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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尊以为我怀了他的崽 第91节

    桑桃想起来,谢辞渊他其实说过这段往事,她那时候以为他是在吓唬她。

    直到看见前情回放,桑桃的心情是震惊的。

    这本书的设定也太奇怪了吧?人和龙结合既然是禁忌,那为什么没有生.殖隔离?那什么劳什子上古之神也是奇葩,干脆别让人生嘛!

    别说谢辞渊是原罪了,明明谢辞渊那渣爹才是原罪啊。

    他一个龙族,肯定知道龙族的秘密,既然不让跟人结合,干嘛还要骗人小姑娘?

    最后生了个半龙孩子,渣爹就不来了,这cao作,看得桑桃相当迷惑。

    不是,你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不知道一人一龙会生出混血来吗?这种不是蠢就是怀,要么缺乏生物知识,要么就是摆烂不想负责。

    好好的大美人,活脱脱磋磨成了一个病娇,把好好的幼崽也带成了病娇。

    大魔头小时候也是挺……苦逼的。

    但很奇怪,桑桃知道了这段,甚至亲眼看到了,她却没有多畏惧谢辞渊。

    她总是忍不住回想,小幼崽被关在地宫里,瘦得跟豆芽菜似的,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就挺……不是滋味的。

    有时候桑桃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那地上可真凉啊,难怪大魔头长大后那么阴沉。

    谢辞渊母亲的躯体渐渐消失了,飞灰一片也不剩,也不知飞去了哪里。

    小谢同学又一屁股坐地上,嘶——也不怕冻了屁屁。

    桑桃看不过去,她来到谢辞渊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一屁股坐他旁边。

    这个时候的谢辞渊,刚好十岁。

    他有种病态的苍白,四肢很纤细,脸蛋却是圆滚滚的,眼眸漆黑,很像是一只q弹的糯米团子。

    桑桃知道自己不能,至少不该……

    可她就是没忍住,恶向胆边生,一只手不够,两只手一起上阵,捧着幼崽大魔头的两边脸一顿狂揉。

    她觉得,这里边多少有点私人恩怨。

    嘿嘿嘿,大魔头肯定死都想不到,会在自己过去的神魂里经历这种事。

    如果换了成年版的谢辞渊,桑桃绝对不敢上手,也就只能欺负小孩儿了,还是在他感觉不到的时候。

    她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可能是穿到这个世界后,经历的生死威胁,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桑桃已经脱胎换骨,不是从前那个弱鸡桑桃……

    “你在干什么?”小谢辞渊冷不丁地开口。

    他那双黑眸分明锁定了桑桃,气息冰冷,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阴郁。

    不过因为脸蛋被捏着,有点影响说话,幼崽大魔头表情阴森森的,一开口却是含糊的小奶音,气势顿时大减。

    桑桃:?

    她直接呆住了,甚至还回头看了眼身后,根本没人啊!他是在跟谁说话?

    谢辞渊:“就是你,我在问你,你在干什么?”

    桑桃:“……”

    调戏小朋友,当场翻车,桑桃很想剁了自己爪子,她没想到谢辞渊竟能看见自己,他才十岁而已,神魂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桑桃立马缩回手,还无辜地举起双手,“你,能看见我?”

    小男孩古怪地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他说:“当然,我一直都能看见。”

    “……”桑桃突然庆幸,还好她之前只是看着,一句话也没说,否则也太社死了。

    “你是谁?你不是月桂宫的人。”谢辞渊问。

    原来这个宫殿叫月桂宫,名字挺好听,可想想在这里发生的事,又觉得很瘆人。

    桑桃:“对,我不是这里的人。”

    谢辞渊想了想,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你是我父尊派来杀我的人?”

    “……也不是。”桑桃悟了,原来大魔头小时候也有被害妄想症。

    谢辞渊:“那你就是他派来杀我娘的。”

    桑桃:“也不是,我不杀任何人,我只是个路过的神魂。”

    “神魂可以杀人,神魂也能被杀死,你想死吗?”幼崽很认真地问她,那语气平常的,就像在问她今天早餐想不想吃油条。

    桑桃顿时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只有一点点怕,更多的是生气,好家伙,她莫名其妙被带到这个地方,困在这里,出不去,这一段神魂碎片看得她脑阔疼,心情郁结,结果又一次面对死亡威胁。

    还是来自十岁的幼崽。

    桑桃站起来,生气叉腰,鼓起河豚脸,“我不想死,你这臭小鬼最好也别杀我,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等你长大以后,你会想打死这个臭小鬼的!”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奶龙总是挨揍,这样的臭小鬼真是……不揍不行。

    小谢辞渊愣了一下。

    从来没人这么跟他说话,其实,也没人会跟他说话,谢辞渊能感觉到她神魂很弱,轻易就能杀死,但是他根本不想这么做。

    隐约有种感觉,如果他伤害了她,自己以后真的会后悔。

    桑桃发现危机解除,她又坐回小鬼身边,还帮他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这时候,小谢同学倒是很乖,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桑桃,“我刚杀了我娘,你不害怕我吗?”

    桑桃:“谁说是你杀的?我没看见。”

    幼崽沉默了会儿,像在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不是我,那是谁呢?”

    桑桃耸了耸肩,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