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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见他们那副模样，也猜到了几分，拉住阿落，说道：“想去就去吧，总不能成了亲还分隔两地。这几年我们看你日渐消瘦，心中也是不忍。” 阿落知晓白染怕她反对，只是她又怎会反对呢，离儿思念上神的样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阿染说得没错，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也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白疏离抿唇，半晌才开口道：“娘亲……” “哎呀好了好了，你该不会要哭吧，都这么大人了。”阿落调侃道。 他抹了抹脸，扬起一个笑容，“才不会呢。” 矜兮握紧了他的手，似乎想要告诉他，不要害怕，也不要悲伤。 “哥哥，你会回来吧？”白漠然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对于他来说，哥哥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傻弟弟，我当然会回来，还会给你带好多好东西。”白疏离弯下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可要好好学习妖术，做一个贤明的妖皇，给你一桑哥哥减负。” 白漠然：“……” 白疏离还打算说什么，突然顿住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我走了之后，可不许再溜出去玩了，外面的世界可不会对你那么好。” “知道了，哥哥你变啰嗦了！” “对了，储物戒里的那颗珠子还有一封信，你要仔细看完，那珠子很重要。”白疏离之前给他的储物戒里有结界珠，拿了小盒子装好，还写了一封信，详细地说明了那珠子的来历以及用处，以防万一。 “我已经看完了，放心吧哥哥，我可是白家人，我知道的！” “嗯。”自家弟弟这般通情达理，白疏离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忽然有些心疼，就这样离开，把一切都扔给一个小孩子，这样真的好吗？ 白染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走吧，还有我们呢。” 白疏离：“……”就是因为有你们才不放心的！ 当初白疏离就是被爹娘放养，还把整个妖界都扔给了他…… 刚刚成亲就要走，尽管白疏离再怎么不舍，都必须这样，趁着还有时间，跟陆一桑夫夫也道了别，这才在众人的目送下消失在了虚空中。 “诶？”白漠然忽然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摸了摸脑袋，“奇怪，大侄子怎么没来……” “陛下离开了，担子都落到了小殿下肩上。”陆一桑叹气。 “这不是还有我们吗？在他长大之前，我们一起担负起这个责任。”萧子渊浅笑。 “嗯，等陛下回来！” 陆一桑看着虚空，已经没有了艳红色的人影，整个妖界都仿佛少了什么，空荡荡的。 却说白疏离和矜兮两人去了小世界，小世界里，司越和苏尘已经等候很久了，九尘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下去，先行离开了。 司越把送的东西给了他们，矜兮挑出一些可能用到的随身带上，其他的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小世界。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该走了。”苏尘说道。 “嗯。”白疏离迟迟不走，似乎在等着什么，矜兮知道他在等什么，也陪着他一起等。 终于，一道白色的身影进入了小世界，气喘吁吁地在他们面前站定，“娘，娘亲，爹爹……” 白疏离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还以为念兮不来送我们了呢。” “不，不是的，我……” “没事儿，不必解释。” 白念兮咬唇，忍住眼泪，拿出小心护着的东西，双手捧着递给他。 是两个吊坠儿，晶莹剔透，上面还刻了字，还有一些花纹，看得出来花了不少心思。 “念兮不在娘亲身边，娘亲要是想念兮了，就看看它。”他在里面放了他的心头血，他自出生就有了九天金莲的养护，心头血自然也蕴含了不少能量。为了不让白疏离看出来他的脸色很苍白，这才耽搁了许多时间，来晚了些。 “会的。”白疏离最舍不得的肯定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了，偏偏又不得不离开他，有的时候，离开才是最好的礼物。 留在妖界，也是白念兮最好的选择。早早地接触世间险恶，现在的白念兮，已经失去了那份童真，白疏离希望他能重新找回来，留在妖界，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矜兮和白念兮待的时间最长，虽然心中也很不舍，但总会有离别的时候。 “等你长大，”矜兮轻声道，“到时候是走是留，都由你决定。” 白念兮点点头，不再言语。 通道就要关闭了，两人终究还是进入了通道，离开了这个位面。 白念兮看着空荡荡的地方，有些呆愣。 司越低声道：“成长总是孤独的，也只有孤独，能带来成长。妖界有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自顾自地走了。 司越懂矜兮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的白念兮想要走，以后的白念兮就未必了。毕竟……这个位面有趣的东西可是很多的。 小少年站在空旷的地方，微微垂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他只是那样站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散成花，再慢慢消失不见。 没有人安慰他，也没有人拥抱他。 “啊嚏！”白漠然打了个寒颤，抬头望了望天，大侄子去哪儿了啊，怎么还不回来，给他留的糕点都要冷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