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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156节

    “你是在富人城认识我的?”

    “是。”

    “我先和你说话的?”

    “是。”

    “怎么认识的?”

    顾越择有问必答,在询问的过程中,他无可避免地回忆起那段与雪郁相识的、令人作呕的往事,颇显阳刚的眉毛聚拢,目光显出骇人的狼性。

    他生涩地说着话,“我搬过去的第一天,你看到我,想睡我。”

    雪郁:“……”

    脸比地上的果皮还要红,雪郁硬着头皮听原主的风流韵事,顾越择继续:“你说,最近对壮的傻的很感兴趣,给我十万银币,借我的大家伙爽一……”

    “够了,”雪郁被他的直白和坦诚打得头晕,唇缝抖了抖,整个人蜷成尴尬至极的虾米,“这种细节不用说,你说重要的。”

    顾越择木棍似的杵着,如他所愿简化道:“我不同意,你缠了我三天,又让下属把我关进屋里饿了好几晚,我还是不想,因为我不喜欢你。”

    “最后你生气了,烧掉我的平民籍,把我赶回了贫民窟。”

    平民籍是证明一个人身份的资料,想办理这样东西,至少要十万银币的资产打底。

    而这十万,贫民窟的大部分人终极一生都拿不出来,所以说难听点儿,他们在富人眼里什么都不是,顶多算又穷又臭的下贱奴仆。

    雪郁整理了下,觉得顾越择应该没有骗他。

    同时,他也排除了点顾越择的嫌疑,以顾越择的身世,不太可能和兰堡的小皇子有接触,但一切都不能轻易下定论。

    在雪郁思索的时候,顾越择盯着他:“该你说了。”

    雪郁还陷在思绪里,闻言缓慢抬头,茫茫然和他对视几秒,含糊地咕哝:“……嗯?哦,你说那个,因为你经常干活,身上肌rou多,就硬。”

    “我不爱运动,所以和你不太一样。”

    顾越择硬邦邦咬字,“肌rou?”

    雪郁愕然地观察了下男人的脸色,艰难道:“你不知道肌rou是什么?算了,也正常……别看我,看你的手,这种就是肌rou。”

    为了让人直观理解,他抬起几根细白手指,浇过水有点凉的腹rou按上顾越择的手臂,轻轻在那隆结成块的肌rou画了一圈。

    “你平时打猎或者做其他的,算得上一种锻炼,肌rou在此过程中会受到刺激,促使肌rou纤维变粗大,长成这种摸上去很硬的东西。”

    “肌rou越多人也就更硬,明白了吗?你……”

    雪郁的话是被滴在手背上的血打断的。他怔然抬起眼皮,就见顾越择盯住他,还是那副凶狠的模样,高挺鼻尖下面却多出两行红色。

    愣了许久,雪郁猝然松开手,后退几步贴上门,像被糟蹋了的小白萝卜,一言难尽地低声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太怪了。

    实在是太怪了。

    顾越择怎么会流鼻血,他什么也没做啊?

    雪郁感觉自己就像是见到了长出四条腿的鱼,被震惊得不轻,一溜烟从猎人小屋逃出来,跑回到了宁尧家里,躺上土炕把被子闷过头。

    这时宁尧还没回来。他那张红透的脸也免于被人看到的命运。

    刚才一路上灌了冷风,雪郁冷静了不少,心想顾越择大概就是上火了,秋天是很干燥的季节,流点血不足为奇。

    他现在更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顾越择他现在也见过了,下面是再接触一下已经见到的人,还是见见从始至终没露过面的秦烨?

    在这五个人里,只有秦烨的身份是最容易和皇室挂上钩的,雪郁从一开始对他就最留意,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秦烨会是原主的男朋友吗?

    雪郁把被子扯下来,抿着的唇缝张开极细地喘了口气,他一焦虑就会感觉到累,加上昨晚心惊胆战没睡稳觉,沾了几秒枕头就想睡。

    他脑袋里还想着和秦烨有关的事,眼皮已经闭上。而没想多久,他意识就开始模糊。

    在他完全睡过去的那秒,窗户外来了个人。

    他就是这段时间让周老头头疼不已的偷猎者,今天提前上山布置陷阱来了,他的事太多,要躲人,要装捕猎夹,一分一秒都是黄金时间。

    可刚刚见到雪郁,他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来。

    他偷偷摸摸用手顶开点窗户,往里看去。

    炕上的小鬼是背对他的,被子和领口都下滑了一段,露出非常白的皮肤,还有被子盖住的纤细侧腰曲线,隔了这么老远,有股像沐浴露又像体香的味道飘过来。

    好香啊。

    真的好香。

    林里怎么会住着这样的人?

    和那群富人一样漂……不,比那群富人还要漂亮。

    男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也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

    他昏了头,三下五除二用工具弄开锁,悄悄走进去反手掩上门。

    看着土炕上睡得全然不知的雪郁。

    咕咚,吞了吞唾沫,重重喘出口热气儿。

    第117章 间歇性失忆症(8)

    这不是男人第一次见雪郁。

    他前两天来的时候也匆匆见过几回, 但那时雪郁身边都有人跟着,他不想惹麻烦,也感觉打不过, 所以只敢眼馋不敢出现。

    可今天却让他看到雪郁孤身一人, 一个人回来,一个人在炕上睡觉。

    这就好像给了他个机会,让他对雪郁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人会知道, 没有人发现。

    男人脚步不听使唤地靠近,心脏扑通扑通跳。他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一想到马上能抱住每晚龌龊想着的小鬼,就兴奋得口干舌燥。

    他狠狠抹了把脸,让自己虚喘声不那么大, 才伸出手,把雪郁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雪郁的脸完全露了出来,脖子又细又白, 皮肤还很敏感,只不过是被粗粝的被褥磨蹭了下, 再遇到冷空气,就微微泛起一点红。

    那股让人发昏的味儿更浓郁。

    “妈的。”

    “你长这样, 你那丈夫也敢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

    擅自闯进来的男人自言自语, 眼睛直瞅着雪郁, 瞅得眼都发直了,激动得不行。

    雪郁似乎被声音打扰到了,但没醒, 只迷迷糊糊微蹙眉想往墙边挤, 却被男人捞住肩头固定住。

    他摸着那两个粉白的肩头, 指腹隔着衣服碾磨,隔靴搔痒地摸了会儿,逐渐不满足于这样的触碰,手指挑开衣领想往里探。

    要不是怕把人弄醒大吵大闹引来人,他早就扑上去又抱又吮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但这样慢慢来进展也不太顺利,雪郁似乎嫌他手指糙硬,扭动着身体往被窝里钻,不让他碰,他捏着不松手,雪郁就抵住他衣襟受不了地闷叫。

    男人被那一声搞得目瞪口呆,喉咙里被抽光了水一样干巴巴的,话也干涩:“还没干什么呢,就叫成这样啊……”

    他微微有点愣神,雪郁趁他松懈的这会,把自己的肩膀拯救了出来,重新盖上被子把脸蒙上,咕蛹成一团。

    男人又被那股香灌了满鼻,他情不自禁地嗅了嗅,再也克制不住,掀开被子想把人弄了。

    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好,这样违法,但贫民窟又没有警察。

    谁会管啊?

    “我就算在这里把你办了也不会有人管。”

    “雪郁?他们是这么叫你的吧?真好听,你真漂亮……”

    “不过我有个事儿挺想知道的,你第一天来的时候跟的不是现在这个,难道是和前面那个闹掰了?哈哈正常,你这么漂亮,就该和更好的在一起。”

    他对着被窝里的雪郁咕咕哝哝说了一堆,可得不到任何反馈,他想知道的雪郁和两人分别是什么关系,也得不到回答。

    算了。

    在乎这个干什么?

    男人咧了咧干裂嘴角,把大脑清空,全心全意把心思投在雪郁身上。

    正想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顾翻身上床,把炕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全身都舔遍,连两洞都不放过——

    他忽然听见咻地一声。

    男人吓得差点疲软,嘴里骂了句不干不净的脏话,不耐烦地看过去,紧接着他瞳孔震颤,浑身被浇了盆冷水似的,再也不敢动弹。

    他看到自己腿边,有一根闪着冷光的弓箭。

    ……

    雪郁是被一阵求救般的呜咽吵醒的。

    他软趴趴地躺在枕头上,艰难抬起睡得通红的脸,嘴巴有点缺水,但仍然润润的,像在蜜糖罐里浸泡过。

    因为是被噪音弄醒的,他一睁眼,本能地往声源处看,但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坐在桌旁摆弄刀具的男人:“宁尧?”

    刚叫完,他就察觉到宁尧脸色不同寻常,还是那副别人窥探不到任何情绪的脸,但就是莫名的,雪郁感觉他现在很生气,极度生气。

    宁尧正用布一遍遍擦抹刀锋,听到雪郁叫,低低地嗯了声,随后又抬起眼看向某处。

    屋里该有的两个人都在,但他那一眼明显是要去看谁,雪郁露出些微疑惑神情,也跟着看过去。

    然后愣住了。

    木门被人从里反锁,而在门和墙壁的夹角之间,站着个畏畏缩缩的陌生男人,男人鼻青脸肿,血和眼泪滑稽地糊了一脸,眼睛青得看不出原形,嘴巴也肿得看不出原样。

    雪郁知道这样评价人不礼貌,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猪头这两个字。

    “他是?”

    宁尧回道:“偷猎者。”

    雪郁看了眼男人脚旁零零散散的一堆工具,又看了眼他那惨不忍睹的脸,小声问:“这么快就抓到了?那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周叔那里?”

    宁尧没回,他睨看向门边的人:“说。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