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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总结就是天作之合,许是见沈玉姝从头到尾都神色淡淡,媒婆说完以后,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沈玉姝:“这是裴夫人写的信,让我交由夫人亲启。” 沈玉姝接过信封,上头写着“敬远侯府亲启”,字迹娟秀,笔锋锐利,每一笔透着豪气。 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回头再和侯爷商议一下。”女方总要矜持,不可能第一次媒婆上门就同意。 媒婆也知道说媒不可能一次就成功,尤其是敬远侯府这种人家,还得多跑几趟。侯夫人没有直接拒绝就是这门亲事还有希望,媒婆又说了一些吉祥话就退下了。 媒婆刚走不久,傅青璇就兴冲冲过来了:“娘,媒婆走了?你没有答应亲事?” 沈玉姝就见不惯她这副样子,故意道:“嗯,娘没答应。” “娘,你怎么不答应呢?”傅青璇急了,她凑过来挽起沈玉姝的右手,撒娇道,“娘,你不是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你就答应吗?” 沈玉姝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让她清醒:“阿璇,女孩子总是要矜持一些,亲事是不能一次就应承的,那会被人瞧不起的。” 她不信这些,可碰上傅青璇的事,总想给她最好的,况且:“娘不能代替你爹应承这门亲事,他不在场,这对他不公平。” 傅青璇一听提起爹爹,瞬间萎靡:“可是爹爹,爹爹好像不同意这门亲事。” 沈玉姝忍不住笑了,向她保证:“你爹只是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他对于裴晏是满意的。阿璇你给他一点时间缓缓,这门亲事一定会成的。” “那娘,你好好劝劝爹爹,莫要因为生气伤了身子。”傅青璇知道爹爹的心思,也就安心了,忍不住担忧道。 她不是恋爱脑,裴晏的地位重,爹娘在她心里的地位更重。 夜晚等傅远回来,两人在房内,沈玉姝拿出书信给他,傅远接过问:“姝姝,这是何人的信?” 在听到“今儿个媒人上门了,这是裴夫人给的信”时,他瞬间心里涌起怒火,捏紧手中的信。 沈玉姝见他想要放下手中信,连忙拦住他:“阿远,你先看看再做决定,我觉得是诚意十足。” 傅远望着她:“姝姝,你也同意?”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他以为姝姝起码是和他站同一边的。这个纵横沙场半生的男人,难得地幼稚。 “同意。”沈玉姝肯定道,“裴夫人给的条件,和裴晏这个人,很难让我不同意。最重要的是阿璇喜欢,这就足够了。” 傅远沉默了一会,打开书信看了起来,神色认真庄重,如同在处理军种要务。沈玉姝见他先是敛了眉头,许久慢慢松开,把信收起来,不说话。 她继续道:“裴夫人可是说了,阿璇与裴晏成亲后留京,阿远你可以时常见到她;婚后裴晏可以保证只阿璇一人,这是裴夫人用她与裴将军的信誉保证的。” “光这两点,就足够我同意了。”沈玉姝相信,自己的想法也是傅远的想法,只不过,这个老父亲对待女儿亲事的不淡定作怪罢了。 傅远沉默,微抿着嘴唇,许久道:“姝姝,裴晏不错,裴家也不错。” 沈玉姝笑了,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就等着下次媒婆上门。 京城里的人消息最是灵通,也不知是何人泄露了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前几日的武举第一名裴晏让人上敬远侯府提亲了。 裴晏是武举第一名,其背后的裴家是却是少有名望,裴将军是驻守边疆的将军,若论及家世门第也算是不错。只是比起敬远侯府却是不够看的。 门不当户不对。再加上之前的许多士族公子,甚至是皇子缴械而归,流言更是往一边倒。 “这裴状元确实有才,家世也不错,可要和静和郡主定下亲事怕是绝无可能。” “那可不是,以那静和郡主的家世才情,以后定是入宫廷王侯的,这武状元的行为实在是莽撞了。” “哎,我估摸着,侯爷和夫人定是拒绝了这门亲事了。” 满京的人都不看好这门亲事,结果令他们震惊的是,裴家的媒婆再次上门的。一个个地笑裴晏不识抬举,再次上门受辱,坐等听一个裴状元再次被拒绝的消息。 只有那些士族人家觉得此事不简单,那裴家据说与敬远侯府关系不一般,敢让媒婆上门说不定就是有恃无恐。只能心里怒骂,自家错失了最大的肥rou。 王家,王寒烟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们家怀着某些目的,向来对敬远侯府多有关注。她冷笑道:“这裴晏当真是无赖,以傅青璇的家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这门亲事。” 王家大公子却不这么觉得,他阴沉着脸,想起在书院中的几次过招,心底总是发慌,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所有人都盯着敬远侯府的动静,等着等着,等到的是:敬远侯府答应了这门亲事。 他们不信。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如火如荼进行着。等到六礼过了五礼,京城的所有人才不得不相信:敬远侯府唯一的小姐,静和郡主,要与金科武状元裴晏成亲了。 傅青璇成亲那日,敬远侯府张灯结彩。 参加了那么多的喜宴,如今终于轮到自家,傅远和沈玉姝两人都身着喜庆的衣裳,恭迎宾客。 傅远在外头迎接宾客,沈玉姝则在傅青璇闺房忙前忙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