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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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安倚林在来的路上被叶云谏抓住,然后被打发了回去,又或者是安倚林的那通电话压根就是被叶云谏逼着打的。反正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安倚林在叶云谏面前就没什么反抗的可能。 啜饮一口温茶,叶云谏轻轻将青花瓷茶杯放下,语气若有似无地带了点惋惜,没想到陆商旖竟然在最后关头撤资了。 乔妤小耳朵机敏的一动,听这意思怎么感觉像是叶云谏也知道了安倚林招摇撞骗的本性了? 不好吗?乔妤眨眨眼。 叶云谏沉思了片刻,出于交情,我是希望她撤资的。耸耸肩,叶云谏一脸无辜,毕竟最近她劳心劳神的,需要处理的麻烦已经足够多了。 但出于私怨,我又想看她吃点亏。叶云谏歪头,谁会不想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呢。 乔妤不禁满脸问号:???这是什么特殊的爱好? 况且。叶云谏微微倾身靠近桌沿,嗓音刻意被她压低了,我也想知道她演戏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乔妤顿时心中一惊,这她都发现了?! 叶云谏漫不经心地支着下巴,说她陆商旖老谋深算也不为过。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知道靠着那精湛的演技骗过了多少人。她真心实意地夸奖说:宋宛姿的那些奖杯应该全都颁给她才对。 乔妤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少女表情极为精妙复杂,叶云谏成功被她逗笑,怎么,你不知道? 这个,她知道倒是知道,就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知情的人,并因此暗暗窃喜,结果哪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乔妤眉眼都耷拉下来,叶阿姨你也太厉害了吧。 叶云谏单纯地把这当成是乔妤对她的夸奖了,她心情好,又不紧不慢地扔下一枚炸.弹说:安倚林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乔妤:???! 当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如今长大了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要不是对方把注意打到了乔妤身上,三番两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再加上陆商旖隐晦的暗示,叶云谏一时之间还真发现不了。 当初那么单纯一孩子,没想到长大了却到处坑蒙拐骗。要不是坑对了人,叶云谏几乎都想当场一脚把他踢出国去。 索性圈套已经越做越大了,叶云谏便将计就计,正好送小朋友一份大礼。 就是可惜了陆商旖,她是真想趁机探探陆商旖的实力的。可偏偏她又在自己发现安倚林真实身份的同一天火速撤资全身而退,让叶云谏的好奇心一下子落了空。 乔妤捋了大半天才搞清楚叶云谏的家庭关系,想到之前的那些传闻,乔妤一脸认真,叶阿姨,您确定他是您的真弟弟么? 叶云谏瞥他,不然还能有假? 谁敢正大光明地冒充我的亲弟弟? 也是。敢冒充叶云谏亲弟弟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估计已经对人世间没有了什么眷念,正常的人绝对做不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叶云谏喝了两口茶,突然认真地盯着她,盯得乔妤心惊胆战的,险些没绷住表情。好半晌后,叶云谏终于仁慈地张嘴,你真的对陆商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适时地摆出迷茫的表情,乔妤假装思考了一会后回答:知道一点。 叶云谏扬了扬眉梢,说说。 我知道陆jiejie和姜媚吵架了。乔妤一脸诚恳,姜媚还搬了出去。 女人殷红的唇角轻扯,这件事闹这么大,京城里但凡有耳朵的应该都已经听过了吧。压下心中微微的怀疑,叶云谏似笑非笑地问她,那你觉得她们为什么会吵架。 不清楚。她认真思虑过后摆出一无所知的模样。 叶云谏脸庞上的笑意加深,我知道。她问:你想听吗? 不说乔妤本来就不太想听,就说叶云谏这危险的语气也让她根本没有胆子听啊。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乔妤满脸都写着拒绝。 叶云谏没有强迫她,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脸上的神情莫测难辨。 乔妤开始动筷了,她吃得正满足,叶云谏忽然意味不明地来了句,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吧? 乔妤动作一顿,? 系统,我怎么感觉叶阿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挖坑给我跳了啊? 系统立马回答:宿主,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错觉,所以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免得到时候承受不住。 所以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系统沉默。 乔妤生无可恋地揉了揉眉心,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这么一个菜鸡小可爱。 不过叶云谏担心自己三番两次在小朋友面前说这些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只提了一嘴就没有再继续了。乔妤专心备考的这段时间她正好抽出时间去把家里乱七八糟的人解决了。 不止是她,陆商旖、宋宛姿也一样忙得抽不开身。 叶云谏思索了会儿,眼下唯一要防的:就只有白意妤一个人。 但是白意妤这个人又素来会压抑克制自己,别说是这个时候,就说是普通时期,她也不一定会表露自己的感情,所以白意妤应当也暂时是没有什么威胁性的。 大家都开始忙了起来,乔妤跟她们能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平日里连父母都鲜少来打扰她,只有白意妤周末的时候会偶尔提些好东西过来犒赏她。也不知道白意妤都是去哪寻的这些小零食,每一种都恰好长在了她的胃口上。 一来二去,这种投喂模式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 一逢周末白意妤便登门拜访,再顺便帮乔妤辅导一下,为表感谢,乔妤则留她下来用餐,叫张姨大鱼大rou地准备上。她生怕招待不周,白意妤心里有小情绪就不来了。 今天白意妤临时有事所以要提早离开,抬手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头顶,白意妤深邃的眼含着笑,记得早点休息,我下周再过来看你。 乔妤乖巧地点头,好啊,正好下周考完试了,可以肆无忌惮地玩一天。 白意妤顿时轻轻弹她脑门,考完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见乔妤皱着鼻子,白意妤默默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说:下周我带食材过来给你烤烧烤吃。 乔妤顿时期待地抬头,不用准备食材了,食材我叫张姨准备就是了。少女的双眼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辰,白阿姨您人过来就行。最近您周周投喂我,我哪能还让您准备这些呀? 白意妤轻轻笑起来,好。 虽然心里渴求着更多,不过能这样平淡和谐的相处她已经觉得满足了。将所有的情绪都埋藏于心底,她只是她的白阿姨,是她可以无条件信任依赖的长辈,是她遇到委屈时可以第一时间想起的人。 这便够了。 目送白意妤上车离开,乔妤准备转身上楼,哪知道身体扭动的刹那,张姨看穿一切的脸庞映入眼底,我奶奶说得果然不假。要想抓住一个女人,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乔妤: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所以张姨您之所以愿意无怨无悔地待在我们家,是因为您喜欢我mama吗? 张姨一愣,后见到乔妤慢悠悠走动的背影,顿时cao起脚上的拖鞋追上去,你这皮孩子瞎说什么?! 乔妤看见对方手里的拖鞋连忙拔腿就跑,张姨我要去学习了,你可别来打扰我啊,不然我就告mama你凶我! 张姨: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乔妤备考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当其冲便是老太太和乔俊豪的毕生积蓄打了水漂。也不知道安倚林哪儿来的能耐,不仅骗得乔俊豪说服自己的父母把所有的钱都投资在了项目上,还骗得乔老太太也对此深信不疑,并瞒着家里人悄悄挪动了一辈子辛苦打拼下来的血汗钱,和乔俊豪一起将赌注全部押在了安倚林身上。 老太太宝贝孙子得紧,乔妤猜测,其中乔俊豪应该也出了不少力。 安倚林跑路是迟早的事,只是让乔妤意外的是,原文中清清楚楚地写着安倚林骗财骗色后火速人间蒸发几个大字,到现在却成了项目出现问题,所有投资者的钱财都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这跟原文的差距太大了,乔妤不禁陷入沉思。 一阵前思后想后,乔妤拨通了白意妤的电话,白阿姨,您能不能帮我查查安倚林的那个项目? 虽然安倚林是叶云谏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依乔妤对叶云谏的了解,对方应该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而且就算叶云谏有这个打算,她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谋划得这么细致。 她并不怀疑叶云谏的能力,只是她总觉得,好像从安倚林踏进京城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人盯上了他,将他当成了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对方老谋深算,又藏在暗处,除了白意妤,京城里应该没有人能有足够的实力去查清对方的底细了。 白意妤答应下来。刚刚她就已经准备派人去查探了,这会儿接到乔妤的电话后,她抬起下巴,语气不容置疑,去吧,一天内给我答复。 特助的效率很高,只半天就得到了结果。 白意妤盯着陆商旖三个字一言不发,片刻后,她放下纸张,还有呢。 特助摇头,没有了,就她一个人。 白意妤倏地抬眼,特助心尖一颤,硬着头皮开口说:平日里陆商旖做得滴水不漏,我们也没有注意到。若不是这次白总您下令让我们彻查了一遍,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对方的手脚。 而且特助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那处的破绽也像是她故意漏给我们看的 一个聪明到极致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么低级的错误? 她如履薄冰的这些年心思早已被锻炼得缜密万分,所以除非她自愿,否则天底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看穿她的伪装。 这可比其他的结果要可怕多了。 一个隐忍多年的人突然变得不安现状,那她唯一会做的事情便是:一个一个逐一击破,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屈服于她的手段和威慑。 这样才智双全的人过于恐怖,即便她只是个ega,假日时日每个人提起她的名字时,也会不由自主忽略她ega的身份,而是在第一时间想起她所带来的恐惧感。 就是不知道这样城府颇深的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她想要权要势,白意妤将第一个成为她出手的目标。 然后是叶云谏,是乔家,是宋家直到最后所有人都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我知道了。白意妤垂眼,你下去吧。 别人或许不知道陆商旖想要什么,可她却再清楚不过了。她所要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样 乔妤。 一个抓住过光的人,又怎会容忍那束光从自己指尖溜走? 归根到底,她们陆家的都是一路人。无论是陆盛辉还是陆商旖,亦或是姜媚,在感情方面,都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乔妤知道结果时十分错愕,她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系统推了推她,宿主,这样的陆jiejie好可怕哦。 有什么可怕的?乔妤回神。系统皱了皱眉,你不觉得她可怕吗? 怎么会呢?乔妤一脸迷惑,她那么优秀,那么漂亮,还对我那么好,这难道不是我的心肝宝贝吗? 系统:淦,大意了。 家里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老太太直接就受到刺激当场晕了过去,虽然被及时送到了医院,但却一直没有清醒过来,所以乔妤不得不放下书本跟着父母前往医院探望老太太。 病房很宽敞,可病床前并没有人。 乔俊豪早就因为在梦想触手可及的地方被折了翅膀当场就眼前一黑,直接被气得吐出了一口血来。当初乔三婶为了支持儿子不仅把家里这些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赔上了自己的嫁妆,同样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如遭雷轰。 家里早就乱成了一团。儿子歇斯底里的吼声,老公肆无忌惮的咒骂声,几乎要压垮乔三婶所有的心理防线。 到现在她也不愿意相信,好好的一个项目怎么能说没就没有了? 起初承诺的回报没有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让她们家凭空背上那么多的债务?那么多钱,就算是把名下所有的财产卖了也不够啊! 她苦心积虑地嫁进乔家,又隐忍了这么多年,老天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知道老太太已经进了医院,可现在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别说是去看望老太太了,她现在简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想多看两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他如此心急,又怎么会拉上自己为他的错误买单?! 乔三婶脸色阴沉,心里又气又怒,可现在她别无办法。所有人都知道项目垮掉了,现在连一个愿意借钱给她的人都没有,她简直都快烦死了。 跟乔三婶比起来,乔二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懊恼还是庆幸。当初那么迫不及待地从陆商旖手里把烫手山芋接过来,并喜滋滋地把大半的身家都投了进去,现在可好,那么多钱一分不剩全打水漂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听了乔妤的话,没有毫无保留地把所有财产都交给别人,不然现在该哭天抢地的可就变成自己了。 想到三房这会儿估计正愁眉苦脸,想方设法地找人借钱,乔二婶差点没笑得把嘴巴咧到耳根子后面去。 跟三房比起来,她现在哪能算是亏了呢?她简直就是血赚! 看那城里娘们儿还敢不敢对自己爱答不理,趾高气扬的。这回她们家亏损了那么多,以后她在自己面前肯定得摇尾乞怜,如今的自己可是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生不如死的。 乔二婶开心得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连忙叫人去准备了一束花,然后她又亲自去储藏室提了箱好东西,问清楚地址后,她立马坐车朝医院赶去。 医院里,老太太已经苏醒了。 先是大闹了一顿,紧接着又哭天抢地地一直嚷嚷着说要不活了,除非乔景淮能出钱帮乔俊豪填补完那个窟窿,让项目正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