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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甚至看不到你曾消失过,如果不是我刚刚经历过和你相似的事,我也不会注意到你消失的那一瞬间。”

    夏油杰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连他都不太确定当时的五条悟有没有消失,那在当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眼里,五条悟应该就只是把他的领域咒令念出来,紧接着就问出了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哇,看来那个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下次我一定要再进去好好探索探索。”五条悟只是想想就已经开始兴奋了。

    夏油杰问道:“你与她交手了?”

    “当然。”五条悟下巴抬的更高了,“女神大人肯定看出了我的不凡,毕竟我可是被称之为‘神子’的、站在咒术界巅峰的男人!“

    夏油杰听完了五条悟的话,再一次地陷入沉默。

    所以啊,他根本连面见神明的资格都没有。

    他才刚刚接受了最强的已经不是“他们”而是“悟”的事实,但转眼间,悟也不是最强的了。

    自从星浆体事件后,他对自己认为的“咒术师为保护无咒力者而存在”的正论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质疑,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崩塌,却无能为力。

    他知道五条悟将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站在咒术界巅峰的人。但又不禁去想——连五条悟都无法改变的世界秩序,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什么才是世界真正该有的秩序?」

    他听到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不停的、接连不断地质问他。

    回应他的却只有沉寂。

    “话说回来,你拉我走做什么。我们不是来帮他们的吗?”夏油杰无法抑制地回忆起盘星教里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类。

    “没听我女神说吗?我们想要进去就必须打过她,我们又不是输不起的人,既然打不过那就走咯。”五条悟抬手垫着自己的后脑勺,“而且就算用脚趾头去想想,也知道那群烂橘子给我们下达的通知肯定没有我们所知道的‘援助横滨寻找丢失咒物、祓除咒灵’那么简单。难不成你还那么相信高层的鬼话?”

    夏油杰沉默了一瞬。

    他忘不了天内理子死后他所看到的一切,忘不了在“为全人类的生存献祭生命”和“为了自己而活”挣扎了一辈子的、本该在花一样的年纪享受世间美好的少女,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真正意义。

    “说的也对。”夏油杰低低笑了声,“那群迂腐的老东西,可不一定只是让我们‘帮忙’。”

    蓦然,一段琴音传入耳中。

    光束穿透了阴霾,寒意渐渐退散,混沌的大脑也再度变得清明起来。

    又一会儿,不远处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去看看?”

    五条悟察觉到夏油杰心情很糟糕,以为还是之前那档事,于是便想带他多玩玩,心情说不定能好一些。

    要不然一天到晚顶着张苦瓜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拳头都痒痒。

    “走。”

    两人向人群那里走去,五条悟挤着挤着就来到了前排,当看到坐在水池边拿着竖琴的少年时,他的目光一怔。

    “刚刚我演奏的那首歌啊,其实是由真实的故事改编而成的。”少年端起放在自己身旁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道,“你们肯定想象不到故事的主角是个什么身份!”

    人群中传来男女老少猜测的声音,热闹地讨论了半天始终未听到最后的答案,温迪无奈的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都说了你们猜不到啦。”

    这时,旁边又有人从人群中钻出来,往温迪的身旁放下一杯酒作为打赏,又站回了人群的前排,期待地看着少年。

    “多谢!”温迪满意地用刚拿来的酒润了润嗓子,然后道,“下一篇诗歌的主人公依旧是‘将军’哦。”

    琴弦拨动,琴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嘈杂的人群变得安静下来。

    少年坐在水池边上,一边弹着六弦琴,一边吟诵着诗歌。不知不觉,两人就听到了尾声。

    这句话说完,温迪把手边的酒一饮而尽,面对观众鞠了个躬:“今天就先到这里啦,感谢大家捧场!”

    人群渐渐散去,温迪在收拾自己今天的收获时,不禁回想起来自己的悲惨经历。

    如果早知道中原中也酒量那么拉,他一定一口酒都不让他碰。这倒好,虽然中原中也之前承诺他的“在黑手党领域的一切酒水开销都由他们承担”仍旧有效,但他不敢回去啊。

    昨晚他为了保护酒暴露了自己的能力,有很大的可能他会被森鸥外盯上。想到这温迪不禁抹了一把辛酸泪——他只是一只想要摸鱼的可怜风精灵而已,生活终究还是对他下手了。

    就在他惆怅还没捞上酒喝就要跑路的时候,天空一声巨响,他渐渐露出了放肆的笑容。

    雷电影,他的好兄弟。

    感谢帮他勾引了森鸥外的注意。

    于是在雷声大作的时候悄咪咪的去港口Mafia的酒吧里喝了不少酒,等到天放晴才满足的跑路继续干他的老本行。

    无意间与站在原地没走的两人对视。

    温迪一愣,看了看夏油杰又看了看五条悟,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感……

    哦对,那个白毛小哥应该带个墨镜。

    温迪若有所思,然后继续收拾东西。

    等等。

    温迪动作一僵,又猛地回头看向那两人,盯着白毛小伙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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