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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藤(7)

    2022年4月22日

    字数:10184

    第七章·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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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姣点点头,道:“赵乐瑶没掌握证据,但李卉有嫌疑。确实,让人头疼呢。”

    “是啊,班上现在鸡飞狗跳,同学们都没心思安静学习了。”

    “事情如果再不解决,学校就要出面干涉了。”闻姣分析道,“到了那时,不管对谁都不会是个好结果。嗯?阿豹,我的脸上有花吗?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可比花漂亮多了。”怕被她察觉到此刻的想法,我连忙转移话题道。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对吗?”闻姣自嘲的笑笑,道,“我说过,从不撒谎的。”

    她总是这样,可以敏锐的感觉到我情绪的异样。

    不知是因为任思鸢的推理,还是闻姣的态度,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可能与闻姣有关。

    “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我点头道,“我确实…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

    她转身走进房间,取出一瓶和上次一样的清酒,道:“这样吧,今晚,想问什么都可以。一杯酒,一个问题。”

    见我还在迟疑,她接着说:“别有什么顾虑,我也有想知道的事情。”

    她倒出两杯酒,自己喝下一杯,道:“那我先开始了?”

    我点点头。

    “前些日子,放学时候我总觉得有人在身后。是你吗?”

    “是的。”我承认道,“是我骗了你,晚自习之后没有留下做试卷。”

    “我知道,怕我看到脸上的伤,对吧。”闻姣说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接着问,“那为什么要在后面看着我呢?”

    我沉默了一会,把遇到那两个渣滓的原委说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我刚猜到,你是为了给我买礼物,才去帮赵乐瑶的忙。但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闻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道,“阿豹,我…很开心。你身上还疼吗?”

    这个问题显然不应该让她喝一杯酒。我摇摇头,说:“早就不疼了,不然也不敢来和你见面呢。”

    “那就好。”

    看到她没有再提问,我心里一横,端起杯子喝下,问到:“周二,是不是和李卉见面了?”

    她点点头,道:“是的,我约的她。”

    竟真是这样么。我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

    她刚刚一次性回答了我两个问题,这杯是我应该补上的。

    闻姣再次喝下一杯,问到:“阿豹,你在怀疑我,对吧。”

    我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点头。

    “让我猜猜你的想法,好么?”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因为你被打的事情,记恨上了赵乐瑶,也因为你和李卉走得比较近,所以策划了整件事,把赵乐瑶和李卉一起干掉。是这样么?”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

    她又喝下一杯,道:“为什么不认为是李卉干的?”

    “她身上的垃圾站的味道太浓了,如果只是去丢弃东西,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尽量控制着声音,但却还是有些发颤。

    “明白了。所以是我把她约过去,和她说话,故意让她身上沾上味道被怀疑上。”闻姣说,“而我身上本就有很浓的化学实验留下的味道,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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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姣已经把我关于这件事所有的怀疑都说了出来,我只好点头回应。

    看她还想继续喝酒提问,我阻止了她的动作,抢过她的酒喝掉,问:“你以前和李卉要好过,对吗?”

    “是。”闻姣没有任何迟疑,道,“但后来疏远的原因,我不能说。”

    她的坦诚超出我的想象。我竟然已经不知道该问她什么问题。

    “阿豹,你之所以这样怀疑,还是因为上次郑璇和汤辉的事情,对吧。”闻姣大方的与我对视,自嘲道,“你可能还觉得,我擅长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看不惯的任何事。”

    我没有承认,而是喝掉杯中酒,反问道:“那,这次的事情,是否和你有关?”

    稍稍犹豫了一下,闻姣点头道:“有关,但和你想象的不同。”

    我本想继续追问,但见她应该不想再展开说了,也就作罢。

    “阿豹,我没想到,我们之间,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

    她似乎找不到一个词,来贴切的形容我们之间出现的隔阂。

    “我的确,比较喜欢用直接一些的方法来解决问题。”闻姣的话语中透着些许无奈,“我以为,你会理解的。”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声音苦涩道。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闻姣摇摇头,没有接受我的歉意。

    我知道,过了今天,可能就没有机会再问出口了。

    “管锐的转学,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问出这个问题,我低下了头,不敢再直面她的眼睛。

    过了一会,闻姣才回答道:“嗯,是的。”

    “我明白了。我的问题也完了。”我喝下杯中的酒,结束了荒唐的对答。

    “不说这些了吧。”闻姣强笑道,“我不

    希望,这个生日在这样的气氛下度过。其实,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我试着转换话题,却发现能让氛围变得轻松些的,只有过去的小事。

    心中涌起了难言的酸涩。我和闻姣已经失去了现在,也将没有了未来。

    我们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我渐渐的感觉到了清酒带来的后劲。

    “阿豹,你……要丢下我么?”闻姣的声音如同梦呓,脸上也爬上了鲜艳的红霞。

    “姣姣,我……不要,也不想丢下你。”

    “呵呵,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她伸出手掌摩挲这我的脸颊,道,“没想到,还是不能给你足够…信心。”

    “是我……太差劲了。”我抓住她的手,艰难道。

    “我知道…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更多。”闻姣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我还是想……有你爱我。”

    “我爱你。”

    “真的吗?”她有些惊喜于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还想听。”

    “姣姣,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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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了吗?”

    我点点头,如果再不走,我怕自己会走不了了。

    原本一团乱麻的心情,现在已经打成了中国结。

    我很后悔。也许,不应该在这个日子,问出这些问题。

    看到闻姣眼中的恋恋不舍,我忽然意识到,我就快要永远失去她了。

    不,我不想,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吻了上去。

    或许,我需要的从来都只有发泄。我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用力索取着她的一切。

    用力吮吸她娇嫩guntang的红唇,还是熟悉的芬芳味道,却混入淡淡的酒香。

    她也在用力迎合着我,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任我予取予求。

    我一边用力吮吸着她的舌头,一边伸出右手,从她的裙下伸了进去,隔着内衣抚摸着她胸前的乳鸽。

    她将手收回胸前,试图将我推开,却被我的左手牢牢抱住。

    当我的右手伸进她的内衣,开始用力揉搓她胸前的乳鸽时,她终于用力将我推开。

    突然被她拒绝的动作让我有些错愕。她的反抗在情理之中,却在我意料之外。

    潜意识中,我以为她会愿意和我留下最后一段回忆。

    燃烧的兽欲让我重新扑了上去。这次我一边飞快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眉毛,一边伸手向她下身探去。

    “阿豹,我不要!”

    “阿豹,快停下!”

    “阿豹,求你了,真的不要!”

    她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用手拧掐我身上的rou,试图让我清醒一些。

    这场景莫名令我感到似曾相识。我的右手摸索到她的下身,拨开她的内裤,按在了我曾探索过的神秘区域。

    随着我的揉搓,她的眼神从慌乱渐渐转向迷离。

    正当我在乘胜追击时,已经勃起的下身忽然感到一阵剧痛。

    她用膝盖将我顶开了。

    “阿豹,想要的话,就和我在一起啊!”闻姣的眼神重新坚定,声音沙哑道,“我才不要最后的晚餐!”

    “可是,我想要。”发出粗重的声音后,我再次扑了上去。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成为了被欲望控制的野兽。

    她拼命反抗着,用她的牙齿、指甲和膝盖。但疼痛反而让我更加疯狂,性别和体能的劣势让她的反抗越来越弱。

    在这种事情上,女孩子天生就是劣势方。

    她的反抗动作渐渐变得不痛不痒。我心中得意,又觉得沙发有些施展不开,于是我将她的腿抄起,抱着她向卧室走去。

    将她的身体放到床上,见她没有再反抗,我便放松了警惕,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嘴唇。

    忽然,脖子上被一个异物顶住,我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刀。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

    “滚开。”她冷冷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赶紧离开。

    但是,一个更强烈的念头萦绕在我的心里——只要走了,便会永远失去她。

    我不管不顾的顶着刀刃向她亲吻下去。

    刀刃一退再退,最后退无可退,掉在了地上。

    “你疯了?!”

    看到我脖子上缓缓渗出的血珠,她的声音在颤抖。但这点疼痛,根本无法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我终于再次吻到了她的唇。她好像被我刚刚疯魔的行为吓傻了,没有再反抗。直到我试图把她的裙子从身下掀起。

    下身传来的剧痛让我的身体下意识向后退去,砸在了墙板上。

    我用来对付蓝毛的断子绝孙膝,被闻姣用在了我的身上。

    凶性大发的我再次冲了上去,压住了她的身体。她拼命的挣扎,双手指甲在我身上拼命的挠和掐,却都无法把我从她身上赶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躺在我的身下喘着粗气。我双手抓住她长裙的领口,用力一撕,便把这条材质单薄的裙子撕开一个大口,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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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拒绝配合使我没办法伸手到身下解内衣带子,我只好如法炮制,将内衣从中间强行撕开。

    虽然神交已久,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闻姣的酥胸。少女的胸型没有因为仰卧而改变形状,依然是竹笋形的娇俏模样,两点殷红在乳峰上颤颤巍巍。

    我俯下身子用力吸吮着她的左乳,舌头挑逗着已经硬起的乳尖,全然不顾她的双手用力的撕扯着我的头发。

    等到我玩够了抬起头来,她的左乳已经比右乳rou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个浅浅的牙印。

    当我把她的裙子完全撕开,露出白色的小内裤时,她还在尝试挣扎。我再次野蛮地撕下她的内裤,发现她的内裤中间已经有了一点水痕。

    我把她的双腿强行分开,双手撑开她的大腿,埋下头用舌头品尝她的神秘山谷。

    她的双腿拼命乱蹬着,却再也影响不到我。我酣畅淋漓的品尝着她的味道。舌头划过浅浅丛林,到达潺潺流水的山谷。品尝完山间的蜜泉,再用舌头向更深处探去,更加馥郁、醇厚的味道弥漫在我的口腔和鼻腔。

    当她的挣扎减弱,我用双手扒开她紧闭着的粉嫩唇瓣,舌头舔舐、挤压着中间羞涩的相思豆。

    “啊~~~不,不要!”

    她的身体发出比课堂上更加强烈的剧颤,蜜汁随着她的动作汩汩流出,打湿了她身下的裙子和床单。

    她原本撕扯着我头皮,试图让我停下的双手,渐渐按在我的头上,似乎再让我再快些,再用力些。

    我感觉到,她就要迎来巅峰了了。便嘬住了相思豆,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尖蹂躏着。耳朵聆听着她几乎变调的呻吟声。

    “呜~~~嗯啊!!!!!”

    大股蜜汁从花园中泄出,润湿了我的脸和下巴。我贪婪的舔食着,想把她的味道永远留在记忆中。

    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双腿无力再护住中间的花园。

    我脱掉上衣和裤子,将抗议许久的roubang释放出来。

    当guitou顶到她下身的时候,她从高潮的余韵中醒转,开始翻滚着身体来试图躲避我的进攻。

    几次入侵失败的我,双手抱住她的头,试图用舌头入侵她的口腔,却被她用力咬下,险些出血。

    我恼羞成怒,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放到我的腿上。伸出右手,用力拍打着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也不甘示弱,用指甲和牙齿在我的大小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伤口。

    随着“啪啪”声的持续,她的挣扎渐渐弱了,嘴里也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声。我用手指从后面触碰到她的私处,发现那里又变得湿润滑腻。

    随着手指的拨弄,水声混杂着她强忍的娇吟,让我的下身膨胀欲裂。

    而她的侧脸到脖颈,都被染上了性感的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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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床上。我的体力消耗也很大,跪在床上喘了会儿,才恢复了几分力气,继续后面的行动。

    她应该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把头偏向另一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跪在她双腿之间,将她的腿抬起,向两边分开,再次将roubang顶到了桃源谷口。感受到细腻火热的触感,yinjing甚至激动地跳跃了两下。

    她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就像是为这一幕作见证。

    坚硬的yinjing试探了几个角度,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向,艰难的挺进着。

    层层递进的快感使我全身一阵哆嗦,没有控制住动作,下身在体重的作用下猛地向内挺进,穿过层层阻隔到达了它的目的地。

    “啊!”

    “嗯!”

    我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我感觉到guitou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火辣的痛感。

    我稍稍清醒了几分,正好看到了她昏暗的眼神。

    我做了什么?

    目光转向我们身体的交汇处,我的yinjing已经大半没入她的体内。

    我下意识控制着身体向外撤退。缓缓退出的棒身上,沾染着触目惊心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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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滴心血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我慌了,赶紧将她的身体抱住,嘴里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

    “对…对不起…对不起…”

    她没有任何回应,就连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唇,试图让她对我产生一点回应,却都没能如愿。

    紧张中,我尚未完全退出的yinjing在她体内挑动了两下。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随之轻轻扭动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抬起她的双腿,开始在她的体内抽插着。

    “嗯…嗯……”

    随着幅度的渐渐提升,她终于开始小声呻吟。

    渐渐的,我开始了全力的抽插,roubang整根没入她的身体,发出“啪”的水声,顶在她深入的软rou上;然后用力拔出,等到尖端最

    粗壮的部位被她的紧窄的甬道口卡住;再重新用力挺入,重复之前的动作。

    每次刺入时,层层褶皱划过guitou和伞棱产生的快感,让我的灵魂都呻吟出声。

    她虽然没有回应我的动作,但下身的泥泞却让我感受到了她的反应。

    “嗯……啊…嗯……哈啊……”

    她始终压抑着嘴里的声音,但已经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终于,她的下身忽然收紧,像是一只小小的口袋,将我的roubang紧紧裹住,暖流一股股冲刷在guitou上。

    我看向她的脸。她的脸上已经被情欲沾染,如玫瑰一样娇艳。而迷离的双眼如同黑洞一般,让我最后的意识彻底沉溺。

    我闷哼一声,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挺入她的更深处,在层层温热包裹中,抽搐着将一股股体液全部注入她的体内,

    喷射过后,感觉灵魂都被掏空了。身体暖洋洋的,再也感受不到其它。我就这样,趴在她的身体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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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只有她,一个个她。

    “这个,可以带我一起玩吗?”

    “你是谁啊?”

    “我是闻姣,今年六岁啦。”

    “我七岁了。”

    “真的啊?那你可以当我哥哥吗?班上好几个女生都有哥哥带她们玩。”

    “才不带你玩呢!走开走开,烦死了!”

    “小海豹,等等我吖~”

    “才不等你呢。还有,以后不许这么叫我!”

    “哼~就叫就叫~才不要你等呢,我会跑得和你一样快~”

    “好啊,那你来追我,追上我就陪你玩!”

    “臭蚊子,你什么时候把这个贴到我身上的?”

    “笨海豹,你把它贴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然后就贴到你背上了~”

    “小海豹,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儿,我都玩过多少次了。你怕了啊?胆子和蚊子一样小,略略略。”

    “才不是胆小鬼!哼,谁怕谁,玩就玩。”

    “啊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

    “说了好玩吧。这叫‘大撒把’,老家的哥哥教我玩的。”

    “小海豹哥哥,我想再玩一次。”

    “你自己玩吧,我累了。”

    “不嘛,想让你带我再玩一次,好不好嘛?”

    “小海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啊?”

    直到最后一个场景,并不来自记忆的任何角落。

    我变成了一条鱼,她便成了一只鸟。她从空中掠下,用爪子抓住了我,飞向了空中。

    我艰难的呼吸着,但无法在空气中获取需要的氧气。

    “阿豹,你爱我吗?”她看着我,声音轻柔得像是在祈祷。

    “我……”

    “不爱我,就杀掉你哦。”

    我醒了。

    身上各处都传来断断续续的疼痛。心中却空落落的,像是把什么东西遗失了一样。

    我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身上遍布着青紫色的痕迹。

    下身结了鱼鳞状的斑痕,yinjing上还隐隐残留着几缕暗红。身下白色的床单上,对应着几点暗红色的痕迹。

    我终于确定,记忆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屋子里散落着各种衣物。原本属于她的那些,都已经残破不堪。这都是我昨晚的罪证。

    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现在的我,受到她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

    可是,她在哪儿?

    我急忙穿上衣服,从卧室出来。

    没有人。

    不对,闻姣就坐在沙发上,就像和房间融为一体。一眼看过去,我竟没有看到她。

    见我出来,她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

    那是靠肌rou拉动嘴角产生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

    “醒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来,喝杯水吧。”

    她拉我来到餐桌边坐下,然后,进入了厨房。不多时,她便拿着两只玻璃杯走了出来。杯底,似乎有一层白色的粉末。

    餐桌上摆着一厅“****杏仁露”。闻姣把易拉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均匀的倒在了两个玻璃杯中,用两个勺子分别搅合均匀。

    “喝一杯吧。”闻姣把两个杯子推到我面前,依然是那样微笑着。

    “这……是什么?”

    “一杯加的是糖粉,另一杯加的是掺了氰化钾的糖粉。味道上,应该尝不出区别。”她耐心解释道,“你喝一杯,我就喝另一杯。你来作出选择吧。”

    “我……”

    理智告诉我,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闻姣。但情感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我大为错愕。

    看到我惊疑不定的样子,闻姣轻轻旋转着两个玻璃杯,道,“不想选,对吗?”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不想选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她脸上的笑容不变,继续道,“这两杯,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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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得很美,像盛夏的荼靡一样灿烂。

    我的心中一片冰凉。这一切,

    都是我亲手造成的。

    求生的本能让我想要逃离,逃离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但脚下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我已经用最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她的身体。难道,我还要亲手夺走她美丽的生命吗?

    在她初中时,他mama就是这样,用一杯加料的杏仁露残忍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带给她无限的自责和遗憾。

    现在,她也要用这种方法,来向懦弱的我告别吗?

    不行,我不能这样抛下她。

    我的手艰难的伸向左边的玻璃杯。短短几十厘米的距离,我却用了很长时间来到达。

    不过,她没有催促我的意思。

    握住冰冷的玻璃杯之后,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既然因我而起,那便从我而终吧。

    我快速端起左边的杯子,将它倒进右边的杯子里。然后端起这杯满满当当的饮料,一饮而尽。

    还行,杏仁的香味很浓,不难喝。

    喝完之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可以直面她的眼神。

    她终于有些动容,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你出去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她要赶我走?

    是啊,这时候确实应该离她远点。

    但我,还想再仔细看她一眼啊。

    我深情的注视使她别过脸去,大吼道:“你滚啊!”

    “再…再见。”

    说着告别的话,我灰溜溜的离开她的领域。

    走到小区内,我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脚下却丝毫不敢停留。我想回到我的房间,静静等待末日的到来。

    出来前,我把一个玻璃杯和易拉罐都顺到了口袋里。即使我在家中嗝屁,也能被解释为自杀。

    只是不知道,还没有有留下遗书的时间。

    我把杯子和易拉罐放到桌上,拿出一张纸,想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

    一张张期待和关切的脸在眼前划过。我手里紧紧握着笔,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渐渐的,其他身影都渐渐淡化,只剩下一张脸。

    是她,我还是舍不得她。

    如此优秀夺目的她,即使被我摧残过,应该也能找到很好的伴侣吧。至少,比我优秀很多。

    想到这里,对她的愧疚又放下了一些。

    最后,我写下了“学习压力太大”这样一个拙劣的理由,然后躺到床上,静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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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辉不知道巧克力对狗是剧毒,被闻姣四两拨千斤吓得落荒而逃。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当时并不知道,如果真的添加了致死量的氰化钾,我根本撑不到家里,便会一命呜呼。

    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原来,两个杯子里的杏仁露,都没有毒。

    这种骗局并不高明。但对于我和汤辉来说,突然袭来的恐惧和累积的戒惧让我们失去了对事情的判断。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此刻的我,竟然沦落到和汤辉一样卑微、龌龊又愚蠢了么?

    但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么?她手里会不会真的有毒药?

    我大包大揽的行为,又会给她带来多少安慰呢?

    我焦急的拿出手机,拨打闻姣的电话。

    没有接听。

    我又跑到她家门口。从敲门到“duangduang”砸门,里面就是没有动静。

    “你是谁?”

    我的动作终于惊动了楼上的老师。是孙晓薇老师,我曾见过她和闻姣在一起的样子。

    闻姣是她的亲传弟子,她们俩的关系好得像亲姐妹。

    孙晓薇看着我,脸上满是警惕和疑惑。

    “我是闻姣的朋友……想找她,但是她没接电话……”我想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急忙向孙晓薇求助道。

    “你叫什么名字?”她快速拿出手机,拨号后放到耳边。

    “我叫吕豹。”

    “姣姣,你在家吗?”电话似乎被接通了,孙晓薇道,“这里有个同学在找你,嗯,叫吕豹。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

    “闻姣说,她很好,让你不要再来找她了。”孙晓薇上下打量着我,冷冷道,“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对她有多重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闻姣是孙晓薇最重要的学生。此刻的我,在孙老师的眼里,只是可能影响闻姣学业的危险因素,是个居心不良的问题人物。

    “谢谢您,孙老师。拜托您,好好照顾她…我这就走,这就走。”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不论如何,闻姣没有因此轻生,便不是最坏的结果。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我的心中仍在后怕。如果当时的我,犹豫了,甚至退缩了,她会怎么样?

    虽然杯中没有真正的毒药,但那一刻,我是真的从她的眼里,读到了心如死灰的味道。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吗?

    现在,我该怎么办?

    回顾昨天,我还在纠结着一件件自认为无比为难的事情。和今天的处境相比,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和她相比,我过于幼稚和懦弱。

    悟以往之不谏,而来者亦不可追。此刻的我,甚至连关心她的立场都失去了。

    一时冲动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为我带来无穷无尽的纠结与悔恨。它们在我的脑袋里紧紧纠缠,最后打成一个死结。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的心中将再无宁日,只会无休止的坠落。

    这都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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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到了班上,一切回到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

    赵乐瑶主动找到王强,表示自己不再追究丢东西的事。班上的气氛也回归了正常。

    “豹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啊?”

    “嗯,啊?你说赵乐瑶的事情啊。”我的精神还有些恍惚,甩了甩头,道,“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任思鸢怏怏不乐的转过身,嘴里还嘟囔着“名侦探思鸢”、“真相只有一个”诸如此类的词汇。

    很多事情,任它过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惜,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迟了。

    在一次学习讨论后,任思鸢忽然对我说:“豹哥,我觉得你变了。”

    “嗯?变帅了吗?”

    “也是,也不是。”任思鸢的表情有些纠结,“总觉得你,过得比之前要……从容?”

    “是的,之前总觉得你要急着和时间赛跑似的。”赵乐瑶冷不丁附和道,“现在嘛,就像……”

    “像什么?”见赵乐瑶迟迟没有后续,任思鸢好奇道。

    “没什么,你不懂。”赵乐瑶的脸上微微一红,道。

    从容么?我心中涌起淡淡的苦涩,这份“从容”不知是拿什么东西换来的。

    但充实而单调的高三生活,确实适合现在的我。

    我调整了作息时间,不再会与闻姣有任何交集。

    但当我按部就班的生活时,总会觉得,闻姣就在我身边。学习时,她帮我答疑解惑;吃饭时,她劝我多吃rou;跑步时,他的身影时而在前面引领,时而在后方催促。

    我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之前的我也像现在这样,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很多情况下的选择,只是看起来像是有选择的样子。

    实际上,脚下的路唯有向前这一条。

    70

    “今天一起宵夜吧。”一个周五的傍晚,金维忽然过来约我。

    我本想习惯性的拒绝。但他又补充道:“有事,关于学妹的,想你帮我分析一下。”

    “别,情感问题我不擅长,你属于问道于盲。”我摆手道。

    “不是,是别的问题。”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我点点头,和他约好见面的时间。

    谁知道,他竟然选择了第一次请闻姣吃饭的那家烤鱼店。

    等待的过程中,我有些坐立不安。我怕在这里忽然遇到闻姣,给她添堵;又期待看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见上一面。

    最怕看到她和别的男生一起出现。据金维说,最近有个男生在追她,是同市另一所学校的,和闻姣在夏季集训时认识,也会参加全国化学奥林匹克冬令营。

    这样的消息只会令我徒增心焦。毕竟,我已经失去原本的正当身份。现在的她,正在渐渐飞去我看不到的云端。

    我甚至连她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你猜,闻姣现在会不会和那个男的在一块?”金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多管闲事,你自己怎么不猜?”我没好气道。

    “我怕我猜的太准,气坏了你的身体啊。”金维笑道,“他们现在肯定在一起,间隔不到100米。”

    “你怎么知道?”我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组队去参加国赛了啊,再过两天就结束回来了。”金维苦口婆心到,“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人家闻姣,这样的情况下压力多大啊。你不帮她排解一下,她去找别人怎么办?”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烤鱼,陷入了回忆。

    “豹哥,别发呆了,这次的事情真的有点……”金维端起啤酒瓶,一口气灌下了半瓶。

    “这么严重?”

    “这么说吧,如果不解决问题,我金毛可能要变绿毛了。”金维苦着脸道。

    “啊?怎么回事?”

    金维这才开始絮叨他的事情。他一眼看中那个学妹后,费尽心思打听了许多关于她的信息,并想办法与她接触。

    一开始,学妹对金维抱着应有的戒惧,追求的成效甚微。但他也一直没有放弃。持续的努力终于让学妹的防线有所松动。

    暑假时他们还一起出去玩了两次——学妹都带上了闺蜜。虽然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但感情基础肯定已经打下了。

    “从这个学期开始,emmmm,具体是从上个月开始,她就慢慢与我疏远了。短信和QQ不回,叫她出来也不出来。”

    “那,是不是因为学业太忙了?”

    “开始我也这么想。但周末我约她一起学习,她都不理我。”金维苦着脸道。

    “有没有她闺蜜的联系方式呢?”

    “我打听过了。”金维的眉头紧锁,“她闺蜜啥都不知道,还问我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正式表白呢。”

    “那,就真的有问题了。你真的没有做什么,急躁的事情吗?”

    “我TM哪敢啊。”金维抱怨道,“在她面前我表现得像个纯情少年。噢,不,老子本来就是纯情少年,还TM是处男呢。”

    “那就应该发动你的情报网啊。在他们班插个眼,让线人帮你好好观察一下你的妹子。”

    “我就是这么做的。”金维叹了口气,道,“不插眼还好,一插眼就出问题了。”

    “啥问题?”

    “最近,她好几次和一个男的在一起说话。基本,那个男的每次到她们班叫她,她都会出去。上周,一个哥们告诉我说,看见那个男的牵她的手了。”金维又喝下一大口啤酒,一脸苦涩道。

    “这种事不能相信一面之词的。”想到自己身上的教训,我心中微微一痛,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可能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呢?”

    金维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轻举妄动。这不是来和你商量了么,你帮我分析分析。”

    “那个男的,你查了他的来头吗?”

    “应该也是有些来头的。据说是去年大学没考上,今年找了关系插到我们学校的。要知道,我们学校基本不收复读生,更何况是这种差生。他现在在楼下的六班,我们打过几次照面。你瞧。”

    说着,他在手机中调出照片,递到我的面前。

    我瞟了一眼,惊讶地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他?”