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都市小说 - 路边的野薄荷在线阅读 - KISS-6

KISS-6

    原以为令人最头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才一早,另一件令我头痛的事马上又发生了。

    「晓静,他是谁啊?」

    今天一早我下楼准备和路野一同前往医院去探望父母的,却好巧不巧碰上了来租屋处找我的郡。

    明明这几天传讯息给他,他都对我爱理不理的,总说自己最近公司有个案子,因为他是其中负责的成员之一,所以常常加班,而会很少回我讯息则是因为他手机最近坏掉,昨天才修好。

    原一直把手插在口袋里的路野,像是不耐烦地抽出了手,一把拉起我的手,将我给拉走,「走吧。」

    「欸等等……」我眉头皱了下,转头看向被拉疼的另一手,「郡。」

    「郭晓静!」严郡脸色大变地说:「我再问一次他是谁?」

    「你冲她吼啥呢?」路野不耐烦地问。

    「够了啦,你让我和郡解释。」我轻声的对路野说,而后示意要他先放开我的手。

    「给你五分鐘。」说完后他逕自转身先坐回车上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试着先将语气放软问:「郡,你今天怎么这么突然来找我呢?你工作那么忙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我难道不能没事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啊,你来找我我当然很开心,毕竟我们好久没见到面了,只是因为我先和别人有约了,所以……」

    「和别人有约?」严郡怒火依旧,生气地说:「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也没听你说过。」

    抱歉了郡,在还没想好有什么办法时,只能先对你说谎了。

    「他是我老家隔壁邻居的儿子,因为我老爸身体不舒服,所以我老妈才请他来接我过去医院看望我老爸的。」

    郡对我说出话还是有些怀疑,「真的?没骗我?」

    我眼神诚恳地对他说:「真的!我怎么敢拿我老爸的身体健康来骗你呢。」

    他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处,语气带些撒娇,「对不起啦,我不应该怀疑你。」

    我回抱住了郡,「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没有事先跟你说。」

    「好啦,等你回来带你吃好吃的,补偿我们三周年那天。」

    此刻是我这阵子感到最幸福的时候了,我轻声嗯了声,捨不得离开郡的怀抱。

    「跟男友见面很开心是吧。」路野像是吃了炸药似的,一手撑在脸颊上,眼神满满厌恶地看着我,「就跟你说了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真的是眼光差透了。」

    「你又不认识郡,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我理直气壮的和他说:「郡是我见过对我最好的男生了。」

    路野冷笑说:「呵……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我,好不好!」

    我讽刺笑了声,遇到你还得了,自从遇到你之后衰事连连,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喂!」路野皱着眉瞪了我一眼。

    那一眼真的是瞪的我心惊胆颤啊,很怕他又看透我在心里偷偷骂他,所以我很快就转头看向车外的景色了。

    看着在湛蓝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不免能让人打从心里感到放松,暂时不必去想那些心烦事,最近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做郭晓静。」女妇人蹲下身子,温柔和蔼的对着十岁的小女孩说。

    「郭晓静?」小女孩头微微歪向一边,面对这陌生的女妇人以及名字,她一头雾水。

    「妈!」女高中生一踏入客厅看见陌生的小女孩,生气的大喊着,「为什么突然要领养一个小孩啊?」

    「晓芹你声音小点,不要吓到晓静。」女妇人笑笑地看着小女孩说:「晓静,这是你的新jiejie喔,以后你们要和平相处,听懂了吗?」

    「妈!」女高中生气到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回了自己房间里。

    「爸、妈,你们是怎么想的啊?领养一个来歷不明的小孩,你们有带她去大医院做过健康检查吗?要是她身上有一堆病怎么办?」女高中生坐在沙发上和那对夫妻说。

    「晓芹啊,你放心领养前育幼院有先带晓静去医院做过身体检查的,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遗传性疾病,只有些营养不良而已。」女妇人说。

    「你们不是已经有我了吗?怎么突然……」女高中生像是觉得自己失宠了,于是感到难过。

    「晓芹,爸妈不是想让你有个伴吗?你看我们工作忙时,你常自己一人待在家,现在不一样了,多了个meimei陪你不是很好吗?」

    「爸,我不想要有meimei!」

    无论那对夫妻怎么说女高中生还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而那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在客厅的他们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没有想到全部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还明白原来自己是从小被人拋弃的小孩子,是因为遇到这对好新的夫妻,她才能有新的家,但那无血缘的jiejie却十分的不欢迎她。

    在这个夜晚里,她像是一瞬间长大了,在这个年纪承担了她几年后长大才需要承担的一切。

    总感觉身体微微的发烫,喉咙也微微感到乾涩,那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慢慢睁开眼,睁眼后缓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

    「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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