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都市小说 - 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在线阅读 - 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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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张格外清俊的脸,穿着名贵料子做的长衫, 脸上架着副圆片眼镜,顶级碧玉缀着的长链从镜腿下滑落, 在脸上扫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是古书里走出来的最温柔最文雅的书生。

    姜迟伏在这陌生的男人怀里, 有点呆滞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很好脾气地微笑,一只手扶着姜迟的背叫人站好,快点回去吧, 小心迷了路。

    还真是个好人。

    那双漂亮眼眸里露出亮晶晶的颜色, 感激地弯了弯, 又匆匆地跑了。

    云昭那个混蛋, 威胁他要是晚上敢不来的话, 就要把他赶出去。

    姜迟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水葱似的指尖按在门框上, 还没想好要不要进去,却听见屋里人冷淡道:干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这笨手笨脚的小女仆连伺候人都做不好,端茶都会左脚绊右脚地摔跤,脑子好像也经常转不过弯来的样子,倒是方便了云昭捏着小女仆的颊rou冠冕堂皇道:

    你既然是贴身伺候我的,那么自然也是要伺候我睡觉的。

    小狐狸懵懵懂懂,心想这人胆子还真是小,连一个人睡觉都会害怕吗?

    他呆滞地太久,屋内的云昭等得不耐烦,又清了清嗓子咳了咳。

    姜迟瞬间清醒过来,努力压抑住心头莫名浮起的一丝不详,推开了房门。

    后来的事情告诉姜迟果然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当时就应该直接拎包跑路。

    素色裙裳的美人披挂着月色推开门,小鹿似的圆圆眼睛很无辜地瞧着衣服半遮半掩的男人。

    男人长年身子抱恙,按理来说应该体格要格外苍白纤瘦一些。

    光看人设的时候,姜迟还以为终于遇到了一个自己可以轻易应付的NPC,窃喜了还没一秒钟,就被正主狠狠打破了幻想。

    借着明亮的烛光,男人肌理流畅的身体一览无遗地展现在姜迟的眼前,每一寸裹在苍白皮肤下的肌rou似乎都含着极强的爆发力,大概能把姜迟这只四体不勤的小狐狸直接连皮带骨给拆了。

    姜迟第一百次确认自己讨厌比自己强壮的男人。

    他下意识想关门,闭上眼睛想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捏住了脸。

    这里的人都好喜欢捏脸啊。

    狐狸生气。

    姜迟被迫仰着脸被拉进男人的怀里,云昭皮rou冰凉,姜迟猝不及防贴着那带着浅淡凉意的胸口,心跳声震得他耳朵都微微发麻。

    小狐狸眼睛圆圆,茫然地仰头看着男人。

    清亮眼底印出男人略带阴沉的脸。

    云昭视力何其之好,一眼便看到这小东西脸上尚未消退的指印和微微散开,黏在霜白脸颊边上的鸦色鬓发。

    一滴汗珠从前额滚落,没入鸦黑的长发。

    谁动你了?

    还能有谁,你二哥呗。

    姜迟说是不敢说的,抿了抿嘴,像是一只被逼入圈套的无辜幼鹿,惶然而讶异地望着眼神诡异的男人,无辜又可怜地摇了摇头。

    这是还要为欺负他的人遮掩的意思吗?

    云昭皱起眉,感觉胸腔里的rou块传来一丝尖锐的疼痛。但凡他愤怒的时候,这具身体就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早年前有云游的和尚路过云家,父亲请他为自己年少体弱的幼子算命。

    须眉皆白的老和尚眼睛一眯,掐指一算,出口的却是叫人云里雾里: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最苦,求不得。

    老和尚慈眉善目,在幼年云昭的额间落下一点微凉:这孩子与我有缘,若是檀越愿意,不如叫此子入我门下,方避世间一切险恶。

    云昭那时不过五岁,正是被父母捧在掌心宠爱的年纪,哪里肯跟着个老和尚到处化缘,哭闹了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如今云昭捏着这只小狐狸脂白软滑的颊rou,瞧着那明目张胆的指印,心里蓦然又想起那老和尚的话。

    求不得。

    云昭冷笑一声,他至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求不得的。

    男人手下严丝合缝地把姜迟脸上的指印完全用自己的痕迹覆盖掉,幽深黑眸里含着叫人看不懂的森然欲念。

    云昭苍白唇角微微勾起,他们云家的人笑起来倒是个顶个的比姜迟像只真正的狐狸:

    你一个小姑娘,来的仓促,想来周妈应该也没告诉你一个合格的婢女要做些什么。

    那只掐住小狐狸尖尖下颏的手微微下移,从少女忍不住吞咽的细细脖颈一路下滑,他撩开了姜迟垂落在颈间的长发,低声道:那只好让我这个主人,来教教你规矩了。

    姜迟觉得这个氛围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但是他脑子又笨,胆子又小,男人这么低眸瞧着他的时候,姜迟有一种自己被猛兽抓住的错觉,哆哆嗦嗦地点点头,很乖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云昭身上披挂着的外衣直接从肩头滑落,他比姜迟要高出近乎一个头,低头把小小一只的狐狸拢在胸前的时候,压迫感强到几乎把小东西吓哭。

    云昭诱哄他:自己把褂子脱了。

    姜迟怕他怕的要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颤颤巍巍地捏着自己的领口,指节都紧张得发白,脱了半天才脱掉外面的袄子,露出一件小小的,白色的小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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