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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修无情道 第117节

    他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只觉得阴风阵阵,寒意连连,这般令人悚然的鬼哭狼嚎,哪怕不是□□,也是更为恐怖的惩罚手段。

    他双腿发软,连滚带爬的跑了。

    另一边。

    岑疏狂安排好之后,又去找裴湮。

    他已经做好了灯笼。

    五盏灯笼乖乖地漂浮在裴湮身前。

    岑疏狂轻车熟路的进去处理尸体,忽然听到裴湮清浅的询问:

    “我为什么做灯笼?”

    岑疏狂冷汗刷的一下流下来。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裴湮哦了声,“琉璃塔是何时所建?”

    岑疏狂:“万年前就有。”

    他只敢乖乖回答。

    连一句“尊上怎么突然问这些问题”都不敢问出口。

    ——这个时候,往往是裴湮心情最差的时候。

    可今天好像有几分不同。

    虽然心情一如既往的不友好,一如既往的喜怒无常,但岑疏狂还是觉得不太一样。

    像是忘却前尘。

    但在凭本能生活一般。

    没有灵魂。

    没有情感支撑的灵魂那种不一样。

    他心想,自己真是在胡思乱想。

    况且,杀这些杂碎又不需要什么高修为,尊上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杀死他们能需要什么情感支撑?

    又不是有仇。

    他们这种修为,都不配与尊上有仇恨。

    岑疏狂这般想着。

    将殿内那几具完整的尸体处理好。

    …

    琉璃塔。

    那五盏灯笼留在了第二层。

    裴湮穿过层层叠叠的灯笼海洋,来到了顶层,看到了正中间那盏灯笼架,幽幽火光跳落到他眼中,将阴冷的猩红眼眸染了暖色。

    仿佛又听到少女许愿的娇柔嗓音。

    ——“那我便许愿,永远与师父在一起。”

    ——“也祝师父事事如意。”

    裴湮轻轻笑了声。

    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永远。

    这是一个很长久的词。

    许下承诺的时候轻而易举,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裴湮擦拭干净这个灯笼架,重新挂好,之后才闪身回到了茶楼。

    来来回回大概半个时辰。

    而郁岁还没回来。

    他又嫌弃地看了眼桌子上的点心与茶水——都是茶楼里的招牌。

    试探性的尝尝。

    果然很难吃。

    不想等了。

    *

    郁岁对这个剧情里没有的月华宫颇有几分好奇,或者说,她对剧情里没有的东西都很好奇。

    这意味着,剧情并不是完全依赖天道要求而进行的。

    剧情之外的,都是变故。

    郁岁正要开开心心的与任吟一同进入了月华宫。

    被人拦住了。

    守在宫门口的是名女弟子,眉清目秀,颇有几分温婉,她歉意说:“一张请柬只能让一个人进去。”

    郁岁:“我可以变成动物。”

    弟子大概是没见如此无赖的人,愣了下才继续说:“抱歉,动物也不可以。”

    郁岁认真思考,“首饰呢?”

    弟子礼貌微笑:“也不可以。”

    郁岁微微叹息。

    “你们宫主这么不热情好客吗?”

    弟子横眉冷对:“大胆!竟然敢这样说我们宫主!”

    郁岁:“?”

    天啊。

    怎么比顾西辞还要师控?

    她又问:“如果想要获得请柬,需要什么资格吗?”

    弟子想了想说。

    “有一个最简单,需要你诚实回答几个问题。”

    郁岁说好的。

    弟子严格要求:“你要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郁岁心想,怎么大家都喜欢用发誓测验呢?

    她无奈的举起手,发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弟子满意点头。

    她从储物袋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第一页,认真问:“你有道侣吗?”

    弟子抖了抖书籍。

    郁岁明明白白的看到这本书的书名。

    ——《道侣是否变态测试》

    郁岁说:“如果我没有道侣呢?”

    弟子:“哦,那就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郁岁冷静说:“哦,那我有。”

    弟子狐疑地盯着她。

    任吟在旁边帮忙说:“她真的有,她刚刚都发誓了,没必要第一个问题就骗你们。”

    弟子想想觉得也是。

    于是她开始正式询问,神色格外认真,就好像是刚刚启蒙的孩子在认真读书一样。

    “请问,你的道侣是否有试图掌控过你的行踪?具体表现是?”

    郁岁沉默两秒,坦诚说,“有。”

    接下来的话语颇有几分羞涩。

    “他让我戴了子母铃,可以追踪到我的行踪。”

    顿了顿,郁岁又补充说。

    “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弟子古怪的看了她眼,在本子上写了个“5”的数字,接着问:“他是否试图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郁岁微微蹙眉,“应该不算吧?”

    “我们就是在密室度过了一段极为快乐的时光,称不上限制人生自由吧?”

    弟子用一种“这人怕是病入膏肓”的神色看着郁岁,在本子上写下“5”的数字,又翻了一页。

    “你是否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交心朋友?”

    郁岁思索片刻。

    交心……

    确实没有。

    她点点头。

    女弟子似是叹了一口气,“你可曾有反抗过他的要求?或者轻微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