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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第66节

    殊丽开始心慌,比他的心跳还剧烈,自那晚被丢上龙床之后,两人再没亲近过,这会儿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陈述白嗅着她的颈香、发香,大手毫不含糊地磋磨起她的腰肢,“殊丽......”

    他轻喃着她,诱她放松。

    殊丽紧张地咽下嗓子,“陛下还未处理完奏折呢。”

    “不忙。”陈述白贴着雪背一寸寸抚上她的椎骨。

    殊丽面上温顺,身子发软,后仰在了书案上,不得不靠小臂抵着案角才能维持平衡。

    扬起的弧度,更为凸出了娇美的线条。

    陈述白碰到她的双膝,往外推开,让她跨坐过来,护着她的后颈。

    殊丽脸色红润,唇齿微张,露出整齐的牙齿,咬住了下唇。

    “陛下,”她带着乞求,希望男人能放过她。

    可她不知,那带怯的声音,只会激起陈述白的胜负欲,况且,他本就没什么同情心,“殊丽,睁眼看看,朕是谁。”

    像是攻克不了自己一手营造的影子,他拉起殊丽,迫使她睁开眼。

    “看看,朕是谁。”

    “陛下......”

    “念朕的名字。”

    朕是陈述白。

    即便被撩得迷迷糊糊,殊丽还是没胆说出天子的名讳,可她越这样,陈述白眼底越深沉,忽然起身拿过一面镜子,放在殊丽面前,将她狠狠抵在案沿,长臂环过来,掐住她的颌骨,逼她目视镜面,“好好看看。”

    说着,拉开了她的裙带。

    外裙如花般层层叠叠落下,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裙。

    殊丽双手撑在案沿上,额头抵在两手之间,呼气在镜面上形成一圈雾。她闭上眼,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未知”。

    可背后的男人忽然退开,手捂胸口不停地喘气,额头大汗淋漓。

    殊丽一慌,转身扶住他,“可要传御医?”

    陈述白推开她,沉着脸走向龙床,颀长的身躯倒了下去。

    这心悸为何因她而愈,又因她而重?

    他厉责一声,脸色愈发苍白。

    既然不传御医,殊丽没再管他,穿好外裙,对镜整理起散乱的发,又擦去他留在她脖颈上的湿意。

    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陈述白有些恼羞成怒,但也没有去斥责她的大胆。心律渐渐平缓时,他深呼吸几下,起身坐到书案前,继续批阅奏折。

    自打殊丽回宫,他时常叫人将没处理完的奏折拿回燕寝,如今想来,荒谬无比。

    “来人,移驾御书房。”

    殊丽:“......”

    不知他又怎么了,殊丽退到一边,看着冯姬躬身进来,服侍天子更衣。

    等内寝只剩下殊丽,殊丽拧了湿帕,好好擦拭起脖颈和耳垂,这人喜欢咬她的脖子和耳朵,跟癖好似的。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明晚老时间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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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天子离开后, 殊丽百无聊赖地坐在白绒毛毯上,心里泛起酸苦滋味,什么时候日子才能平静如水,不用再以假面笑脸逢迎?

    疲惫感源源涌来, 她倒在毛毯上, 轻叹一声。

    御猫适时地过来蹭她脚踝上的金铃铛, 殊丽很想将金铃铛摘下来送给它,可她没有那个胆儿, 天子系上的,得由天子摘掉。

    次日深夜, 云窗月帐的寝殿被银芒笼罩, 陈述白走进来时, 发现守夜的宫人是个面容清丽的新人,嘴角一平, 径自走向湢浴。

    宫人起身跟了过去, 刚跨入浴房, 就听得一声“不必进来”的淡音, 她停下脚步,看着天子独自走进层层垂帘中。

    每次都是这样,她们在燕寝承伺听着风光, 实则连天子的发梢都接碰不到,甚至连那张雪白的毛毯都踩不得, 守夜时还要退到落地罩外,与殊丽姑姑的待遇截然不同。

    宫女腹诽时, 忽听里面吩咐道:“拿酒来。”

    天子不常在寝殿饮酒, 宫女不敢怠慢, 匆忙去外殿吩咐, 没一会儿,冯姬端着酒水走进来。

    没经宫女之手,冯姬自己送了进去,跪在池边放下托盘,斟酒道:“陛下请用。”

    陈述白转了一下眸,“取一坛十年尘封的女儿红来。”

    十年尘封的,那酒劲儿可不小啊,冯姬不敢多嘴,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小坛女儿红,“刚从御膳茶房的酒窖取出来的,小奴给陛下斟上?”

    “这里不用你们候着 ,传殊丽过来。”

    “......诺。”

    自从回宫,殊丽发现天子传唤她的规律愈发无常,经常是她到时,天子已经睡下,夜里毫无交流。

    昨晚不欢而散后,他定是存了气儿的,今日过去怕又免不了那事儿。

    走进内寝时,殊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与龙涎香混合在一起,味道极为独特,殊丽这才意识到,她早已熟悉了天子身上的味道。

    “陛下?”寻摸一圈,她没见到人,视线落在了传出水声的湢浴内。

    脚步踟蹰片刻,她没有主动走进去,站在绒毯外等待着召唤。

    陈述白拎着酒壶走出来时,视线落在她的裙摆下,一双绣鞋若隐若现。

    敢跟他见外了。

    “脱了。”

    短促的两个字,让殊丽迷茫起来,还以为他在叫她脱,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在叫她脱掉鞋袜。

    按着心中所想,她脱掉鞋袜,踩在了绒毯上,十个脚趾紧紧并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陈述白坐在书案前,敲了敲案面,“斟酒。”

    殊丽走过去,为他斟了一盏,“陛下请。”

    “你喝。”

    知他还带着昨晚的气性,可那气性来得太过莫名,殊丽都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心中暗说不与他一般见识,执起酒盏啜了一口。

    “咳。”

    辛辣酒水呛得她冒出泪花,见天子没有喊停,她仰头喝下,轻轻落盏。

    “再喝。”

    “......”

    又为自己倒了一盏,殊丽忍着辛辣饮尽,再次轻轻落盏。

    “再喝。”

    这一次,殊丽一口饮尽,呛得不停咳嗽,勉强轻轻落盏。

    “继续。”

    一盏接着一盏,喝到最后,殊丽觉得头昏目眩,将杯盏重重放在案面,发生“砰”的一声,还反手抹了下嘴,脚步不稳地问:“还、还喝吗?”

    “继续。”

    从男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怜悯,殊丽顶着粉嘟嘟的小脸,执起酒坛,歪歪扭扭地倒酒,洒了一书案。

    酒水从案沿流淌下来,滴在那张昂贵的毛毯上。

    倒满酒,殊丽端起来饮下,又重重落盏,“还喝吗?!”

    她语气变得急躁,显然喝蒙圈了,却始终没有服软。

    陈述白看着她朱颜酡醉,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终于软下心来,扶着她坐下,“好喝吗?”

    殊丽皱皱眉头,已醉得没了分寸,“好辣啊,辣得我嘴疼。”

    她晕晕乎乎,歪倒在椅背上,小声嘟囔道:“狗皇帝,欺负人。”

    什么?

    陈述白甚至怀疑自己耳鸣了,掐住她的脸颊,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殊丽胸口发闷,歪头道:“狗皇帝......”

    这话她在心里不知骂过多少遍吧,陈述白以为自己会生气,可当她一遍遍骂出来时,他反倒笑了,笑得肩膀轻耸,胸膛震动,随后掐住她另一侧脸,假意凶道:“敢骂朕,株连九族。”

    “我又没有亲人。”殊丽拍开他的手,趴在淌酒的案面上,懒成一摊泥,“我是孤儿。”

    陈述白被她挤的不得不往旁边挪去,不咸不淡道:“不是还有元家人么。”

    “我不能连累他们。”殊丽无聊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狗皇帝不想让我与他们走得太亲近。”

    呵,又不知身边的人是谁了,陈述白拉起她,“桌上都是水。”

    殊丽挣了挣,低头看看被酒水浸湿的衣衫,抓起他龙袍的衣角使劲儿给自己擦了擦,颇为嫌弃道:“一股酒味。”

    龙袍被她当成了抹布,陈述白并没有在意,抬手拍拍她的后脑勺,让她枕在自己肩头,“回头还你几身。”

    他不能免俗,也喜欢看她穿艳丽的衣裙,戴漂亮的首饰,成为只有他能欣赏的靓丽风景,外人皆不可窥探。

    “殊丽。”

    “干嘛呀?”殊丽困得眼皮打架,只想闷头睡觉。

    “朕给你名分,安心留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