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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搬去教堂住? 嗯。 阿贝尔微微的一笑,才抱起圣经来,对我温柔的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要小心,莉莉丝。 下一次再见到他就是在五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还记得那时,当我走进圣歌嘹亮的圣堂,在看到那个一身黑色的修道服,已经饿得面黄肌瘦只剩下一层骇人的骨头却依旧温柔的望着耶稣受难雕像的阿贝尔时,已经失却了任何的语言。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无论那个未来在其他的眼里到底值不值得。 我不理解阿尔贝的决定,但是,谁又能说,温柔而虔诚的信仰着上帝向人类传播着福音和善良的阿贝尔有可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呢? 因为,人,是彼此无法真正进入彼此的内心。因为那是一个封闭起来的世界,只有在黑夜,才会对着自己开放。 我眼眶有些湿润,却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 无论如何,阿贝尔未曾后悔,那便已足够,即使他是个吸血鬼,却依旧做出了许多人类无法做大的事情,命运有时候可以夺去一个人的全部,有时候却似乎又不可以。 人生便是如此,即使遭遇了苦难,你是选择悲伤而过,还是笑对人生,这便是一个有趣的选择题。 舍弃什么,拿起什么,放下什么,保留什么,人的一生不就是如此度过的吗? 即使,阿尔贝只是一名吸血鬼。 教堂里那个瘦骨嶙峋的教父还在温和的传道,而我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阿贝尔。 我的声音低沉而出乎意料的温柔,湛蓝的眼眸微闪,嘴角微微的上扬,感到初春的风微微的吹拂而过,捋了捋金色的长发,白色的连衣裙迎风而动。 你幸福吗?阿贝尔。 Ⅱ-Ⅳ 阿贝尔坐在不远处,仿佛是清澈的湖水一般淡然的眼眸此刻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波动,声音低沉温和透着让人产生nongnong的倦意温和。莉莉丝,五十年不见了。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着清茶,一缕细流缓缓的流下,滑落到杯内,轻轻的抬起头来,仰视着森繁的大树之下有着水蓝色长发的男子,微微的侧过脸,感受到轻柔的微风抚过脸颊带起的舒适感,眼眸微沉,阿贝尔。nongnong的语调里说不尽心底的复杂,我看着一身修道服的男子静静的抬起眼来,波澜不惊的看着我。 为什么选择了这条路呢?我摩挲着杯子的边缘,淡淡的开口。 阿贝尔抬起头来,在他削瘦的脸上唯一剩下的只是那双平淡的宛如晨星一般水蓝色的眼眸,莉莉丝,命运有时候很无情,但是他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把你所有的一切幸福传递给别人那么你也会幸福的。阿贝尔说这话的时候,轻柔的声音仿佛随风化去,他静静的凝视着我,那双眼嫣然的眼犹若海般的包容着一切,仿佛陇着无尽的哀愁和温柔,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了点点的光斑,照耀着阿贝尔的容颜,我静静的看着他,深深的为之惋惜,即使是因为该隐是始祖而活到现在的他,却拒绝本能,阿贝尔,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我听到远处忽然传来的蹬蹬的声音,才别过眼,看到一个一身漆黑修道服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那张脸酷似一个人到了极点,我眼眸微垂,该隐。看着他一下子跌倒在地,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走到我的跟前,脸上全部是划伤,大大的血红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我看,他眉头紧皱别过脸来,听到身侧阿贝尔温柔的声音,才再次把脸转向我,上下看了看,才有些气鼓鼓的问道,莉莉丝? 你也是吸血鬼吗?少年nongnong的腔调里写满了厌恶,血红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的反感和深刻的痛恨。他仰起头来,没有任何温和的感觉,却像是一只舔着伤口的小兽,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恶。 我摇了摇头,才看到他皱着眉看着我,阿贝尔温和的摸着他的头,才转过来看着我,露出淡淡的笑容。莉莉丝,你厌恶吸血鬼吗? 不待我的回答,阿贝尔温柔的摸着那个孩子的头,温和的说道:我也是厌恶着。我忽然沉默下来,却见阿贝尔继续说道:这个孩子是吸血鬼E等级,和我一样。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一点都没有任何的颤抖,The End,终结。 阿贝尔侧过脸来,对着我露出淡淡的笑容,稀薄的仿佛如同空气,他和我不一样,莉莉丝,我是该隐的失误,他却是吸血鬼的罪恶。他没有再说下去,我却淡淡的看向那个酷似该隐的孩子,为了战争的胜利,吸血鬼自诞生起五十年来制造了无数这样的悲剧。 阿贝尔的声音温和若水,The End,被肆意制造出来的悲剧,莉莉丝,吸血鬼不认同我们,人类也要杀了我们。他顿了顿,才露出淡淡的苦笑,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吸血鬼骑士并不是你们作为主角的,唯一一个让我记住的是一个一样堕落为The End的少年,零,与他不一样的是,阿贝尔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哥哥,即使那个哥哥使自己成为了End,但是零不一样,零和这个孩子也不一样,这个孩子是为了战争而诞生的,吸血鬼看不起他,人类也排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