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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怀了我的崽[穿书] 第10节

    萧夕禾突然失望。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她还以为有点那什么关系后,他多少会心软点,结果完全没有。

    那该怎么办?还像之前一样,辛辛苦苦三十天换一次吗?那按这个速度,她得三十多年才能彻底解毒,三十多年……谢摘星都从背阴谷出去了!到时候自己跟着他,还能平平安安过下半辈子吗?

    萧夕禾越想越惆怅,悲伤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谢摘星忍无可忍,终于面无表情地开口:“就一次。”

    “行!”萧夕禾精神一震。

    第9章

    进行第二次时,明显要比第一次顺利许多,该怎么跪坐怎么发力,萧夕禾都多少有了点技巧,也不怎么疼了,相对第一次多少轻松点,但——

    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久?

    起初,萧夕禾还在暗暗得意自己天赋异禀,慢慢的就得意不起来了,等到了后半段的时候,更是逐渐崩溃。

    “……魔尊大人,你还没好吗?”她抽泣着问。

    谢摘星后背崩得僵直,脸色也有些难看,一开口连呼吸都是灼热的:“该我问你吧?为什么这次会这么久?”

    一句话,让萧夕禾认清了他是个小处1男的事实,只好哽咽着帮他恶补生理知识:“一般来说……这样也是正常的,嗯,但你多少还是可以自行控制时间的……”

    谢摘星额角青筋直跳:“如何控制?”

    萧夕禾噙着泪摇啊摇,想了好一会儿才试探:“你也……动动?”

    谢摘星:“……”

    “……靠我自己的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萧夕禾又要哭。

    谢摘星深吸一口气,僵了许久后动了一下腰。

    “唔……”

    全然不同的、奇异的感觉瞬间出现,萧夕禾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回过神后连忙捂住嘴,生怕引起谢摘星厌恶。

    谢摘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却连呼吸都愈发重了,某种类似失控的情绪几欲爆发,却被他硬生生压制了。

    不论何时,他都厌恶失控,所以略一冷静后,便要将上方的女人甩开,但——

    “魔尊,你快点啊……”萧夕禾哭得鼻尖泛红,可怜兮兮地催促。

    谢摘星攥起拳头,却还是如了她的愿。

    不怎么结实的床板咿咿呀呀摇晃片刻,总算停了下来。萧夕禾抽抽搭搭地从他身上下来,像第一次一样蜷在床边吸收丹阳,等一切结束时,谢摘星已经不见踪迹。

    ……活像个不太行的中年男人,每次交公粮都斤斤计较。萧夕禾揉着腰,虽然自觉没力气再来第二次,但依然不妨碍她吐槽某人。

    两次修炼虽然对于解毒杯水车薪,但至少能将蛊毒发作的时间延缓两三个月,而且修炼之后强身健体,连体质都好了许多,所以她也就不怎么着急了。

    为免魔尊大人觉得自己只把他当成工具人,萧夕禾决定对他更好一点,至于剩下那几百次就徐徐图之。

    对他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更用心地给他做好吃的。之前给他做饭,她仗着这个世界是美食荒漠,谢摘星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所以多少有点敷衍,但如今却是不同,每顿饭的标准都是四菜一汤,偶尔也给做个小烧烤什么的。

    谢摘星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用心,但也没有夸过她,顶多是比之前多用点饭。

    这对萧夕禾而言,已经足够了。

    对他好的第二件事,就是帮他改善一下居住环境。

    虽然谢摘星住在背阴谷唯一能看到天空的地方,但幕天席地的多少有点利于不健康,为了他能保持强壮的体魄,她决定按先前提过的,给他做个简易的小帐篷。

    说做也简单,一块雨布搭个小空间,保证雨淋不着风刮不到,再铺个床能睡就好。

    萧夕禾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搭好,还采了一束花放在帐篷旁,然后扭头跟谢摘星邀功:“如何?”

    谢摘星:“很好,从活着到死了都能用。”

    萧夕禾刻意忽略帐篷的坟包造型:“……我就知道你喜欢,过来试试床褥舒服不。”

    谢摘星没动。

    “我给你做蛋挞。”萧夕禾引诱。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却还是走到床边坐下了。

    床上铺了两床被子,的确又松又软。

    萧夕禾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是满意的,顿时笑眯眯道:“既然不讨厌,那以后就睡帐篷里吧,省得幕天席地的淋一身露水……话说回来,你平时都是在哪洗衣服?”

    萧夕禾突然对谢摘星的个人生活产生好奇。

    她知道背阴谷潮湿,所以来之前带了很多皂尘珠,每次衣裳脏了就捏一颗,蕴含灵力的珠子会一瞬间将衣服清洁干净。

    但谢摘星被封印在这里时,肯定没带皂尘珠这种东西吧?

    “……不对,我好像从来没见你换过衣服,”萧夕禾默默凑过去嗅了嗅,“一点汗味都没有,你是怎么保持卫生的?”

    谢摘星慵懒抬手,将凑到他身上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的她拎远点,简单明了地回答:“清尘术。”

    萧夕禾乐了:“你糊弄谁呢,背阴谷结界丛生,你在这里一点修为都没有,怎么使用清尘术?”

    背阴谷每一道结界和封印,都是修仙界大能的心血之作,若非三十年后封印松动,他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更别说现在使用术法了。

    见萧夕禾不信,谢摘星也懒得多说,只是吩咐一句:“去烤蛋挞。”

    “好嘞,”萧夕禾答应一声扭头就走,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又腆着脸回来,“我再给你烤个披萨,今晚一起修炼呗。”

    “你当付嫖资?”谢摘星气笑了。

    “再给你烤一对蜜汁鸡翅。”

    谢摘星:“……”

    当天晚上,萧夕禾如愿修炼,在自己的豪华版帐篷里抽抽搭搭哭了小半宿。

    这一次之后,两个人达成无言的默契,每当萧夕禾额外做几个菜,一脸讨好地凑到谢摘星面前,晚上谢摘星就会自动留下,摇摇晃晃大半夜。

    唯一的不完美,就是谢摘星不管多少次,都坚持同一个姿势,而且每次都抿着薄唇蹙着眉头,仿佛在受刑一般,导致萧夕禾时常觉得自己像霸王硬上弓,要不是《仙尊与魔尊决战昆仑之巅》是本言情文,她真要怀疑谢摘星的取向了。

    两个人磕磕绊绊,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下去,在背阴谷待得太久,萧夕禾几乎快忘了外面的世界,只觉得山中岁月漫长,一切都平顺和缓。

    某日清晨,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萧夕禾猛地惊醒,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跑,冲到帐篷外时猝不及防与正在用早膳的谢摘星对上视线。

    两人同时沉默一瞬,谢摘星挑眉:“有狗追你?”

    萧夕禾又惊又懵:“……好像有什么爆炸了。”

    话音刚落,又一阵噼里啪啦在山谷外响起,听起来就像……

    “这个,叫炮竹声,”谢摘星仿佛在看傻子,“你没见过炮竹?”

    “……我当然见过,”萧夕禾回神,“他们为什么要放炮竹?”

    “因为今日除夕。”

    萧夕禾愣了愣:“除夕了啊……”她来这个世界,竟然也有小半年了。

    谢摘星扫了眼她冻得白里透红的脚趾,一边用膳一边用嘲弄的语气道:“这些仙门自诩脱尘出俗,却依然是些世俗的蠢货,遇上凡间的节庆依然难掩爱凑热闹的劣根性,当真是……”

    话没说完,萧夕禾已经从她的宝贝乾坤袋里掏出一串鞭炮。

    “魔尊,我们也来放鞭炮吧!”萧夕禾笑嘻嘻。

    谢摘星:“……”

    “等我一下,我穿个鞋,”萧夕禾把鞭炮放到小桌上,扭头钻进帐篷,一边穿鞋一边同他闲聊,“这是我来背阴谷前去集市上买的,就想着万一治好了蛊毒,就用来庆祝一下,没想到还没痊愈就先赶上新年……”

    帐篷里不断传出萧夕禾的碎碎念,小桌上的炮竹喜庆地躺着,其中一个炮竹上有两个泥点,仿佛两只眼睛一样嘲讽地看着谢摘星。

    最终,谢摘星还是没有放鞭炮,不仅自己没放,还不准萧夕禾放。

    “但凡让我听到背阴谷里有响声……”谢摘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萧夕禾撇了撇嘴,可怜兮兮地与他对视。

    然而没有博到半点同情,她只能遗憾地收起鞭炮。

    今天的昆仑似乎格外热闹,鞭炮声响了好一阵后,又开始那种类似小烟花的声响。萧夕禾听得心痒痒,却也不敢真违背魔尊大人的意思。

    开玩笑,那可是她的救命符,可不能得罪了。

    背阴谷中的岁月就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萧夕禾之前还对这种重复乐此不疲,可今天一听说新年到了,就突然渴望出去溜达溜达,就好像大家都上班时,她不会觉得自己的日子无聊,可一旦大家都放假只有她工作,那就很难保持平和了。

    啊,好想离开这里……

    萧夕禾翻来覆去一整天,一直到晚膳时都心不在焉。

    “你看起来似乎快疯了,”饭都吃到一半了,她还一句话不说,谢摘星突然问,“是因为没让你放炮竹?”

    萧夕禾顿了顿:“如果我说是……”

    “我也不会答应。”谢摘星勾唇。

    萧夕禾:“……”她就知道。

    晚膳结束,谢摘星又走了,溪边只剩萧夕禾一人。

    她坐在小凳子上,听着越来越热闹的烟花声,抬头往上看时,却只看到遮天蔽日的树冠,以及树冠下隐隐透下来的一点光亮。

    ……不行,她重获新生后的第一个新年,必须支棱起来!萧夕禾摩拳擦掌,快速将桌子收拾了。

    夜色渐浓,烟花声愈发大了,即便隔着千万重结界,也能感觉到昆仑派上下的节日氛围。

    谢摘星闭目养神,眉头却从晚膳后就没松开过,就在快要不耐烦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眼眸微动,眉间的痕迹突然淡了。

    “有事?”他抬眸看向不远处。

    萧夕禾眨了眨眼睛:“我的家乡有守岁的习惯……”

    “不守。”谢摘星重新闭上眼睛。

    “还要吃年夜饭。”萧夕禾又说一句。

    谢摘星睁眼。

    “我做好了,八个菜,”萧夕禾一脸诚恳,“都不让放鞭炮了,最起码一起吃个饭吧。”

    一刻钟后,总是摆在溪边的小桌,托着满满当当的饭菜出现在谢摘星的帐篷前。萧夕禾倒了两杯果酒,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新年快乐!”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就这么高兴?”除夕而已,年年都有,若次次这般费心,未免太过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