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都市小说 - 多血质和抑郁质在线阅读 -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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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掐吧眼,指挥很准。魏丞禹一掌拍下按键,我们一起看玻璃箱里爪子降落在小企鹅身上,小企鹅被抓住,小企鹅悬空,小企鹅又脸朝地掉下去。

    重复了五六次,小企鹅面朝下摔了五六次。我很担心魏丞禹一只小企鹅也抓不到了。

    “你跟你的同伴商量一下,与其呆在玻璃箱里,不如挂在书包上风吹雨打。”魏丞禹一边投硬币一边和我说。我想如果我是企鹅应该还是会选择呆在里面。

    我偷偷看远处的一对情侣还在进行不懈的尝试,女孩子因为玩偶掉了下去,一掌拍在了旁边男生的肩背上,感觉很疼。但是那个男生被拍了一掌却笑得超级开心,好像被人喂了一勺蜜。

    “诶我觉得快了,这两只企鹅拉小手了。”又很多次以后,魏丞禹示意我快看,一边往机器塞硬币。

    娃娃机里,有两只企鹅因为魏丞禹疯狂的尝试挨在了一起,距离出口很近。

    我很紧张,突然有“就在这一抓”的预感。

    “应该……差不多……就这里。”我说。我绕着娃娃机跑了一圈,看到里面的小企鹅一动不动,像等待命运的降临。

    “啪”一下,魏丞禹拍下了确认的按钮,银色的爪子晃晃悠悠下降,抓住了小企鹅,又缓缓升起。

    这一抓真的很稳,大概是魏丞禹给的足够多了,爪子没有在中途松开。但是本来应该只抓一个的,没想到另一个的挂链勾在了上面。银色的爪子像直升飞机,下面的小企鹅一个抓着另外一个,飘飘忽忽往出口飞去。

    我屏住呼吸,瞪大双眼,见证了爪子张开,两只小企鹅一起被营救成功,掉了下去。

    娃娃机开始播放中标的音乐,魏丞禹弯下腰,从出物口拿出了企鹅叠叠乐,递给我看:“两只!”

    “两只!”我重复。

    “一人一只!”他说,把两只企鹅捏了捏,递给我其中比较胖的一只。

    还剩下了一点硬币,魏丞禹说饿了,全部扔进了推币机里,吐出很多票。他把票存在了卡里,再把卡给我,说下次再来。

    我说好的,郑重地收下。

    出了电玩城,魏丞禹站在商厦每层都有的导览牌前,决定中午吃什么。我偷看他的衬衫,他的侧脸,觉得确实很帅。要是他能接受同性恋就好了,我还可以有一点希望。

    我在痴迷地偷看,此时他突然开口:“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啊?没有啊,为什么,很开心啊。”被这么一问,我心虚地口干舌燥。

    他看向我:“你都没笑,吊到了企鹅都没笑。”

    我赶紧咧出一个笑容,大概很拙劣。总之魏丞禹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了,指了一家餐厅说就吃这个吧,就大步一迈先走了。

    我紧赶慢赶走在他后面,觉得他好像不高兴了。

    想来也是,我今天一直心不在焉。换位思考,如果我一直在很努力地在抓捕企鹅,魏丞禹只是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我的快乐也会大打折扣。

    但能和魏丞禹出来玩,我其实很高兴,只是因为发现自己卑劣的欲望终于掩盖不住,我又很慌乱。

    魏丞禹越走越快,快跟不上了。我望着他愈来愈远的背影,想叫他慢一点,不要丢下我,但是说不出口。

    要上扶手电梯,魏丞禹终于被迫慢了下来,我赶紧小跑着追上他。站上电梯的时候过于着急,没站稳,差点滚下去,重蹈初中的覆辙。

    魏丞禹眼明手快拉住我,没好气道:“你在干嘛!”

    我吓出一身冷汗,站稳了,小声道:“我跟不上你。”

    他没有再说话,但是坐完电梯走到餐厅的这段路终于慢了一点。

    吃饭的时候,气氛不太好,有点沉闷。我想说些漂亮话活跃一下,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天赋,只能继续闭嘴吃饭。

    吃完饭,我跟着他走出商厦,知道今天就到此结束了。

    梅雨季正式结束,午后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我跟着魏丞禹走在人行道上,听见聒噪的蝉鸣。

    我是真的很无能,我难过地想。

    作者有话说:

    对企鹅感兴趣的可以橙色软件搜一下“正能量企鹅”。

    第20章 我管你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正要说再见,听见魏丞禹硬邦邦地说“送你进去。”

    记得上一次魏丞禹进小区,还是寒假的时候。那时候,我坐在家门的台阶上,下定决心要瞒住魏丞禹我是同性恋这件事,和他做好朋友。

    眨眼又过了半年,从很冷的冬天变成了很热的夏天。

    而我珍贵的友谊也因为天气太热,变质了。

    我还在想心事,等到了自己家门口,才发现有些不对。一辆小型的卡车停在家里的车位上,后备箱打开。有几个工人装扮的人正在从家里搬出些纸箱,还有一个类似工头的男人站在门口和蒋阿姨交谈。

    我缓慢地蹭过去,很迷茫。蒋阿姨看到我了,走过来,插着腰说:“你爸妈请的,说是直接运到深圳。”

    纸箱源源不断地从大门的地方运出来,像一粒粒蛀虫缓慢掏空树干,去往我不知道的地方。

    魏丞禹先看忙活的人群,再看我:“你……你要搬家了?”他的惊愕不加掩饰。

    “不是他,是他父母。”蒋阿姨很自来熟,热心地替我向他解答,“他爸爸mama去深圳,工作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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