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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长什么样?” 男人看了她一眼。 焦mama就说:“我在奉京大户人家家里打过杂,说不定知道你女儿。” “……我哪知道长啥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男人皱着眉,像是在想,“我就记得她脚踝上有三颗痣,黑色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应该是个大眼睛吧。” 男人说完这句话,焦mama瞬间愣住了——顾晴的脚踝上不就有三颗痣吗! 焦mama想到顾晴,牙根恨得痒痒,章mama若不是得了她的令,怎可能轻易把她赶出府去?而且,她越想越不对,怎的她刚一出城,便有人跟着?她一身粗布麻衣,看着就是穷鬼,几个铜板的模样,能叫那几个汉子追这么久? 刚才这男人说自己的女儿丢了,顾晴她不是顾老将军的亲生女儿,顾晴怕不是因为这事,想要灭她的口吧?! 焦mama一时怒从心中来,虽然这些年顾晴待她一般,可她真的从未想过把这事说出去,但顾晴竟要为了这事杀她! 焦mama想着这日的惊心动魄,下了决心,既然她不仁,就休怪她不义。 她蹲下身,同男人讲:“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男人瞬间就愣了。 “她是淮安伯府上的夫人顾氏,她右脚踝上就有三颗痣,我先前在伯府做粗使,我是亲眼见过的!” - 匆匆日色到了傍晚,琇莹院开始做起了晚膳。 这次月事,时间比上次长,绾mama说这是好事,姜辞开心又不大开心。 她已经连着好几日吃的都是淡口了,以至于现在上桌用膳,看到那碟凉拌藕片,连筷子都不想提。 今日晚膳时,姜辞兴致缺缺,直到云霜说:“世子和绾mama还没回来。” 这话把姜辞说得心痒痒。 她掰着手指数日子,大抵还有两三日,应当没多大关系,这般想着,姜辞溜去了厨房,叫厨娘给她做了道麻婆豆腐,知道不能吃,所以只有巴掌大的一小碟。 就尝个味道,就着饭吃,不辣,姜辞说服自己。 云霜在门口放风,姜辞在房里动筷,谁知还没来及下筷,筷子就被人抽走了。 江逾明站在她身后,看着桌上那碟红彤彤的豆腐,温声问她:“是谁前两日晚上疼得睡不着?” 姜辞的眼睛跟着筷子走,很没底气:“……是我。” “那还吃辣?” 姜辞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难过:“我还没吃呢。” 江逾明把碟子拿走,同她商量:“让厨房给你做道咸菜?” 咸菜不得劲,姜辞张口想说,可也知不行,往后一靠,在江逾明身上,嘟囔:“不想吃咸菜了。” 江逾明觉得她可怜巴巴的,就说:“再坚持两日。” 姜辞不靠他了。 晚膳用到一半,绾mama才回来,一进门还没见礼,先瞧见了那碟豆腐,正要说话。 姜辞先发制人:“可不是我要吃,是夫君突然想尝麻婆豆腐。” 绾mama却是一副“我能信你”的神情。 江逾明从小到大爱吃什么,绾mama比姜辞还清楚,她就没见江逾明吃辣的,麻婆豆腐?水煮豆腐还差不多。 姜辞也知道绾mama不信,只得偷偷扯了扯江逾明的袖子。 江逾明就道:“是我吃。” 说着,就从碟子里勺了一勺,放到自己的碗里。 绾mama的目光在两人面上转来转去,看姜辞一脸乖巧,说了江逾明一句:“你就惯。”又说姜辞:“身子是自己的。” 姜辞乖乖点头。 绾mama说起正事:“先前定的衣裳全送来了,月中是太后娘娘寿诞,小夫人若是想裁新衣,得赶紧。” “知道了。” 绾mama走时,把豆腐给收走了,姜辞立马给江逾明倒水:“辣不辣?” 江逾明摇头:“能吃。” “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不是不能吃,只是没吃过而已。” 姜辞殷勤地把水端到他嘴边:“下次我请你吃陈记的水煮牛rou。” 江逾明不习惯这样喝,自己接过了杯子,抿完那口茶,感觉整个胃都是辣的,却说:“好。” 姜辞又问:“那你吃过烧鸡吗?” 江逾明也摇头。 姜辞便豪气地拍了胸脯:“姜老板请你。” 江逾明无奈:“先用膳。” 翌日到都察院时,天越发冷了。 杜衡有话说都在茶室等他,这会儿瞧见人来,招手叫他:“那女子的身份查到了,你猜猜是谁?” 江逾明直接问:“是谁?” “杨家先前丢的那小妾!”杜衡大声道。 “你不是让路重去织簇坊查吗?织簇坊的掌柜没过早就来了,眼睛往尸体上一扫便知那衣裳是他们坊里出来的,顺藤摸瓜这么一查,就查到了那人是杨进观的小妾宁氏。” “杨进观如何说?” 杜衡笑了两声:“杨进观进了大理寺,一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两眼发红,冲上去就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把儿子还来!” 杜衡啧啧称奇:“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鞭尸。” 这便是又跑去大理寺了,江逾明就道:“先前路重说想把你请去大理寺,看来是对的。” “对什么对,我只是今日来官署的路上,碰巧遇上路重,捎了他一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