 “姜然。”林仲森忽的直呼其名,就像是上课分神时老师突然间喊她起来回答问题一样可怕。 “你拿的是我的酒杯。” 因为刚才男人为了倒酒方便,便将两个杯子放的近些,姜然把自己的喝完了下意识的就拿了旁边的。 姜然心脏重重一跳,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发颤,然后立马将其放回原位。 “我不是故意的。” 林仲森本也只打算逗逗她,又不会真的计较。 “没事,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不在意。” “……” 她在意啊! 喝了他喝过的酒杯,这不就相当于间接接吻了吗?! “好了,我不怪你。”林仲森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杯子都长一个样,谁能分的清楚呢?” 说完又给两个杯子倒了酒,自顾自的拿起刚才他们两个都用过的杯子喝了一口。 “我刚刚的问题能给个回复了吗?” 刚才林仲森问她没得到回复的问题只有一个…… 喜欢酒还是喜欢人? 这要是放在姜然的高中时代,她肯定兴致冲冲的说都喜欢了,但是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好感都随着时间冲淡了不少。 “我得再想想。”姜然的脑中思绪纷扰,就像是无数根杂乱无章的麻绳摆在她面前,还想让她捋清楚。 林仲森也没打算逼迫她现在就给一个肯定的答复,他点点头拿起酒杯示意。 酒杯相碰清脆的声音,酸甜果香混合着酒精的香气彻彻底底的让她沉迷。 “好喝。”几杯酒下肚,姜然浅浅的酒量已经被没过去,声音糯糯的,“再来一杯。” 林仲森听话的给她倒了一杯。 姜然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像是一滴墨水落在生宣纸上,倏地晕散开,连耳朵尖尖也透着红。 林仲森看到她脸颊的变化,察觉出来她可能醉了,“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醉!”喝醉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没醉的人也会说没醉,所以在醉酒的时候问这句话,得不到一个想要的答案的。 姜然双手指根处撑在脸颊的软rou上,“我觉得这里有点热热的。” 说着就拉着男人的手试了试温度,她的脸颊白皙净透,就算细看起来也细滑如脂。 见男人没给她想要的反应,她有点嫌弃的将他的手甩开。 软软细腻触感让他横生再摸一次的想法。 姜然微微仰头,看着高于自己视线的林仲森,“我觉得你当我男朋友也挺好。” “是吗?”林仲森状若无意的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帅啊!”姜然很直白的解释,“跟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很是相配。” 林仲森低低笑了一声,“我也觉得很相配。” 老姜头和老林头在酒庄里面逛了一圈,看了看腕表觉得时间还早,又到外面溜了一圈弯,后来是在冷得不行,才哆哆嗦嗦的回来。 林维忠一直觉得这个儿子骨子里透着淡漠,对于很多的人和事都不愿过分关注,在找女朋友方面也显得很不积极。 难得好像对姜家小姑娘有点好感,那必须得好好撮合。 姜德斌心里也有小九九,他知道姜然喜欢顾承西很多年,但顾承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骗子,要是林仲森可以让姜然忘了渣男,既帮扶了公司,也是好事一桩。 “我这个儿子自小情感方面就很贫瘠,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得然然多包容。” “我们家然然自小就娇气的不行,如果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也得阿森多包容。” 俨然一副亲家的唠嗑方式。 他们走回会客厅,门口的侍者站的笔直。 林维忠小声的询问道,“里面有什么动静吗?” 侍者无声的摇了摇头。 起先还有点谈话的声音,到后来连谈话的声音都没有了。 林维忠拉开一点门缝透进去看,林仲森靠坐在沙发上,旁边靠着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身上披着林仲森的衣服。 小脑袋面容平和,粉白的面颊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水蜜桃。 林仲森听到门口轻微的响动,刚想起身查探,就听道身边的小姑娘“哼唧”一声,觉得他现在扮演的抱枕角色不是很合格。 他只好又轻轻的靠回去。 许是姜然觉得这抱枕动来动去很难受,便伸手上前摸了摸,抓住一条能牵制住的带子一拉,果然不动了。 被狠狠拽住领带的林仲森看着姜然纤巧的手。 无可奈何。 林维忠趴门缝看了一阵狠狠的勾起了姜德斌的好奇心,他个凑了过去,看着两人似乎“蜜里调油”的相处,很满意的对视一眼。 嗯。 看来两个人相处的很不错。 林维忠赶紧给儿子发了微信。 【我和姜总先走了,照顾好然然。】 姜德斌也给昏睡中的姜然发了微信。 【我和林总有事先走了,阿森送你回家。】 林仲森看着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要是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他轻轻的拍了拍姜然的肩膀,“醒醒。” 姜然鼓囊一声,很是不想理会。 从撞破顾承西劈腿开始,她的生活仿佛缺失了很大一块重要的东西,人在独自面对夜晚的时候总会觉得孤单。 脑中始终忘不掉的曾经在不断盘旋,甜言蜜语言犹在耳,不断的搅动着本就疲惫不堪的心肝。 她好几天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在梦里,她仿佛化身一只软软白白的小兔子,在草原里独自一人,但也自由自在的。 有一天,草原上突然间出现了另一只兔子,两个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日子也过得非常开心。 后来突然间,新出现的兔子摇身一变,成了一只青面獠牙的大灰狼,他呲着长牙恶狠狠的在她耳边说: “再不醒,就要抵给我当媳妇了。” 姜然倏地坐直身体,草原上的画面与酒庄会客厅的画面一瞬重合,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心头剧烈的跳动,那个犹如恶魔低语的声音久久不能消散。 认清现实的姜然单手按住胸口,试图安抚那里剧烈的跳动。 只是,刚才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林仲森见她醒来还跟自己保持了距离,理了理杂乱的领带,嗓音慵懒,“我送你回家。” 这话一出,声线与梦里的重合,姜然更确定,刚才那句话就是林仲森的说的。 因为姜然死活不愿让林仲森抱着她走,就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林仲森的手臂慢慢走。 下旋转楼梯的时候,姜然抓的尤为紧,楼梯看着不高,但三层螺旋的造型就给人一种很眼晕的感觉。 林仲森帮她扶了扶将要滑下去的外套,依着她的速度下楼。 “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样子很像是五十年后。” “……” 你要是觉得我走得慢可以直说,不用拐着弯的说我像老太太。 走到阶梯尽头的时候,姜然忽然问:“跟我联姻,牧林出人又出钱又出力,怎么看也是个亏本的买卖,你图什么呢?” 林仲森低低笑了一声,单挑眉梢,“图你。” - 临近十点,司机将二人送到了姜然的楼下,酒意上头的姜然脚下还有些虚浮,林仲森就想着扶她上楼。 单元门口,面对着大门站着一道年轻男人的身影,看起来有点眼熟。 从下车到单元门口的两步道,十二月的冷风就直往身上钻。 “阿嚏。”姜然被冷风袭击,紧紧的缩在男人的外套里,外面还披着来时穿的羽绒服。 听到姜然的声音,那道身影有些兴奋的上前,看到她身上打扮起先眼前一亮,再看到林仲森的时候,带着警惕。 “然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口气熟络自然,就像是前几天发生的劈腿事件都如过眼云烟。 “把她交给我就好。” 林仲森本来碍于绅士礼节一直都是虚扶这姜然,只要她不摔倒就好,但听到顾承西话的时候,揽着她的肩膀向后带了一步。 像是在宣示主权。 林仲森面上倏地冷了下来,“不给。” 顾承西眼中立刻闪出一种痛惜,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心痛的语气。 “姜然,就算我们好聚好散,你也不必为了我买醉,你这样堕落不爱惜自己,我也会很心疼的。” 冷静下来之后的顾承西,还是舍不得KPK代言人的身份和巨额的解约金,所以打算找姜然复合。 按照姜然之前对他沉迷的状态,最多一周,怎么也能哄回来了。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为了梦想献身。 姜然上次已经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所以他只好到姜然的楼下等她。 这一等就是近一个小时,他觉得自己已经花费了最大的诚意。 今天八成是要感冒的,那就顺势来个苦rou计,若是他发烧姜然必然不忍心将他赶走,他只要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之后的事情就很好办了。 姜然认出来顾承西,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不需要你的心疼,滚出我的视线。” 这一伸手披在外面的羽绒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林仲森伸手扶的时候,也只扶住了搭在身上的西装外套。 晚礼服衬托出来纤长白皙的颈和精致的锁骨也一览无余,美目含嗔更填一分媚色。 顾承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姜然,如此美的让人动心。 他更不肯死心,苦rou计已经进行到一半,要是没点收获就都白付出了。 “然然……”话刚一出口,他就觉得对面的男人用一种很有压迫力的眼神看着他。 他露怯的吞了吞口水,认出来是林仲森。 刚巧姜家要找牧林借资金的事情楚臻也跟他说了,他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姜然只是为了应酬才如此。 他咬了咬牙根,鼓起勇气的说:“我不知道小林总和然然之间有什么过往,但看在我们多年情分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天的事情无论事实如何,我可以权当做没看见,你我之前恢复如初……” 姜然脸颊红云未散一身酒气,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衣服,任谁看都会想歪的。 她听出来顾承西在内涵林仲森,下意识维护,气鼓鼓的说:“你闭嘴!” 林仲森揽住她的肩膀将马上就要蹦起来打顾承西的姜然按下,冷笑一声。 “恢复如初?还有的恢复吗?” 顾承西听说过林仲森的传闻,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点怕他,但在姜然面前他又想争一口气。 “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林仲森上前两步,微微放低视线看他,眼神中带着轻视不屑。 “我女朋友的事情,自然轮得到我管。” 第14章 找你约会 姜然早上是被一阵夺命连环call给叫醒的。 她半梦半醒中闭着眼摸索着手机,找了半天都没在习惯放置的位置找到。 昨晚林仲森将她送到卧室里,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所以铃声带着振动通过固体传导变得越发清晰。 她将被子蒙住头,试图当一个缩头乌龟,但被子的隔音效果约等于没有,所以不堪其扰的姜然“扑棱”一下坐起身体,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宿醉的后遗症之一的头疼深切的验证在她身上,揉了揉微痛的太阳xue,她半睁着眼找到了手机,然后按下接听。 嗓音有点哑哑的,“卿卿,怎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 “还没醒?都已经九点了!”周牧卿像是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嗓子都喊哑了,不会昨天背着我做了点成年人该做的事?” “……”姜然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找回原有的声音,“去趟巴黎,脑子都被肌rou男堆满了黄色废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牧卿听出来她话音里的不耐,委委屈屈的指责道:“小没良心的!我可是一回国落地就给你打了电话,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当然想了,前两天给你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这样看来是你更没良心吧。”姜然重新躺回床上,侧躺着将手机放在耳边,“珠宝秀好看吗?” “好看!”周牧卿直接把姜然的指控过滤掉,“你没跟我去真的太可惜了,要不是因为顾承西非得要KPK那个项目,你也不至于被牵绊住。” 姜然心头一跳,在昨天昏昏沉沉的记忆中好像短暂的出现了顾承西。 还没来得及多想,周牧卿就开始絮絮叨叨,“我跟你说我刚到巴黎手机就丢了,在国外也补不了国内的手机卡,你是不知道,我那几天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适可而止周牧卿,表演痕迹太重了。”姜然拆穿她。 周牧卿不服气道:“那也顾承西的演技好吧……算了,不说他了……” 她一贯看不上顾承西,姜然和她谈论顾承西的时候,她十有八九都是在吐槽他。 如果他们CP有黑粉的话,那周牧卿一定是头号黑粉。 “对了,项目你给他拿下来了吗?” “拿下来了。” 周牧卿话里都带着惊喜,刚想夸赞她,“我就说我的然然宝贝一定可以……” 还没等她说完,姜然话音沉静的说:“有件事还没告诉你,我和顾承西分手了。” “你和顾承西……分手了?!”周牧卿虽然等着一天等很久了,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为什么?” 按照她之前对姜然的了解,和顾承西分手应该是哭得撕心裂肺的舍不得,可她现在的声音平静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姜然不想再扯开伤口,就简单的跟周牧卿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周牧卿提着拉杆箱的手重重一摔,“他也太过分了吧!你对他那么好,他还劈腿!渣男!”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按照周牧卿的想法,欺负姐妹就是欺负她,这场子她一定要替姜然找回来,“需不需要我帮你给他长长记性?你说是先截留他一年的资源一点点磨他的脾气好呢?还是干脆给他来个痛快的雪藏?” 姜然这边传来的是长久的沉默,报复前男友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是因为后续还有新的事情无缝衔接。 过了一会,就在周牧卿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说:“卿卿,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上次姜然说这话可是宣布了大事,周牧卿洗耳恭听,“你说。” 姜然咬了咬下唇,脑中忽然间浮现了男人的身影,他们离得很近,还是她重心不稳的扑上去。 要不是林仲森手疾眼快,说不定就不偏不倚的亲上了。 鼻尖相距不到三厘米的距离,她仿佛都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她晃了晃脑袋向后,靠在自己门板上。 “钥匙,我不记得了放在哪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林仲森拿她无法,知道跟喝醉酒的人没办法理论,就将她的挎包放在她的手里,“好好找一下,不然我就带你回家。” 喝醉后的姜然好像本能的对他有好感,黏黏糊糊的想要抱住他的手臂做支撑。 还没等她说话,男人就紧接着说了下句话,嗓音哑得低低的听起来就想是做坏事,带着丝丝威胁。 “跟我回家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抓只小白兔回家能做什么坏事呢? 顶多变成红烧兔rou。 “……” 姜然缩了缩脖子,双手环胸抱住自己,然后感觉还是不够,双手搭住了肩膀。 为了不变成红烧兔rou,她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将钥匙翻了出来。 …… “卿卿,我……可能要结婚了。”姜然的话犹如平地一道雷,径直的劈向周牧卿。 “?” “结婚?和谁?”周牧卿很想知道谁能在这么短短的几天里把姜然安排的无缝衔接。 姜然一想起这事情就有些头大,在她过往二十三年的人生中,还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没想到这一考虑,就像是开了八倍速。 “姜德斌想让我和林家联姻。” “啊?”周牧卿还没倒过来时差的脑子被这几天讯息给砸的更乱了,“我才几天不在,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吗?” “林家,不会是我想的牧林的林家吧?” 姜然“嗯”了一声。 紧接着周牧卿声音有点紧张的问,“和林家的谁联姻?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林仲森吧?” 姜然听到林仲森名字的时候,面上有点波动,然后又“嗯”了一声。 得了肯定答复的周牧卿说了一大串的“不行不行不行。” 姜然听得有些魔怔,“怎么个不行法?” 周牧卿找了个咖啡馆,抱着咖啡打算好好跟姜然说一说。 “林仲森,行二,现任牧林集团总经理,从长相上来看,是帅的无可挑剔;待人接物上来看,是绅士得体;从资产家底上来看,也是雄厚无比;在智商情商上看,也是够配得上你……” 姜然听她说了一大串,都是夸赞林仲森的好话,为什么还说不行呢? “他是哪里不行?” 周牧卿愣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大笑,“然然宝贝,你这话问的很有歧义,不过这我我可不清楚。” “你要是想知道,得自己去亲自实践。” “你要是不说出来个所以然,我就拉黑你三天。”姜然的脸由红转黑,就打算挂电话。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周牧卿也没打算卖关子,更何况她还打算跟姜然分享在巴黎看到的珠宝,要是被拉黑三天她得被憋死。 周牧卿清了清嗓子,“传闻中林仲森这些年洁身自好,身边也没什么女人。” 姜然蹙了蹙眉头,“这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很奇怪。” 像是他这种层级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都不为过,他却一个动心的都没有。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姜然有些好奇的问。 “当然,在这个圈子里,没有我周牧卿不知道的事情。” “我听说,林仲森心里一直有个放不下的白月光,他一直在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周牧卿叹息一声,像是在叹息这么好的男人被别人抢了先,“你怕是走不到他心里的。” 按照周牧卿的说法,林仲森与他的白月光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念的同一所学校,不过大学毕业后,白月光选择了出国深造,这才将两个人分开。 这种从小看对方长大的情谊,是一般人无可替代的。 虽然或有人生中的一部分缺失,但等她回归的时候,也能很快的补齐。 姜然心头咯噔一下,像是有种名为失落的感情涌了上来,但同时她也舒了一口气。 昨天在酒庄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这场联姻无可避免,与其一方投入感情一方无法投入,倒不如从一开始双方就明确都不投入。 家族联姻只为利益交换,等利益达到最大化后,这场联姻终会有无用之日,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解除婚约,重获自由。 在此基础上,林仲森的感情生活他不打算再多过问。 毕竟人家是有白月光的,又不用投入真感情。 姜然嗓子紧紧的,问出来的时候都有点紧张,“既然他这么喜欢白月光?他为什么不主动去追?” 林仲森的事情他本人很少透露,边边角角都是周牧卿的听来的至少传了三手以上的消息。 “这种更深一步的故事,就不是我等能探究的到了。”周牧卿完全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