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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早死原配 第16节

    小鱼背过身嘟起嘴巴生气,不缠着也不理舒语。

    舒语:ヽ(ー_ー)ノ宝贝,我连2都算不上,你外婆那是王中王!

    李桂花擦干净手从里间出来。

    来者不善!

    舒语下意识后退一步,小鱼悄悄咪咪躲在舒语后面,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她往后面伸手想把小鱼拉出来,没想到他死死抱住她的脚不动,独留她面对狂风暴雨。

    这倒霉孩子,净干些坑妈的事。没瞧见你外公也在吗?怎么就逮着她不放。

    “我教训你儿子你不满意、你舍不得了?”李桂花板着脸,拿眼瞅她:“我是打不得骂不得是吧?”

    舒语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您干什么都对。”连求带哄,好一会也不见她消气,最后还是安安出来哄好的。

    “哼,还是安安贴心,不像你那糟心的妈。”李桂花抱着安安转身回屋:“外婆拿糖给我们安安宝贝吃。”

    舒语:“!?”我干什么了?

    这时,舒父推着自行车从外面进来。

    “老舒,你不厚道啊。”明明是一起回家,你躲哪去了?

    舒父把自行车停好,跟舒语传授他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你妈心情好的时候,我们一到家她就会出来问‘回来啦’。要是没动静,唉!那就是有情况,要注意了。”

    舒父伸着脖子往里屋看一看,而后低着头小声说:“这个时候,你就要想办法弄个冤大头把她的气消下去,她气出了,就没事了。”

    舒·冤大头·语:怪我太年轻,不懂老年人的弯弯绕绕。

    “你们在外面唧唧歪歪干嘛呢,还不滚进来。”李大佬又发话了。

    “唉!”舒父立马接上:“来喽!”

    舒语:这速度,没几年出不了师。

    李桂花把他们带回来的卤味分出一部分,让舒语送去给沈老头他们。

    说实话,舒语从来没有把沈老头他们当长辈,没代入感。她都不把沈穆当丈夫,何况是他爹妈?况且他们的行为也让她无法尊敬起来。

    察觉到她的抗拒,李桂花压着声音说她:“你犯什么混?吵归吵、闹归闹,该你做的事情你给我做好。只要你一天是沈穆的媳妇,你就必须把两个老人端着敬着,别逼我收拾你。”

    看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李桂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不想和沈穆过日子了?你脑阔有包啊?”

    舒语:当然不想了,我这不是在离婚的路上嘛。

    瞧见她要继续念叨,舒语赶紧端起盘子叫上小鱼去大房。

    她算是发现了,小鱼只要到大房,茶艺就特别好。

    第17章

    舒语右手端着卤味,左手牵着小鱼往大房那边去。自从分家后,她还没来过大房,平时隔着围墙偶然见到那都是大眼瞪小眼,你看不惯我,我都不拿正眼瞧你的那种,要是没围墙隔开,怕是要比划比划的。

    还有老三家的,好几次舒语都看到她和沈大嫂隔着围墙跃跃欲试,反正她家半米高的围墙挡不住她。

    “小鱼,你们今天在家发生什么事吗?”舒语问他。

    “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小鱼仰着小脑瓜子跟古时候学堂里背诗的学子一样,转来转去,反正就是不告诉她怎么回事。

    什么子曰子曰、摇头晃脑都是跟他外婆家那边的一个老秀才学的。

    而他也不是什么秀才,那时候村里有文化的人少,碰巧老秀才偶然在私塾里学过几年,村里人都称他为老秀才,有文化。他觉得倍儿有面,就常把子曰子曰挂嘴边,后来“旧旧运动”,不敢称老秀才,也不说子曰了。

    现在情况变好,又把以前的老习惯重新耍起来,他在前面晃,村里的一些孩子跟在后面晃,什么君子、小人的没少学。

    “小淘气,我是你妈。”舒语的轻轻捏在他的耳朵上:“妈曰,可以说。”

    小鱼随着她的手瞎摆动,嘴里念念有词:“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瞎念叨啥呢?”舒语捏着他耳朵的手稍微用力:“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你就瞎念叨,待会回去你把这句话的意思给我抄十遍,好好学习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必须要让他意识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从古到今,多少男性用这句话来贬低指责女性,可笑的是,他们忘记了,就是被他们贬低的女性费尽心思才养大的他们。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轻点轻点。”小鱼怪叫起来,把舒语衬的像是恶毒的后妈。

    舒语拿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注意点,小心我削你。”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再问,反而夸奖小鱼:“你还挺守信的嘛,真棒!”话锋一转,不经意试探:“你是不是答应别人不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答应外婆的?”

    “哼!”小鱼把头转到另一边,得意洋洋的说:“mama你别套我话,我聪明着呢!”

    身为母亲,舒语很骄傲也很自豪,他小小年纪就能诚实守信,言出必行。但是作为一个只想知道秘密的人,她真是气得牙痒痒,抓心抓肝。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像是你知道有一个大秘密,而且知道秘密的人就在你身边,还一副我就是知道但我不告诉你的样子。

    现在她就是瓜田里的猹,知道瓜在那里,就是吃不到,急的上蹿下跳。

    眼珠一转,她知道哪里可以吃瓜了,加快去大房的步伐,快点解决现在的事情才是王道。

    .

    出来开门的沈大嫂,见到他们母子,脸拉得老长,恶声恶气的问:“干什么?”

    “来给长辈送点东西。”舒语将手里的盘子端到前面,上面摆满色泽红润的卤味,其中卤rou居多。

    沈大嫂看清楚盘子里的东西之后,跟变脸似得,硬是堆出一个笑脸,嘴上说着‘人来就行,还带什么东西。’手却抓住盘子不放。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快进来,我把盘子换给你们。”话音刚落,就迅速往里走,好像晚一步舒语就会把她手上的东西抢回来似得。

    主屋的沈老太听到外面的声响,好奇的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开门见舒语,所有的好奇都化为愤怒:“谁让你来的?给我滚出去。”

    舒语翻白眼:我也不想过来的,这不是被逼的嘛。

    “我妈叫我送些卤味过来,等我大嫂拿盘子还我。”做好事,必须要留名。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又惹到沈老太,她指着舒语恨得咬牙切齿:“我们沈家娶了你真是倒一辈子血霉,一家子盯着老二吸血,也不嫌害臊。”

    “老二呀......”这句话不是从沈老太嘴里嚎出来的,是从舒语身边的小鱼嘴里喊出来的。

    沈老太:“......”你抢我话儿?

    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沈老太沉默了。

    舒语也沉默了,但该提醒的还是要说:“胡闹,那是你爹!”

    沈老太趁着小鱼被舒语指教的时间,重整旗鼓,准备换一个叫法,打他个措手不及:“穆啊......”

    “爹啊~”

    舒语:“......”沈穆的耳朵该烫了。

    沈老太也被小鱼的saocao作惊到了,半天不出声。哭闹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然而,沈老太最后一次机会也被小鱼截下了。

    “爹啊,你知不知道我在家过的什么日子,你妈欺负我们,我们日子苦啊,我心里更苦,你知不知道?”小鱼一手抱住舒语的腿,一只手捶胸顿足,嚎的天崩地裂。

    准备发力的沈老太:“?!”你又抢我话儿?

    舒语:“!”你把你奶奶的路走完了,她怎么办?

    外人的惊讶小鱼是不知道的,他全身心投入表演中,心无杂念。

    “爹啊~你回来看一眼吧,看一看我们被欺负什么样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们比地里的小白菜还不如,我心里难受啊,你知不知道?”

    童音唱大戏你们听过吗?舒语听过,就是现在。

    小鱼的小奶音叭叭瞎嚎一通,语调、节奏和沈老太如出一辙,就是哪觉得怪怪的,味儿不对。

    “闭嘴!”沈老头气急败坏的从里面出来,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他指责沈老太:“你多大年纪,孩子多大年纪,你和他闹什么?”又皱着眉头看向舒语:“老二媳妇,你看看把孩子教成什么样?”

    舒语意有所指的说:“这不是上梁不正嘛!”小鱼哭闹的姿态跟沈老太不能说完全相似,只能说青出于蓝。

    沈老太:“你......”

    沈老头呵斥道:“你住嘴,孩子都被你带坏了。”成功按下沈老太之后,留下一句‘老二媳妇,吃完饭过来,我有事找你’就带着沈老太回屋了。

    舒语接过沈大嫂递过来的盘子,牵着小鱼淡定穿过人群,回家去。

    大房外面围满人,有人端着碗、有人嘴里嗑着瓜子、有的就是单纯来看戏。

    她察觉到沈老头有什么事要和她说,但顾忌到外面的人,不方便说。

    回到二房这边,舒语把盘子交给小鱼:“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小鱼:“什么事?我不能跟你一起吗?”

    舒语问他:“我还要问你,你刚才那些是跟谁学的?”

    提起这个,小鱼转身跑了。

    舒语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

    倒不是说她反对他今天的行为。在她看来,只要能保护自己、并且合理合法不伤害其他人的行为都是正确的,她甚至很欣慰他懂的反击、会反抗。但是不能给他树立一种什么事只要耍赖哭闹就能解决的价值观,这是不正确的。

    瞧着他已经跑远,舒语站在二房和三房之间凹陷处,小声叫唤:“小然、小然,你出来呀!”

    “我在呢,等一下!”不一会儿,周然出来了:“二嫂,什么事?”

    舒语身体前倾问她:“宁宁有没有告诉你今天发生什么事?”她今天要是不搞明白发生什么事,她今夜无眠。

    周然疑惑道:“今天发生什么事?没说啊。”转头朝屋里大喊:“宁宁,你出来,mama有事找你。”

    宁宁蹦蹦跶跶跑出来:“mama、二伯母,你们有事吗?”

    宁宁太矮了,舒语站在这边不方便,于是跨过塌下去的那个地方,别说,挺方便的。

    于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蹲在墙角接头。

    舒语:“宁宁,安安外婆是不是和奶奶吵架啦?”她猜测是这方面的事,但不敢确定,想问个明白。

    宁宁瞪着眼睛捂住嘴巴,摇头:“我不能说,我们说好的。”

    周然诱骗她:“我是mama,mama可以说。”

    宁宁继续摇头:“你别骗我,我精着呢!”

    周然:“......”呔,假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