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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顾不上刚送进嘴的饭,连忙掏了钱放在桌子上,一边咀嚼一边追了出去:怎么又生气了啊? 喂! 尤理在街上快步走着,跟前一天晚上似的一言不发。 南风在后面跟着,无奈极了,只能一个劲儿地讨好。 我错了行不行,我真错了,我再也不说谎了。 尤理!尤理! 哎哟爸爸,你别生气了,我也不跟他打牌了好吧? 别生气了嘛 他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尤理没给半点反应。南风只当是自己话说得不够有诚意,继续加重程度说:我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我再不跟那人来往了好吧。 不是,你到底在气什么啊,就一个牌搭子,吃个饭而已,不吃了总行了吧。 这话仿佛说到了重点上,尤理转过身,劈头盖脸就把刚才一直隐忍不说的话全说了出来:那么多人打牌你非要跟他打? 不是我 那天晚上他让你喝成那样,不是我来救你,你器官被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是你 你知道你还跟他来往,他未必看着像什么好人? 南风想接话,可话一出口就会被尤理打断,索性这句话他不吭声了,任凭尤理骂个够算了。 谁知道尤理反而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心虚啊? 他有时候是真的搞不清楚尤理在想什么。 我告诉你南风,你爱跟谁厮混在一起就跟谁厮混,我再也不会管你,也别指望我大老远开车把个城来回跑几遍把你弄回来! 我保证再也不跟他来往了行不行?以后我不跟陌生人打牌好不好?南风无奈道。 再有下次,我绝对不救你了。尤理道。 知道了,别生气了。 那你现在跟我去医院。 为什么? 帮你看看过敏。尤理故意说道。 南风脖子上当然不是过敏,可他就想看南风脸红的模样。可怎料天不遂人愿,南风还没意识到这是一种新型调戏手段,但他却意识到了别的问题。 他转身就往刚才的饭店走去:卧槽,我围巾忘在店里了! 第24章 眼见着尤理没在生气了,南风总算松了口气。尤理嫌他碍事,还没到医院就把人赶走了,领走之前就说句晚上一起吃饭,头也不回,活像拔X无情的炮友。 解决了这件大事,南风自然又滚到了牌桌子上。 所谓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老话,在南风身上得到了证实是假的。 随着他心情大好,麻将都和有了灵性似的,想啥来啥,一个下午南风悠然自得地吹着口哨,不停倒牌进账。 二狗子今天是中了几百万吗,心情这么好?肖承耀叼着烟道。 付乐棋看着手里还跟拼图似的毫无头绪的麻将,眉头紧皱着搭话:我看就是故意来赢钱的吧,你这么打下去,有可能会失去我。 南风笑眯眯地摸过一张牌,下午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再度出现。他将牌掀开放在手边,又把自己立着的麻将倒下去:哎呀,我也不想的啦,自摸自摸。 付乐棋: 肖承耀: 某牌友: 不爽归不爽,愿赌服输,桌上的钱还是一分没少地进了南风的口袋里。他顺便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要说现在散场也不奇怪。主要是眼看着朋友们的钱要输光了,他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这又不比跟李奶奶打牌,上了牌桌,就不能允许放水这种行为。 南风试探性地道:要么今天就到这儿了? 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道:不行,赢了就想溜? 怎么会,哈哈。南风先是笑了笑,接着又一本正经道,我是那种人吗? 临时被拉过来凑角的牌友,原本也没怎么跟南风打过。但他们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南风的名声他还是略有耳闻听说南风赢多输少,认真打麻将的时候几乎是常胜将军。 今天他的手气挺差劲,属于打什么来什么,等什么没什么。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牌友道:要么咱们来斗几把牛? 我都可以啊。南风无所谓地说道。 这个时间还挺尴尬的,尤理也没下班,他是不想再去医院跑一趟了,万一尤理兴起抓着他去检查脖子上的过敏怎么办? 付乐棋瞥了一眼自己所剩无几的钱道:你看不出来二狗子今天手气旺呢? 看出来了牌友这才察觉自己的提议有多蠢。 麻将或多或少还靠点技术,朋友之间斗牛那就纯看运气了。照南风这个势头,估计要把他们输到脱裤子。 接着玩呗。肖承耀说着,已经开始把麻将往里推了。 牌友没好意思说,他其实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但这个时候提出不打了,约等于是在说自己输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